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王爷冷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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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爷冷王妃-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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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之闲终于停在了一座极奢华的宅子前,门口两座石狮子面目狰狞,足有一人高,门楣高大,整石雕刻,门上‘南府’两次墨迹淋漓、跋扈倨傲,
  南王府邸。
  南氏家族。
  整个王朝中,除了皇族夜氏外最尊贵的姓氏。
  可惜当年权势赫赫的过往已经在上一代终结,如今的南家偏居在这南国之侧,虽然保留了世袭的南王称号,但已久不问朝事。
  据说,这一届南王神秘寡淡,一向深居简出,即便是南府附近居住的人,也极少见过他的真面目。
  又有传言道,南府并不是败落了,而是隐匿了,成为与夜氏王朝分庭抗礼的地下势力,而这位南王,更是上天入地第一阴险人物。
  还有人说——南王,实际是位不能自理的残疾……
  不过,传言都不重要,在南之闲眼中,它是他生活了十六年的家。
  “二世子!”他在门口没站多久,从府里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管家,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许久,然后老泪纵横,踉跄着跑过去,口中喊着他的称号,“二世子!你终于回来了!”
  作者题外话:收藏,留言,票票。谢谢!
  。
  (八)梦事(1)
  世人只记得南之闲是王朝的大祭司,却忘了在进入祭天司之前,他是南王的二世子。
  只是小时候便被前任大祭司收为弟子,与家人聚少离多,十六岁更是继承大祭司的职位,从此盘桓京都,一晃便是六年。
  家里还记得他的,也许只有这位从小见他长大的老管家了。
  “大哥呢?”随老管家迈进那座熟悉的宅院,南之闲的目光逡巡过那些亭台楼阁,声音很轻,可又蕴着说不出的关切。
  “王爷在书房,老奴这就去通告王爷。”老管家还在激动中,想跑着去见王爷,又不舍得离开南之闲,左右踌躇了一番,顺手招了招路过的一个小厮,道,“叫张管事去通知王爷,说二少爷回来了。”
  “是。”小厮赶紧打了个千,折身便走。
  “哎,张管事此刻在账房,你怎么往北走?”老管家一见小厮轻浮毛躁的模样,心中不喜,冷着脸提醒道。
  “是,是。”小厮吐了吐舌头,头一低,又疾步朝东走去。
  老管家摇摇头:最近府里的人是越来越散漫了,这小厮怕也是新来的吧,脸生得很……
  这小厮确实是新来的,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乔装后的云出。
  唐三给的信息不多,他并不言说南之闲是什么人物,只说进到南府后,那个长相最清雅、举止最漠然的男子便是南之闲了。而她的任务,便是让南之闲为她神不守舍,最后动心动情乃至失身,然后,云出再把他踹掉。
  公平点看,这个任务不算太难,想她十三岁出道,第一件案子里便是迷得道台老爷为她生生死死、把传家的宝贝拱手相送。而在这出道的四年里,如此个案更是数不胜数,或端庄或优雅或邪魅或可爱的角色,勾搭那些个男男女女,百无禁忌。
  相比之下,一万两银子的高薪也不算吃亏——云出决定原谅唐三恶劣的威胁了。
  她现在装成一个刚入南王府不久的低等小厮,老管家吩咐下来的事情,还是要认真完成的。云出一面朝东疾行、寻找账房的所在,一面用眼睛的余光去打量这座恢宏壮阔的南府大院。
  老实说,虽然她走南闯北见识了不少豪门大户,南府仍然让她叹为观止。
  从临街的红木门走进来后,便是正院门,它是由一整块大石头刻出来的,上面雕着日升月落的轨迹,足有三人高。石质洁白如玉,应该采自王朝最北边的玉石山。而南国临平,在王朝的南方。
  光这搬运的人工费,就令人咋舌不已。
  更何况,入了正门后,延伸到正厅的石板路,竟也是这种晶莹欲滴的玉山石。正厅屋檐上镶嵌的琉璃瓦与绿宝石,两侧柏树上挂着的流苏和锦缎,更是奢侈得令人发指。
  果然是财大气粗的南王府啊。
  。
  (九)梦事(2)
  她蹑手蹑脚、顺风顺水地走过走道、回廊,穿过三进三厅的前院,正要步入管事们居住的后院。在两院交界处有个布局精巧的小花园,并不大,但是采用了借景的技巧与视线上的错觉,无数假山层次鳞比,透过中间的窟窿,可以看到一副副迥然七彩的画面,好像穿过那些山洞,便能抵达全然不同的世界。
  ——当然,真的穿过去后,大概只能看到一小块修葺整齐的草地或者小喷泉或者一簇繁花而已。
  建造这座花园的人无疑是聪明的。南王府邸没有一点世间的俗气,处处透着脱尘的灵动和古老的韵律,譬如那一路走道的青石板路、苍苍古柏、高大巍峨的门楣,都让人不自主地忘记了今夕何夕,抑或人间天上。
  云出贪看景致,渐渐地越走越慢。
  然后,她突然顿住了脚步,目瞪口呆地盯向了其中一个洞口。
  从一方山洞里望过去,洞的那一边,是茵茵的苜蓿草。
  仿佛接天连地的苜蓿草。
  鹅黄色的,纯白的,在乍起的风里,飘摇逸散。
  他在风中央。
  闲闲的长袍,微垮着,露出削瘦的肩膀和锁骨,像午睡初醒的模样,头发用丝带系于右肩,风灌满袖,风动衣枚,风拂发梢。
  ——好像一眨眼,他亦能随风而去,消失在漫天的苜蓿草里。
  云出的手心沁出汗来,那个景致如此似曾相识,依稀仿佛,是遗落在梦里的歌谣。
  心口突然刺痛,单单只是一个隐约的侧影,就让她痛得不能呼吸。
  溺水一般,窒息着。
  他终于转过头。
  一张英俊绝伦的脸,像天地最精巧的匠人雕刻的作品。
  他的肤色很白。唇微抿。纷飞的长发在阳光里有种淡金的色彩。
  冰魄般的眼眸,似看了她一眼,又漫不经心地移开。
  脸上没有悲喜,眉眼间,是侵入骨髓的冷漠与无动于衷。
  她几乎想走过去了。
  可是再一眨眼,苜蓿飞漫满天,他融在苜蓿花丛里,狐魅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出又呆呆地站了一会,直到风灌衣领,她忽而打了个寒噤。
  人一下清醒了,全身冰冷冰冷的。
  真是撞鬼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魇?
  可是世上是没鬼神的,云出捂着胸口,又暗暗地安慰自己道:他一定是府里的什么人,不过是长得漂亮些,害她贪看美色、失了魂而已。
  唐三说,南王府那位长相最清雅,神情最淡漠的人,便是你此番要找的南之闲了。
  难道他就是南之闲?
  是她这次行动的目标?
  云出先是蹙眉、而后傻笑了一番,又瞧了瞧已经空无一人的苜蓿园,甩甩手,晃荡晃荡地继续朝后院走去。
  。
  (十)梦事(3)
  南府二世子回来似乎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云出刚把这件事禀告给张管事,整个账房都炸开了锅。
  接着,所有人都开始动起来:烧热水的、准备宴席的、彩排戏曲的、收拾厢房的……
  云出是新来的,暂时帮大伙打打下手,所以也不太清楚府里到底准备了什么庆祝活动。
  只是一晚上像只小老鼠般忙来忙去,看灶台啊,端茶水啊,等到活儿终于忙完后,云出已经累得骨头散架了。
  回房时,她远远地往着前院的灯火通明,撇撇嘴,一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模样:败家子,消耗得可是民脂民膏啊。作孽。
  正腹诽呢,房门匍一推开,一粒核桃倏得飞了过来。
  云出本想躲开,可是核桃的速度过快,不可避免地‘啪’一声敲在了她的额头上。
  “干嘛?!”她摸着额头,瞪圆眼睛,看着屋里的不速之客。
  “喂,今天有什么收获?”唐三笑眯眯地倚在屋梁上,一只腿垂了下来,修长均匀,在云出的头上晃啊晃啊的,晃花了她的眼。
  “我今天看见南之闲了。”云出默念了几段职业准则,压下火气,老实地回答。
  进府的第一天就有如此进展,效率还算不错。
  “看见他有什么稀奇,”唐三却并不肯定她的劳动成果,漫不经心道,“南之闲本来就是走在哪里都瞩目的人。”
  更准确地说,是走在哪里都讨人嫌——总是一副世人皆浊我独清的模样,可不讨厌?
  云出歪着头想了想,不置可否。
  “你的表情很奇怪——莺莺,你不会看上他了吧?”见云出似陷入沉思,唐三俯下身,自高处饶有兴致地望着她,问。
  “滚!”云出再次不客气地剜了他一眼,信手拿起桌边的鸡毛掸,往唐三的腿上戳过去,“赶紧给我下来!”
  唐三笑笑,顺势从屋梁上跃到她身前。
  两人冷不丁隔得这么近,都有点怔忪。唐三的容貌是无可挑剔的,即便是近距离观察,那眉眼间的风情,细腻的肤质,唇角的弧度,都完美得无懈可击。
  “说起来,你的易容术还真不错。”在云出盯着唐三细看那一会,唐三也把小厮装扮的她上上下下地看了一个遍,而后摸着下巴,由衷地感叹道。
  云出瞪了他一眼,得意地回了一句,“废话!”
  易容术可是她的立身之本啊,不然,她又怎么能在人才济济的骗子届混得风生水起?
  “算了,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明儿继续。”两人又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唐三突然打了个呵欠,大喇喇地走向床铺。完全没有出场时在众位姑娘们面前的仪态。
  眼见着唐三竟然躺到了自己的床上,云出一头黑线,冷着声问,“你不会打算在这里过夜吧?”
  说着,她上前使劲地拽他起来。
  “你的包身价太贵,我现在身无分文,住不成客栈,只好赖在这里了。”唐三赖在床上,抱着枕头,死活不肯松开。
  “谁叫你包下我的?还不如把那银子全部给我!”想起唐三那个猪头把自己错当成莺莺,下重金包下‘莺莺’一个月,云出就觉得肉痛。
  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她的最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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