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再问,“研研,你最爱吃的巧克力水要不要带?”“在厅里的冰箱上,你帮我拿一下。”我和小郗刚刚分开的一瞬间,“咚!”一声巨大的爆炸将窗外的前楼炸得粉碎,天空中突然徘徊成千上万的飞碟,碎片将窗户碰裂,飞进屋来,我赶紧蹲下,“小郗,你没事吧?”“没事,”小郗大喊,我们心里都清楚,不同寻常的事,发生了。
正当我们恐惧,两个铃声突兀地响起来,“陈寻,研研家差点被,什么?你再说一次?去哪儿?好,”“李研,”我飞快接通了,“钟奇,你那边怎么样了?”“我在航天部里还好,你听我说,马上到学校去,航校里都有很好的防空设施,听上面说军队正在调动,快,先到学校来!还有,不要,嘟嘟。。。。。。”“钟奇,钟奇!”“研,陈寻让我们快去学校!”棚顶正在掉落泥沙,我强冲出去,“小郗,快!”“去学校!”“车在外面。”“研,你看!”天空中无数的飞碟在示威,“等死也是死,冲出去也是死,小郗,咱们得拼上一把了!”“研研,你要去哪儿?”我将两枚戒指握在手心。
我们冲出房门,小郗飞快系好安全带,“坐稳啦!”我猛开动油门,和在同时开动的汽车流中。
“啊!”挡风的玻璃被炸开一个缺口,碎片四处崩散。我和小郗同时低下头,前面的汽车猝然停下。我一瞬间转动方向盘,还是与那辆车擦肩过了,“研!”小郗大叫,旁边的一辆汽车因为主人的死去失控冲过马路,“死了!那人,”“小郗,”我沉着语气,“不要怕,我在按蛇形的路线,没那么容易中,放心,还有我!”“可是,”小郗瞪直了眼,“那个人,那个人刚刚,”“见多了就习惯了。”我猛地向左打轮。
“小郗,挺住,咱们就要出小区了!”一个飞碟低空飞行猛地逡巡在车窗前,我心一沉,全部神经都高度绷起来。飞碟竟缓缓飞走,我和小郗大口喘粗气。
“到校的学生全部到防空洞集合!全部到,”学校的广播开大了声音,我和小郗夹杂在凌乱的人群中,飞快奔去。成千上万的市民要拥进北航,警卫组成的人墙遥遥晃晃,校外乱成一团,来的路上,被打死的市民亦是成千上万,到底怎么回事现在还不清楚,难道,战争来临了吗?“寻!”“小郗,我在这,”陈寻跳起脚被人群拥挤地被迫前进,“寻!”人群冲撞,几乎把我和小郗挤开,我猛撞开身边的男生,抓住小郗的手,“这边!”“啊!”人群一阵尖叫,几个飞碟逡巡着向人群射击,倒下的人绊住了后面的人群,同学们像多米若骨牌似的接连倒下,互相践踏的人不计其数。校园内回荡起一片惨叫。“研,怎么办?”小郗像一只惊弓之鸟,只有脚在条件反射似的胡乱蹦跳,生怕践踏了尸体,从未见过她如此惊恐,对于我们这群“温室里的花朵”这的确是突如其来的大考验。“研,我们会死吗?”小郗问的问题不知道是不是经过她大脑而出来的,她睁大的双眼,惊恐的面容这样告诉我,“我倒是无所谓,你一定不会的。”身边的一个女生被击中鲜血喷溅了我整条胳膊,“啊!”小郗尖声喊叫,“走,不要停下!”我猛力拉动她,“我,我腿不好使,”“走,你给我走,快!不走就死定了。”“研,帮帮我,帮帮我,”“想想陈寻,他就在前面等你!还有你们之间的约定,还没有执行,你得努力才会得到幸福,来,腿试着动,想想陈寻,没有了你他会怎么样?小郗,你得勇敢,听我的,快跟上我,做不出也得做啊!”小郗紧闭双眼,深呼吸,“寻,等着我。”猛地睁开双眼,已经被满眼坚强所取代,“研,走!”
小郗的坚强也鼓励了我,我双腿似乎更有力气,互相紧紧握住彼此的手,冲过人潮。
防空洞里,成千上万的人来去匆匆,“抗生素,对,A区需要大概一百二十三,”“医生,请帮我朋友看一下。”“医生,他昏过去了,该怎么办?”“大家听好,这里人手不够,有没有医学院的学生,请站出来帮忙!”“医生,我是生物学院的,做基本的处理还可以。”“好,这几个病人的伤口需要消毒,你能做?”“放心,把药箱交给我吧。”小郗不知道找到陈寻了没有,刚刚的经历简直像一场噩梦,我们挺过来了。
“嘶,”“挺一下,必须把这个取出来。”我满头汗珠,还是第一次处理人的伤口,玻璃片取出来,我的心像一块大石头落了地,麻利地为他缠上了绷带。电话铃声响起来,“同学,先别管我,接一下吧。”“没关系,你的伤口还是尽早处理比较好!”“我帮你吧,”身边一个女生拿过我的电话,“你好,这位同学正在帮住别人包扎伤口,放心她平安无事,谢谢同学,你也要保重。”我的手抖了一下,我知道,不忘嘱咐这个接电话的同学保重的人,一定是钟奇。“好了。”“谢谢你。”“还有没有人要处理伤口?”我潦草擦了把汗。“这边,这边!”
女孩看见自己流血的伤口大哭,“进来了就好!”我稳重地为她轻柔包扎,“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知道,不过,活下来了,你就很幸运。”“学姐,你给家人打过电话了没有?”我心里一震,仿佛第一次受到关怀,女生的同伴关切地望着我,“还没有,接下来有点疼,你要坚持一下,几秒就好!”
肩膀被拍了一下,我精神连续几小时高度紧绷吓了一大跳,“小郗?”
“研研,饼干。”“谢谢。”我和小郗陈寻坐下来,我的手已经无法打开饼干袋子,“我来吧。”小郗帮我打开,“做了一下午的大夫,把自己累成了病人。”我长出一口气,仿佛大脑才开始运转起来,“对了,”我放下饼干,赶紧拨通了电话,“爸爸,爸爸,”“研研,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简直急死我和你妈了,出事了吗?”“没有爸爸,”我抽身到一处僻静地接电话。
家人都好,我长长出了口气,揣好电话。
懒散地夹一块饼干,疲惫地往回去,“生物系的学生全部到c门集合,听到广播的生物系的学生全部到c门集合,”我一愣。
黑夜中,我困倦地靠在车座靠背,“研研,我们这是去哪儿呢?”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疲惫地按下接通键,眼皮都不抬,“别说话,”是钟奇?我一下子就清醒了,“我听身为高层的导师说国家要把几所高校的生物系学生全部集合带到一处秘密基地,具体做什么也不太清楚,总之你要小心啊,别,钟奇,你在干什么,嘟嘟。。。。。。”“钟奇,钟奇!!”没有回应我的心突突跳起来,钟奇不会有事吧?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车窗全部被拉上挡板,黑黢黢的深夜,我的心里没有着落,车上那个军官看上去级别不低,严肃着面孔一言不发。我悄悄拉了拉小郗衣袖,将钟奇刚才的通话内容给小郗看,“小郗,你要时刻注意点!”
车停了,我看了看手机,刚好行了三个小时,“同学们一个个下车。”我拉着小郗,些许地紧张。几个军人荷枪实弹,严肃目送我们进去,小郗有些发抖;我紧紧握住她。
这座高楼看上去不错,“地下室。”军官对开电梯的人沉沉一句,电梯里响起一片紧张的呼吸声。
沉重的脚步响起在寂静的走廊,灯的光芒稍稍显得暗淡。
通过虹膜检测打开的大门,呈现出一个超豪华的实验室,“大家请进来吧。”所有的人大张开双眼。这是。。。。。。
“大家突然被带到此地一定觉得有很多疑问,我是个将军,现在就和大家说说祖国拜托给各位的事情。”
看来确是出事了,我像是在梦中,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就像当初落在唐朝一样,总是怀疑那是梦。其他人的脸上或多或少地流露出担心或是恐惧的表情,我感到小郗的手心里已经沁满了湿漉漉的汗水。场内一片寂静。
“在场各位都是寒窗苦读十几年的饱学之士,祖国培养了大家,现在是祖国需要你们的时候,作为中国人都要勇敢地站出来!崇户星于今天十七点发动了对地球的突然袭击,战争在我们还没来得及接受的时候已经打响,我们只能勇敢面对。这是一场只能赢不能输的反抗,”将军双目如炬,投射出一股不可以违抗的气势,“我们要面对一个还是未知的物种,生化武器,受伤,死亡,既然时代的利刃已经悬在头颅,我们就别无选择只能面对,反抗,胜利!各位,”将军深切地望着我们,“这里将是你们的家,不能与外界发生联系,我们会给你们的家人一个交代,一旦战争结束,祖国不会忘记你们,人民不会忘记你们。对于中央下达的任务,你们务必尽心完成,废话,我不再多说,大家无论接不接受,已经是事实,只能面对,各位现在都要勇敢过来!!!怎么样,还有没有疑问?可以提出来。”
“请,请问,我,可以给家人打个电话吗?”一个女生颤抖着声音缓缓举手,“不可以,我重申一遍,这里属于国家秘密基地之一,不能与外界有任何的联系,从今天起将对大家采取完全封闭式管理,你们是祖国的人才,现在导致疾病死亡的战争来临需要你们,大家振作起来。”
周围都是荷枪实弹的军人,大家不敢言语,“现在我点到名字的同学是第一组成员!”
我和小郗幸运地分到一组,“工具悉数为大家备下,现在每组都到对应的实验室去,任务现在就开始。”
我和小郗仅仅是研究生级别较低,只能在第二实验室里做基础的处理工作,“我的血清装好了。”小郗沉静抬起头,我没有做声,只是更集中起精力刷试管。十几双手同时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动作麻利将试管封好,被供给到下几个实验室。夜空里,似有闪电划过,就这样在我们还没来得及接受的时候,战争打破了以往的静谧,带来一丝恐怖的气息。实验室里灯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