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对吗?”
怔忡地望着他纯真晶莹的眸子,以爱来感化她?这也许才是最根本的解决措施。这一刻,我膜拜木非的睿智和成熟。
我再次回过头望着徐凝菲,她的头面向着我们这个方向,目光悠远地看向远方。我突然就觉得她的可恨其实远不及她的可怜。
思及什么,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里的啊?”
木非掏出手机,送至我面前:“你自己看。”
【木非,我鬼迷心窍的悄悄拿了林小墨的书,被她发现了,她现在怒气腾腾地来找我算账,我好害怕,你赶紧来劝劝她。】
这短信发得到是诚实,只是我刚刚有那么恐怖吗?
虽然心中已经料定木非是相信我的,我还是问他:“那你相信是我真的那样做了吗?”
木非咧开嘴笑了一笑,“以你睚眦必报的个性,我差点就以为是你了,可是我去得有点早,所以看到了她自己玩自己身上倒花粉那一幕,所以,我百分之百相信你。”
我眉头立马拧成一个疙瘩,有他这么说话的吗?还睚眦必报,我有这么小心眼吗?
似生气,更似撒娇,我一个拳头不轻不重地往他肚子上招呼上去,看着他夸张的弯下腰笑开了。
过敏反应,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吊针挂完了,她的那些小红疹子也消失不见了。
想起木非对我说的话,我态度来了个180度的转变,“徐凝菲,你饿吗?要不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她却嗤哼一声,“是不是良心发现想弥补我一下啊!”
我心中爱情的堡垒,除了你无人能破(16)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徐凝菲,说她执着吧!还真有点,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还期盼着她那一老套的招数奏效,说她傻吧!也不过分,如果木非真以为是我做的,那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是现在如此淡然平静的模样啊。
用力的压下心中所有的怒火和嘲笑,我不温不火地说:“对呀,我就是想弥补一下,看着你亲眼自虐,把花粉全部倒在自己身上我却没来得及即使阻止,还搞得你进了医院。”
徐凝菲的脸色,在木非忍不住的轻笑声中变得异常难看。
现在她也反映过来了,她的这一苦肉计,到是苦了自己,却没能害了别人。
对此,我只能很虚伪地藏着开心说一句:“我很抱歉。”
我从来就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尤其是别人的栽赃嫁祸,要我一声不说地就成了冤大头,除非哪天我脑袋被门缝夹了,抑或者就是升华超脱了。
分割线……
我没有想到,一向对我实行野生放养的李云清竟然会来学校看我,而且好死不死,偏偏在学校门口遇到了刚刚吃完午饭回来的木非和我。
顿时,我所有的受宠若惊全部被惊慌焦虑取代。
她的眼光,从认出了我那一秒之后便定格在了木非身上,盯得木非都不好意思起来。
最后,还是木非脑子好使,礼貌地跟我妈敬了个礼,然后落落大方地解释道:“阿姨,您好,我是林小墨的同学,今天我们班主任让我们来书店看看课外资料,并且预定一下,现在任务完成了,那我就不打扰您们了,再见。”
然后,便是他淡然离开的背影。
我望着那个直挺挺的,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出我视线的男生,眼角不自觉地眯成了一条线。
“小墨,这个男生还挺不错的啊!”李云清的脸上满是欣喜的光芒,这句话是她真真切切发自内心的,可能是天下母亲都共有的心愿,看到乖巧懂事的孩子,总是会忍不住内心的激动泛滥。
我收回视线,笑而不语。
转过头,却对上了李云清深情凝望的眼光,也许这对大多数的母女来说很寻常,可是对于我跟我妈这种都不擅长走抒情路线的人来说,这种情况还真是百年难得一遇。一时间我还真适应不了,躲闪着不敢看她。
她伸出手来,带着茧子的手游走在我脸上,不疼,反而有丝丝按摩的功效,只是她难得的温情却令我不安起来,我悄悄往后推着,不露神色地躲过了她的爱抚。
她脸上闪过一丝失落,留在空中的手顿了顿才尴尬地收回去,“脸还疼吗?”她柔柔地问。
“妈。”我双手扶上她的左胳膊,做撒娇状,“我没有那么娇贵,也没有这么皮薄,那一下早就好了,而且你下手也不重啊!”
我心中爱情的堡垒,除了你无人能破(17)
李云清脸上又是一抹失落的色彩划过,“小墨,你是不是还生妈妈的气啊!”
我愣了愣,反应过来,她以为我说得是反话,其实那些字,个个都是出自真心的,不含生气,也不含掩饰,我没这么爱记仇,尤其是对自己的母亲。人家不说的嘛,母女无隔夜仇,此谓真理。
“没有。”我摇摇头,再安抚似的补充上一句,“你还不知道我脾气吗,不生气就真不气了。”
她的笑容里夹杂着些些苦涩,悲戚地点了点头,背顶上了身后的栏杆,修长的手指像弹钢琴似的一下一下敲击在大理石围栏上,刻意却又慵懒。柔和的声音里有着浓重的倦意:“小墨,我跟你梁叔叔真的没什么。”
她此时一脸倦怠,完全没有意识到此时此刻这句话有多煞风景。我才不想要听到这些,更何况她此话一出,就暴露了来找我的最根本的目的,搞得我高涨的热情一下子就萎靡了,我才不要听她这种掩饰的解释。
“妈,我就要上课了,我先走了。”我扯了这个借口,顺利地开溜了,没有对她那个解释做出任何评价,权当听不到。
是的,我没听到过,没听到过。
可是冲进学校一段距离后,我才发现,我把雨伞忘记在了我和木非吃饭的餐馆里,不得不折回去取。
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天意这东西,也不知道这么恰巧是不是天意的安排,就在我重新走出校门的时候看到我妈走进梁故晏车里的身影,脸上的笑容明丽得我不想承认都不行。
呵,这就是你给我的解释:我们俩之间没什么。讽刺,真是讽刺,我的自欺欺人,此时全部转化为心中浓浓的酸涩。
两个无毫无瓜葛的人每天成双成对的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各种暧mei,还说他们之间没什么关系,谁信啊!
汽车扬长而去,留下一路黑烟,模糊了所有的美景,不一会儿便拐进了旁边的一条岔路,那辆车似乎驶过了我心灵里最柔软美好的地方,让我之前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轰然倒塌。良久,我才从被欺骗的愤怒中回过神来,才猛然发现我不自觉握成拳的双手,才清晰明了的感受到了自己超乎自己预料的情绪波动。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惺惺作态的人那么多?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人心的欲wang总是要如此超越现实?
我一直都知道这个世界有多黑暗,但我只希望我我生活的圈子能干净一点,纯净一点,但是我一直都没想到,生生毁了我美好愿望的人,竟然会是一直以来我如此敬重的亲人。
回到教室时,木非安安稳稳地坐在座位上看着书,其实今天他说的那些话,是挺让我感动的,但同时,也让我觉得自己挺对不起他的,感觉就好像我们俩又多羞于见人似的。
“木非,对不起。”有些话如果不说出口,我会一直难受下去。
我心中爱情的堡垒,除了你无人能破(18)
木非懂得我为何而道歉,也不矫揉做作,直接回复我:“说什么对不起的话,别说你这种学生了,就我原来那种差劲法,我小姨也整天在我面前唠叨着不准谈恋爱,其实,我也理解大人们的心思,这种隐瞒不会有什么委屈的,反而是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最好的方法。”
他的话,让我心里的石头终于沉沉落地了。真好,在我觉得生活一团糟的时候,还有你为我指引方向。
再次接到李云清的电话时,电话那头出现的不再是她和风细雨的声音,骤雨狂做:“林小墨,这个周末回家一趟。”命令式的语言一出,即刻挂断了电话。
我一头雾水,捧着电话想了半天也没像出自己究竟在哪个方面又惹到她了,而且更有理由生气的应该是我,不是吗?
她不容忽视的怒火让我不得不诚服在她的淫威之下,周六一大早就赶紧滚回了家里。
才见到我进门的身影,李云清就一脸凝重地开审:“林小墨,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难道她有所察觉?可是好像她又没和其它信息源接触过,怎么会知晓的?
闪电式地做出分析之后,我义正言辞地否认到:“没有,跟谁谈啊!”
结果这次却没能成功忽悠住她,她铁青着脸色,严厉得让人不敢直视:“到现在你还不承认,你把我的话都当作耳边风了是吧!”
什么叫到现在你还不承认,难道她抓住了什么把柄?我跟木非之间没有情书来往,短信她不可能看得到,难道是我的日记本?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在她躲闪的目光中找到了一些肯定地回答,在我想往房间里冲的时候,被她厉声呵住了。
“我就是翻看了你的日记本,那又如何?要怪就怪你自己粗心大意,发给你男朋友的短信竟然错发成了我。”
看我满脸的疑问,她掏出自己的手机,翻开那一条短信给我看,短信的内容是这样说的:“木非,亲爱的,今晚下课后等着我一起去吃饭啊!爱你。”
天地良心,我何曾发过如此肉麻兮兮的短信给木非?但是看到短信信息里显示的确实是我的号码,我一时无言以对。
大脑里灵光乍现,我忽然就明了了,原来,当一个人真心想让你永世不得安宁时,你还真的防不胜防。那么多的明枪暗箭,我真希望我有个美国队长那么神气的盾牌。
“那条短信不是我发的,是我同学接我手机发给她男朋友不小心发错的。”我继续狡辩着,半真半假地对着她说到。
“短信有可能是发错的,那你日记本里的可不会出错了吧!你里面轻轻楚楚地写着你跟木非交往的点点滴滴,要不要现在我拿出来念给你听听。”她火气蹭蹭地上升。
满屋子的火药味,我的脾气自然也好不了,“偷看了我的日记本你还有理了啊!你懂不懂尊重我的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