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关的防御还未准备好,反正孙悟空也不需要休息,师徒几人便启程渡过流沙河,三藏虽然对流沙河下了佛咒,可毕竟法力有限,加上流沙河巨大,佛咒已然消散,可还有吸枯魔法的禁咒在,师徒众人也不敢轻易尝试,便老实的坐着落霜渡口的渡船过了流沙河。一路上三藏、猪八戒和沙和尚一齐盯着孙悟空,依往常,孙悟空早就火了,可今天,孙悟空仿佛没看到一般,静静的坐在船上,既没有腾云也没有驾雾,既没有调侃猪八戒也没有和三藏斗嘴,一行人安静的渡过了流沙河。
流沙河的西岸郁郁葱葱,山峦叠嶂,偶有鸟鸣鹿走,一派祥和气氛,按镇西将军所指,过了流沙河,向南走便是车钜国。过了流沙河便出了大唐的疆域,风土较大唐甚为不同,正行着,对面跑来一群和尚,个个衣衫褴褛,同为出家人的三藏怎么可能见了不管,拦住一个道:“你们是哪里的和尚,为何衣衫破败的化缘?”那和尚喘着气道:“你定是外来的和尚,你有所不知,此间向南便是车钜国,国主乌冬听信国师之言,要将车钜国境内的和尚杀光除净,许多僧人不及避祸,或被当场斩杀,或被擒拿,我等是逃出来的,正要到东土大唐避祸去的。”三藏道:“我等正是自东土大唐而来,要到车钜国求见国主而来,想不到车钜国竟然出此变故。”猪八戒上前道:“究竟那车钜国国主为何如此对待僧人?”那僧人深施佛礼道:“阿弥陀佛,原来是东土大唐来的高僧,众位有所不知,此间天上飘着的并非寻常的阴云,乃是冤气之云,国师乃是道家,他说一切冤孽皆因我佛门不净所致,要消散上天怨气,便要除净地上空门,所以乌冬令下,要求出家的僧人立即还俗,不然便留下人头。”三藏叹道:“地府大军将至,车钜国竟然还如此儿戏。”那僧人道:“高僧此刻如要到车钜国,也要先计些办法,如果似这般大摇大摆的到车钜国,恐怕未到城下,已然做了刀下之鬼。”沙和尚横起禅杖怒目道:“他敢,让他来试试。。。”倒吓得那僧人后退了几步,三藏急忙拦在沙和尚身前道:“佛友莫怪,我这徒弟有些性直,你们既然要投奔我大唐,我便修书一封,让你们得以通关入城。”那僧人深施佛礼道:“如此,多谢高僧了。”猪八戒在三藏耳边道:“师父,此间大战在即,这些人身份不明,你却修书荐城,万一他们哗变,‘白谷’关不攻自破矣。”三藏笑笑道:“待我们和四国结盟之后,他们的军民势必一齐聚集在‘白谷’关,到时候,我们又防得了多少?既要结盟,又不想担风险,天下间没有如此好的买卖。”说罢,三藏即刻修书一封交与那僧人,那僧人千恩万谢,引着车钜国的僧众向渡口而去。
三藏问众徒弟道:“此刻我们要到车钜国寻求联合结盟,可车钜国此刻灭佛杀僧之际,你们有什么好的对策。”猪八戒道:“事情都是那国师引起来的,杀了那妖道,车钜国国主自然就会听命于我大唐。”三藏看了看孙悟空,孙悟空却依旧神情呆滞,三藏叹了口气问沙和尚道:“悟净,你有什么主意?”沙和尚想了想道:“二师兄所言是个办法,可威服并不能至心服,就像我与师父相遇之时,我虽然敌不过大师兄,可我却不会认输投降,我可能会离开流沙河,所以,如果按二师兄所言,恐怕那车钜国国主会选择愿走避祸。”三藏点头道:“悟净所言正是我担心的,这车钜国虽然力薄,于我却是雪中之碳,于敌则是鸿毛之力,武力征服虽然便捷,可毕竟难以达成我们的目的,目下我们首要的是要能见到车钜国国主乌冬。”说着三藏问孙悟空道:“悟空,你有什么主意?”孙悟空先是一愣,随即干笑道:“我保师父西行安危,无论师父要用什么办法,弟子都全力保护师父安全,决不让人危害师父。”三藏叹了口气道:“为师知道你的忠义,可现在为师要的是联合车钜国。”猪八戒道:“师父要见那车钜国主,又不能硬打硬撞,那我们只好乔装进城了。”三藏点头道:“悟能的这个办法甚合我意,不过该如何乔装呢?”沙和尚道:“依惯例我们扮作商人好了。”三藏又道:“到那里弄些商人的衣服呢?”猪八戒和沙和尚一齐看向了孙悟空。
孙悟空晃晃悠悠的驾着腾云一上一下的飞到了车钜国城下,到了城下,抬头看去,只见城中射出一道金光,将妄冤之云驱散出城池大小的空当,此刻正是午后旁晚十分,一缕夕阳射入云空,宛若天井一般,有恍若梦境,孙悟空脚踏祥云一般晃晃荡荡的向城门而来,此刻已然过了关城门的时候,不过车钜国逢事,事有例外,城门故而依旧大开,守门兵士正在紧张的等着收罗僧人的士兵归城,却见孙悟空高一脚低一脚的向城门而来,那守门的将士还待孙悟空走进以后盘问一番,却见孙悟空走着走着,忽然一个趔趄,倒地不起,众兵士立即拥了上来,为首的将官手探鼻息,其他兵士道:“他怎么了?没事吧?”那将官道:“气息平稳,不过方才他摇摇晃晃的,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其他士兵道:“大人,该怎么处理呢?”那将官上下看了看孙悟空动道:“看他的样子并非和尚,衣着打扮也有异常人,说不定是什么贵人,把他抬到逍遥馆去吧!”其他士兵道:“逍遥馆是个花钱的所在,他身上没的银钱,逍遥馆能收吗?”将官道:“他身上的虎皮就值不少,逍遥馆不会赔钱的,难道要他呆在我们的兵房里吗?”其他人随声附和着,便将孙悟空送到了逍遥馆。
逍遥馆是车钜国的一处娼所,面积也还不小,房间众多,来的都是些闲来无事的人,这车钜国的逍遥馆不同别处的地方在于,来的人可以享受身心的完全放松,一进门,客人们便要脱去衣衫,换上轻衣,先到弄堂里洗涮一番,然后才向其他的娼所那样摆弄,孙悟空被抬到了逍遥馆,先被脱去了衣服,安排到了弄堂,湿气上升,孙悟空才渐渐醒了过来,等醒了以后,愣了好半天,孙悟空才搞清楚自己在那里,此时正是逍遥馆生意兴隆的时候,忙碌一天的人,此刻方才进入休息,不愿回家的人都到这里来玩弄,孙悟空眼前的大池子里都是人,有的在惬意的享受泡浴,有的在尽情的享受按摩,每个人的神情都达到了完全的祥和,反正大家都是光着屁股,也不分高低贵贱,孙悟空也学着旁人,坐到了热池子里,孙悟空毛厚,过了一会儿才感到热力,比之当年八卦炉中的温度低了渺多,却是十分舒服,孙悟空完全忘了此行的目的,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不觉间竟睡着了。
三藏掏出自己从长安带来的象牙象棋和沙和尚下棋消磨时间,猪八戒在一旁却是有些坐立不安,虽然不知道时间,可孤魂野鬼的出现表明,已经到了夜里,猪八戒抱怨道:“这孙猴子,以往做事都是猴急的脾气,今日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三藏笑道:“我们一致决定要他行事,已然决定的事情,后悔也无济于事。”猪八戒道:“可自从见了那个乌摩妃以后,他好像着了魔一样,精神萎靡,对什么都没了兴趣,依我看,八成那妖人给那猴子下了什么蛊咒。”沙和尚笑道:“二师兄多虑了,以大师兄的本事,想要对他不利,绝非易事,何况对方是乌摩妃。”猪八戒急道:“无论对方是谁,大师兄见了他以后就变成了那副德行,这总是事实吧。”三藏想了想道:“其中的缘由只有当事人知道,以后我会问悟空的,如果他不说我也没辙。”猪八戒道:“那我们该怎么办?”三藏笑道:“与其担心未知的将来,不如计较把我现在,我们静候悟空的佳音好了。”猪八戒叹了一口气,推开了沙和尚道:“你一边去,让我来一盘。”沙和尚强道:“我还没下完呢。”猪八戒道:“去去去,我是你师兄,我让你下去你就下去,就你那脑子还下棋。”沙和尚还要抢白,三藏笑道:“来,悟净,为师和你一起对付你悟能师兄。”三个人下起棋来,白龙马在一旁观战,不住的嘶鸣。
孙悟空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躺在一张床上,此时孙悟空依旧赤身裸体,却感觉有人在背上按摩,孙悟空一个激灵,跃了出去,回身看去,竟是一个赤裸的女子,孙悟空环顾左右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大堂样的房间里,这大堂中摆满了单人床,有几个人也在床上享受着按摩,方才孙悟空反应如此激烈,引得众人都向孙悟空看来,孙悟空扶着头道:“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那女子道:“这里是逍遥馆,客官酒醉未醒,我为你推拿一番。”孙悟空脑子里一闪,回忆起自己的目的,便道:“这里是车钜国?”那女子点头道:“这里正是车钜国,看来客官还有些迷糊,不如。。。”孙悟空摇头道:“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的衣服呢?”那女子道:“客官的衣服在前堂门房。”孙悟空一抱拳道:“多谢大姐。”孙悟空急匆匆来到前台取自己的衣服,负责的是位大爷,道:“你几号啊?”孙悟空合计了半天摇摇头道:“什么几号。”那大爷抬起手臂道:“看看你的手臂。”孙悟空抬起双臂一看,自己的右手上果然有个牌牌,上面写着‘丙申地字十七’,于是道:“我是丙申地字十七号。”大爷向后招呼道:“丙申地字十七号满福了。”时间不大,后面的伙计托着一支托盘急忙忙出来道:“丙申地字十七号满福。”又有一个伙计拿着一张纸交给了大爷,那大爷看了看道:“客官,一共十金刀马币。”孙悟空愣在当场:“十金刀马币?”那大爷笑道:“客官不是本国人?那客官有什么货币?女儿国的赤花?大洋国的洋币?纳亚国的骨珑?要不,客官可有大唐的银两?”听了半天,孙悟空才算明白,原来是要钱,可孙悟空不过一个和尚,哪有银钱可用,孙悟空眼睛一转,伸手在自己的衣服里一抓,竟然抓出了一两金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