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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说明:他对她是在乎的,他在乎她的感受,在乎她的想法,更在乎她对他的看法。这样的他……让人觉得很贴心。
贴心?她竟会用这个词来形容他……
然后,惊觉自己,竟然在思念着他,整晚想得都是有关他的事!
连她自己都不曾知道,原来她竟然是如此这般地担心勋。曾经她对他是避如蛇蝎,而现在她却在想着他,十分地想,非常非常地想。
一想到这儿,又有点小小的懊恼和生气:都过了这么久了,他也没打个电话过来,害她担心了一个晚上,连觉都睡不着。
转念一想,既然睡不着那就找点事来做吧。
于是,欢欢将相机拿来把玩摆弄,那里面有她这几天拍的照片。在太空针塔,在派克市场,在海边,在湖上人家。有她,有晓晓,有邱总,当然还有陈勋……
相机里有不少她和勋合影的照片,自然都是他吵着要和她一块儿拍的,欢欢假意受不了他的黏糊,刻意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手指轻轻地去触摸屏幕上勋的脸,屏幕硬而平,她指尖却像被温热的水熨烫着,暖暖的。
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吃过饭了吗?睡着了吗?还是和她一样的想着对方,又或者根本就不想她……
轻叹了一口气,眼角的余光瞄到了床头边上的手机。它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她猜想着勋什么时候会主动打电话过来。如果真是手机没电了,那他也应该找个有电话的地方给她报报平安才对呀……
她不时地看看表,手机一直都是黑着屏幕,哑着喇叭。她蹙眉盯着手机,像是盯着坚决不配合自己的下属,心里渐渐浮躁。
终于,受不了等待的闷气,欢欢索性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
但,回答她的依然是一长串的英文:“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她懊恼地看向窗外,此时的西雅图已是入睡的城市,幽深宁静,偶尔有不安分的灯火跳跃闪亮着,纷乱的光焰把夜色弄得缭乱。就如同她的心境,看似平静无波,其实烦躁不安。
她承认,她对他是动心了,或许,还不止是一点点的动心。
她竟然会对着空气想念他,会对着还没有洗出来的合影照片发呆,会守着手机等待他的电话,会莫名其妙地自嘲笑出声来……她真是越来越傻了,像极了一个从没有谈过恋爱的小女生,难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恋爱中的女生最傻?
也罢,傻就傻吧,现在的她愿意做一个傻瓜。
因为,被人喜欢的感觉真好……
欢欢仿佛看到头顶有一圈光环,这个光环慢慢华丽盛放成一个魔法,绚烂细碎的星光终于弥漫笼罩了她整个世界,已经无法再破解了。
而她,喜欢这个魔法,心甘情愿地被召唤。
几个小时前,湖上人家。
宽大的水面像柔亮的绸,一艘艘游艇似剪,一点点把这绸给裁开。雨中看这番景象,微澜不惊,似在长睡不醒。
然而,上游那条河里却是危机四伏。
无疑,在这样一个雨天,想要孤身一人游至下游,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但,有一个人却不信邪,急着想要顺流而下赶回西雅图市区,抿紧双唇纵身一跃,便冒雨没入冷冽的河水中。
勋水性极好,但这条河太长了,加上水流湍急,水温冰冷刺骨,很快他便透支过度。
渐渐连意识都开始变得模糊,隐隐约约中他感到水平面在眼前浮上浮下,甚至有几口河水被他吞进了腹里,本能地奋力挥动双臂,却无奈地感到四肢酸软乏力……
这个时候的他知道:自己遇到麻烦了。
恍惚中,他仿佛看到欢欢的那张俏脸,倔强,骄傲,却又透着一股纯真,正对着他笑……
心里发横:不行!他连城勋不可以这么衰,连心爱的女人还没追到就这么挂了,那他还算是个男人吗!?他狠狠地掐住自己的胳膊,他的意识一下子清醒了许多,整个人如一头发怒的困兽,拼命挥动自己的四肢。
终于,在河水汇入湖中的入口处,他看到一根飘浮在湖面上的腐木,他用尽最后一口力气游近它,然后双臂紧紧抱住它,再费力的将腿抬了上去。
长吁一口气后,勋终于昏倒在腐木之上,随着水流至湖中……。
凌晨五点,“叮铃铃——”。
邱少泽一向警觉性甚高,又因为担心勋的安全,一直睡得不沉,突兀的电话铃声并没有吓到他。却因为这串电话铃声,他的整颗心几乎悬在了嗓子眼上,立马拿起电话按了接听键。
“喂,怎么样了?找到了吗?”
……
“什么?他在哪里?”
……
“好!我知道了,马上来!”
邱少泽的面上终于松了一口气,却没有太多喜色。
听手下人说,已经在湖上人家找到勋了,当时他趴在一根腐木上,看样子是那块腐木救了他,人虽未受伤但因为在河水里泡了一宿所以病的不轻。
他皱了皱眉,勋竟然会冒险下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邱少泽直觉事情有些蹊跷。
不动声色地揣上车钥匙。悄悄地离开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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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再见你,仿若隔世
邱少泽心急如焚地驱车赶到湖上人家附近的一所私人医院,却惊闻连城勋失踪了。
“你说什么!?你家老板泡了一夜的河水浴,还因此得了唠什子的肺炎!你却说不知道他跑去了哪里?这是他妈的什么鬼解释!!”邱少泽的一张脸完全没了平日的温和,此时的他一脸愤怒,青筋毕露,双手紧紧地揪住为首那个手下的衬衣领口。
那人低垂着头,不敢抬眼看邱少泽的脸,头顶冒着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显然是很清楚自己办事不力会惹来什么样的后果。
邱少泽眯了眯,面色清寒了好几分,他猜不透:为什么连城勋刚醒过来就失踪了,除非……
他一凝眉,霍地转头看向天边,视线是看向驱车驶来的方向,心里已是猜到了八。九分。立即丢掉手里拽着的那个手下,头也不回地步出医院,驾车往别墅的方向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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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也不知道昨晚自己是何时睡着的,竟然就这么拿着手机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看了看时间,六点刚过。西雅图的白昼来得较早,一般早上五六点的时候,天空已经完全亮开了。
很难得的是,一向嗜睡的沈晓晓今天起来得比她早,已准备好了早餐,端到她的卧室里来。
“早安!欢欢姐!”标志性的萌声,一听就知道是沈晓晓的。
“早。”欢欢刚刚把一件橙色外套罩在身上,沈晓晓就进来了。她微微一惊,讶异于沈晓晓的早起,“晓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饿肚子嘛,昨天看你吃不下牛奶面包,我准备了点意式面条给你尝尝。”
欢欢果然感兴趣了,惊喜地问:“面条?”
凑近一看,果然是意式面条,虽然不是香辣可口的中式小面,但这样程度的美食已让她感激万分了。
“谢谢你,晓晓。”
“没事儿,应该的。”
沈晓晓之所以会起来得这么早,是因为邱少泽去医院的途中曾给她打过电话,说是自己去接连城勋,让她好好照顾欢欢姐。
盘子一直端在手里会很累,欢欢将它放置在茶几旁,一扭头便看到了窗外的美景。窗台上稚嫩的兰花在晨曦中迷蒙着一层金色,光华一点点越来越艳丽,一场雨夜后,西雅图迎来了华灿的新一天。
欢欢一边拿着勺将面条吃进嘴里,一边想:勋的电话该是时候打来了。
她转头对着沈晓晓笑:“晓晓,邱总有勋的消息吗?”
沈晓晓笑了笑,露出她标志性的小虎牙,回道:“放心,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真的?”欢欢怔了怔,听晓晓话里的意思,似乎早知道了他要回来的消息,可为什么她不知道?
看样子就她一个人不知道他的行踪……
“叮铃铃——”倏地,楼下传来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冥想。
沈晓晓猜想有可能是邱少泽已经接到勋了,便回头对欢欢说:“欢欢姐,你慢慢吃,呆会儿我再来收盘子啊。”
说着,便踩着轻快的步子下楼了。
过了一会儿,楼下的电话铃声似乎恢复了安静,欢欢隐约听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她以为是晓晓,便提着嗓子眼问:“晓晓?是谁打来的电话?是陈勋吗?”
脚步声突然停顿了一下,这让眼睛一直盯着房门的欢欢心跳加速,不知道为什么她直觉那脚步声不是晓晓的。
那,又会是谁……
她不免想起那晚和陈勋一同被人掳走的事情,难道又是抢劫或者强盗?她开始感到好奇,还有害怕,奈何自己受了腿伤根本就不能下床,她只能呆呆地,死死地盯着那扇门一动不动。
嘎吱一声,房门终于打开了。霍然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勋的身影!
“勋?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晚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对了,邱总知道你回来了吗?耶,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起初,欢欢的语气是带着责怪意味的,心想:这家伙不吭一声地就回来了,害她昨晚上担心了那么久,连觉都睡不着。
可仔细一看,就发现不对劲了。虽然他依旧那么的帅气逼人,一双蕴满情韵的狭长凤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可他的脸色却是少见的苍白,嘴唇还有些微微的发紫。
随着他脚步的前进,她与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她就越能清晰地发现:他——很不对劲!
心里猛地一跳,喃喃地问:“勋?你怎么了?你……还好吧……”
然,下一秒,欢欢的话音未落,陈勋一个箭步长腿便垮了过来,坐在她床边,紧紧地扣住欢欢的后脑勺,将她的身子往自己怀里微微一勾,那喃喃低语的樱桃小嘴,便被他以唇缄封了起来……
勋用上很强劲的力道,紧紧拥吻着怀里的齐欢欢,仿若隔世之久才终于回到了她的身边。
欢欢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蛮力,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