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爸爸!”马嫣然认真地点点头,态度诚恳,益发让人摸不清她心里又有什么歪点子。
“这事我会和你表哥好好商量的!”马国道对她动不动就离家出走的本事伤透脑筋了。
“好!在你们商量好之前,我保证绝不轻举妄动!”马嫣然的话咋听十分漂亮,但实际上威胁的成分已经叫陈泰川头疼欲裂。
……。
马嫣然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急着办。
不过这回她没带《犬夜叉》和《凡尔赛的玫瑰》之类的漫画书,也没有买牛肉干。
看霍绍峰既没有伤疤,也没有疼痛的,除了气色差一点,嗓门到还是那么大,八成没什么重病,犯不着郑重其事。
也许是心病?难道是若卉?
嘻嘻!《梁山伯与祝英台》那山歌仔戏中不是唱过“心病要用心药医”的吗?凭她马嫣然,只要放马过去,必可药到病除。
马嫣然买了几朵小茉莉花,串成花圈,戴在腕上,向中心医院出发。
一路上,茉莉的香味,颇令人陶醉。
出了电梯,她把脚步放,哈哈!她要给霍绍峰一个惊喜!所谓“友情的安慰”的是也。
病房的门没有关,她偷偷摸摸的“摸”了进去。
她才一把门开了条缝,笑容就僵住了。
因为她看到了一个背影,那是怎么也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蔓娜维。
怎么会是她?马嫣然恍若被雷击,面色惨白,像个僵尸般不敢移动分毫。
她的震惊,的确无可比拟。
若卉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今天早上,她在麦妮卡早餐的咖啡中下了安眠药。
因为,她一定要见到霍绍峰最后一面。
她知道,自己已经差不多了。
生命的尽头。
是这样的无可奈何啊!
这个星期内,她昏过去十多次,不用再去做断层扫瞄,她都知道那个瘤更扩大了。
若卉凄然地笑了。还有几天?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星期还是一个月?
麦妮卡和马国道还预备瞒着她多久?
没有用了!真的,没有用了。
但,无论如何,她都是该勇敢起来的!勇敢!正是迷这两个字!她从烽火连天的泰国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逃出来时,不正靠着这两个字?她在南海漂流中,与母亲生离死别,声嘶力竭地漂向茫茫天涯时,那求生意志不是这两个字鼓舞着心胸吗?
现在,虽然已走到明知不可挽回的尽头,她也扔拥有着这两个字。
勇敢——并不难。
它与懦弱只一念之差,却能扭转最坏的一切,能在事先做好安排,能在事情发生时,平静、不逃避、不畏缩地面对。
若卉知道自己能办得到。
好好地,快乐地,去对心爱的男人道一声再见。
他们要分开了,是的!他们将永远分开,但在这之前,她还能有效地运用扔属于她的一点时间。
做人,应该有始有终,不是吗?
所以,她冷静地在麦妮卡的咖啡中搁了安眠药,冷静地看着她陷于昏睡,然后,冷静地出发到霍绍峰的办公室去。
没想到她得到的是一个令人十分震惊的消息——霍绍峰病了。
53。第二卷 若卉出现…053章 勾搭上了两个男人
053章勾搭上了两个男人
他怎么会病呢?那么强壮的一个年轻的男人!若卉到医院时,心中七上八下,扑扑乱跳,手心发冷,两脚发软,几乎又要晕过去,可是,她的那分本能的坚强是如此有力的支撑着她。
同命鸳鸯——她很害怕这四个字啊!
病房的门是虚掩着的,她试着轻轻一推就开了。室内光线很黯,厚厚的帘子全放下来了,当她慢慢地走进床边时,霍绍峰扔陷于昏睡中,丝毫未觉察。
若卉站在床边,看着霍绍峰的睡脸,一时百感交集,眼眶中情不自禁地蓄满了泪水。
他瘦了,这样的瘦削,这样的苍白啊!双眉紧皱,那打着结的眉头,像是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问号,那紧抿的唇,仿佛饱含无限的伤心与痛苦,那挣扎的模样,宛如受尽委屈而又无处申诉的小孩。
为什么,霍绍峰?为什么?你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变成这样的?是我吗?只是因为我吗?
奥!不?她用手紧紧捂住嘴唇,因为她哭了!但那眼泪不是人间的手能捂住的,一颗颗晶莹的泪滴沿颊而落,滴湿了脸庞,滴湿了被单。
绍峰!绍峰!她在心中不停地叫着,双膝一软跪了下去。他们现在隔得这样的近,又是这样的远啊!
隔着霍绍峰的梦!
那是个什么样的爱啊!
若卉轻轻地哭了起来,伸出颤抖的手,那柔若无骨的纤纤素手,触摸到他瘦削凹陷的面颊,一时之间,几乎不能自持。
喉咙间热烘烘的,但她努力咽下那份伤痛,但触着他皮肤的手,却再也舍不得缩回来了。
她要好好地爱抚他,拥有他。
在这短暂的,黯然销魂的一瞬。
霍绍峰,请你自你的梦中醒过来吧!自那我不能同赴往的梦啊!
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同时做你的梦呢?
请你无论如何也要醒过来啊!睁开眼睛,看我最后一眼,今生今世的最后一眼……她在心中哀叫,可是刚刚被打过一针镇静的霍绍峰却没有醒来。
他的确是在做着一个梦。梦着和若卉相见,泪眼凝眸处,是惆怅,是惘然,是千古的恨事,如同秋落纷纷的枫叶,在迷离处飘荡。
若卉想紧紧地抱住他,想在他怀中倾述伤心,可是不能,她在心中暗暗警告自己,“够了,你能见他最后一面已经够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千万别弄醒他!千万千万别弄醒他呢!
她又流了一会泪,但滂沱的眼泪却怎样也洗不净这离别的萧索与哀愁。
“若卉——”在梦中,他惊叫了起来。
若卉慌乱中缩回了手。
可是他的眼始终没睁开,只是痴迷的叫着,仿佛与她梦中会合,那痴迷,那狂喜,震动着若卉的心弦。
好好地爱过了一次,也不枉此生了!
她咬着嘴唇,雪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唯有那双又大又深的眼中,是一片清亮的泪。
“再见!亲爱的绍峰!再见啊!”她的泪无休无止的流着,虽然她是那么勉强地扮出笑意。
她终于站了起来。是的!她不该再停留,她应悄悄地来,悄悄地去!
若卉恋恋地回转身,狠下心,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门口一个黑影挡着她。
“啊!”她惊叫得呆立着,是马嫣然!她怎么会在此出现?她也认识霍绍峰?她的脸色怎么这样凝重,这样难看?若卉慌张的用袖子拭去了泪,扮出了笑脸。
可是已经太晚了,所有的情景,都一一地落入马嫣然的眼里,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也充满了恨意。
蔓娜维到底是人是鬼是妖精?马嫣然用最毒最狠的目光瞪着她,在马嫣然的生命中,只有两个最亲近最喜(。。…提供下载)欢的男人……。她想到这里不禁悚然一惊……。但蔓娜维居然披着高贵的外表,两个男人都勾搭上了。
勾搭——她无比地痛恨着这两个字,但不得不用,表面纯洁,私下卑贱的女人啊!
“请听我解释!”若卉明白她一定是误会了,声音发颤着想说出什么。
可是马嫣然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她很直截了当地用她的一巴掌代替了所有的言语。
那“啪”的一声,打在了若卉的面颊上时,两个人都惊愣了。
若卉摇晃了一下,才勉强站稳。
马嫣然在长廊上哭叫着,“我恨你,我恨你!”奔跑走了。
她恨我?若卉抚摸着被打得很痛的脸,靠着墙站着,痛如死灰,不能动弹分毫。
那么小的年纪,怎么能够清楚地分辨出什么叫做、爱,什么叫做恨呢?她凄然地笑了,扬扬眉,咬紧唇,试着移动脚步,慢慢走向电梯。
她要回家了,在这时刻。
爱与恨,都留在属于爱与恨的地方。
其实,能爱或者能恨,未尝不也是中幸福?
……。
马嫣然希望这一切不过是个梦。
但没想到竟是个醒不来的恶梦。
这样可怕的恶梦啊!她伤心地靠着墙角哭了,哭了很久,而且愈哭愈不能自制。
心中充满着无以宣泄的痛恨!她好恨这个世界,虚伪的,错乱的,不堪一击,不能加以深究的世界。
太恐怖了,她哭着向天空吼叫。
那十九岁的咆哮,只有在伤心的梦中才会响起回声。
但是刚巧到医院来的霍绍辉听见了。
“马嫣然!”他看清蹲在墙角边的马嫣然时,惊讶的程度并不下于若卉,他忙忙地走过去,“怎么回事?”
马嫣然抬起一张泪脸。
“为什么哭?”他也蹲下身子。
“走开,不要你管!”她蛮横地叫着。“走开!走开!”那烦躁,那无理,像个小魔鬼。
霍绍辉叹了一口气,她跟谁闹别扭,殃及池鱼。
“有什么烦恼,说给我听。”
“不要,不要!”她霍地一下站了起来,“你们都是骗子,都是坏蛋!臭鸡蛋!王八蛋!”她咆哮着又跑了,那飞快的速度,教人心惊。
霍绍辉不想追,她在气头上!是不是霍绍峰又得罪她了?不会吧!刚才特别护士才打电话说他情绪郁燥得很厉害,打了一针镇静剂……
她赶紧上楼,连电梯都来不及搭,就直接冲了上去,对于他最重要的亲人,他的心比谁都急……。
室内一片黑暗,霍绍峰在沉睡中。
霍绍辉的心安稳了一半。
房间中有种香味,很特殊的香味,淡淡的、清清的、优雅的。有谁来过吗?特别护士绝不会用这种香水的,那么,会是谁呢?
马嫣然?不可能!她只要一个礼拜“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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