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萝,你又要退赛?第二次了!”花冠爵说着又翘起了兰花指。
每次他一给大伙儿开会说重要的事情时都要翘兰花指,好像是一个人很严肃的标志一样。何小萝狠狠地说:“第二次怎么了?这样的比赛不参加也罢,退赛是一种风骨,不在于第几次!”
花冠爵哈哈笑了几声,笑得好有风情,“好一个风骨,何小萝,那你可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
“十个都可以,放马过来!”何小萝心想我走秀不行,回答个脑筋急转弯还不够利索吗?
“T台是干嘛用的?”
何小萝一愣,不晓得他这唱的是哪一出,“当然是表演服装秀用的了!”
“哎,聪明!”花冠爵竖起大拇指,“不是打架用的吧?”
“当然不是了,可是……”何小萝又要狡辩,就被花冠爵点了脑门训道:“你呀,真够有种的!我可从来没有见安老师这么生气过,她这辈子最爱的地方就是T台,最爱的人就是能好好走T台的人,你刚才跟那儿打架,太伤她的心了,就算没错也有错!”
“啊,她是为了这个生气?”何小萝没有想到这一层,刚才一味觉得是她偏袒楚嫣然呢。不过再回头想想安老师的为人,不像是楚嫣然的一党。人常说这世间有艺痴,可以前不过是听过了一笑而已,却从未跟在一说到模特表演便神经质的安老师联系在一起。
“所以,好好回去表演,只要你走得好呢,就根本不怕别人笑!在哪里绊倒了,就在哪里赢回来!”花冠爵摸摸梳理得油光水滑的鬓角,妖里妖气地说。
“是啊,花哥哥,谢谢你!”何小萝这才明白了安安和花冠爵的良苦用心,转身就要回去,却被叫住,“哎,来来,谁叫你走了?帮我拿东西!”
“啊,这是什么?”何小萝看着那从车上班下来的几只大箱子问。
“天桥迷虹公司要你们表演时穿的服装啊,我命苦,都搬了一下午了!”
“啊,花哥哥,你不是专门跑下来劝我的呀?”何小萝脸很失望地问。
花冠爵看了她一眼,多少有点妩媚的样子,“臭美!你有那么重要吗?”
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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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乌龙记(修订版)
(。。om整理) 更新时间:2009…3…31 0:19:39 本章字数:3640
何小萝提着一只体积最小的箱子拼命往台阶上面拽,花冠爵在下面叉了腰指挥,“往左一点,再往右一点,小心啊!”
挂对联呢!到底是往左还是往右?何小萝郁闷地说:“天桥迷虹公司也太铁公鸡了吧,竟然不雇个搬运工,还要让大赛组委会的人自己搬衣服!”
“嘘——小声点!”花冠爵把食指放在嘴边噤若寒蝉地说了一句,跑回去拉箱子。虽然他看起来是个娘娘腔,但实际上还是蛮有劲的,抱了一只大箱子一口气都不喘地就上了台阶。
何小萝一抬头看见肖亦澄从一辆黑色的保时捷上面下来,看到何小萝手里的大箱子,侧脸对身后的人说:“秦先,去帮她抬箱子!”
“谢谢!”何小萝拍拍手上的灰尘,轻描淡写地跟他点点头,心里夸道,总算还有点眼色!
“腿怎么了?”肖亦澄一眼看到她腿上的伤口。
“哦,没什么!”何小萝心里一阵好笑,真是乌龙啊,这还不是拜你未来的媳妇所赐,可是被他这样关心地一问,回答不回答好像都要尴尬,想一想转移了话题,“天气不错啊!”
肖亦澄看了看天气,纳闷地回头,何小萝却任由秦先搬着箱子挤电梯,自己却去爬楼梯。想叫她,却不料她跑得比兔子还快。
何小萝没有与肖亦澄同乘一趟电梯,她不想再被人胡乱猜测,尤其是楚嫣然隔三差五就跑来向她宣一次战,让她每次都不得不极力撇清与他的关系,努力去嘲笑将他和她编故事的荒谬性,但每一次撇清都会像失去一次什么一样难过,虽然那种感觉从来也没有得到过。
所以当肖亦澄乘电梯的时候,何小萝呼哧呼哧地爬楼梯,心里诅咒天杀的大少爷,凭什么我要与你保持距离就得你乘电梯,我爬楼梯?简直是太不公平了!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扶住她的胳膊,竟是王臻。
“你是什么时候下来的?”何小萝惊异地问。
“刚才,跟着你下来的!”王臻淡淡地说,笑容有一些寂寞。
“那你为什么没劝我?”何小萝坐在楼梯上,惊讶地接过他递过来的一只创可贴,他竟然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再一看才明白了,他的左手已经不缠绷带了,而是贴满了创可贴,他给自己备用的。
“我不劝你,我只支持你!”王臻从她手里拿过创可贴,很娴熟地替她绷在膝盖的伤口上,“喜欢上他了?”
“嗯?”
“走吧,我扶你回去,还能走台吗?”
“啊?”
“能不能不要这么傻?”王臻抬起指关节在她头上敲了一记。
汗!
何小萝不明白为什么肖亦澄会跟一些人一起坐在台下看。听说天桥迷虹不过是个小公司而已,他不是肖氏国际的大公子吗,还这么给面子?就算他是来看楚嫣然的,以前也没有这么认真地从头看到尾呀。
何小萝在台前摆过了造型,要回到舞台3点中的地方再摆一次,路过楚嫣然时特别留了心,总觉得她不会在正式演出时还要那么二百五地将自己绊倒吧?却在幽暗的灯光下依稀看见她那条玉腿又伸了出来。何小萝简直是忍无可忍,将脚步抬高一些想跨过去,却没想到她不依不饶地将脚伸到她的高跟鞋下面,她差点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心里的怒火已经没办法再压住了,狠狠踩下去,鞋跟触到了软软的脚丫,叫你再使坏!
“哎哟——”
整场表演被打断,颇有情调的灯光一瞬间全部被白光代替,舞台和观众席上都雪亮,音乐也停了下来,只听见台上一个娇弱的声音不停地呻吟,顿时哭成了一个泪人!
“喂,你干什么?”台下一个男人冲上来,一把将何小萝掀倒,却被冲上来的王臻挥拳打到台下去了。何小萝认识,那人是楚惧何的司机,上次拉她去楚家的,大概抱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决心了吧,真有够浪漫,她嘴角不合时宜地溢出一丝嘲笑。
“小萝,没事吧?”王臻护在她身边,防止其他人上来伤害她,看到她嘴角的笑意,担心地皱了眉头。
肖亦澄也跑上了台,蹲在楚嫣然面前。
“JAKSON,好疼,好疼,呜呜呜……”楚嫣然尽情地挥洒泪水和委屈,肖亦澄狠狠地问何小萝,“你这是干什么?疯掉了吗?”
何小萝咬着嘴角,狠狠地瞪着他,楚嫣然哭闹得更厉害,一直抱着肖亦澄的胳膊,将他的衬衣袖子哭湿了一片,“JAKSON,你看今天的报纸,上面说我要夺冠,所以才会被人这样陷害,呜呜,JAKSON,你能不能叫他们不要那么说,我只想比赛,只想走T台,我不想走红,我不想争第一,我不想被人陷害……”
何小萝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往上涌,恨不得将那个装腔作势的罪魁祸首一个降龙十八掌拍到火星上去。可事实摆在眼前,就是何小萝犯了大错,而且还很可能是颇有深意地陷害最有实力的竞争对手。已经有很多个记者跑上来不停地按闪光灯了,她无力地坐在台上,感觉楚嫣然的哭闹声夹杂着人群的谴责,像一群蜜蜂一般在自己头上嗡嗡作响,王臻拍拍她的肩膀,要将她扶起来,可何小萝觉得膝盖上的伤口像心里某个地方一样,突然撕裂地疼,可当她最后看到肖亦澄愤怒的目光时,那种疼痛突然被抽空,变得一片茫然。只觉得恍惚中,他将楚嫣然死死抱着的胳膊抽出来,让自己的黑西服将她抬了下去,最后还不忘再回头看自己一眼,让那种嫌恶蔓延在整个空气中。
“小萝,小萝,你还好吗?”王臻蹲在她面前,帮她脱掉那双该死的高跟鞋,深蓝色的眼中闪着隐忍的不快,“想哭就哭出来吧!”
何小萝只是坚强地苦笑,“哭什么?我才不!”
“你怎么会笨到这种地步?为什么要踩她?如果你摔倒,人们的目光就会换过来了!”
“王臻,你把这当成一个局,当成一出戏?可我没唱好这出戏,我不会唱戏啊!”
“只有你最笨,因为别人明明是在唱戏!”
“王臻,我不在乎的!”何小萝倔强地说。
王臻站起来,半天没有说话,帮她收拾起东西才过来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何小萝抬起眼睛看他,突然摇摇头,“不,我想一个人回去,你先走好吗?”
“……”
***
何小萝一个人坐在钻晶大厦前的广场上,心里留着王臻刚才离开时的落寂,为什么会是他?怎么会是她?自己曾经以为像他那样的男孩子,眼光会刁到一般女孩根本无法达到的标准。可自己就是个普通的,没有什么长处,而且并不聪明还有些狭隘的女孩。她总以为他的种种表现是因为太过于礼貌,就像巴黎那些服装小店的男服务员一样让深情已经成了职业病。可是再大条如她,也会从某些细节上面发现不对的地方……她不舍得平白无故地占用他的感情,觉得那样会不人道,毕竟在心里,她只当他是朋友。
初秋的晚风很凉,她抬起头看向街边大楼的霓虹,光芒射到自己身上,突然发现穿着天桥迷虹公司的秀服还没有换下来。不禁凄惨一笑,现在他们一定以为我不仅仅是个不择手段迫害竞争对手的女人,而且是一个偷衣服的小偷。
一片黑色挡住了她眼前的霓虹,一种好似熟悉的味道在周围弥散开来。何小萝抬起头,看着肖亦澄,看他将手插在西服的裤兜里,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为什么要那样?”
为什么?何小萝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