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情系列之视力不佳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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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情系列之视力不佳的鱼-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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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汁是按照火锅汤的做法做得,所以你看这汤是红亮,味道是麻辣爽口,至于泉水之说那就是鱼起锅的时候,大师傅加进了一勺取自南风岭那条著名的“清水溪”的山泉而已。林凯咂咂嘴,“想不到这样清纯的小姐也是美食的行家,要握一握手。”林凯伸出手去,小雅笑了起来,却拿起了筷子,直接用这黑漆竹筷的另一头敲到了林凯的手上。林凯缩回手,脸上颇有些红潮涌起,他说去给我们叫“软炸三角米糕”起身离去。冬冬抱着小雅的肩膀对小雅说:“林凯虽然不是什么好同志,却胆儿小。你这么一打,八成把他吓住了。”小雅笑了:“我还以为他和鱼一样都是老不正经的。”我两口吞下嘴里的鱼肉,我说:“你们今天吃鱼,我也就不说你们了,物竞天择,有吃我肉的鱼,自然有被我吃的鱼,而你们跟着吃点儿,那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借你们之口早日超脱这些鱼儿,来世好转投人生。而你们吃了我的同类,还要数落我,所谓太不厚道,所谓人心不古,所谓世风日下。”我的脱口秀让两位女士差点当场笑倒。冬冬指着我,又用一只手掐着腰,就是说不出话来。林凯端着黄橙橙热滚滚的米糕回来,问是不是鱼又疯了?又引起一阵暴笑。待到平静下来,我对冬冬说,今天有点邪门,只要我们俩出现,必定引得周围的人怒目相向。冬冬忍住笑,给我夹块米糕,这都是你惹得祸呀,不关我的事。我摇头晃脑的说:“天上明月伴我游………刚把米糕放进嘴里,我哇的一下又吐了出来,滚烫的米糕立时让我的嘴里突起了异物,起泡了。手机同时响起来。



  我用小雅递过来的餐巾纸捂住嘴,对冬冬指了指我怀里,冬冬把手伸过来掏出手机问我,“我接了,但万一是你的第五房姨太太怎么办?”只听得噗哧一声,小雅刚刚咬进一半的鱼丸从嘴里跑了出来。我嘴疼,但还是憋不住笑。我举起手来要打,冬冬赶紧接了电话。冬冬问了句:“你好,谁呀?”“哦,是天琴吗?”我的牙齿差点咬住舌头。冬冬又听了一句,却骂起来:“你个死丫头,我还以为是我那朋友天琴呢,你们声音还真挺像的。我们哪,我们现在在石林山,幺店子知道吧。我和鱼在陪林凯和他的新女友。”小雅的脸,腾地就红了,伸手就去揪冬冬的胳膊。冬冬站起来,逃开继续说,我给你说啊,可漂亮那,跟林凯在一块儿简直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小雅追过去,两个人在平台的那一侧,闹着一团。我长出一口气,往后靠了靠。我说,今晚月亮真不错。林凯望了望远处的冬冬,一把掐住我地脖子问我:“昨晚上哪去疯了,说。”我推开他,我笑笑,说了你也不懂,你还是多关心小雅吧,那女孩儿不是这么容易追的。林凯端起盖碗茶喝了一口,“我才懒得管你,只是你不要自作聪明就是了。冬冬根本就不信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别搞得像我一样,儿子都有了,还得重新找女朋友。”我说你不打算等陈亦了,你当初可说的是她就是再结婚你也要让她又离婚和你在一起。林凯笑了:“此一时,彼一时。”

  我伸了个懒腰,男人们哪,都是些情欲的动物。林凯放下茶碗,你也别这么说,陈亦也有男朋友了。谁对谁能负责任?我们这个年纪,你觉着你活明白了,明天早上一睁眼,你发现你又错了。我伸过手去,摸摸他的头,这家伙有点智商,算是猪里面的哲学家。林凯笑着骂我才是猪,发情的公猪。我一低头,可不,回答正确。天上的月亮越发的亮了,黄澄澄的真像一个鸡蛋黄儿呢。林凯说,你确实文化有限,形容这江面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的物件儿都只会用如此平常的词语,我一扭头问他:“那你这哲学猪用什么莫测高深的语言来表达这广寒仙姑?”林凯一边给我碗里舀点蘑菇汤,一边说,你应该感到惭愧,好好一个月里嫦娥被你这粗俗之人愣是叫成了仙姑,仙姑者也女巫是也。他把汤碗放在我面前,“喝吧,喝了听我说个好的。”我摇摇头,我算是知道此人原来还有点浪漫因子。我喝了两口我说,那你说罢。林凯仰头望望天上,然后对我说:“你还别说,真正是像一个鸡蛋黄儿。”我差一点就想咬他。冬冬和小雅跑回来,我说谁呀?冬冬把手机还给我说:“你的第五房姨太太呀。”她坐下,呼呼的叫跑热了,要汤喝,然后不由分说的把我碗里的大半碗汤一股脑儿全喝了下去。我看见小雅悄悄地笑了一下。林凯准备把小雅的碗拿过去也舀点汤,小雅却把碗拿开,说不用麻烦大驾,还是小女子自己动手吧。我说今天怎么啦,是月亮出来得不是时候?怎么一个又一个地在掉书袋。我们这种粗人受不了这个哈。冬冬喝碗汤,一边用餐巾纸轻轻擦嘴一边说,你还是粗人啦,没看出来。林凯却在一旁一本正经的咕噜了一句:“粗不粗,也还是只有你冬冬知道,是不?”冬冬愣一下,然后满面通红大叫一声:“死林凯,你要找死啊。”抓住林凯一使劲,把林凯连人带椅子推翻在地。我对小雅说,怪吓人的。小雅自顾自舀汤,似乎没听见。

  吃完饭,冬冬说刚才是惠打过来的。听说我们在石林山,她就招呼我们一会儿去她的书吧玩儿,我说又是打牌呀,我不去,我不去。冬冬一把揪住我的耳朵,问:“谁说的不去,鱼鱼是你吗?”她斜着眼睛看我,似笑非笑的调皮样子。我说,冬冬,小圆脸儿又圆了一圈,应该少吃点儿了哦。冬冬一直把我追出了幺店子的大门,我们沿着下山的盘山公路往下跑,跑了一阵,我站住然后蹲下:“不跑了,不跑了,吃肥了也跑瘦了。”冬冬追上来,以泰山压顶之势把我摁倒在地上,然后单腿跪地,两手卡住我的脖子,问我服不服。我连笑带喘气,已经说不出一个字。一会儿,冬冬松开手,让我坐起来,她也坐在我旁边,我搂着她我们坐在公路边上。背后高崖上的树林里风吹得呜呜直响,冬冬往我怀里靠了靠,对我说:“有点冷,这风吹得我。”我搂紧了她,抬头看看天上,那月亮黄澄澄的。我说有这么大月亮,不怕。冬冬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转过脸对我说:“你觉不觉得这月亮像个巫女,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然而却任凭这世上的男男女女恩恩怨怨,厮杀个没完没了,也许她看尽了所有的血泪,所以她才如此冷漠。”我淡淡的笑了,我说我是一条视力不佳的鱼,我从来就没看清过她,这世上的事情有多少可以说得清楚呢?冬冬低头玩着我的手指问我:“鱼,如果我对不起你,你会怎么样?”我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我低头看着她,她眼里有了泪花。我开始感觉到扎进心里的不是一把飞刀,而是两把。我笑了,我说都是林凯惹的祸,让我们坐在公路边看这月亮巫女,结果巫女让我们都迷惑了。冬冬也笑起来,一把又卡住我的脖子说:“你服不服?”我大笑着说,小姐饶命呀,还带了个拖腔。此时一辆下山的车从我们身边急驰而过,那一晃而过的车灯,让我在瞬间捕捉到冬冬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地笑,有一点点自嘲的味道。

  疯闹中,林凯和小雅走了过来。林凯扯开嗓门说,我们难道走下去吗,这么黑的天。冬冬说,黑天才好混夜摸……我掐了冬冬一把。冬冬转过头满含笑意的看我,顺势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有一点点疼。我把冬冬从地上拉起来,给她拍拍身上的灰尘,我说,走到半山的清风观观景台再坐车吧,这不上不下的,现在就是拦车,你林凯这模样拦下车也会招来警犬。小雅过来挽住冬冬,问我:“110出警不配警犬吧?”冬冬接过我的话头,说因为是林凯,警察就对警犬头儿说,你们自己家的事,你们就内部解决,家有家法嘛。林凯气得直摇头:“真是跟好人学好人,跟着个端公这东东也学会了跳大神。”

  走到清风观,清风观大门紧闭,那红墙在夜色中被几棵古树掩映得越发的神秘了。而清风观往下走不到一百米就是观景台。这观景台历来已久,是这石林山半山腰上凸出去的一块巨石,形似鹰嘴,人称鹰嘴石。清风观据说是庆都周边地区第一大道观,观内道人历来有习武的传统,据说是武当张三丰传下内家拳的一支支脉。这鹰嘴石便是道人们常年习武之地。而近些年来,道人们习武亦不多,因此上这晨昏雨夕之间一派仙风道骨的景象早也荡然无存。而政府为了开发石林山景区,看中了鹰嘴石。因鹰嘴石地势极佳,站在鹰嘴石上,即可赏尽庆都引以为豪的夜景,所以就在鹰嘴石前后架设栏杆弄了些石桌石椅等设施,谓之观景台。因此这原本沉寂的山间便热闹起来,一到晚间,游人如织。

  我们走到这里,虽已经是接近九点,但观景台上依然有不少人。林凯走在前面自言自语了一句:“你们说这些人真是来观景的吗?究竟有什么好看的呢?”没人接他的话茬,他又来一句,“西湖七月半,一无可看。这古今的人都是爱凑热闹的。”冬冬挽着我,接了一句:“七月半,不是鬼乱窜吗?难道这些都不是人?林凯,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茅山道士的法门要捉鬼来卖?”冬冬的话直接引得林凯笑得蹦了起来,笑声也引得观景台上的人往下看。小雅说,林凯,鬼都在看你了。林凯笑够了转身一边倒退着一边说,“鱼,都说要得会得跟师傅睡,这丫头和你睡了这么久你就没交给她一点古文……话未落音,不知踩着了什么,整个人一晃便以极其优美的姿势摔倒在地。冬冬跳着脚欢喜道,“活该,活该被鬼踢了吧。你当我不知道呀,这不就是张岱写七月半西湖观景,以讽刺市井人生的附庸风雅和无聊嘛,哼哼,考我。”冬冬身子一晃,也差点摔倒,吓得惊叫起来。我一把逮住他,然后我对小雅说,你赶紧把那辆空出租车叫过来罢,感觉是今晚真见鬼了。小雅一边捂着肚子笑个不住,一边招了辆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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