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这样一呛,林至诚的表情有点讪讪的,看起来就一纯情小青年,我一个色心顿起,冲动之下跳了一下,然后伸手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一个上去就想吻他一下,可惜技术太烂,最后只蹭到了他的鼻子。
被我这样一个跳跃地勾脖子,林至诚猝不及防,身体摇晃了一下才站稳,他有点无奈地说:“找个太爷们的女朋友就这点不好,一个不小心就给折腾倒了。”
难得他那么无奈,我特别得意,瞥了他一眼就说:“知道我厉害了吧。”
话音刚落,林至诚忽然一个伸手将门栓上,不怀好意地说:“我也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的。”
我吓了一跳,想赶紧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他一把按住移动到床边,一个坐下来就双双倒在床上。
平时还不知道他灵活得跟个猴子似的,才倒下,他很快爬起来,一把拉上我床边的床帘,然后欺身压过来。
我愣了下,直接加大手劲推他一把说:“干嘛呢你?”
我的腿屈着,林至诚还伸手去把它扶直了,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反而神淡气定了,凑过来盯着我慢腾腾地说:“我想干嘛你不知道吗?不知道的话就猜猜。”
我吓了一跳,那些猥琐的念头在脑海里面挥之不去。
我们租的这个房子,就在沙尾这边的小巷子里面,这里地少,楼房都是一栋挨着一栋的,我就睡大厅里面,哪怕平时都拉上床帘,我也觉得就算我动一下子,对面楼那个在别家公司当设计的男孩子都能听到,今天是周末,谁知道他在不在家里!
林至诚要在这里胡闹的话,我以后去阳台那里晾衣服,肯定得戴上面具了!要不然没脸见人!
但是我肯定不能戴着面具出门的是不是,我又不是蒙面超人。
一个急起来,我挣扎着用蛮劲推开他说:“林至诚你别闹了,在这里不行。”
推完了他,我坐起来继续说:“对面可能有人在家的,不能在这里瞎胡闹。”
话一说完,脸皮薄,瞬间又红了脸。
跟着我坐起来,林至诚不禁哑言失笑。
他伸手出来点了点我的头,一副忍住笑的得意表情说:“你在想什么啊,你这个脑袋瓜里面都不知道装的是什么。我就是休息不够,想抱着你睡一会再去吃饭,又没做什么儿童不宜的事,怎么就是瞎胡闹了。”
我瞬间感觉,他特么的就是故意捉弄我的。
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为了掩饰心虚,凶巴巴地说:“是你自己没说清楚好吧,还说我。”
果然凑效了,见我一副气呼呼的样子,林至诚收住笑,一把搂过我,轻声说:“好了好了,别生气。逗你一下调节心情嘛,我累了一整天了,昨晚熬夜到三点,早上五点又出发去了广州。”
一听到他说那么累,还一回来就跑来见我,就跟有人往我的心里面撒了一把白糖似的,还撒得特均匀,甜得让我忘乎所以,伸手过去覆上他的脸,声音突兀柔和下去:“那你先睡一会儿。”
也不知道这个男人还有多少面,一见我柔和下去了,他忽然有点小耍赖的语气说要抱着我睡巴拉巴拉的,我见他的眼睛都红成熊猫了,也懒得扭扭捏捏了,直接就给他抱了。
还真是给累坏了,躺下没多久,我就听到林至诚很轻的鼻鼾声。
我刚睡饱,实在没了睡意,床也小,他估计怕挤着我,手臂都快要掉下去了。
我小心翼翼地爬下床,将他往里面推了推,他倒好,睡得那是真沉,我还真怀疑这个时候我就算把他抬到天桥去扔了,他都不会醒过来。
我的床上就一个吊扇,天气越来越热了,他的头上沁出了细细的一层汗,我轻手轻脚地拿了一张纸巾过来,又难得特别手轻地帮他擦了一下。
捣鼓完,看下外面天有点蒙蒙了,我把闹钟关了,想让他多睡一阵,然后我拿了钱跑到菜市场去买了菜。
等我把饭煮好菜炒好,汤也差不多了。
看了一下时间,8点了,太晚了吃饭对胃也不好,我就把林至诚叫醒了。
他一醒过来,睡眼惺忪中急急忙忙地看手表,然后很抱歉地说:“啊,我睡过头了,你很饿了吧,怎么不喊我,现在带你去吃饭。”
我直接给他指了指那边的饭菜。
吃饭的时候,林至诚喝了一勺汤之后,也不知道是突然感慨了怎么的,他说:“你是第一个愿意给我做饭的女人。”
我以为他开玩笑的,因为我觉得按照他那种条件,别说找个给他做饭的,就算要找个给他摘星星的,也不难。
见我不信,林至诚一边往自己的嘴里面塞青菜,一边很含糊地说:“以前认识的那些女人,没往家里带,怎么给我做饭啊。”
我噢了一声,不知死活地接了一句:“都是直接往酒店带吗?”
078她是我的女人
诧异地扫了我一眼,林至诚的眉头蹙起来,拧成一团,半响他才闷闷不乐地说:“你都把我当什么人了,把我说得那么随便。”
看他的反应那么激动,我努了努嘴,莫名其妙地提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那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把我往家里带了,你还各种埋汰我。”
提起那次的事,林至诚的眼睛半眯起来斜视了我好一阵,然后淡淡地说:“那晚你不是摔掉了面具,隔壁桌有两个胖子夸你长得好,说要带你出去。我看你是新面孔,看那反应就知道还没适应那地方,一时同情心泛滥。我自认自己长得也不差,你却从头到尾没正眼看过我,我刷存在感,都不给吗?但是我想不到你挺胆肥的,敢在我家里给我甩耳光子。”
“那你当时生气吗?”顾不上在心里面想原来那晚林至诚还是当了个男雷锋啊,我急得跟什么似的问。
瞥了我一眼,林至诚把碗往小茶几上面一放,他反问:“你觉得呢?”
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我说我不知道。
林至诚也没再接这个话茬,他见我吃完了,就抱着碗去洗了。
洗完碗,他又陪着我看了好一阵的电视,然后被我催着回家睡觉了。
有了这些事打底,接下来我跟林至诚的相处越来越和谐。
最让我惊喜的是,我没拿林正的钱,他也没再跑来我面前巴拉什么他有钱我配不上林至诚之类的话。
而那个在qq上挑衅过我的孙茜茜,也没再出现。
人一旦快活了,日子就感觉过得快,感觉夏天还没怎么开始呢,就到了尾声。
深圳的九月,沙尾大街小巷残留下来的桂花开得正好,走到哪里都能闻到若有若无的一阵阵芳香。
这个时候,我跟林至诚之间,已经有很多默契,那些契合似乎是上辈子就存在了一样,越来越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可是,还是应了那句话,倒霉的事,就爱在人高兴的时候找上门来。
这个事,要说也是公事,但最后偏偏被扯着跟私事混在了一起,总之乱透了。
这事是这样的。
自从被林正做主把我整到采购部之后,我虽然每天都被同部门的同事轰炸,一会让我干这个一会让我干那个,但我还算好学,不久也上手了。
上手了之后,我发现我呛人的这个缺点,用在采购上面,真的是有非一般的效果。
那个陈大军,他估计也是看中了我这点,终于下令停止对我的进行疲劳攻击,转而让我去做供应商成本控制这一块,说得通俗一点,我就是专门做砍价这一块的。
外面的人一听谁谁的职业是采购,估计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肯定很多油水捞什么的,我只能说入一行才知道一行的难处。
宏德算是大公司了,采购部人多,分工也细,还有个内部监督部门,所有的物料,哪怕是去劳保店买个本子,都需要走一个特别正规的流程,所有的东西都被卡得死死的,压根不太可能有油水。
况且这公司是林至诚的,我也更是犯不着为了去弄那点小钱而损坏林至诚的利益。
然而,我却依然被卷入了一场关于收受巨额回扣的风波里面。
这一天,我如同往常一样早早地回到了办公室。
把包包随意丢在办公桌上面之后,我就偷偷摸摸把做好的早餐和午饭给送到了林至诚的办公室里面,下来了之后,我就发现气氛有点儿不对头了。
破天荒的,平时不到十一点不出现的陈大军早早就到了公司里面,还在卡座与卡座之间的过道各种踱步,脸色还很阴沉。
哪怕我看不爽他那种人,但是他也是领导,我走过去,中规中矩地喊了一声陈主管早上好,他就剜了我一眼,没说话。
他那么没礼貌我早习惯了,可谁让他是领导是不是,更何况他瞪我一眼也没法让我少一两块肉是不是,所以我直接当作没看到,就无所谓般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可刚坐下,凳子还没热呢,陈大军就操着他那个大嗓门说:“采购部全体同事,九点钟准时开会。”
我刚把电脑打开,看了看,还差一分钟就九点了,就站了起来,跟着其他同事坐电梯到了五楼。
去到了之后,我这才发现不仅仅林至诚在,张磊在,林正在,就连之前见过几次比林至诚还高冷的女人杨桥也在。
一看这个阵势,我心想该不会是出什么大问题了吧。
正在心里面默念,别有什么难以解决的大事,要不然林至诚又得熬夜了,却不小心撞上了林正的目光。
他鄙夷地瞪了我一眼,眼神里面的深意让我心里面一个咯噔。
接下来,等到所有的人员全部落座,张磊清了清嗓子,板着脸严肃地明明白白地说了找大家来开会的原因。
在张磊言简意赅的陈述里面,我总算听懂了,原来是这段流入了一个新的供应商,供应的那一批芯片出了问题,原本就是二手拆板芯片,却被采购部以新货的形式采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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