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把关。
世上可怜的人很多,她曾晓洁自认不是圣母,救得了她一次,也救不了她一辈子,她只能尽自己的所能,帮她安排她能够接受的,且现在看来,那个买了她一次的男人似乎是个不错的。
这一切关敏并不知道,她收好了纸条,决定先回老妈的租房看看。
怀着一路心事推开门的时候,关敏并没有如预想的那般看到老妈躺在床上休养,三十平的房子一眼望穿,关敏转身关了房门开始往菜场走,这个时候正是买菜做饭的点,关敏以为老妈会如前两天一样去菜场找便宜的卖剩下的菜买。
家里自从断了经济欠了巨额外债后,关母终于也学会了关家奶奶那样一个钱掰成三个花了,关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在她的记忆里,老妈就从没为钱犯过愁,现在却要为一角二角的烂菜讨价还价。
眼瞅着菜场都要被自己逛完了,关敏还没有找着老妈,心里不禁有些犯嘀咕,她早上走的时候虽说晚上不回来,可这都华灯初上了,自己不回家老妈怎么也不见了人影?关敏一头一脸的汗开始沿着家的方向喊出了声。
关敏家新租的房子在一片老区内,老区的街面上有很多小饭馆,关敏家住的那个院子前面就是一排饭馆后厨所在地,想要回去,就必须经过那条小巷子,关敏一路喊一路跑过去的时候,一家饭馆的后院门正开着,关敏眼角瞟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倒过身子回来后就愣住了。
在一大片碗碟中,关母穿着身半旧不新的衣服,头发扎了起来,身上裹着围裙,正背对着院门的方向涮碗,满盆的泡沫在盆中飘飘荡荡,关敏眼前的景象也跟着飘飘荡荡,而关母的手则一刻不歇的动作着,前面还有人不断的往这里送碗碟。
关敏呆呆的看着老妈半晌,在感觉到老妈似要回头的时候,快速捂着嘴闪去了一边,隔着门缝看见老妈抿了抿掉落的头发,回头往院门处瞧了瞧,然后又继续埋头涮起了碗,关敏的心从没觉得这样疼过,揪心的疼到似是打了结般颤抖不已。
为了怕被老妈察觉,关敏一边捂着嘴一边哭着往后退,等退到终于看不到院门的时候,才撒开脚丫子一路哭着跑了。
☆、7包养
关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到盛世鸿都八楼的这间客房门口的。
手上的纸条已经被捏的皱皱巴巴,一个月前的记忆随着客房门把手的转动再次涌入脑海,生生令她刚鼓足的勇气一泄而下,那疼痛的生不如死的记忆也让她放缓了前进的脚步。
她退却了。
虽然知道这是目前解决困境的最快途迳,可潜意识里关敏还是无法接受自己往下堕落,且不说老妈如果知道真相后会如何伤心,就她自己而言,首先这心理上就无法说服自己。
关敏始终觉得此次如果真的再卖一次,自己就会真的永无翻身机会,这与卖初夜不同,初夜只有一次,给谁不是给,如果不是家逢巨变,她都要担心自己会永远无法破处,所以当曾晓洁来找自己的时候,才没有过多的犹豫扭捏,初夜能换钱,于她而言既了了桩心事又解了燃眉之急,心理上其实还正如曾晓洁说的那样,隐隐觉得自己占了不老小的便宜。
可现在,当一只脚踏入客房门的时候,关敏深深的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耻辱,那迟到的羞耻心与悲痛感终于唤醒了她潜藏在心里的哀伤,家破父亡母病这一连串的打击都没有令她感到绝望的逼近,现在,当又一次要用这样的方式获得金钱,尽管知道此次将要面对的依然还是上次那人,可无论如何,关敏终于尝到并理解了什么叫做走投无路般的绝尽,满心备感羞耻。
眼前闪过老妈双手泡在一大盆泡沫里洗碗的情景,关敏低着头努力瞪大眼睛不让眼泪掉出来,她在心里努力的告诉自己,好在是同一个人,卖一次是卖,卖两次也是卖,眼一闭心一横一会就过去了,且如果当真如曾晓洁说的那样,只这一次自己就能彻底摆脱困境了,等毕了业后,再找份工作,总能养活自己和老妈的,如果实在不行,大不了收拾东西回老家就是了,住哪不是住,给谁不是给啊!
很好,关敏这从小养成的乌龟驼鸟性格再一次将她从悲惨的世界拉了回来,她在自悲自怜后,又一次给自己营造了一块蛋糕,画出了一抹阳光。
于是,当左绍言站在门口看着退却着,犹豫着,挣扎着,最后似是要逃跑了的小胖妞从一脸的悲伤绝望,渐渐转变成一个充满信心,坚定目光,抬头挺胸,似是将要奔赴战场的小圣斗士似的美少女战士。
只除了一双肿的核桃似的眼睛有碍观瞻外。
其实左绍言自己也不明白,那天过后自己又睡了不止一个□女生,个个干净漂亮纯美,身段各有千秋,手段不一而足,自己在当中也享受到了极端的快/感,可每每事情结束后总觉得似是少了点什么,老感到不得劲,不够爽快。
对,就是爽快,爽到爆的那种感觉,当左绍言看到关敏的时候脑袋中突然就蹦出了这么个词,这让他本来就眯着的眼睛更似瞧见了猎物般,嗖嗖的冒着鸀光。
关敏被他盯的浑身开始冒鸡皮疙瘩,那脚就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刚充满的信心差点被戳爆。
左绍言开始肯定以及一定认定自己今晚的决定是正确且明智的,本来还在为重复点了同一个人感到别扭,毕竟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现在看着被自己盯的快要钻地底下的女孩,左绍言打从心底里冒出了一丝叫做欢愉的泡泡。
关敏紧张的扭着手指,后脖颈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小心肝也扑咚扑咚的跳的格外欢快,奔跑哭泣时扎头发的夹子掉了,现在头发正湿溚溚的粘在脸颊两侧,痒嘘嘘的难受,四周空气凝结成一张网,包裹的她动弹不得,嘴巴张张合合怎么也发不出一点声音,俩腿就甭提了,挪都挪不动,看着面前穿的一身休闲清爽的男人,关敏登时感到自惭形秽,更加不敢先开口了。
左绍言一手撑着门,一手拎着罐生啤,悠悠闲闲的打量着越来越不自在的小胖妞,嘴角一直擒着个悠然自得的笑,直到面前的小胖妞把头快埋到胸口,浑身禁不住的颤时,才轻笑出声。
看着女孩不停的舔着嘴唇,咬嘴巴,左绍言鬼使神差的就将喝了一半的啤酒递了过去。
关敏其实真的很冤枉,她如果知道咬个嘴巴都能被称做诱惑的话,是死都不会咬的,她不过是被面前的男人一个轻笑给弄的手足无措,想跑吧,挪不动脚步,想打个招呼吧,喉咙堵的什么似的,最后实在逼的没法子可想,只得做了个习惯性动作,咬嘴唇。
对于眼前突然出现的啤酒,关敏瞪着眼睛看了半天,最后偷偷瞅了眼面前的大叔,见他含着笑的朝自己示意,歪着头想了想,关敏抻手就接了过来,见对方又含笑的点了点头,关敏一咬牙就往口里灌一大口。
然后关敏囧了。
易拉罐的开口本来应该小心些喝,才不至于侧漏,关敏这么仰头大灌之下,那啤酒就往两边溢了出来,把本来就不太干爽的衣裳给弄的更湿了,一直滴到胸口,前襟湿糊了一片。
然,还未待关敏把脸给红成紫番茄,便被一股大力给拉进了房,接着嘴巴就被堵住了。
后面的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关敏一个字没说,期间只哼哼了几声,这次连求饶都没敢开口,被体型高大健硕的男人从客厅弄到了床上,又从床上抱进了浴室,最后又回到了床上,期间各种羞耻各种颤溧各种迤逦,关敏这一次终于尝到了欢愉的滋味。
事后虽然浑身酸疼,筋疲力竭,可关敏却不敢就此昏死过去,强撑着将自己清理过后,裹着条浴巾站在了男人身前,继续--扭手指。
左绍言心满意足,浑身舒爽的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却不料被自己折腾的浑身布满痕迹,本已爬不起来的女孩居然一脸扭捏的立在了自己面前,欲言又止,左绍言挑了挑眉,压下了升腾起的睡意,一手撑着后脑勺,等待着对方开口。
关敏在心里给自己打了半天气,眼看着男人脸上现出了不耐的神色,怕就此错失良机,忙赴死似的抬头挺胸,闭着眼睛就道:“我,我刚才表现的很好哦,都没有求饶,你,你要是也觉得满意的话,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包养我!”
声音里还带着纵欲后的软嚅甜腻,却别有一番清悦动听,尾音的颤抖显示其内心里的紧张慌乱,脸上身上那本还未全退下去的红晕再次升腾,片刻便尤胜先前,湣缦屎旆勰鄣奶易樱腥巳滩蛔∠肷先ピ僖б豢冢率瞪献笊苎砸踩肥得晃约海亩胄卸⑿校孛糁焕吹眉熬舫霭肷司陀值乖诹舜采希荒腥搜乖诹松硐隆�
左绍言将关敏吻的找不着东南西北后,猛的问道:“初夜过后你可还接过其他人?”
早在左绍言再点关敏时,便话里话外的暗示过,得知那日过后此女再未接人,不然纵是他再多想,也不会找她,现在这一问不过是想再确认一下,不知怎的,听见女孩带着颤抖的声音要他包养她时,左绍言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丫头该不会是见个男人就要求对方包养吧!心里一时竟酸涩难当,怒愤无比。
关敏被吻的晕呼呼的,可还是立即答道:“没有,如果今天不是你,我都不会接这趟活。”
好吧,左绍言承认,这一刻,他的心里竟没来由的感到欣喜,甚或有些老怀安慰之感。
左绍言依旧没有放开她,继续进攻着她身前的两团柔软,口齿不清的又问:“我若是包养了你,你这可就不算是□了,说出去怕是不好听呐,你不是口口声声要遵守□守则么,这会怎么又想要破坏规矩了?”
关敏快哭了,本以为自己这样厚着脸皮提这种要求,会被人嘲笑,会被人瞧不起,甚或被人撵出去,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这些个问题她事先可没想过,这会子猛不丁的被人问到,一下子都不知道怎么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