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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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未完待续-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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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语气一下子认真起来。

    我隔着雨水望了他一下,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正当我晃神,林至诚又是严肃地说:“说话!”

    他刚才才救我一小命呢,就算他凶一点,我也认了,我把头低下去,好半天才说:“我应该跟上队伍,我不应该掉队,我方向感也不好,总之错得离谱。”

    我不敢看他的脸了。

    当一切的慌乱远去,我在面对着这张思念已久却不敢胡乱再去打扰的脸,不敢再多看,我怕我控制不住的红了眼眶。

    而林至诚,在我的话说完之后,他忽然叹了一口气说:“以后你可以找点别的爱好吗,别动不动就玩那么危险的东西。”

    我一紧张就会把两只手拧在一起的坏习惯又犯了,我把两只手紧紧地拧成一团,有点不自觉地结巴说:“额,其实,不下雨,雨的话,这个说很轻松的拉练,我们会走到海岸线去,然后去看日出。今晚是特殊情况。我们没有想到会下大暴雨。”

    林至诚盯着我看了一阵,没再接话,他转而把绑在背包上面的帐篷拿出来,然后在我诧异的眼光中支了起来,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把从背包里面翻出一小袋用防水袋包着的东西丢给我说:“你去把衣服换了吧,这样会感冒。”

    我还有迟疑,林至诚随即恢复高冷,他说:“我让你去你就去。”

    我带着一身的雨水钻进帐篷里面拉上门,把雨衣脱掉之后,才发现里面果然全是湿透了。

    没再扭捏,我把那些湿透的衣服脱了,把林至诚给的胡乱套上拉了拉,看着也就那样了。

    在出去帐篷之前,我又把雨衣给套上,然后把自己的衣服装到袋子里面抱着。

    我出来了之后,林至诚沉默着把帐篷收了起来。

    他又把我手上的湿衣服收了去塞到背包里面。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他说:“我们走吧。从这里走到外面的国道,大概需要20分钟。”

    因为有了林至诚的陪伴,哪怕这一路全是黝黑黑的远景以及越来越大的雨,我却从来没有的安心。

    可是我也觉得伤感。

    他就在我面前,他就在我身边,但是我却丧失了拥抱他的资格。

    那一年离婚的情形终于如同遇到了春天而复苏起来的草丛一样,在我的脑海里面喧嚣着吞噬我。

    那一晚,在我跑进去洗手间捂住嘴巴痛哭流涕之后,在所有痛定思痛的冷静之后,我觉得就算就此纠缠一生我也认了,就算相互折磨这么一生我也认了,就算再一次千疮百孔满目疮痍痛彻心扉我也认了,就算他后面带我去的不是天堂而是地狱我也认了。

    我带着一脸的眼泪奔向林至诚,我狠狠地拥住他,可是他的怀抱却变得冰冷,他变得异常冷清:“抱完这最后一次,我肯定会放你自由。”

    所谓不作不死,说的就是我这样可悲的人儿。

    在后面的离婚闹剧里面,林至诚忽然变得无比坚定,他甚至在给我拿过来的协议书上面,就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甚至在签上自己的名字之后,就率先收拾了他的行囊。

    他把他的衣服,以及所有的生活用品有条不絮地收拾整齐,他还要带走了阳台上面的那一排冰凉的薄荷,他甚至也要带走了那一年那一枚枯黄的草戒指。

    在外面的苍茫夜色里面,林至诚拉着两个很大的箱子,他走向电梯的时候头也不回,带着一些义无反顾的味道,我在那个时候站在门口那里,茫然若失,无声地掉了很久的眼泪。

    往事那么清晰地涌上心头,那一天发生的一切还犹如历历在目,他的话我的哭如同还响在耳畔,却依然抵不住这似水流年岁月蹉跎。

    而现在的我们,如此疏远客气与陌生。

    我就怀抱着厚重的心事在这样的汹涌大雨里面,这样小心翼翼地跟在林至诚的后面,一脚一蹬甩起无数的水花。

    可能是心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我走得有点心不在焉,他好像在前面跟我说了什么,但我却一点都没有听清楚,于是上前了一步。

    也就是这么一步,我一下子被一个水坑勾住了脚,身体直挺挺的就往前倒。

    也就是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林至诚伸手过来稳稳地将我接住,雨水依然迷离了他的脸,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看出了他的神色里面有嗔怪的味道,他说:“刚才不是提醒你有水坑了吗?怎么还是这样毛毛躁躁的,让人不省心啊。”

    我正要说话,才发现林至诚的手正抵在我的胸部上面。

    他也发现了。

    他很快将我扶正拽出来,又看了看我的脚有没有受伤,做完这一切之后,我们都很是尴尬,一路无话。

    好不容易走到国道的某一个出口处,却因为有点晚了,等了快二十分钟才截到了一辆的士,我们湿漉漉的,林至诚挨着我坐下了之后,那个司机一看我们这样的阵势,很是勉强地说:“你们这样子,把我的车都给弄湿了。”

    林至诚瞥了他一眼,他淡淡地报上地址,然后又是说:“我们站在这里二十分钟了都没车,我还带着女孩子,你最好不要拒载,而我也会给你加洗车的钱。”

    出租车司机迟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与林至诚的目光对峙熬不住了还是怎么的,车很快飞驰起来。

    在雨水笼罩着的外面,景色黑沉沉的斑驳成一团,我却执意拧着头看着,半响才问:“你怎么报的是我住的地方?”

    林至诚将压在大腿上面的背包往这边的空间挪了挪,在触碰到我的时候又移了一些,他淡淡地说:“你淋湿了,总得先送你回去,不然会感冒。”

    他明明知道我问的是他怎么知道我的住址,但是他却回答的模模糊糊。

    弥漫在我们之间的尴尬气氛还存在着,我没再细问。

    这时,这个刚才各种嫌弃我们的司机大哥跟以前我在送林至诚去医院回来途中的那个司机一样的八卦,他用带着浓浓湛江口音的粤语八卦地说:“小妹啊,你男朋友真是够体贴的。”

    我张了张嘴正要辩解林至诚不是我男朋友,但是林至诚已经淡定地接上话说:“她经常毛毛躁躁的让人操心,自己都不懂得照顾自己。” 

171我知道自己什么身份

    哪怕多了一个司机大哥,缭绕在我跟林至诚之间的气氛也还是变得尴尬而暧昧起来。

    我的脸忽然变得更是发烫,于是我把脸彻彻底底地转过去看外面的风景。

    车到了我家楼下之后,林至诚挺土豪地给了那个司机一千块。

    我看着有点肉疼,但是觉得那是他的钱他爱咋咋滴。

    于是,在司机千恩万谢地开着车走了之后,我拧着手说:“额,那谁,今天谢谢你。那我就先上去了,改天,改天,那个啥,有空请你吃个饭,地方你选,多贵都,都行。”

    天地良心,我绝对不是个结巴。

    只是我紧张起来的时候,有时候就无法控制住自己。

    而林至诚,他淡淡扫了我一眼,将湿漉漉的背包重新挂会肩上,他说:“我送你到家门口吧,太晚了不安全。”

    见我迟疑,他加了一句:“放心,我不会在上到门口之后会要求进去喝水什么的。”

    我噢了一声,拧着手别扭地走在了前面。

    在电梯这种明亮而狭小的空间里面,我的手完全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而林至诚倒是显得自在,他甚至有心情甩他衣袖上面的水珠。

    但是,当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整个人懵了。

    我伸手摸了摸裤袋,然后脑袋里面平地一声草泥马啊啊啊!

    我的钥匙,装在被我放弃在无名山上的背包里面啊卧槽!

    一明白过来,我整个人不好了卧槽!

    这已经是我这一个月第二次丢钥匙了!

    这就是一个人住的悲催啊,没钥匙就只能门口蹲啊!

    而且现在更悲催的是,这个点还是凌晨,我去哪里找个开锁匠啊啊啊啊!

    见我耸拉着脸,林至诚疑惑地问了一声:“怎么了?”

    我摊了摊手,有点颓然地靠在墙上,我说:“钥匙在我丢弃的背包里面,我只能等明天找开锁的来,才能回家了。真是郁闷,老是丢钥匙。”

    林至诚噢了一声,他似乎若有所思,大概过了十几秒之后,他说:“那今晚你就先来我家吧。”

    我怔了怔,他却很快把背包放下来,又是翻了一阵,翻出了用防水袋包着的钥匙,然后他转而走到我斜对面的位置,在我惊诧的目光里面,自自然然地开了门。

    我看得一愣一愣的,有点难以置信地说:“你住在这里?”

    林至诚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推开门作了一个让了让的姿势,他说:“请进吧,家里可能有些乱,别介意。”

    我看了看自己成了水鞋的登山鞋,有点迟疑,我说:“这样不好吧,我全身都湿漉漉的。”

    林至诚忽然上前来拽了我一把,直接把我拽进去关上了门。

    就在玄关那里,他从鞋柜里面抽出了一双鞋子给我说:“换上这个吧。”

    我看了看,竟然是一双女式拖鞋。

    我的心里面,一下子被胡乱的猜测淹没。

    他的家里面有女式鞋啊!

    内心止不住的酸涩难忍,我却有些欲盖弥彰地说:“嘿嘿,这是你女朋友的鞋子啊,不用啊,我光着脚就好了。”

    林至诚却没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简单粗暴地说:“把你的鞋子脱了换上!”

    他的声调有点儿高,我被震了一下,瞬间小绵羊起来,弯下腰去就把水鞋脱了,换上自己的鞋子。

    林至诚往里面走了走,他把背包随意丢下,然后转眼推开了类似卧室的那个房间的门。

    很快,他拿着干爽的衣服过来说:“你去洗个热水澡吧。”

    我郝然看见他的手上不仅仅有上衣和裤子,还有内衣裤。

    我的脸躁得通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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