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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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未完待续-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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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急眼了,顾不上那么多,伸手就抡了他一巴掌。

    大概是吃痛,他停了下来,用那种醉汉独有的涣散目光看了我好一阵,忽然脸一冷,抓住我的手腕先是一捏再狠狠丢开,从我的身上翻下来。

    明明得到了松绑,可是我的眼泪却突兀掉了下来。

    没错,我是痛出眼泪来的。

    因为他刚才抓住的那只手,就是受伤了的那只。

    急急忙忙移开离他远一点,我望了望自己的伤口,原本只是青肿的手腕上,忽然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就像深色的巧克力酱,逶迤盘旋着。

    这时,颓然坐在一边的男人顺手抓起茶几上一瓶矿泉水拧开,提到自己的头上就淋下去,抹了一把脸之后,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说:“马上到我家。”

    挂了电话,他把手机丢到一边去,掏出一沓钱递过来说:“服务费。”

    余惊未定,我没伸手,而是跌跌撞撞想要站起来。

    谁知道,那个男人,却自自然然地伸手过来拉开我的衣领,作势要将那些钱塞进我的胸衣里面。

    我腾一声站起来,手忙脚乱地又是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见我避开,他忽然冷冰冰地说:“不要钱的?难道你们夜总会的女人都廉价到了免费的地步了?“

    我的火气终于蹭一下上来了。

    又是后退了一步,我觉得自己安全了,这才冷冷地呛回去说:“这钱你留着买药吃,我不需要。”

    被我这样一骂,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他盯着我说:“你打了我?” 

007你装什么

    在他强大的气场下来,我就像一只被放掉了一半气的气球,又是后退一步说:“林先生,我是正当防卫,钱我不要了,请你不要为难我。”

    他的眼神里面带着玩味盯着我看了几下,再次把钱递过来说:“装什么清高,拿着。”

    被他这样蔑视与侮辱,我要还伸手拿钱,那简直是自取其辱。

    没伸手接,我硬着头皮冷冷说了一句:“不需要。”

    他的脸色突兀地阴沉下去,与我对峙一阵,他拿了类似卡片什么的东西拉开我的口袋塞进去,淡淡地说:“我不喜欢免费的东西,竟然你那么清高又何必呆在夜总会。什么时候要拿这钱,打给我。”

    他的话刚说完,挺巧的,门铃响了。

    他懒得再看我一眼,走过去打开了门,对着门口那个大冬天汗津津的小伙交代了几句,最后那小伙子把我拽着塞进车里,把我弄到医院去上了药。

    弄完伤口出来,虽然钱是那个自称小邓的小伙子掏的,但我在心里还是把姓林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甚至为富不仁这样的词都给我用了。

    见我抿着嘴不说话,小邓倒是八卦,非要问我跟姓林的什么关系,我直接撂狠话说什么关系不重要,以后别再让我见到这个人就好。

    上楼梯的时候,我随手掏出他塞进口袋的卡片看了看,这才知道他的全名。

    林至诚。

    名字看着倒是诚意满满,就是真人有点装逼,我吐槽了一句,将卡片揣进兜里面,还咒骂他后面每天都倒霉得跟用久的锅盖似的。

    骂骂咧咧好一阵,虽然想弄死他又弄不死,也算自我安慰了,心里面总算有点平衡了。

    可是第二天起来,我这才发现倒霉的人是我。

    因为伤口太明显,我被杨姐停工了。

    她让我休息十天再去上班,不然给客人看到觉得恶心。

    从场子里面出来,我想到就是林至诚害我的伤口变严重的,就又在心里面把他骂死了再鞭尸一顿。

    骂完了实在于事无补,我总不能这十天不干活啃老本。

    回到家里,我不得不腆着脸给以前我读大学那阵联谊认识的张磊发qq信息,问他有没有临时工比如礼仪啊发传单啊做问卷的介绍给我做几天。

    他比我早两年毕业,好像已经混得很牛掰了,我之所以会问他,是因为他前段时间让我介绍礼仪小姐给他们公司,还说有多少要多少。

    等待他回复挺忐忑的,所幸的是,张磊很快回我消息说他们电子数码的公司就靠春节好圈钱,他们公司在华强北哈曼广场需要做问卷的,年初三开始,让我有意向就直接过去找一个叫陆小曼的美女报到。

    不幸的是,我去干活的第一天,就跟买中了大乐透似的重遇了三天前我恨不得弄死的林至诚。

    他是在我们都在清点有效问卷数的时候过来的,拎着一个公文包,一来就给大家拍红包,好像说是新年利是。

    我正好排在最后面,他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几天不见,我都在心里面把他骂得半死了,可是他倒好,一副若无其事地样子把红包递过来给我,却在我接下来之后,他来了一句:“好像你啥钱都想圈,既然那么缺钱,你装什么?”

    一想到因为他弄严重我的伤口害我被停工那么多天少挣很多钱,我心里面的小火苗就蹭蹭往上了,也没问他到底跟张磊就职的公司啥关系,借着现在人多胆肥,我就直接开火了:“要说到装,谁比你更能装。表情看着像好人,背地里就是特么的一头狼。”

    被我这样一呛,他倒是波澜不惊,瞥了我一眼就收回目光,转身走了。

    我在心里面循例骂吐槽了一句,看人别看他的皮囊和表情,说不定长得帅的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我很快会向这条狼求救。 

008今晚去哪个酒店

    林至诚前脚一走,我的电话后脚就响了。

    打来电话的是杨姐。

    前天才冷不拉吉地让我停工呢,今天她就问我能不能复工。

    一想到如果复工的话,我这几天不仅仅能拿到做问卷的工钱,晚上还有收入,我就赶紧答应了。

    一身汗水地赶回到夜总会,我想到前天杨姐嫌弃我的伤口,就找她把这事说了。

    谁知道杨姐破天荒的好说话,直接说没事,还推我去化妆。

    因为赶时间没回家拿化妆品,最后是陈美娟给我化的妆,就在角落里面她压低声音就说:“周沫啊,我跟你说个事,是在这个场子里面出了名难搞的勇哥要看你跳舞,杨姐才把你喊回来的。你啊,经过那一摔,还真给自己闹上事了,以后长点心眼。”

    被陈美娟这样一说,我瞬间没了能开工挣大钱的好心情,反而像是晴朗的天空突兀飘来了阴霾,内心一下子变得忐忑不安又黯淡。

    所幸的是,这一次我在舞台上面小心翼翼,总会无惊无险地迈过去了。

    回来后台换衣服的时候,我正跟陈美娟说等下一起走之类的,杨姐却又来了。

    如同历史在上演重合一样,她又是一把拉住我的手就说:“你运气好,勇哥说想请你去星巴克喝个东西。”

    我的心里面一个咯噔,暗暗叫苦,却不敢抽出手来惹恼了杨姐。

    这时,陈美娟赶紧迎上来拉我一把就说:“杨姐,周沫刚来这,啥都还没弄懂,她要真跟勇哥出去一个不小心把人得罪了可怎么办?”

    杨姐瞥了陈美娟一眼,不咸不淡地说:“她不去,剩下的烂摊子你来收拾?姓李有多小气,你我心知肚明。”

    这句话刚被像个铁球一样抛出来,陈美娟迟疑了一下,最终噤了声。

    三个女人沉默对峙了一阵,纠结之间,我真想特别牛气地冲那个有点逼良为娼的杨姐说本大爷不干了。

    可是我不敢。

    就在昨晚,作为债主的代表人物,村里面的李叔给我打电话了,问我啥时候能有点钱回去,我给不了一个肯定的回答,他就说还会找我的。

    可劲的鄙视我吧,看我为了那些钱财,把自己的那点可怜的渺小的自尊竟然践踏到了这样的地步。

    低着头,我绞着手指咬着嘴唇似乎要把地板看穿,突兀的听到杨姐冷哼了一声,嘲讽地冲陈美娟说:“要不是你舞跳得好,就冲你那清高样,你也留不到现在,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帮嘴帮舌?”

    “更何况,今晚周沫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她好。你有人罩着,不代表她也有。如果她今晚不去,你们过几天就能看到她上了晶报的头条,当然肯定没啥好事,而是要多惨有多惨。”

    杨姐的话掷地有声,信息量过大,我沉下去的心还没捞起来,就发现气氛骤然下降了十几度。

    过了一阵,陈美娟最终走了,而我被杨姐推推搡搡地来到停车场这边。

    她对着一个大概35岁的男人点头哈腰了一阵,那个男人走过来,用那种让我不寒而栗的猎艳的目光上下扫了我好几眼之前,伸出手就说:“周小姐你好,我姓李。”

    我不敢过多迟疑,赶紧礼貌伸手上前。

    谁知道,那个被称为勇哥的男人,一把用他的手掌覆上我的手,语调轻浮:“周小姐果然是年轻,这手滑得跟豆腐一样,摸起来特别有手感,果然是近看比远远看着还漂亮,好。”

    被他这样轻薄地调侃,我的脸腾一声变得通红,在灯光的映衬下,估计都成一胡萝卜了。

    可是偏偏那个勇哥,哈哈大笑一声之后冲杨姐说:“看来周小姐还很稚嫩。”

    我急急忙忙地抽回手,脑袋一片轰隆,很想赶紧拔腿跑了,可是微微冷静下来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勇哥一眼,他额头上面一条逶迤盘旋的疤痕郝然在目,还有他的眉宇间自然流露出来的凶光,让我禁不住后退了一步,却不敢转身就跑掉。

    这时,勇哥收住笑,用震慑人的目光扫了我一眼,换上淡淡的语气说:“周小姐,上车吧。”

    我就跟被钉钉住了一样,动也不想动,然而在所谓的勇哥去拉车门的时候凑上来压低声音说:“识趣一点,胳膊拧不过大腿。”

    最后,我是被杨姐还是那个什么鬼勇哥直接推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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