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长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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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长公子-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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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五便笑着说:“其实,奴才觉得,少爷天天读书有什么趣儿?偶尔玩一玩也没关系的。听说秦公子是最会玩的主儿,经常搞什么斗蛐蛐,赛马球,都是眼下最时兴的。奴才还听说啊,他家养着小戏子,唱的昆曲那叫一绝,还有丫鬟们个个都是仙女一般的模样,端茶倒水地,光是看着都觉得心里舒坦。奴才还巴望着什么时候托少爷的福也去那秦公子的府里开开眼界呢。”

    林默一听他提这话头儿便不高兴,正想说他,却忽然又想到:咦,这秦公子家里如何我都不大知道,他一个在门外守着的小子,怎么倒是“门儿清”啊?不如探探他的底。

    林默便故意假装动心的样子,说:“哦——听起来还真不错啊,原是我自误了吗?你再说说,他家里还有什么好玩的?”

    陈五一听有门儿,便又说了许多纨绔们都喜欢的时兴把戏,最后还压低了嗓音,说:“据说秦公子还收集了许多的春|宫玩意儿,还有一些是唐寅的亲笔呢,少爷不去赏鉴赏鉴?”

    林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忽然冷笑着说:“人家家里的事情,你怎么那么清楚?”

    陈五听这口气不对,便忙解释说:“奴才这不是在外面等着无聊吗?偶尔和他家的奴才一起唠嗑时才听到了一点子他家的事!”

    林默这一气非同小可,俊脸一沉,便开口骂道:“什么偶尔无聊?你原本就该老老实实地呆在外面候着,谁许你去和别人闲话打嘴犯舌的?你既然听了人家家里的许多事情,想来也会说些咱们家里的事情与人家听了?人家不可能白告诉你。哼,好大胆的奴才!还有,谁许你胡说八道,勾引主子往下三流走的!爷不敢要你了,明儿就退回给太太去!”

    陈五吓得马上就跪在地上,不顾一地的灰尘石子儿,便磕起头来,求饶说:“奴才再也不敢了,爷就饶了我吧。”说着,便重重地磕下头去,一会儿便磕得额头出血,灰扑扑的额上露着几缕殷红,叫林默看得也别过眼去,喝道:“够了!先回家去再说吧。看你这一头的血,不知道的,还以为爷怎么责罚你了!”

    陈五偏不起来,口口声声说:“爷不肯宽恕奴才,奴才便不敢起来,若是爷回去告诉了老爷太太,奴才哪里还有活路啊?求爷开恩,求爷开恩啊。”

    林默被他弄得头疼,最后说:“下不为例。若有下次,再不敢要你。”

    陈五愁眉苦脸地爬起身来,林默便命另外的小厮给他找了水来擦洗,看起来没那么狼狈了。陈五心想,这小少爷真是个火眼金睛的,想要糊弄他不容易啊,要想个什么法儿才好呢。

    林默现在看着陈五就不顺眼,又想起家里还有个更不顺眼的,便说:“先不回府,我要去菱花巷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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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短小哈,大家先将就看着,晚上八点再更一章3千字以上的。

 30第30章

    到了菱花巷;林默便令长随小厮们都在外院候着,自己进去见到张爽陆遥两个;叙了一会儿话;张爽见林默有些心事重重地,又想到林默这次是自己上门的,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事吧?

    张爽故意说:“小公子,我们在这里的差事就要完了,不二日便回鲁南去了,若是公子有什么事情;尽可以交代我们去办。说起来;公子虽然是苏州人氏;却疏离家乡多年;在家里又做不得主;想来做什么事情还不如我们顺手。”

    林默被他说中心事,便索性将云罗和陈五的事情和盘托出,苦笑着说:“以前在王府还不觉得,横竖是客居,现在才知道大家子的厉害。没有自己的心腹,简直就是天天都在踩钢丝一般,没准什么时候就被人陷害了去。

    张爽和陆遥对看了一眼,都觉得陈五的事情说不准比云罗的事情还更是暗藏玄机,必须彻查。

    陆遥说:“小公子别沉心,你既然说了,这两人的事情就包在咱们身上。”

    林默说:“不用查都知道,十有八|九都是我那嫡母弄出来的事。我一直忍着,无非是投鼠忌器,不想叫父亲为难罢了。”

    陆遥说:“若是我们查出来这两人是小公子的嫡母指使的,又该如何办呢?小公子不打算将此事告知令尊吗?”

    林默说:“我往日觉得这个陈五言语趣致乖觉,还颇喜欢他,想提拔他做我的心腹,现在细细回思他的一言一行,却颇有前后矛盾之处。他以前和我说,他是因着家乡水灾一家子逃难来的扬州,因着父母都死了,无钱下葬,不得已才入我家为奴。可是,我听他偶尔露出一点口音,却像是京城人氏,就有些起疑,京城近些年都是风调雨顺的,不曾有过什么水灾。再有,按着陈五自己所说,他家以前算得是个小富之家,却在他十余岁时遽遇水灾,一家子流落异乡,没多久还父母俱亡。那么,他便算得上是不吉之人,即便是他本人自愿卖身为奴,按着我家的规矩,即便缺人手,像他这样既无人撑腰走后面,还名义上克父克母的人是怎么排挤开我家那些身世清白的家生子儿,到了我的身边服侍,落得了这一两银子一个月的轻巧体面活路?我想,没有上面的人关照着绝不能如此,而且,这个上面的人,哼……”

    陆遥和张爽都明白他的意思,没别人了,只可能是林默的嫡母。

    张爽试探着问:“那小公子的意思是……”

    林默忽然唇角扬起,微笑起来,说:“我现在倒是觉得这是她在授我以柄呢。京城?莫不是陈五就来自她的母家贾府?那样的话,陈五的底细一旦查出来,可就是我捏在手里的一个把柄了,到时候叫她再也不敢胡作非为。”

    张爽和陆遥齐齐发问:“那现在要我们怎么做?”

    林默说:“他现在就在门口,我一会儿叫他进来,想借贵地审他一审,不知……”

    张爽等人都慨然答道:“小公子但有差遣,只管说便是。”

    林默说:“他既然敢来,心里肯定是早有败露的准备,怕是三言两语威吓不出来他的真话。人多眼杂,我总不好在自己家里对着他发难,只好借助二位的宝地了。客气话也不消多说,两位的恩德林默自是记在心里,容后再报,还有,不知道有没有趁手的刑具?”

    陆遥笑着说:“哪里需要刑具?有我二人在此,管叫他死去活来!”

    张爽将手上粗大的指节扳得“咔嗒”作响,以证明陆遥所言确非虚言,逗得林默也笑了。

    林默便喊进陈五来,先摆出架势,厉声喝道:“跪下!我要审你!”

    陈五一听这口气,心里便有些发慌,再一看林默身边站着的两位身材高大,怒目瞠视的男子,不禁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连忙跪下,哭丧着脸说:“求少爷开恩,奴才今日糊涂油蒙了心,撺掇您做下三流的事情,奴才已经知错了,再不敢了。要打要罚,都任凭爷做主,奴才不敢含怨。”

    林默“哼”了一声,说:“你休要避重就轻!我叫你来,可不是为了先前那事。我是要问你,你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还有,到我身边来,,受谁指使,意欲何为?”

    陈五死不承认,说:“奴才的来历,都原原本本告诉少爷您了,哪敢欺瞒主子呢?”

    林默说:“那我就来一一确认。我先问你,你到底是哪里人?说清楚了!是哪个郡哪个县?”

    陈五嗫嚅着说:“奴才是皖北怀远人氏。”

    林默冷笑着说:“为什么是皖北怀远的人?你是不是想起大禹治水的典故,就以为怀远每隔个几年就会发一次大水,正好给你圆谎啊?”

    陈五不敢回答。

    林默说:“告诉你,怀远恰好这十数年来都不曾发过水灾。”

    呵呵,狗奴才,吃了没文化孤陋寡闻的亏吧。林默不禁在心里大笑。在林府里他不好拿云罗开刀,又兼着好男不和女斗,吃了一肚子窝囊气。现在找到可以自由发挥的地方,揭穿狗奴才的谎言,怎生的一个爽字了得?

    陈五低头看脚尖,无话可答。

    林默说:“说吧,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是哪里人?”

    陈五狠了心,说:“奴才实在是有难言之隐,非是要故意欺瞒少爷。奴才投奔林家,原不是因为水灾,而是奴才在家乡和人干架的时候,不慎砸破了那人的脑袋,虽然没死,但是奴才也不敢回家了,怕被严父责骂,索性远走他乡。”

    林默才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继续逼问:“我现在只问你是哪里人,不要和我扯东扯西的!你那些谎话只说给会相信你的蠢货听吧。”

    陈五正在脑子里快速地思考,却听见林默蓦地一拍旁边的几案,大声说:“你是京城人!”

    陈五胆子都颤了一颤。

    林默说:“你平素虽然尽力遮掩,但是偶然会有京城口音流露。”

    陈五掩饰说:“奴才小时候的隔壁邻居原是京城人氏,奴才自小听他说话,便学了几句京腔。”

    林默冷笑着说:“你还不承认!我有一次听到你和别人说起什么紫禁城如何如何威武,京城的有钱人家过年过节如何取乐,都是活灵活现,非亲眼所见不能如此清晰。”

    陈五还要强辩,张爽便走上前来,将他的两根膀子往后一撇,陈五便杀猪一般叫唤起来,原是手膀子断了。

    张爽说:“给你半个时辰!你自己想想要不要好生回答主子的问话,过了这半个时辰,这手膀子就再也接不上了。”

    陈五一脸悲愤地想了好一会儿,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才不到二十的年纪,实在是不能面对缺了两边胳膊的残缺人生,便跪下哭着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林府——————————

    贾敏正在房内拈着一串佛珠数子儿,却见林默进来,说:“儿子给母亲请安。”

    贾敏淡淡地说:“这不早不晚地,你来请什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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