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绍言勾着嘴角上前一步,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包养合同一天没有终止,她就一天还是我的女人,你要想她不再受到伤害,就不要妄图向她表白,否则,我不介意让她继续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遗臭万年我做不到,但叫她臭个三五十年还是可以的,等她人老珠黄你还愿意接纳她,我就让给你。”
轰。。.
关盛林直勾勾的看着这个前一刻还和善温言,浑身透着亲和柔顺之气的左公子,现在却笑的如个魔鬼,邪恁如鬼魅,通身散发着不容反驳的气势。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小敏不会被你骗走的。”
艰涩的吐出一句话,却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关盛林捏着笔的手用力到纸被戳破,关节咯咯作响,手背青筋皆暴。
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呵!
左绍言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情轻松的转身,嘴角上扬,自关敏那里得来的郁气一消而散。
身后传来椅子被急推开时哗啦的嘶鸣声,手臂瞬间被扯住,左绍言不得不顿下脚步转头,挑着眉看向失了温和之色的男人,不,对他来说,不过一大男孩。
“你要怎么样才能放了她?不,我是说,那包养合同要怎么样才能终止?”急切的,心慌意乱的,关盛林拉着人,头一次失了冷静。
掰着对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扯离,左绍言勾着嘴角,“爷对她还没腻呢!”
作者有话要说:求包养求留言求撒花,泪。。。留言终于过一百了有木有。。。。
明儿该我休息了对不?嘿嘿嘿。。。
☆、36升棺
一路吹着口哨;左绍言载着关敏回了关家老宅。
关奶奶回了房看着瘦的不成人形的孙女,拍着床板硬是将人给撵了回去;关敏无法,只得与关母交接了任务,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医院。
在关奶奶的思维里;自家孙女就该是珠圆玉润型的;双下巴一定要有;浑圆坚实的臀部和饱满挺翘的胸脯,柔而不弱的腰枝更是缺一不可的;这样的女孩才能找到好人家;嫁个好男人,生下健康的小子,然后;一辈子吃穿不愁。
眼下,瞧着孙女人是全模全样的回来了,可是却失了嫁人的本钱,怎么不叫她着急!
虽然跟回来个小伙子,可怎么瞧着都不靠谱的样子,老太太虽长于乡间,可年轻的时候也是出过远门,见识过外面的花花世界的,就左绍言这通身的气派,刻意低调的样子,关奶奶表示,就自家孙女现在这副得性,天长日久的怕是拢不住他的心,而想要彻底抓着人,还必须得养回从前的模样。
气势十足,有质有量,土地肥沃,拨种必有收获,乃夫家婆婆最佳媳妇人选。
而被奶奶嫌弃的关敏,不知道奶奶的打算,也不想知道左绍言的目地,一路上只闭着眼假寐,任口哨声充斥着耳膜,照死了不先开口。
车子一路驶进老宅前的那棵老槐树下,关敏跳下车子,三步并作两步的就进了院子。
爷爷一个人坐在临窗的房间,望向院门口的眼睛充满了期盼,关敏一下子顿了脚步,含着眼泪对着爷爷傻笑。
自那日随了奶奶去了医院,关敏就不曾回来过,一应东西都是关母送去,或是关盛林回家时帮带过去的,爷爷,挂在心里的,时时叮嘱母亲要好好照顾的人,却一时没法顾及到。
关敏回家,爷爷显然没有预料到,愣了一会,连忙站了起来往屋外走,关敏见此,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恰恰扶住即将出来的人。
“外面热,咱们进去说话吧爷爷!”关敏将眼泪糊在爷爷的胳膊上,像小时候那样偎在他身旁,含着调皮的笑,小心的将人又扶了回去,左绍言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看着胳膊上的水渍,关爷爷乐呵呵的拍了拍关敏的头,也不擦,就这么的被关敏扶着走回去,倒是关敏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将人扶坐下后,抽了张纸给爷爷把胳膊擦干净了。
挨着人坐下,关敏开始事无俱细的将奶奶在医院的情况一一说了个遍,虽然知道老妈必定也回来说过,可到底没她来的清楚,关敏知道爷爷肯定想知道全部的事情,所以,也不嫌烦的再说一遍。
当听到奶奶捶着门板,理直气壮的将不肯住院的借口强加到关敏头上时,爷爷终于乐出了声,眼角眉梢都透着喜悦。
“你奶奶一直就是个深谋远虑的,看吧,我就说她肯定有坚持的理由,别人还非说她小气,她要是真小气哪能舍得拼着不要命,也要把身家全留给你哟!”
。。。。。.
难到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儿么!关敏无语的瞪着爷爷,敢情奶奶拒不进医院,差点翘辫子的事情只有她一个人觉得不妥么?他们都没有意识到人比钱重要么,还是,或者,其实我就是一俗人,做不出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光荣壮举?
不过想归想,愤归愤,这里面浓浓的爱意,关敏还是感受到了,心内涨满的幸福,乖巧的不再辩着过去的话题,只在心里默默的记着,以后定不能再叫这种事情发生。
左绍言自进门后就没有开口,虽也知道这个时候让这爷孙俩单独相处会更好,可是情感上令他离不开关敏半步,只能这么厚着脸皮蹭个椅子坐了下来。
待听到老爷子说的话时,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医院没有报出口的家门,当下白牙一晃,笑眯眯的接口,“我家四口人,我爸妈,我姐,我,行三,月收入没算过,年纯利不好说,就我私产而言,靖市的中兴分公司是我一个人的。”
得瑟的对着关敏挤挤眼,看着一脸莫名的关爷爷,继续道:“奶奶在医院问我家门收入来着,没来得及说当时,现在跟您讲是一样的,对吧小敏?我养你绝对养得起,回头你一定要如实的汇报给奶奶哦!”
后脖颈的汗毛又立了起来,关敏看怪物似的盯着左绍言,眼里无言的审问:乃还有完没完!
左绍言挑了挑眉,继续无耻的懒着不走,含着一抹不耻下问的卑鄙笑容,继续讨着老爷子欢心。
多少年的战斗经验告诉他,跟家庭里年纪大权威高的长辈搞好关系,是通往成功路上必不可少的一道关口,而要想抱得美人归,眼前的老人与医院里的那位同时重要。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妮子再不乐意,以她现在这种表现出来的孺慕之情,左绍言都相信,只要自己拉拢了这两位,关敏就跑不了。
关爷爷显然很喜欢和左绍言聊天,不一会两人就扯开了话岔,眉飞色舞的开始论起了国家时事,关敏听着无聊,可见爷爷说的高兴,也就忍下了要把人轰出去的打算,起身出去收拾房间,顺道准备晚饭去了。
随着关敏的离开,左绍言似也失了谈性,可老爷子显然一个人闷久了,这好容易逮着个能说得来的人,哪舍得就此放过,于是,左绍言不得不继续苦逼的陪着聊他最讨厌的话题,今下国际形式,及国家出台的一些改革政策什么的。
好在家庭氛围迫使他虽然不爱这些,可绝对不会没有可接之词,可辩之言,可供看法,于是,老爷子的谈性更高,看着他的时候眼里充满了赞赏,频频点头。
左绍言自然高兴见到这种变化,可实在对这类话题无爱,在忍受了一个多小时的轰炸后,终于逮着个机会问出了憋在心里好几天的疑问。
“爷爷,那个,为什么家里会摆着副棺材?不怕不吉利么?”
打从一进门起,左绍言就直接管关爷爷直呼爷爷,没有一点不自在,湣鹫庹媸撬滓频模墓孛糇旖遣蛔〉某槌椋谝皆旱氖焙蚓妥⒁獾搅耍飧弊岳词斓难樱ず竦募虻チ钊瞬嗄浚孛舳伎煲蝗鲜端耍绻皇巧钪湮说幕埃覆欢ㄕ饣岫家凰飧毖痈卸娜壤嵊袅恕�
左绍言一点不在乎自己现在的模样,反正这里除了关敏,没有人知道他之前是个什么样,就当给自己放松了,原来这样放下架子,没脸没皮的倒贴,自毁形象的举动是这样的轻松,惬意,满心的感受着无拘无束的生活,呼吸着乡野之气,那种惶惑不安的紧张感与长期压力下的疲惫在这里全然的解脱,竟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直通四肢百骇。
关爷爷意尤未尽的收回思绪,顺着左绍言的眼光看向对面屋子里,正忙着前前后后舀着湿布擦棺材的关敏,欣慰的笑道:“你们城里人自然认为不吉利,可在我们这却是大吉的,到了一定岁数,一般人家都会在家里准备好这个,一是为了准备后事时不至于手忙脚乱,还有个却是保佑家人升官发财的意思,当然,家里必须有老人才能准备,不然镇不住。”
关敏将棺身擦了个澄亮,隔着窗子朝围墙的那头吼了一嗓子,不一会,大林就跑了过来。
“大林快来,把棺头棺尾擦了,擦仔细点啊!”
“哦!”
“。。。。。。”
左绍言无言的以眼询问转过头来望着他的关敏,关敏似没看到他一样,对着爷爷问:“爷爷,奶奶过两天就回来了,咱们是不是要把这个再送回祠堂?”
关爷爷想了下,“不了,放这吧!你反正已经回来了,以后就和大林两个经常擦吧!我和你奶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到时候你跟大林两个升官发财的机会也大些。”
关敏嘟着嘴,嘀咕一声“迷信”,到底不敢再辩,为这事挨回打也就够了,老人家的信念还是该尊重着些,甭管自己信不信,也要让人觉得她是信的,这是父亲教她的。
左绍言脑中的念头一闪而过,还没抓住就被关爷爷的话拉了回来,“因小敏是女孩,早年的棺头棺尾都是族里近脉的男孩在擦,放家里不方便,就一直寄在祠堂里,后来有了大林,才能将一副棺材包圆,后又因小敏去镇上念书,棺材只能一直寄在祠堂里,现在两人都回来了,咱就没有必要再把这好事留给别人了,升官发财还是仅着自家孩子来的好啊!”
左绍言嘴角抽了抽,看着关敏和大林忙碌的身影,彻底无语。
这要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