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一家人,吵过了,到最后还不是一家人啊,吃点吧,吃完好战斗。”我也好讨债,嘿嘿。
“。。。。。。”
缝眼又沉默了。
得,我不跟你计较,姑奶奶还得去干活挣钱呢,爱吃不吃。
我转身出了门儿,一头扎进工作室里,就跟那草图、电脑较劲儿去了,我的活就这样,有活干了就啥都得忘了,时间就是金钱啊。
出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把设计方案整理好,回头拿去跟客户沟通沟通,运气好改动不大的话,就能签合同了,那就算没白忙活儿。想起刚开始做这行的时候,因为不会跟客户沟通,常常自己觉得很满意的方案,让客户一眼就否了,那叫个儿憋屈啊,还得不停不停改,记得网上有个贴就说,平面设计跟biao子的性质差不多,别人要你干吗你就得干吗。这话粗俗了,不过,其实说得也在理儿。还有一短片叫“死了都要改”,唱得那叫一个悲愤啊。好在后来有了经验也知道啥叫工作了,工作这东西跟创作完全不是一码事儿,要想创作自己买房子自己装去,想咋弄咋弄,呵呵,前提是得买得起。
这边告一段落了得去看看少爷了,包子还是没动,皮儿都开始发硬了,少爷这次换了个姿势,侧身朝向窗的一边,睡着了。哎,人啊,就怕折腾,特难受的还是心里折腾,就算他看着健健康康一大小伙子,那也不能两天两夜不吃不喝吧,哪受得了。总不能让他饿死在我家里吧,那明天报纸社会版还不知道咋写呢“新中国第一例被虐饿死公寓案”。我这还没虐呢不是。
走进厨房,家里好象也没啥了,熬点儿粥吧。先煮了一锅白粥,倒出了一半,剩下一半继续煮,切些香菜、腐竹、皮蛋碎、瘦肉,再加点儿盐,嘿嘿,香喷喷的皮蛋瘦肉粥的香味就浸满了整间屋子。别误会,这可是我吃的,那家伙现在也就能吃吃白粥了。正满足于自己的手艺时,突然一声尖叫把我吓得碗差点掉地上。
“啊。。。。。。”
“怎么了怎么了?”冲进卧室,我以为他把手插电门上了呢,不对啊,插电门上也不能当自己是高音喇叭不是,这没信号你嚎什么啊。
“这。。。。。。这是哪。。。。。。垃圾。。。。。。垃圾收购站?你。。。。。。你是谁。。。。。。”终于知道缝眼还是有点尺寸的,挣大了跟一般人也差不多点儿。
看着丢了满地的书啊、光盘啊、数据线啊什么的,自己看着也觉得有点象,没法儿啊,本来我就不怎么会收拾,再加上这两天这来回的折腾,我哪儿有心思去整理啊。
挠挠后脑,面露难色的说:“这是我家,我大半夜把你捡回来,还侍候了你大爷两天,你这么说我家也太不给面子了,做人要厚道。”
对了,他还欠我债呢,脸色猛的一变,眼露凶光,扑到床边上,脸对着脸,鼻子对着鼻子,“我告诉你小子,你从前天到现在可是欠了我很多债了,别想赖账,我看你穿那件可是范思哲的,你别告诉我你没钱。”
呆呆的小脸好象一下没反映过来,忽然的就红了,猛一往后缩,喃喃道:“什么。。。。。。什么跟什么啊。”
干吗脸红啊,跟个小丫头片儿一样,呃,不过我好象确实离得近了些,超过交际距离范围了哈,嘿嘿嘿嘿
好吧,看你睡死了半天的份儿上,俺就给你案件重演一回,当然里面也加了些艺术夸张的添油加醋,嘿嘿,要不咱怎么对得起这些天的辛苦。
缝眼听完,一楞一楞的。。。。。。
“你?把我抬上四楼?不能吧?”
“姑奶奶我天生神力,不行啊,这是即定现实了,你敢赖帐,抽死丫儿的。”
“你。。。。。。你。。。。。。”小脸蹭一下又红了。
“你说你那脸儿,红一阵白一阵的,你以为你五星红旗呢,还印风飘扬是不是。”
红得都快紫了,呵呵呵呵,可逗死我了,没想到这小子,睡着时折腾,醒了那么爱羞儿,可有乐子玩了。
不过再乐也没用,我困啊,得去睡一会才行,眼看这床是不行了,回沙发吧,悲催。
我从衣柜里拿了条老妈给寄来的牛仔裤和衬衣,大了点,式样也还算“朴实”,新的没穿过。本来我衣服也很中性,男女混穿也不怕,丢到他面前,内衣啥的我可不管,这总不能用我的吧。
“看你这一身,也难为你能穿那么多天,去洗洗,内衣啥的里面有浴霸,洗洗烤烤将就着吧。我得睡会,其它你自己看着爱干吗干吗吧。”
倒进沙发就不醒人事了。
醒来时已经下午四点,睁眼一看,天啊。。。。。。
这是我家吗,地板跟打磨过一样被下午的阳光照得反射刺眼的光芒,桌子、茶几、电视柜收捡得干干净净,不相信的用手在茶几上蹭了下,一点灰尘都没有,书籍杂志码放得整整齐齐,再冲进房间,两屋可参照客厅的样板,一码儿的酒店级待遇,连床单都给换了,洗衣机里嗡嗡的响着。我满脸黑线顺着香味走进厨房,那忙碌的背影正拾道着食材。一闪神儿,脑海里闪现出这么一念头………我穿越了,幸福的过上了理想的小日子,那不知道是谁的亲亲阿哪塔如我所愿的做起了家务?不由得我一脸傻笑了起来。
也许是我笑出了声儿吧,谁知道呢,总之惊动了那背影,转过身,当看到那张笑脸上一双眯缝眼时,我确认。。。。。。我没穿越,另一个念头闪进我脑海,头上阴阴闪过几条黑线,寒着一张脸我问:
“你把我家收拾得那么干净,我丢的东西怎么找得到。。。。。。”
笑脸僵在那里,人变成了雕像,寒啊,我不用问也知道,他被我雷到了,而且是大雷。。。。。。
吃饭的时候,我不禁啧啧感叹,这人与人为什么差距就那么大呢,这么一帅哥儿,做起饭来怎么就那么好吃,跟五星级饭店做的一样,我这么上贤良淑德。。。。。。咳咳。。。。。。就那意思哈。。。。。。的姐们儿除了皮蛋瘦肉粥以外就啥也弄不出来了。
桌儿对面那位举着筷子也不夹菜,就这么笑笑的看着我扫荡着一桌的菜,我吃着吃着被看毛了,抬眼就来了一句
“看我吃你能饱啊?”
“看你吃,真让人有食欲。”
“靠,那你别吃了,看着就饱了。”
“呃”他好象还不太适应一女人能出口成脏,接不上话儿了。
“看什么看,吃啊。”我也快吃饱了,嘴巴也能抽点儿空出来说话了。
“喔,好。”终于,在我的催促下开动了。
别说,这缝眼儿的吃象还真好看,一点一点的夹着菜,小口小口的刨着饭,好象吃饭是件多享受的事儿一样,一看就知道是个斯文人。说到吃相,我就一个字,快,好吃不好吃赶快吃完,这毛病也是从我爸那传下来的,当过兵嘛。
酒足饭饱,随手拿出烟盒,抽了一根儿,点上,坐沙发上打开电视,傻呆着,看着擦得干干净净的烟灰缸,犹豫着要不要往里弹烟灰的时候,有人开口了。
“你抽烟挺猛的。”
“嗯,常开夜车,抽两口提神儿。”
“抽那么猛对身体不好。”
NND,感情你家开染坊的,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上了。
不过看在给俺收拾这千年不扫的窝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嗯。”
看着他收拾着餐具,到厨房洗整完了。走出来,不知道要把自己往哪儿搁。
“过来坐。”
“哦,好”
原想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但回头思量着,这是人家的心事不一定愿意告诉外人,我也就不问了。
就这么沉默着过了大半晚上,我不问,他也不说,俩人就这么看着电视,也不知道都看了啥。我估摸着我得开口了。
“你家住哪?”
“。。。。。。”
“那你一会得回去吧。”
“。。。。。。”抬眼看我。。。。。。
“看啥呢,前两天那情况特殊,现在你好了,你总得回家吧,我这床就一张,难道我还得跟你挤挤?”
“我睡沙发成吗?”红着脸,还是看着我。
得,我还说啥。刚跟家里吵了架,都出走了,谁也没脸回家去。
“你在这地方儿没朋友?”
“刚从S市过来没多久。也不想让他们找到我。”
“那你就这么赶我家里住着?”
“行吗?”这话怎么听都不象问句。
“我能说不行吗?”我粉可爱粉可爱的眨巴眨巴眼儿。
要换了是方小亚那小妮子能把早上到晚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这位定力不错,没吐。
我也不搭理他,站起身来,进里屋,搬出毛毯和枕头丢到沙发上,又走回工作间,写写画画了一阵儿,出来了。
“拿,住我这儿成,这是我前几天被你撞,侍候你,再加上这几天以及以后这段时间搁我这住的清单,价码还没填,以后得看你身价多少再算数儿。签了。”眼里闪着凶光,大有你不签试试的架势。
这位也干脆,二话没说,描了一眼,签了,递给我。
我看了眼“洛思盟”
收起那张纸,转身,洗洗睡去了。
这卖身契算是簽下了,呵。
夜市杀手
两眼儿一挣开,肚子就不挣气的相思起饭桌了,洛思盟这一住就住了半个多月,你还别说,多了这人儿,我的生活品质直线提高,每天早上有可口的早餐,都半个月了没一个重样儿的,回头得问问,他是不是做厨师的,这家里收拾的啊那叫井井有条啊,都赶上我妈了,有时候我还故意翻得乱七八糟,看你丫儿的怎么收拾,我就不信我这破坏大王能输给你。谁知道第二天起来,屋里又跟原来一样了,现在基本找东西都不自己动手了,除了内衣以外,其它的找不着就问他,谁叫你爱收拾呢,找不着赖谁啊。
这几天俺也没闲着,跑跑工地,跑跑公司,几千块也就到手了,多是不多啦,但也可以消费消费了。看他这几天都穿着来时那套和我给那套,还特爱干净,没见脏过,但外面的能换,里面总也得换吧。抽了几百块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