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站了起来,跟着任迟走了出去。
任迟带着她走马看花的绕了许多地梁。任家别墅之大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终于,她看到了一个凉亭。“我们到那里去休息一下好吗?”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逛任家比到大明山公园赏花更累!
“再过去一点就是樱花园了,到那边有个更美的亭子,微风一起,落英满天的景致很美。到那边再休息,好吗?”任迟建议道。
落英满天?挺诱人的!梁果暗忖。
他们又走了约数分钟的路程,远远地就看到樱花染红山坡的景致。
“哇!好漂亮!”梁果一高兴几乎忘了刚才的劳累。沿着略长青苔的石阶,他们走进了樱树丛里的亭子。
阵阵夹杂着花香的微风滑过了花丛向人迎面而来,光是空气就如此让人雀跃!
她好喜 欢'炫。书。网'这里!这里的景致在此都令她想起陶渊明的“桃花源”——好个与世隔绝的地梁!
到了凉亭时,梁果并不急着坐下,她手抓着凉亭的栏竿看亭外因风而落的樱花花瓣。花瓣因风起而骤落,一片缤纷,而樱树丛中可见蓝天的空隙,霎时也被落英给染红了。
这等炫丽、这等绝景怎不叫梁果看痴了呢?
任迟走到她身后,轻轻替她拂去头上的几片花瓣,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 欢'炫。书。网'这里。”他轻轻的说:“因为,我也喜 欢'炫。书。网'这里。”
梁果回过头看他。“你一向这么有自信?”和他如此靠近这是第一回,她的心跳因他的靠近而加速,思绪也不如刚才清楚了。
这个男人总有办法把她弄得心神不宁。
任迟将她的身子扳向他。“对于任何事情我一向很有把握,但是对于你,我必须以行动结果来证明我的信心。”
行动结果?
在梁果还没弄清楚何谓“行动结果”时,她的唇已被任迟封住了。
他的吻愈来愈深,更加肆无忌惮的探入她口中……她迷失了,一股天旋地转的感觉令她不知所措,她只能紧搂着他。
天啊!她在做什么?这样亲蜜的吻是情侣才能有的,而她和任迟……
过了一会儿,任迟轻轻松开她,说:“你是爱我的。”他抬起她的下巴.凝视着那双因不敢直视他而始终低垂的眼睛。“对于你,我可以等!可是我不要一个没有好结果的等待,你懂吗?”
“我该怎么做?”她茫然地问着他。
“走入我的世界,接受我……”他的低喃消失在再度印上梁果柔美的唇瓣之后。
梁果已经在上个月从原来的医院转调到这个新的工作环境。在原来的那个医院,一个不小心就容易遇到李连奎,虽然彼此都很有默契地低着头形同陌路的走过,但是,两人心中仍有股说不出的别扭。而且在那家医院,大多数的医护人员都知道他们从前的事,茶余饭后不免又会拿出来当话题说——因此为了他好,也为了她自己好,离开那个环境是最好的方法。
记得在申请转调后的一天早上,很不巧的他们又在病房外的长廊巧遇。
正当她又一如往常那样要从他身边走过时,一反常态的,他开口说话:“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她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说:“这样对彼此都好。”
“我——”李连奎对于她冷淡的态度感到难过。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抱歉。”说完,她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她不想知道他想说什么,也没有兴趣去听,对于这样的男人她早死心了。
到这个新环境来是正确的。新朋友、新伙伴……感觉一切都是焕然一新。
一个星期三下午,梁果正好不必值班,她和沈白冰约好在一家拉菲吧碰面。
待她停好车,正要往约定的咖啡厅走去时,刚好看见沈白冰从一部黑色克莱斯勒中钻了出来。
梁果迎向前叫她:“白冰。”
“喔,我还以为你已经到了呢!”她笑着看她。
“不,我刚到。”她望着褐色车窗内的驾驶座上的男人,问她:“谁送你来?”褐色车窗颜色太深,使她看不清楚里面的人。
“是他送我来的。”沈白冰甜蜜的笑意中有一丝羞怯。
能使沈白冰露出这种近乎不可能的“羞怯”表情的“他”,除了陈鑫麟之外,没有别人了。
“他既然来了,为什么不一起进去喝杯咖啡?”梁果好奇的问。
“他待会儿还有事。他约你晚上和我们一块儿吃饭。”沈白冰快乐的说。
陈鑫麟隔着车窗向她们挥了挥手后便开车走了。
她们走进咖啡吧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一个侍者走了过来,她们分别要了一杯蓝山咖啡及维也纳咖啡。
待服务生退去时,她们才开始话题。
“他对你好不好?”其实用不着梁果问,光看沈白冰这些日子来春风满面的样子就知道了。
这小妮子就是学不会隐藏心事,什么事尽往脸上写。还好她不作奸犯科,要不然,警察只要看到她,就知道事情是她做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不也就是喜 欢'炫。书。网'她这种直爽无伪的个性吗?
“他对我很好、很照顾我。”沈白冰想到陈鑫麟对她的好及体贴,就忍不住地想笑。从刚才果一提到她的‘他’时,她就笑到现在,笑得下巴都快抽筋了!
“八年的感情呢!这也难怪他视若珍宝。就怪他当初自以为身份卑微、妄自菲薄,不然,这段感情也用不着多磨了这么多年。还好上天还是很眷顾你们的,否则,试问人生有几个八年可以挥霍?”梁果了解的说。
“我们都很珍惜这份得来不易的真情。”沈白冰认真的说。“那你和那位任大少爷呢?上一回因鑫麟的关系,我和他有过数面之缘。他给人的感觉很棒,温文中不失果决,难怪大学时代被封为‘三剑客’之首。”
“‘三剑客’?”对于这称谓梁果可陌生了。
是啊!任迟没跟你提过吗?”沈白冰有“先知先觉”的本事。“所谓‘三剑客’也,乃当年他们法律系的高材生——一迟、二鑫、三浩天。而且任迟还是他们学校里公认的大学王子呢!”
DAP酒会
94.DAP酒会
“这事他倒没有跟我提过。”
“他怎么可以不提?这可是他的英雄史呢!”沈白冰一副很崇拜的样子。
梁果笑了笑,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他那个人一向谦虚,要他叙述你刚才说过的那一段事,他大概也只会提到‘三剑客’,至于谁为首,他大概不会说了。”
“大公司的总裁果然有他超人的气度。只是,他是你男朋友耶,在自己女朋友面前偶尔‘自恋’一下,无妨吧?男女朋友在一块的感觉应该是亲密的,而不是像他那样‘自顾形象’。”沈白冰又发表了一段感言。
对于沈白冰的话,梁果有些哭笑不得。
“我们之间处得很好。你放一百个心吧!任迟绝不是个为了维护形象而装绅士的人,他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我感受到他——他的爱,及维持我们之间的感觉。”
就是因为任迟了解梁果,知道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因此,他能把彼此间的亲密关系拿捏得很恰当。在有第三者在的场合,他们顶多眉目传情,从不做打情骂俏的动作;相反的,在私底下他们可就亲密得很了。
任迟和她是朋友,亦是情人。他们永远有聊不完的话题,他们聊过去、现在、未来!只是在多次的谈话中,梁果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任迟个性的冷静自持、谦冲自牧。
沈白冰听好友如此说,她倒放心了。
侍者把她们点的咖啡送了过来,适时给了她们一个换话题的空档。
“果——”沈白冰欲言又止。
“嗯?”梁果将奶精和砂糖调入深褐色的咖啡中。“鑫麟说……要六月结婚。你——你觉得会不会太快了?”沈白冰害羞得低下头,手上拿着吸管轻拨着浮在冰咖啡上头的那层鲜奶油。
“若你们是刚认识,那的确是快了些,但是实际上你们已相恋很久了,不是吗?你答应他了吗?”
“还没有。他的求婚太突然了,我有些不知所措,所以,我请他给我几天的时间考虑。”
“快给他回应吧!要不,我看他这几天大概要坐立难安了,深怕你来个NO,把他往痛苦深渊里推。”梁果开玩笑的说。
“他这些日子忙得很,哪来的时间想到这事?”
“我觉得他挺在乎你的。”梁果正经的说。
沈白冰不否认她的话,心里感到甜蜜蜜的。她那甜美的笑把恋爱中女人的浓情蜜意表露无遗。
过了一会儿,沈白冰才回过神,低头看了下表。“哎!快一点半了,再不回公司要被炒鱿鱼了。你这大医生可好,没事还有假放,哪像我们这些‘寄人篱下’的,唉!苦命哦!”
“不错啦!起码你不必跑半夜三点半的。”梁果笑笑的说。
“我要走了,你呢?”沈白冰站了起来。
“一起走好了!一个人坐这儿也挺无聊的。”说着,梁果也跟着站了起来.顺手拿起桌上的帐单。
“晚上要一起吃饭吗?”沈白冰问她。
“不了!我和任迟说好一起去参加一个酒会的。”
“酒会?DAP的酒会。”
“是啊!你怎么知道?”梁果讶异地问她。
“DAP的酒会就好像HTIVI的酒会一样,都是企业界的盛事,许多人都以受邀为荣呢!我们公司只有老董和经理收到邀请函。这也难怪你不知道,你大概只知道南汀格尔是谁吧!”
梁果知道她在揶揄她,倒也不以为意。不过,她终于明白任迟一再提示她要盛装一些的原因了。也真多亏沈白冰告诉她关于DAP酒会的正式性,要不然,今晚她还打算穿一套洋装赴约了事呢!她真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梁果拿着帐单预备到柜台付帐时,一个不留意给地上突起的地毯绊个正着,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扑,眼见就要闹笑话——
一双强而有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