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天帝的手掌攻陷他的脆弱,苍不禁全身颤抖,虽为灵识体但五感无一不全,他的身体此刻竟不似他的,兀自顺从魔的手指颤抖,他快无法承受这灭顶浪潮,他甚至想求弃天帝快些进入结束一切,莫再折磨他。。。。。。
『啊啊!啊。。。。。。』
弃天帝攻陷苍的脆弱,魔刃恶意地深入浅出,次次探寻道者底限,道者的唇瓣早已咬出血痕。
『不要。。。。。。求你不要再折磨吾。。。。。。弃天帝。。。。。。啊。。。。。。』
『吾成全你。』
直到魔刃最后猛烈贯穿他的时刻,苍笑了。
『伏天王,降天一,沧海噬魔阵,喝!』
苍拼尽灵识功体使出究极招式,三重宏大太极金印将他自身与魔者团团包围,弃天帝或苍两者谁一动皆会牵动招式,毁天灭地自暴而亡!
『吾确实低估你了,苍,吾只想知道这段日子你究竟有无爱上吾?』
道者漠然不语。
『你不回答,苍,你爱吾。』
『错!错的离谱!错的乱了套!苍只修持道心,从不爱上任何人。抱歉,苍只能选择与你同归于尽,弃天帝,与苍一同归于虚无吧!』
苍念动真元咒语,霎那间光华大作,金光几乎吞噬一切,但就在毁灭之前另一道强大能量光柱从天而降,淹没太极印金光—
『恩,中原四大支柱之能,朱武吾儿你总算不负吾之期待!哈哈哈哈!』
弃天帝将光能尽数吸收,而后他抱起道者,将淡紫道袍覆盖于道者身上。
『苍,你不爱吾但吾却爱你,况且你已有了吾之孩儿,你能对吾狠心,但你能对无辜胎儿狠心么?呵。』
魔者因诱惑而贪恋道者,圣魔元胎亦逆天而行在男体内孕育,因诱惑而贪恋,因贪恋而逆天,此乃诱惑之罪。
四。囚禁之罪
万年牢
苍醒来之时他的灵识体已被多条寒冰玄铁链牢牢锁住,他试着运动真气,却发现功体亦然被锁。
『弃天帝你终于耐不住魔性,要杀吾了吗?』
无人响应。
道者闭目,在无灯火的漆黑之中,睁眼与闭眼毫无分别,此刻心眼反倒比肉眼更加澄明。
他的心告诉他,弃天帝并不在此处。
不自觉地,道者紧绷的全身松懈下来,即使他仍不知自身身处何处,然而少了魔物存在的压迫感,他总算可以静心调息。
—但为何心似乎少了一块?
道者睁眼凝视虚无黑暗,他明知道如此并无意义,也许凝视黑闇可平静他的心灵,或者也许他想看到什么他不想看到的。。。。。。
既是想见亦是不想见,既是在意亦是不在意,矛盾啊矛盾。
天地初生之时也曾昏沌,既是明亦是暗,既是黑夜亦是白昼,所以人类之心亦存在着混沌,在意与不在意皆是顺应天意,奉天而行。。。。。
苍思索天地乾坤与他对魔物情感之时,忽然觉察到一股魔气,他立即收敛心神。
『伏婴师。』
伏婴师道:『不愧是弦首,伏婴师尚未出声已被先生查觉,我还以为我隐藏气息的功力在异度魔界尚可居第二位,看来我还需多多修炼才是。』
苍道:『非也,苍生来具备额前朱砂法印,魔物若近身一丈之内法印自会感应,若无此法印,恐怕伏婴师你近在吾面前,吾亦无法查觉。。。。。。。吾之功体已被弃天帝锁住,放心吧,苍已无法再斩妖除魔。』
伏婴师道:『先生误会了,吾主并无锁先生功体,寒冰玄铁链仅封住先生行动,并无法封住灵识功体。先生之功体是因先生自散功力欲吾主同归于尽时失去,吾主耗费真元方勉强将弦首意识体重新聚回,以寒冰玄铁链限制先生意只在保护先生,不让弦首有机会再自散功体。』
苍道:『苍何时需要魔物搭救?死,不过渺如云烟;活,吾仍会灭魔卫道,六弦之首。苍并不会改变杀弃天帝之意。』
伏婴师道:『先生对玄宗果然忠诚。』
苍道:『道者以灭魔卫道为己任,非是忠诚而是顺天而行。』
伏婴师道:『吞佛童子曾道,佛者以性命体现慈悲,弦首你呢?曾杀魔无数的道士可有慈悲之心?』
苍道:『苍不敢妄称慈悲,慈悲心是苍之佛友之专利,苍仅顺应天意,上天不容魔物横行于世,道者便替天除魔,仅此而已。』
伏婴师道:『天生魔却不容魔,地生人却不悯人,哈哈,莫怪人间有云:天地不仁,视万物如刍狗。玄妙阿玄妙。』
威逼压迫之气忽至,苍淡漠道:
『天地不仁所以毁天灭地,弃天之帝是否意谓地天弃之?太古之魔竟曾是被丢弃之魔,怎不教闻者唏嘘,听者落泪?你说是吧,伏婴师。』
伏婴师道:『伏婴师不敢妄下断言,呵呵。先生所言该由吾主回答。』
苍微笑道:『那么,劳烦弃天帝你亲身为吾解惑吧。』
他真想见到魔物此刻表情如何,是该气得将俊颜扭作一团,或是嘴角抽搐似笑非笑?好奇啊。
弃天帝将道者的笑容尽收眼底,人类会被黑闇所惑,但魔不会,苍的一举一动他全看得清楚。
道者紫瞳虽无法在黑暗中视物,但他仍凝视着黑闇,而他凝视的方向正与魔者四目相对,本着天身异禀法印,道者起身缓步走近魔者。
弃天帝抬手,伏婴师立即退离万年牢。
『苍,你的敏锐只会自投罗网。』
弃天帝将苍紧紧抱住,苍皱眉挣脱。
『你想逃到哪?在吾打造之万年牢中没有距离与空间,你亦无法视物,但你的一举一动却全在吾掌握之中,逃避是无用的挣扎。』
苍停下脚步,缓道:
『你剥夺了吾之五感?令吾无法视物?』
弃天帝道:『不,吾什么也没有作,你感觉到的是无边无际亦黑闇的异空间,此即为万年牢,亦是吾弃天帝千年来所居之所。』
苍道:『你囚禁吾!』
弃天帝道:『苍,你愤怒了。』
道者默然不语。
他的手被腾空捉起,他的身子亦被架起,在一片虚无之中他感觉到魔之挑逗份外炙热,他感到火焰在他身体内烧灼,难受的令他几乎窒息。
『放开吾,魔物。』
弃天帝道:『你若能让吾满意,吾考虑放了你。』
掌心在道者胸膛揉捏,揉至敏感之处,弃天帝刻意加重力道,道者呼吸瞬间转为浊重。
意识体亦与凡体无异,七情六欲无一不缺。
道者咬牙死撑,他不可让魔物一再戏弄他的尊严,即使再难忍,也得忍耐!
『唔!弃天帝你。。。。。。 唔。。。。。。嗯哼。。。。。。』
魔物的舌湿润而冰冷,却在甬道内一来一回,不到底亦不到头,苍头次感受到何谓挑逗,但他绝不屈服。
『天。。。。。。天一归道,心化两仪。。。。。。道元宏大,唯清心。。。。。。啊。。。。。。』
魔物进犯亦加猛烈,苍感觉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但他仍背诵清心诀以保持自身意识。
『唤吾之名,苍,唤吾之名!』
弃天帝毫不留情地将道者拉下,魔之灼热瞬间盈满道者体内。
『唯清心方成道统。。。。。。除魔。。。。。。啊啊。。。。。。吾要杀了你。。。。。。啊!弃天。。。。。。弃天帝。。。。。。』
苍的咒骂声消失在弃天帝唇间,弃天帝一手环抱已然昏睡的道者,另一掌温柔抚摸道者小腹,他知道圣魔元胎将损耗道者真气,他以掌运送自身真元喂养元胎不让道者有过多损耗,眼看道者每日益加嗜睡,他的心却有如刀割,这就是朱武所谓的爱吧。
也许,毁天灭地的魔终有一日不再孤寂。
※
道者浑沌之间已过数日,自进入异度魔界后苍从未睡的如此深沉,偶然在他清醒的时刻,弃天帝会靠近拥抱着他,抚摸他的肚皮然后说着同一个故事,关于天神为何甘愿入魔,又为何放弃彻底毁天灭地,创造异度魔界隐居带大孩儿,最后自封于天魔之池池底的深渊,独自寂寞了千年的故事。
数日中魔者仅诉说着千年来的故事,只是拥抱着苍,或者轻柔地十指相握,再也没有逾矩。
那日,弃天帝迟来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内,苍趁着清醒的时刻调息运功,他发觉自身灵识功体已好了大半,余下的问题只有锁住他的寒冰玄铁链,只要打破此铁链便可突破异空间向同修好友求援。
当时决定一人前往的举动实在过于轻率,莫怪一页书说他心乱,的确乱了阿。
此时,道者感受到一股魔气正在逼近—
『银锽朱武,他怎会来此?莫非。。。。。。』
苍闭目以心视物,他在一望无际的虚无之中发现一缕赤红神识,道者伸手触碰赤红神识,话语立即传达入脑中。
银锽朱武道:『你是?能突破万年牢封锁者必与识界有关,你是敌是友?』
『吾非敌,但不知可否称友。你若是朱闻苍日则苍可视你为友,但银锽朱武则与玄宗水火不容,吾不知该如何看待你。』
银锽朱武道:『唉,是朱武也好,是朱闻苍日也罢,对吾而言皆失去意义。九祸离吾而去,吾也早已不想独活,苍,你若当朱闻苍日是朋友,看在朋友份上杀了吾吧!了结吾之爱,终结吾之恨,也完成你除魔卫道的使命。』
苍道:
『你想一死有何难?但你可想起你的孩儿仍在弃天帝之手,九祸豁尽性命保护的孩儿难道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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