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一句,“一个不留!”
“末将遵命!”皇甫保柱虎吼一声跳将起来,双拳左右击出,准确无误的击在两名蒙面杀手胸口上,只听得两声闷响,那两个杀手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胸口就被轰出两个透明,骨末和血肉残块飞得到处都是,两个杀手也横尸当场。把其他杀手见此恐怖景象,无不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惨叫起来,“吗呀!怪物——!”
“杀!”皇甫保柱又是一声虎吼,一拳击在一个倒霉蛋杀手胸口,醋坛子大的铁拳穿胸而过,又狠狠击在另一个倒霉蛋身上,两个杀手倒霉蛋同样是哼的机会都没有,就去见了阎王。这回皇甫保柱也不给其他杀手惊叫的机会了,冲进杀手人群如虎入羊群,双拳双脚连击出,众杀手则碰着死挨着就亡,手下并无一合之敌,更有倒霉蛋头顶被皇甫保柱劈中,脑袋都被轰进了胸腔里,还一个是被皇甫保柱抓住双腿,从胯至胸生生撕成了两截,都死得是凄惨无比。直把众杀手杀得屁滚尿流,争先恐后的往大牢外逃命,而吴远明自然是洋洋得意,挥拳高呼。
“看剑!”皇甫保柱正冲杀间,突然一柄短剑刺来,直刺皇甫保柱的眼睛,原来李雨良见皇甫保柱全身上下刀枪不入,仗着武艺高强,竟然出剑偷袭皇甫保柱铁布杉无法练到的眼睛。可皇甫保柱仍然是不躲不闪,只是将眼睛一闭,短剑便刺在了他的眼皮上弹开,不等李雨良再变招时,皇甫保柱已经翻手抓住她的手腕,铁拳当胸轰下,吴远明赶紧叫道:“等等。”
“世子有何吩咐?”皇甫保柱生生停住已经快碰到李雨良胸口的拳头,虎吼着回答道。吴远明叹气道:“唉,她曾经救过我一次,饶她一命吧。”
“遵命!”皇甫保柱大喝一声,改拳为抓,抓住李雨良纤腰,将她整个人扔出大牢。反身又去追杀其他倒霉蛋,只在片刻之间,犟驴子和伍次友先后带来的杀手就死得死脱得脱,牢房里侥幸活下来的几个也全部跪在地上,哭喊着磕头求饶。也就在这时候,牢房外又响起一片叫喊声,“吴世子,末将葛楮哈,奉鳌相之命来保护于你!吴世子,你没事吧?”同时还有吴家三兄弟和吴福,“世子,奴才们来救你了。”
“妈的,总算得救了。”吴远明一屁股坐在血泊里,溅起大片的血花……
注1:史书有载,苏麻喇姑有一个怪癖,一年仅洗两次澡,洗澡之后还要把洗澡水喝光。至于出自那本书记不得,但肯定有。
第一卷 庙堂
第二十六章 … 不给银子我造反
“咚!咚!咚!咚!”康熙八年正月初九的清晨,随着九门提督衙门卯时点鼓的敲响,正阳门、崇文门、宣武门、安定门、德胜门、东直门、西直门、朝阳门和和阜成门等诸城门开城鼓依次敲响,城门也一一缓打开。当各地官府邸报和奏章进京必走的宣武门打开时,朦胧晓色中,一名专送八百里加急奏章的驿兵送先冲了过来,手里高举着一个明黄匣子,高喝着,“云南八百里加急!云南八百里加急!”飞马入城而去。
“落轿。”宣武门旁,一辆正在行进的绿昵大轿中传出一个低沉浑厚喝声。轿子应声而定,轿帘掀开,一名身着从一品官服的汉人官员从轿中出来,那官员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中等身材,生着一张棱角分明的国字脸,十分之威严,浓眉下一双点漆般的眸子紧盯着驿兵入城的背影,口中喃喃道:“一天一夜之间,三道加急奏折,竟然全和云南有关……。”
“呼——!”恰在这时,一阵冰凉刺骨的寒风吹来,那衣着单薄的官员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缩着脖子跺几下脚,摇头道:“但愿不是吴藩铤而走险,现在这个朝廷,经不起他折腾了。”话虽安慰自己,但那官员脸是仍然愁雾重重,低声道:“去年我大清岁入白银一千六百五十一万八千二百六十一两四钱,虽比前年多了两百多万,可吴、耿、尚三藩就要拿走六百万,河工、赈灾、旗饷、军饷……,都要花钱啊。”
那官员正深思苦闷间,又一辆绿昵大轿在他身边落下,长着一张尖脸的吏部尚书济世把头从轿窗中钻出来,朝先前那官员奸笑道:“王尚书,恭喜你啊。三年前你上书削减三藩军饷,三年来为我大清省下九百万两白银,换了一顶一品大员的官帽加户部尚书的位置,官升了,人也痛快了,可痛快是痛快了,今年云南终于因为欠饷出事情了。这回,王尚书恐怕没那么容易痛快吧?”
“济大人,你我同朝为官,虽说去年我驳了你吏部虚报的六十万两虚头,可我也是为了朝廷省钱,省下的银子我王煦也没往自己腰包里装一文钱,你用不着这样幸灾乐祸吧?”那位王尚书义正严词的回击济世道。原来这位王尚书,正是三年前上书朝廷削减三藩军饷的原户部侍朗王煦,因为王煦一封奏章为朝廷省下大笔军饷,又亲自说服尚可喜和耿精忠接受削饷,逼得吴三桂跟风,积功高升为户部尚书,同时也成了吴三桂的五华宫里挂了号的人物——当然是必杀名单。
“哼,懒得跟一个快死的人废话。”济世的头缩回轿中,一摔轿帘喝道:“进宫!”四个轿夫抬轿而行,留下忧心重重的王煦在那里发楞。过了许久,王煦才长叹着回到轿中,王煦的步履异常沉重,以至于将他补丁摞补丁的棉裤都撕破了些许,但王煦却丝毫没有察觉,只是吩咐已经十分破旧的绿昵轿抬着他进城。
虽说王煦因为为官清廉兼理财有功,被孝庄太皇太后亲赐了宫中乘轿的殊荣,但王煦每次都是在金水桥下轿,步行入宫。今天也不例外,王煦桥边就下了轿,正要步行入宫时,康熙身边的侍卫曹寅快步跑来,双手抱拳道:“王尚书,皇上传你速去武英殿,事态紧急,请快一些。”
“武英殿?那不是皇上的寝宫吗?皇上为何在寝宫里召见我?”王煦心中一紧,隐隐生出一种不祥之感,点头答道:“微臣这就去。”
一路小跑奔至武英殿,殿前已然站满了康熙的心腹侍卫与善扑营布库,就连有伤在身的魏东亭和郝老四等人都在带伤值勤,看他们脸上浓重的黑眼圈,很可能已经是一夜未睡,见此情景,王煦心中更是紧张,知道肯定已经发生了大事。再进到殿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鼻青脸肿的康熙,然后就是康熙的贴身侍女苏麻喇姑和上书房大臣熊赐履、遏必隆等人。
“微臣王煦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煦战战兢兢走到康熙面前,双膝跪下三跪九叩行君臣大礼。而康熙的情绪明显不好,淡淡答道:“平身,赐座。”
“谢皇上。”王煦谢恩后并不起身,只是磕头问道:“微臣敢问皇上,皇上为何而伤?皇上龙体安康与否?”
“还不是吴应熊那混帐做的好事!”康熙抚摸着伤口在心底狠狠回答一句,嘴上答道:“王煦不必担心,朕的伤是昨天在御花园赏雪时不慎滑倒,不碍事,将息两天即可痊愈。”王煦这才起身半坐在太监搬来的椅子上,与熊赐履和遏必隆等人一一见礼。这时候,康熙拿起一封奏折,淡淡道:“王煦,这是平西王吴三桂刚送来的奏折,与户部有关,也和你本人有关,你看看吧,说说你的意见。”
“臣遵旨。”王煦必恭必敬的接过六宫总太监张万强转递来的吴三桂奏折,展开一看,见奏折上写道:“罪臣吴三桂跪启圣颜,康熙七年十二月初三,罪臣治下仁怀驻军千余众忽然哗变,北渡赤水攻占泸州,杀官掠银自据府城。同日,罪臣治下盐津驻军三千余也有哗变迹象,北上袭扰宜宾、高县诸地,云贵各地驻军亦有蠢蠢欲动之象,形势一触即发,罪臣无能,已然难以控制诸军。”
“如果你吴三桂真不能控制住军队,那我们朝廷就省心了。”王煦心中嘀咕一句,接着又往下看,只见奏折上又写道:“罪臣为弥补过失,亲赴险地与乱军谈判,得知一惊人真相,乱军实际并无叛乱犯上之意,只是自康熙六年户部削减云贵驻军军饷以来,滇黔驻军士兵粮饷连年不足,上不能供孝父母高堂,下不能赡养妻子儿女,即便士兵自己也是衣不遮体,食不裹腹,冬无棉衣,房无寸瓦,饥寒交迫,挣扎在垂死边缘!此番叛乱,实则是走投无路,被迫铤而走险矣……。”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看到这里,王煦已经怒不可遏,拱手道:“皇上明鉴,那吴三桂治下只有五万五千士兵,先不说吴三桂自己在采铜铸钱、煮盐产茶,单是朝廷每年拨给吴藩两百万两白银,平均下来每个士兵每年也有将近四十两纹银!也不说云贵地区人无三分银,物价低廉,即便是在中原地区,一家五口一年衣食花消也不过十两。每年四十两饷银,已经绰绰有余了!”
“可吴三桂一口咬定军饷不够,如之奈何?”康熙咬着牙,缓缓说道:“朕总不能将吴藩的士兵挨个挨个询问,问他们军饷是否足够。”
“皇上有所在不知,在云贵地区,每个士兵每年四十两,确实紧了些。”曾经带过兵的遏必隆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替吴三桂说了一句公道话,“吴藩之所以军需开支巨大,乃是因为云贵地处高原,粮食生产不足,即便是云贵百姓也需从外省购粮补充。吴藩军队军粮自不能从本地征购,需要全部从外省购买,这采购需要银两,运输也需要银两,还有兵器马匹的采购更是花钱,加上军队将领层层克扣盘剥,能落到士兵手里的,能有四两已经算是好的了。”
“既然开销巨大,那他吴三桂就不能裁军?”康熙怒气冲冲的吼道。这会不光是说了一句公道话的遏必隆,就连熊赐履和王煦都在心里嘀咕开了——要吴三桂裁军?那不是等于割吴三桂的命根子吗?同样的,康熙也知道现在不是逼吴三桂裁军的时候,努力压抑住怒气后,康熙摆手道:“王煦,你继续看,看完再说。”
“扎。”王煦答应一声,又往下看,只见吴三桂在末尾写道:“罪臣吴三桂力劝乱军归还泸州,返回驻地治防,并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