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你可不准推搪!”
“这是当然,而且我在山寨便允诺过你的!我总觉得你不简单,是不是在搞什么阴谋?”云见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你答应保密我就说。”
“好!那你说。”云见眼中闪着精光,看来也是个好奇宝宝。
凌飞扬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不是现在,等我再找你时,就告诉你。”
“你怎么能这样?别装睡啦,快说!喂!还真睡了?真是过分!”云见咕哝着也闭上了眼。
车外,一人骑马而行,驾车的是怜香和杨无炬。由于两个人都有病在身,说话声音很小,又有车板阻隔,对于车内的谈话,他们都没有听清。
行了两天后,他们终于到了琼央城。琼央城和云骥城大不相同,光是面积就大出差不多一倍,再加上这里四处鸟语花香,小桥流水,很难想象现在是夏天。马车内探出个脑袋,一看见怡人的景象便咧嘴笑开。
“这就是琼央城?想不到这里竟会有这种天堂般的地方!”她惊叹道。
怜香掩口轻笑,道:“少爷还真是特别呢,连赞叹的话都与众不同。那天堂又是什么?”少爷还真是知道得多呢!还净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天堂啊,就是你们说的仙境吧。”
咯噔!心漏跳一拍,蓝君涵英眉微皱。不知为何,每次听她说这些奇怪的话的时候,他就会觉得很不安,但哪里不安又说不上来。
蓝君涵和杨无炬的相貌引来不少人侧目。虽然是像琼央城这样的地方,他们这样的人也是少见吧。凌飞扬心里偷笑,不知他们到现代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被追星仔缠着不放?或是干脆整天被人跟踪?以蓝君涵的性格,说不定就会大开杀戒;杨无炬的话,嗯,以前是有点儿闷,不过现在看来,他估计会很享受吧?呵呵!真是有趣呢!想着,凌飞扬突然怅然起来。她已经跟他们这么熟了啊,真是舍不得呢!哎~
“喂,你怎么了?是不是病还没好?”云见见她脸色变来变去,甚是担心。
“才不是呢!我已经全好了!这次生病全是意外!意外!知道了吗?”想到病了那么久她就不爽,想她身体健康得很,怎么到了这里就变成弱不禁风了?凌飞扬掀开帘子,问杨无炬:“今晚住哪儿?”
“问问蓝兄吧。”杨无炬对蓝君涵道:“蓝兄,我们住哪里?”
蓝君涵想了一下,才道:“去飞天阁。”
飞天阁?什么地方?怎么听起来好像不是什么好地方?凌飞扬想着。
杨无炬听了也皱眉,道:“蓝兄,你说的是飞天阁?就是……勾栏院?”
“什么是勾栏院?”凌飞扬好奇地睁着蓝眸问。
“就是妓院!”云见解释道。
嘎?凌飞扬呆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妓院?蓝君涵吗?他会去那种地方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噗嗤!哈哈……”她很不雅地大笑开。
蓝君涵满脸黑线,半响才淡淡地道:“那是南楼的分楼。妓院只是掩饰。相信不只是南楼才会有那种地方。”
凌飞扬抑制住笑,点点头,好像是懂了。
这时,前面一辆马车经过,风吹起帘子,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凌飞扬怔住了。马车里的人……
看着她惨白的脸,怜香担忧地问:“少爷,你怎么了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病还没有好?”说着她便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奇怪,没有发烧啊。”
“刚才……那个人……怎么会……”
“什么?”杨无炬回头,剑眉紧皱,她说了什么?
蓝君涵回头,竟吓了一跳,她在哭?!一颗心顿时像押上一块大石一般难受。
“呀!少爷,你这是怎么了?你看你,哭什么?是不是哪里痛?”怜香拿出手绢给她擦。
哭了?凌飞扬往脸上一摸,果然湿湿。突然,杨无炬拉住杨无炬的手,说:“无炬,你快去查查刚才那辆马车里的人究竟是什么人!”
“呃?出什么事了吗?”
“啰嗦什么?还不快去!”凌飞扬第一次毫无风度地冲杨无炬大吼道。
也许是被吓到了,杨无炬立即停下马车,纵身一跃,飞檐走壁,追那马车去。
凌飞扬无力地坐回车里,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怜香见她这样,又是心疼,又是不忍。蓝君涵下马,驾起马车继续前行。云见只是看着她,后来他知道了其实她是女的,但他却不当她是女的,现在的她和他原来认识的相去甚远。
蓝君涵心中忐忑,却又无从问起,直觉有不好的事的发生。
飞天阁位于城南,前面是一个诺大的湖,停了些船,想来是接送客人用的。飞天阁后是客房,客房旁边有一个小院儿,叫毓秀院,这里就是他们要住的地方。进了毓秀院,凌飞扬依旧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一会儿,杨无炬回来了,凌飞扬急切地问他所查到的结果。
“他叫岳之凡,住在城外的滟潋居,是一个琴师。家里就他一个人,时常在风月场所为人弹琴。有一点很有意思,他和陆游崎熟识,而且,殷云扇也常去找他。”杨无炬一口气说完。
“岳之凡……不是他啊……呵呵!怎么会是他呢?”凌飞扬苦笑,那笑,如此无力,如此苍白。
云见看她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担心地问:“你真的没事?”
凌飞扬摇头,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道:“我没事,一会儿就好。”
他们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或许让她一个人想想就会没事了。他们一一离去,诺大的房间就只剩下凌飞扬一个人。她抬起头,视线早已模糊。“司,我怎么还是忘不了你呢?呵呵……”她的喃喃自语变成自嘲的笑。
夜里,蓝君涵不放心,便来到她的房门前,可是举起的手就是敲不下去。犹豫了半天,他想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好,正准备离去,谁知就在这时门开了。凌飞扬看上去有些憔悴,但已经不似下午那般了。蓝君涵轻轻松了口气。
“咦?怎么是你?有什么事吗?”
“呃……不,没事。我……我只是来看看你的病情。”蓝君涵一时之间竟结巴起来,随便胡诌了一个理由。
凌飞扬露出惯有的笑,道:“早就没事了。谢谢你!”虽然他不说,但她知道他肯定是担心自己,毕竟她也知道今天自己很反常。
看着她柔和的笑,蓝君涵总算是放心了。能笑就好啊。
“愿不愿意陪我坐坐?”凌飞扬歪着脑袋问。
“呃……好。”
他们坐在院里,天上月正圆。蓝君涵不去看她的脸,只是沉默地陪她坐着。飞天阁正是营业时间,外面一片喧哗,莺歌四溢。
“这里的月,和我家乡很不相同呢,很美……”凌飞扬眯着眼,看着天上那轮孤月。
家乡啊……
“你的……家乡,是什么样的地方?好像和这里很不相同。”
凌飞扬手托着下巴,道:“唔……是啊,完全不相同。我们那里,是不能看到这么明亮的月的,即使是八月十五也不行。星星也很少,只有到郊外才能看到。像这么明净的夜,是渴求不来的。”
蓝君涵依旧沉默。
“那个……其实,我看过这么美的夜晚。”
咦?不是说看不到的吗?
“我和他一起到山里露营时,曾经看到过。”凌飞扬又道。
他?难道是今天在马车里的那个人?蓝君涵疑惑。
“他是我遇到过的人中,仅次于爸爸妈妈的人。他很温柔,很开朗,总是有办法让我快乐。或许是和他在一起久了,我的性格也有些变化,不知不觉间就和他很像了。”凌飞扬看着远方,但看到的不是月,不是夜,也不是黑暗,那是一个白色身影,远远的,在她触及不到的地方,静静地对她笑着。
半响,蓝君涵转头看着她,问:“那个人……就是今天看到的那个?”
凌飞扬轻笑,摇头,道:“不全对。你或许会觉得我是个骗子吧,真的,我也不是很相信呢,因为太多的巧合。我和孟天麟长得一样,你和另一个人一样,而他,竟然和司,是那么地相似。”
“司?”
“就是那个陪我看星星的人。他叫钟绅司。”凌飞扬幽幽地吐出一口气,目光迷茫。
蓝君涵心抽痛了一下。隐约感觉到她异样的情愫,他却宁愿是自己多疑。“你……是不是……呃,我是说,你是不是喜欢他?”他屏住呼吸,等待她的回答。
“是啊!”凌飞扬答得十分坦诚,坦诚到他宁愿她羞涩地隐瞒一下,“我的第一个恋人!可是,他却死了。一场大病夺走了他年仅十五岁的生命。那时,我十四岁。”
死了?蓝君涵没有高兴,而是难过、心痛。她应该很伤心吧?那段日子她是怎么过的呢?
“他走得很匆忙,连一点可以给我回忆的东西都没有留下。我想,他是故意的吧,那样我就可以忘了他,就不会伤心了。可是,人的记忆,不是说忘就会忘的。这就是记性太好的缺点啊!我记得太清楚了,忘不了啊!”凌飞扬仰起头,不让泪水溢出,“我……我想,他一定在骂我是笨蛋吧!”
风轻轻吹过,扬起发丝,不留下痕迹。突然而至的温暖让凌飞扬有些不知所措,只呆呆地任由蓝君涵将她拥在怀里。蓝君涵就这样紧紧地搂着她,什么也没有说。
他……也曾这样抱过自己呢!只是那时,他们是快乐的,而现在,物非人也非,心情再也回不去。凌飞扬抓住蓝君涵的衣服,努力忍着不哭出声,但还是发出嘤嘤的声音。蓝君涵轻抚她的背,他只希望他可以给她一个依靠,不开心的时候可以向他倾诉,就像此刻。其他的,他不敢奢望。
月影浮动,房顶黑影微颤,身形一晃,便消失无踪。他一路飞奔,一刻也不敢停留,唯恐自己会忍不住折回去将他们分开。到了一个湖边,他才停下来喘气,此时的他竟是泪湿了面庞。呵!不是自己做出的决定吗?为何见到他们相拥还是会那么妒忌,那么不甘心?想起以往点点滴滴,那些恐怕只有在回忆中才会出现了吧?
“阿飞……”
突然,他回头,喝道:“什么人?”
只见暗处走出一个俊美的青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人他是认识的,只是他此刻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来了琼央城?你不是应该在坠星楼为你妹妹办喜事吗?”他问。
那人正是陆游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