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俊打听了一番,很意外的在厨房找到了薛进:厨子在烧火,薛进挽起袖口,拿着刀在案板上切葱姜。
锅子里油烟四起,锅台上放了个盆儿,里面是处理好的鲫鱼。
连俊也会做菜,看到这情形,就明白薛进这是亲自掌勺,在做鲫鱼,不禁有些吃惊:这么个文雅英俊的男人,居然也会下厨?而且看那刀法,熟练的连俊都自叹不如。
见青年进来,薛进将手中的活计放下,很沉稳的走了过去:“呵呵,连俊,我们又见面了!”
“呵呵,薛所长你好,你好,我真没想到……”连俊笑着伸出手与之交握。
“没想到我会做菜吗?算是个人爱好吧!”薛进拿鱼过来时,跟厨子说了烹饪的方法,但对方似乎没这么做过,所以有些犹疑。
薛进见他如此,又瞧了瞧简单的厨房,勉为其难的决定自己动手。
连俊也不否认,轻轻点了点头,薛进知道他有话跟自己说,所以回头跟厨子交代了几句,二人走了出来。
他们并没有回办公室,而是出了大门,一直悠闲的往前溜达,连俊十分真诚的向薛进道了谢,谢谢他对妹妹和自己的关照。
“薛所长,如果不是你,我还真没机会到这儿来,这里绿草幽幽,阳光明媚,比监狱里强百倍,是个好地方。”
薛进心里冷笑,但面上却装得很淡定温和。
“连俊,你不适合呆在监狱里,这儿更适合你,我只是公事公坝邙已,你也不必太放心上。”
青年突然停住脚步,远目而眺:“你觉得我适合吗?”
青草牧羊,这里荒凉而又美丽,如果可以连俊确实想在这儿服完刑,但这里是天堂,同样也有恶魔存在。
人性可以扭曲吗?答案是肯定的。
人生活在世界上,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而连俊只是个平凡人,他害怕自己沉沦于某些堕落的游戏中。
他不是同性恋,但他却在体验另一个男人的性能力,想来,世界上没有多少人,有如此的经历。
身为男人,却在另一个同性身下,承欢呻吟,这很可悲,但却又无奈,至少对连俊来说,他心里上还是排斥,所以他想逃离这里。
薛进何等聪明,听出他话里有话,于是道:“怎么了,你好像对这儿的生活,不太满意?”
连俊扭头看他:“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从来也没到过这里。”
薛进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那个陈林肯定将连俊骑了,这等风流韵事,薛进不太敢兴趣,但也隐隐有些兴味。
“你想离开吗?”
连俊以为有希望,所以重重的点了点头。
薛进立刻作出为难的表情,他紧促眉头,双手插在裤兜里:“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薛进明知道不该问,但他的恶质品性在作怪,他就想看连俊惆怅难过的模样,果真对方愁眉深锁,将嘴唇紧抿成一条线。
片刻后,薛进知道他不会得到答案,便放弃了。
“连俊,我很想帮你,但现在我已经不是监狱所长了!”薛进颇为无力的说道。
连俊听他这么说,心下一沉,猛的抬起头来:薛进语气有些沮丧,恐怕是降职了?
“是吗?”他很失望,但没问薛进的具体情况,怕对方难堪。
“嗯,十分抱歉,恐怕帮不到你,不过我会尽量帮你照顾好连羽。”
“谢谢。”连俊打起精神,笑了笑。
谈话就这么结束了,连俊觉得该是回去的时候了,所以两人又顺着来路,走了回去,到达监舍,厨子的饭菜已经做好。
连俊和舍监陪着两位客人吃了顿饭,而后两兄妹,依依不舍的道别,接着薛进带着连羽踏上了回家的路。
那天晚上,连俊失眠了,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陈林半夜醒来,见他睁眼盯着棚顶,不知道想什么,便钻进了他的被窝,连俊烦的就是他,二人连滚带爬的折腾,惊醒了同炕的另外两人,但他们都不敢吱声。
最后连俊还是输了。
两人气喘吁吁的抱在一起,陈林一手搂在连俊的腰际,一手抓住他的阳具。
“就鸡巴贱,你都跑呀?”说着陈林,用力扯了扯连俊的阴茎,疼的他闷哼一声。
“滚犊子,回你自己被窝去,你真恶心。”连俊要气死了,大半夜也不让人消停,明早肯定大家会议论,陈林不在乎,他可脸皮薄。
“操,我哪里恶心了,都睡了小半年了,还嫌弃我?”陈林在他耳边嘿嘿怪笑。
“我这辈子都嫌弃你。”话一说完,连俊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你说什么?你还要跟我过一辈子?”陈林简直胡搅蛮缠,能错过取笑他的机会吗?
连俊的脸白里透红,如果不是夜晚,肯定看的清清楚楚。他几乎恼羞成怒:“滚你妈的蛋,你去死吧,谁跟你一辈子。”
连俊以前很少说脏话,拜陈林所赐,现在几乎出口成脏。
“嘿嘿,打是亲骂是爱,我就喜欢听你骂人,又狠又骚,骚得我心痒痒!”陈林十足痞子,将连俊吃的死死的。
“操!”连俊气的直翻白眼。
过了一会儿,陈林想起了今天的事:“听说你妹妹来看你了?还有那个薛进,薛所长?”
连俊不吱声,默认了。
“话说,那个薛进也算咱两的大媒人。”
“滚,薛进要知道你这样渣,肯定不会让我和你一起来农场。”连俊冲口反驳着。
“你这么认为?”陈林心里暗骂连俊,错把坏人当亲娘。
“嗯,薛进现在帮我照顾妹妹,他是个好人,今天来的时候,还带了许多东西给我。”连俊对薛进心存感激,所以一味的说他好话。
“哦~~”陈林在外面,混了很久,人心险恶,他深有体会,所以对连俊的话很是怀疑,语调中带了玩味。
当初,陈林可听到,连俊这嫩货,可是上头送下来的。“你妹妹很漂亮吧?”
连俊语带骄傲的回道:“那当然,妹妹快15了,现在变白了,很水灵。”
陈林发出有些森冷的笑,听上去就不怀好意:“是吗?小心,薛进那小子,吃了你的小妹妹。”
连俊想也没想,直接一手肘撞了过去,在陈林的痛呼中,压低声音反驳道:“你是坏蛋,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跟你一样呀。”
“操,你鸡巴,真狠,妈的,你不禁狠,还十分愚蠢。”陈林摸了摸胸口,有些疼。
“别看有些人,表面上人模狗样的,其实背地里,连我们都不如,你呀,你还是叫你妹妹小心点好。”陈林哼哼丫丫的说道。
连俊心头一凛,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爬上心头──
还没等他多加思考,陈林翻身压到了他的身上,耳边是他暧昧的吐吸声:“你伤了我,别想我老实放过你。”
“啊……”在裤衩被扒下那一刻,连俊屈辱的叫了出来──这一夜,有些人注定无法成眠。
81 吵架
农场之行,来的轻松愉快,并未出什么差池──薛进很高兴,心道兄妹两原来都如此单纯,他丝毫没有愧疚之意,心安理得的享受小女孩的美好的肉体。
这一天,白思思有些头疼,所以不到15点,便从店里回到家。
她拿出钥匙打开门,随手将挎包扔在沙发上,然后找出止痛药,给自己倒了杯水,麻利的把药吃完。
白思思劳累过度,便会头疼──俗话说,头疼不算病,头疼起来要人命,只有真得了这个,才能知道其中的苦楚。
白思思坐在沙发休息了一会,感觉好多了。
她站起身,想回房去歇歇,一进卧室,便看到了平时装脏衣服的储物箱──里面堆了两件薛进的西裤和毛绒衫。
昨天还没有,想来是男人今天早晨换下的。
白思思扶着墙,皱着眉头看了看:薛进最近还是老样子,外面肯定有女人,但自己毕竟是他的妻子,忍都忍了,为什么不能更宽容些?
白思思撅了撅嘴,心道有几个男人不偷腥,只要不太过分,自己也不会跟他闹,更何况,真要计较起来,自己未必能讨得便宜。
想到这事,白思思就十分懊恼自己的粗心,怎么就让薛进发现了自己的出轨证据呢?要不然事态也会对自己十分有力。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似乎反复无常,但人都是自私的。
白思思弯腰,将脏衣服拿了起来,直接来到洗手间──洗衣机就放在角落里,白思思掏了掏男人绒衫上衣兜儿,什么都没有,又将手伸进了西裤的口袋,随即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摸着形状和质地应该是钥匙。
女人拿出一看,果不其然,两个钥匙用细细的皮筋系在一起。
白思思立刻发现了不对,皮筋是红色的,是小女孩常用的束发用品,再看钥匙……她赶忙从挎包中翻出自己的那一串,对照之后发现,根本不是家里的。
火气直窜头顶,白思思狠狠将钥匙摔了出去,径直在高级的红木地板上,凿出小坑。
都说女人敏感,但很多时候,女人的直觉很准:白思思认为这是薛进小老婆家的钥匙,实际上也是如此。
女人坐在沙发上,越想越气:薛进在外面胡搞,她可以装作没看见,但别让她抓住把柄,而眼前这串来历不明的钥匙,着实碍眼又可疑。
白思思刚刚缓解的头疼,现在又有发作的迹象,她强压下火气,将钥匙拣了起来,转身进了卧室夜幕降临,薛进将车开进小区。
熄灭引擎,他坐在车里,抬头便能望见三楼的那个窗口──灯亮着,尽管有窗帘遮挡,看不到屋里面的情形,但他知道小女孩在。
薛进心里暖暖的,跨出车门时,嘴角微微上扬。
他今天心情不错,刚开完庆功会,南部新城的土建项目终于拿下了,一群员工先去吃饭,然后去唱K,闹到现在才过来。
薛进是以丁步朋友身份参与进去的,毕竟很多人还不知道,他才是新建公司的幕后大老板。
他事先没给连羽打电话,不知道她看到自己,会不会惊喜?
薛进站在楼门前,伸手到裤兜里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