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预售证已经下来了,要是顺利的话也能筹到些钱,可是……”
可是程勇在里面作祟,整天有人去刚弄好的预售处捣乱,就算有人看到商机也没人敢买。
“前两天还把花费大价钱做的模型给砸了一部分!要是程勇那小子落到我手里我一定揍的他哭爹喊娘!”
廖长信咬牙切齿的说着。
他做事很认真,让他管钱,知道资金不富裕,就使劲的省,这是心疼钱呢。
白芷心里深感安慰。
又喝了口果汁,缓缓的道
“资金的问题我来解决。”
白芷这边话音刚落,郝静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啊!你个臭色狼!老娘的胸是你能摸的,踩死你!”
白芷循声望去,不知道倪功是有意啊还是无意。
手蹭到人家姑娘的高耸的胸脯了。
而这郝静看上去挺豪放的,实际上却是保守的很。
也不管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是顶头上司还是别的什么,抬起她那八公分的高跟鞋照着倪功的脚就踩了上去。
“嗷……”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
一屋子的人爆笑出声。
郝静要去卫生间,白芷便一起了。
“那啥,这妞,我就没注意碰她一下,反应这么激烈!”
“弄的小爷跟外面那些流氓混混一样,小爷回头得管她要名誉损失费!”
“其实吧,女人就这个样,表面上装的不可侵犯,心里边指定早就拜倒在小爷的西装裤下了,跟爷玩欲擒故纵呢!”
剩下倪功努力的拉回疼的扭曲的脸向屋里的几个男人换回自己的高大形象。
可是换回的太着急了,白芷跟郝静不过才关上包间里的门,和着外面劲爆的音乐还是尽数听了去。
“哼!”郝静气哼哼的扭着小蛮腰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还当倪总多正人君子呢,原来也是色狼一个!”
“男人嘛,不色就不叫男人了!”
白芷心不在焉的附和着,想起了欧阳君豪,据说水帮现在是他当家。
在水一方的一楼是大厅,出了二楼的包间就能看的到下面的情景。
大多都是些年轻人,在里面蹦迪。
镭射灯五颜六色的光芒打在拥挤热闹的人群里,光线很是昏暗。
劲爆的音乐,不断扭动的身体,尖叫着,挥洒着汗水激动。
有人在跳着火热的贴身舞。
也有谁在谁的屁股上揩了一把油。
谁又摸了谁的女朋友,两边的人开始推推嚷嚷。
水帮看场子的人拿着钢管过来一吓唬就又恢复平静。
在水一方私下从事着毒品生意。
暗地里,每天在这里都有大量的毒品流入瘾君子的手中。
也有不少的人在这里不知不觉的染上毒瘾。
水帮还涉赌,二楼往上据说大大小小的赌场,各种各样的赌博方式一应不少。
其实不只是水帮,临河的民风如此,没事就喜欢来上一圈麻将,就给了这些行业生存的机会。
这两年严打,还好些,以前赌坊可是不少。
作为临河最高级的娱乐场所在水一方的装修自然是极尽奢华。
以黄色,红色等最刺激眼球的颜色为主,一切都能给人贵族式的感受。
就连上个洗手间也都是有人服侍的。
穿着跟空姐差不多样式的服装,脖子上系着横纹的丝巾。
笑眯眯的帮助客人整理衣服,发式,甚至妆容。
白芷给过小费,出了门郝静才不习惯的道
“蹲个厕所也整的人别别扭扭的,幸好我不那啥,要不然还不得便秘!”
一楼的音乐劲爆。
郝静这话是贴着白芷的耳朵说的。
虽然白芷是她的顶头上司,她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怎么会这么厉害就有自己的公司了?
但是性格使然,白芷的年纪比她小,都是女性,相处起来随意很多。
白芷听了一乐,其实就算是很小的声音在这种吵闹的环境中她依然能听的清晰,根本就不需要郝静贴在她的耳朵上用力的喊。
但是跟普通人相处她也不想得瑟,把自己搞的那么特殊。
也贴着她的耳朵道。
“真是天生的穷人命,让你享受都享受不来!”
说着郝静其实她自己不也是。
上个厕所也被人侍候着。
虽然小格子里面看不到,但还是觉得特别的别扭。
郝静听了一甩那一头的大波浪。
“富人都这德行?我还是做我的穷人吧!多自在!哼!”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往回走着,经过一个包间时们突然从里面打开。
“白芷……”
正想去洗手间的徐启帆惊讶的叫了一声。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大家都先静一静,看看是谁来了?”
白芷愕然,她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上徐启帆。
他不是说今晚有什么小学同学的聚会?
难道这才高一,聚会就已经流行来这种混乱的娱乐场所了?
现在的孩子思想还真是前卫。
白芷摇摇头,表示理解不了。
里面有两个同学拿着话筒正在唱着火爆的流行歌曲。
声音放的很大,说话基本听不到。
不过包间里的光线本来调的很暗,徐启帆一开门,外面的镭射灯光线照了进来让他们不由的都往门口看去。
这一看就看见了白芷,再加上徐启帆的动作大概就明白是又来了人,就都停止了狼嚎。
负责点歌的同学将声音调小了徐启帆才高兴的对着包间里的同学介绍。
“这是白芷,是不是都认不出来了?”
白芷好长时间没有回过老家了。
以往都是节假日会老家陪陪爷爷。
后来经常出去就回去的少了,这个暑假更是基本上一直在外地。
其实回去的时候她一般也都是在家里,打坐练功什么的。
很少出门。
初中的时候跟这些同学还经常能见到,高中这两年基本没有碰过面。
这段时间又正是女孩子发育最快的时候,人不说女大十八变,白芷光个头就拔高了一截,面容也越发的脱去稚气了。
乍一看还真是让人不能立即认出来。
不过徐启帆一介绍立马就对上了号了。
当年白芷可是在村里红极一时,从三年级直接跳级去五年级参加了小升初的考试。
又拿了个第一名的好成绩,到现在村里的家长每每教育孩子都还拿她做榜样。
所以白芷一出现,很多同学都来了兴趣。
“真是白芷!我就说,咱村出来的学生就差你一个了!”
“哎!”一个女同学推了推身边叫来的同伴。
“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我们村的小神童,人家三年级的时候跟我一级,现在已经高三了,在一中呢!羡慕吧?”
“哼!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弄的跟首长驾临了一样!”
这个不屑的声音压的很低,混在音乐里几乎让人听不到。
可是白芷自上回经袁梦洋提醒后修复术正式升级到了闻之耳,耳力大涨。
找到了正确的修炼方法,只要她想,整个二楼每个包间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楚。
这点不和谐的声音自然是不会落下。
循声望去,白芷挑了挑眉。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晴晴。
懒得搭理她,视线转向别处。
才发现基本上他们一个村现在在上高中的同学都到了。
其中包括和自己同年中考,但是最终没能考入一中的殷华。
这让白芷不禁想到了他的姐姐。
小时候经常欺负她的那个女孩要是还活着也该上高中了。
都是一个村的,白芷不熟,但都认识。
足足有七八个之多,似乎他们中有的人还带上了自己的同学,比如白晴晴就带上了平时跟自己最好的同学苏樱。
一共十几个人。
而这个包间并不是大包房,人挤人,虽然空调开的很足,可看着就让人觉得热。
有同学热情的拉了白芷要进去,白芷皱了皱眉。
根本没地方坐了好不好?她也不喜欢跟人挤一块,与其在这里参加毫无意义的同学聚会,不如会在自己的包间谈些公事。
拒绝的话还没出口,里面那个看上去年纪略大些的男孩子先开了口。
“又来两位美女,服务生,给我们来瓶红酒!助助兴!我请客!”
男服务生白衬衣黑马甲,背对着门口在往沙发前的玻璃桌上放饮料和零食。
白芷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是看身形有些熟悉。
听那个男孩子一说,他就把桌上的酒水价格单递了过去。
“我们这边的红酒都是国外进口的,有拉菲、拉图,李其堡,有八二年的,也有九零年的,您看要选择哪种呢?”
服务生这话可能是训练过的,对谁都是这一套。
他说的这些可都是国际著名品牌,按照道上的那些弯弯绕绕,一般看你不像是有钱董酒的,即使掏的是一样的钱,人家给的也是假酒。
可就算是假的,也不是他们这么多人挤一个包间的穷学生能喝得起的。
那个男生叫做傅昂,就坐在白晴晴的身边,他并不是在校的学生,高中落榜后就一直在社会上晃荡,不知怎么跟殷华认识的,今天被带了过来。
由于年纪稍大些,出来社会早,比较健谈,说了几件社会上的事就让刚来到城市没有见过世面的农村娃们崇拜不已,一个个的以为是碰到了什么大人物。
俨然是以这位仁兄为中心,开始了同学聚会。
大概平时也没少逛这种娱乐场所,傅昂熟练的接过价格单就似模似样的掀开。
准备点上几瓶不太贵的充充场面。
谁知道一掀开手就僵硬了。
从白芷的角度还能看得到镭射灯的光线下,他僵硬抽动的嘴角。
价格她之前看过,最便宜的也要八百八,贵的甚至几万,几十万。
倪功没好意思点最贵的,都把廖长信给心疼的最后直接把这玩意塞沙发垫的缝隙里了。
生怕会被他再次看到。
这东西都是给有钱人喝的。
白晴晴好奇,伸着脑袋看了一眼。
这一看之下大惊失色。
“怎么可能这么贵?不是说今天包间特价,八十八吗?”
她的意思表达的不是很清楚,可是那服务生却是听明白了。
“小姐,我们每天都有特价包间,但是酒水食物的钱是另收的!”
傅昂佯怒为自己找台阶。
“另收的啊!你们这不是坑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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