“哈哈哈,”熟悉的笑声在耳边想起,接着夜冥凑近白柔耳边,那温湿的气息吹红了她的耳根:“想知道我是谁吗?中秋之夜就会知道,对了,皇上喜欢晚上在静月苑散步,不要让我失望!”说完便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
白柔楞了一会,转身看着他离去的背景,对着那背影大声的说道:“你看着吧,我是不会让你失望的。”那背影顿了一下,白柔以为他会回头,可是始终没有再见到他那令人憎恨的无处可逃的脸。
许久白柔回过神,抬头看着眼前这颗高大的银杏树,那灿烂的金色在风中挥舞着,刺眼的让白柔忍不住落下泪:“娘,我定要做人上人,让欺负过我们的人都要向我俯首称臣,你就在天上保佑女儿吧。”
“主子,主子。”彩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白柔的身边,拿了披风给她披上:“天气凉了,加件衣服吧。”
白柔迅速搽了搽眼角的泪,笑着说:“好,这风真大,吹的我眼泪都掉下来了,我们进屋吧。”
彩蝶看了看,有些疑惑的又抬头看看银杏树,甚是刺眼,赶忙低下头,那一蓝子的白果还躺在地上呢:“主子,这是你拣的果子吗?”
白柔回头看看,差点忘了刚才出来干嘛了:“是啊,刚才风大,就顾着搽眼睛了,你看篮子都掉地上了。我们快把果子拣起来吧。”
“这果子能吃吗?”彩蝶从不知道这银杏果子有什么用。
“这果子剥开,里面的核可以吃,虽然味道有点苦,但是快入冬吃了,可以防止干燥,还可以润肺,我们可以拿它当零食吃,解解馋。”白柔拣起一个果子说给彩蝶听,她想起自家以前后门口也有个银杏树,那时大娘不让她吃饱,母亲就会烤银杏果给她吃,虽然那时的日子很辛苦,可是毕竟有着母亲的呵护,可是她们竟连这样从不对她们有任何要求的母亲也容不下,活活逼死了,想到这她狠狠的捏了手中的银杏,包裹果子的外囊传来了阵阵的异味。
“这苦苦的味道好难闻啊。”彩蝶捂住了鼻子,“主子,不会这就是这果子的味道吧,要是的话,我可不吃。”
“走”白柔拣完了地上的果子,收起自己的回忆,冲着彩蝶一笑,“放心,这只是外囊的味道,里面可不是这味,我们回去把它洗干净。”
八、偶遇
两人把捡回来的果子收拾好,天色已经不早了,白柔看看夜空,虽觉得这宫里的天空总是雾蒙蒙的,不够明朗,但是这样的月色却让人更感觉有种捉摸不透的美,有点像…脑中映出一个人的阴沉时嘴角上翘的脸,温湿的声音犹如还在耳边:“皇上喜欢晚上在静月苑散步。”
“彩蝶,帮我梳头。”
彩蝶奇怪的看看白柔:“主子,这都这么晚了,你是准备出去吗?”
白柔对着铜镜,看看自己清秀的容貌,在烛光的映衬下多了几分妩媚,“是的,我要出去,帮我梳个飞天髻。”白柔知道,这样的发式可以让自己满头的青丝在月色的映衬下更加美丽,也更衬托自己娇颜的妩媚。
朱唇轻点,更显得肤如凝脂,恍若午夜来访的仙子,白柔转动着身姿,发出魅惑的笑容,问彩蝶:“怎么样?”
彩蝶那大眼睛眨都不眨,忽然眼色黯淡:“主子,你这样的容貌,就在这里一辈子真是可惜了。”
白柔拉起彩蝶的手:“傻丫头,我们不会在这里一辈子的。”那坚定的眼神,彩蝶看了使劲的点点头。
跟着彩蝶的指示,白柔独自一人来到静月苑,虽到这宫中已经几个月了,可是白柔却很少出去,宫中的景色看了也就觉得人工修整的整洁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可是这静月苑却不一样,在月色的如银网的笼罩下,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什么人?”这是李富贵的声音,白柔惊慌的看了一眼李富贵身旁那耀眼明黄色,就像午后银杏叶子一样刺眼,那如墨的双眸惊吓增添了一层迷雾,真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啊,白柔心中一颤,一直拿在手上的帕子滑到了地上,像受了惊吓的小鸟一样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轻盈的跑开了。
李富贵要上前去追,“算了。”曹治阻止了他,自己走上前,弯下身拣起了美人留下的锦帕一个女子的自画像栩栩如生的绣在上面,旁边还绣着一首诗:“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留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自是花中第一流。”曹治默默的念着这一句,是啊,这样的人物不是第一,还有谁敢亏当第一呢。
“这不是白小主的画像吗?”李富贵在一旁看了一眼画像。
“白…”曹治像是在努力回忆着,终于面露喜色后又黯淡了:“就是哪个白云山的女儿。可惜了…”
曹治是指这秀女遭歹徒受辱一事,可是这眼睛却借着月光仍盯着锦帕上的人不放。
李富贵看了一眼曹治,低头说:“皇上,是白柔小主,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人受这罪,但是听说那批遣出宫的秀女和这位小主关系不融洽,老奴领她们进宫时曾听说她自己用炭灰摸黑了自己的脸逃过了这一劫,所以其他秀女都排斥她,但是老奴却听的不确切。”
李富贵侧着抬头悄悄看了曹治一眼,这眼中露出的惊喜是可想而知的。
“不过话又说过来的,这是要追究起来也不能怪这些姑娘,只是可怜了一个好好的女子,现在住在怡和宫,身边就一个丫头伺候着,哎…”李富贵这话中充满了怜悯,那语气谁听了都觉得白柔蒙受奇冤,却无法脱罪,生活凄惨。
被李富贵这么一说,曹治把锦帕合上,放入怀中,再也无法欣赏这苑中的景色了,“回宫。”
这一晚,曹治没有翻哪个娘娘的牌子,脑中总是想着那惊鸿一瞥,那样惊艳和惊恐中含冤的眼神,总是搅这曹治心乱乱的,身份优越的他第一次为一个女子失魂落魄,在龙床上是辗转难眠,但是那滋味却是酸甜的。
现在这宫中的妃嫔都是按照太后的懿旨给娶的,为了都是巩固自己的基业,虽说姿色也是不错,可是要和白柔比起来,那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了。“白柔,白柔,人美,名字也美。”曹治两手搭在头后,美美的叫着,心中自喜自己后宫还有这样的人儿,就这样进入了美梦中。
早朝过后,曹治一直想着昨晚的那一幕,准备换了朝服,要到怡和宫走一趟 。
“皇上”是太后身边的大丫头冬梅。
“什么事?”曹治有些不耐烦。
“回皇上,太后让奴婢送来中秋家宴的名单,给皇上过目。”李富贵结果冬梅呈上的东西,自知皇上这时候没有心情看,便客客气气的回了冬梅:“这名单先放这吧,等皇上看好了叫人给太后送去。”
冬梅知道太后想今天给个回话,可是见曹治的神情,又不敢多嘴,只得答道:“那有劳公公了,奴婢先告退了。”
进了怡和宫,曹治没有让身边的李富贵通传,自己轻着脚步,踏进了佳人的院子。
白柔正在吃力的拎着一桶水,那一旁的彩蝶,赶紧接过来,白柔温和的笑笑,那袖口因为干活方便,便高高的卷起,露出如藕段般白净的肌肤,微风吹了稍有些凌乱的青丝魅惑的轻轻飞舞,那绝美的娇颜泛着浅浅的红晕,那普通的罗衣包裹着玲珑娇小的身躯。那神态是媚而不惑,娇而不作,柔而不弱,风情万种。
曹治见到此景,心中如有头小鹿在跳跃着,白柔抬头看到了门口的曹治,这明黄色的衣服唯有天子才可以穿,这样的惊恐好像已经忘了一切李嬷嬷曾今教过的礼仪,只是愣愣的站着,有的只是那眼中的慌乱。
“怎么,不欢迎朕?”曹治柔和的看着眼前人,脸上的笑也是这么的亲和。
白柔这才回过神来:“臣妾白柔叩见皇上。”白柔缓缓的跪下,曹治忙伸出手来搀扶,只觉得白柔身子一颤。
“怎么,你怕朕?”曹治疑惑的看着白柔,脸上的柔色部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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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柔慢慢的抬起头,眼中如迷雾般朦胧,像是激动,像是有着委屈,还有淡淡的羞怯,那细小如莺的声音响起:“臣妾衣冠不整,有失体统,羞于面对皇上。”
特别是“皇上”两个字,叫的尽是如此动听,曹治竟觉得有种酥麻的感觉,以前他从不喜欢自己的身份,但是这样的后宫,如果你不争取,让就要被人所剥夺一切,所以他不得不争,可是却不喜欢自己争来的一切,所以这后宫一切包括这妃嫔竟没有让他喜欢的。
可是自从昨晚遇见了眼前的人,心中竟庆幸自己是皇上,能过有这样的佳人,有着从未体会过的狂乱和欣喜。
“因该说是朕愧对你,让你在这受苦了。”
“皇上”白柔已经是泪眼婆娑,那无辜的眼神看着曹治,无限的娇媚尽收眼底。
曹治随着白柔进入屋中,那绣架上有一幅未绣完鸳鸯,是一幅鸳鸯戏水图,这绣线的颜色搭配的让这两只鸳鸯生动活泼,曹治的手慢慢的抚摸着这绣架上的鸳鸯,这那样的温柔,白柔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竟有几分和夜冥相似,但两人的气质却是孑然的不同,他长相温文尔雅,脸上轮廓分明,白皙如玉,俊朗的外表下,唯显得身子有些单薄,但更添清秀之色。
“白柔喜欢鸳鸯吗?”曹治叫着他的名字,目光仍是看着绣架。
“‘梧桐相持老,鸳鸯会双死。’臣妾只不过喜欢这意境罢了。”这是曹治抬头看着白柔,那凄凄切切的眼神,有着无限的悲伤。
这时一阵风吹过,那桌上的纸一下子飘落在地,白柔赶忙过去想捡起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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