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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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放肆-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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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骏潇洒地边走边给营销办公室里的人打招呼:“要是韦经理来了,无论何时都赶快给我打电话。记住先不要和他谈任何条件。”

    安琴在外面一家小餐厅里吃了盒饭,又返回办公室准备看资料,司马南打了一个电话来问她这一天的情况如何,安琴老实告诉他,基本还没什么情况,方骏今天一天都没时间和自己对话,采访当事人肯定是最重要的前期工作。

    司马南说:“他不急,你急什么?每天五十块钱的补助先拿着再说。”

    安琴说:“那不成了磨洋工的了?再叫我在这儿待几天我真的不好意思了,要不你催催他,找个机会让我采访采访,几下子写完了事。”

    司马南说:“是不是急着拿润笔费了?”

    安琴急红了脸:“那里,那里!”

    司马南在电话里说:“哎!你还是那么可爱!”

    安琴没有吱声,想起过去干过的事,很觉得有必要向司马南说声对不起,就小声地说:“你这辈子恨死我了吧?”

    “恨什么?要恨,我见都不见你,都是哪个年代的事了。你当时的惊惶失措多有意思,像树上的小鸟。现在的女人就像守在刑场上的老鹫,追着吃人呢。”

    “有那么可怕吗?在我的眼里可尽看见男人在打猎。”

    “那你小心着点,当心我哪天又把枪口瞄准你了。”

    “你要再敢,这次我可不会把什么证据交给领导,我也才知道现今的领导是没心思管这样的私事,但交给你们叶乔,你就死定了。”安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

    司马南在后面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提醒安琴:“听说方骏最近有一个大的项目,他们公司要投产一种新型的钢笔,投入市场一定引起轰动,你留心一点,说不定这就是最能表现他成就的地方。”然后司马南告诉安琴如果这次她写好了,以后这样的机会还会有很多。

    和司马南通过电话后,安琴的信心更大了。

    第二天刚到公司方骏正在擦他的蓝鸟。看到安琴就说:“安老师,今天我的任务就是接受你的采访,你看你需要带点什么洗漱东西,我带你去个地方。”

    正文 第七十五章

    75。

    看到安琴略有迟疑,他又说:“你不会怕单独和我一起出去吧?”他举起双手像投降的俘虏一样:“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我从头到尾都会唱的。”

    “我怕什么,倒是你不怕和我单独出去吗?你放心,三大纪律九项注意我也会唱的。”

    “九项注意?”

    “第九项是我们妇联增补的,第九不许调戏男人们,放荡行为一定要除掉。”安琴开玩笑说。

    这一说让方骏哈哈大笑:“佩服佩服,我才觉得论起幽默,谁说女子不如男啊!走吧,今天我们去一个忆苦思甜的地方,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怎么样?”

    “你是老板,你指到那儿,咱们打到那儿。不过我身上除了采访本和笔,什么都没带。”

    “其实带着你的脑子就够了,走吧!”

    两个人上路了,方骏才说:“我想请你跟我回一次老家,可能有三个小时的路程,在城市里待惯了,说不定你还会喜 欢'炫。书。网'。我平时真的没那个时间,这次是回家看老母亲,顺带让你看看方骏其人是什么田地里长出来的苗,百闻不如一见。”

    安琴说:“你这点坦诚还真不容易,现在好多人巴不得在自己头上戴上王冠,姓李的就说是李世民八十一代孙。姓朱的说朱元章和他们老祖宗同在一个桌上吃过流水宴。”

    “你们作家真的有意思,安老师该不会出身显贵吧?”

    “A市大杂院里的孩子,市井子弟,照你们农村的级别套,相当于下中农。”安琴说。

    方骏哈哈大笑说:“难怪安老师这么朴素大方。”

    安琴有些脸红,身上的衣服已经是她非 常(炫…书…网)破费的装束了,想不到也仅仅算是朴素。她想昨天詹湛的衣服一定是很贵的,这是方骏眼里的常规女人,自己是另类,有一点别扭,但很快无动于衷地说:“任何投入总是因为需要产出,我确实不知道美丽能让我产出什么,也就满足于现在这样样子了。”

    “不错,挺好!安老师,你没觉得你说话挺有意思。”方骏用这样一个肯定给了安琴另一个安慰。

    “你不要叫我安老师好不好,我觉得我像找你家访似的,一下子找不到对话的感觉,怎么坐下来就想告诉你:你的孩子是怎么的调皮不懂事,上课的时候摸了前排女生的辫子。”

    方骏很高兴,说:“行,我叫你安琴,作为交换条件请你也不要叫我方老板吧,那样一叫,我可是把你当生意对手了,讲的话可能就只有70%的真话了。”接着他又问:“我真的什么都得告诉你吗?”

    安琴说:“你有权保持沉默,不然你讲的话将成为公堂供词。”

    方骏再次哈哈大笑:“难怪我的那些哥们儿,都以有个文化女友为荣,有意思,有意思。”

    车开到一个小镇上,方骏把车停在一家红旗连锁店门口:“走,我们买点洗漱用品,你想吃什么零食就买什么。”

    安琴在前面挑选东西,方骏跟在后面提着个大篮子,像个听话的家庭妇男。他高出安琴半个头,结结实实地站在后面,让安琴第一次感觉到了身后有靠山的温暖。

    她选东西时,只说这样不错,还未动手方骏就会主动伸手把它捡在篮子里,让方骏越过自己的肩头去拿那东西时,安琴就能感受到亲密的接触。

    有一次转身的时候,她闻到了方骏身上好闻的味道,男士霜和着男人特有的汗味,心里感到特别的舒服。安琴想自己是不是有点无聊?一转念,没干错什么呀,女人喜 欢'炫。书。网'闻男人味道,就像男人喜 欢'炫。书。网'站在街头无聊地看美女一样。

    有一则笑话讲的,说一个女儿回家向老父亲诉苦,讲自己的丈夫一上街就喜 欢'炫。书。网'盯着美女看不够,老父亲劝她说:“这是男人的通病,你压根不用理睬,就像我养的小狗,一天到晚看见汽车就想追,其实它并不一定想开车呀。”

    现在安琴用这个笑话安慰自己,有什么呀,其实自己并不想“开车”。

    东西选得差不多了,方骏在篮子里放了一个黄颜色的小镜子,低声说:“我妈是瞎子,家里没有镜子。”

    安琴心里格登一下,说不出是难受还是感动。有人说安琴写剧本的感觉好,经常把一个小情节写得入丝入扣,但他们不知道在生活中的安琴对每一个感动都很精心。一个没有镜子的家,眼睛长在老人的心里,每一触摸都将是相望。

    安琴眼睛有点红了,咬咬下*轻声说:“我们给你妈妈选点东西吧!”

    方骏摸摸*,左右环顾一下,肯定地点点头,平时他总是给老母亲留下足够的钱,米啊,油啊的都买齐备。其它的东西都是随大嫂的意了。

    母亲和大哥两口子住在相隔十多米的两个院子里,大嫂是一个十足的农村泼妇,因为看在方骏没完没了的经济资助份上,对母亲还算客气,有时候她的彪悍还成了镇家的法宝,至少家里不养大狼狗也没人敢上门有所觊觎。

    在那样一个穷山村,有钱本身就意味着对周围贫穷的挑战。这种挑战是危险的,就像是九尾狐对一群野狼的挑战。

    一边是美丽和富贵,一边是饥饿导致的凶残。

    安琴和方骏来到乡上的时候,已是下午五点多,他把车开到乡政府的院子里,告诉安琴:“对不起了,再往下的路只有坐摩托车了,要不就得走路。车必须放在乡政府。”

    他们的车在狭窄的乡镇上穿行,安琴看到路边也有几个小旅店,门前挂着油糊满了的红纸灯笼,门前写着的招牌:内可停拖拉机。

    旧门板里狭小的过道,让安琴想起艾芜写的《南行记》。

    乡场外的路坑坑洼洼,蓝鸟艰难地拐过一个弯后,前面出现了一幢与这样一个乡镇极不协调的建筑。方骏把车开进去。一个看院子的女人惊慌失措地向里面跑去,看样子是进去报信去了。一间房间里拱出几个披着外衣的男人,其中一个明显是众人的主心骨。

    看见方骏高兴地喊:“狗日的龙娃,又兴风作浪了,也不先打个电话,吓得老子这把牌都没合成,清一色三个叫呢。”说着回头吼身后的人:“便宜你们狗日的几个了。走,再摆起,龙娃回来了,咋说也得丢给我们兄弟几张是不是。走……”他向方骏一挥手。

    方骏说:“你们几个在赌什么,赌衣服还是赌裤子?”

    其中有个麻着胆子说:“龙哥,洗刷我们了是不。我们现在不兴比钱了,比钱我们比不过龙哥,我们兴赌老婆,龙哥敢下注吗?”

    那个领头的回手打了他一巴掌:“你龟儿也敢拿龙哥开心,就你那老婆,脱了裤子老子都不想上,你还指望冲出望玉乡走向省城呢。”

    方骏冷笑一下:“我是没老婆给你们赌的,没有你们的福气好啊!”

    他回身冲着安琴说:“给你们介绍一下,省城新洲报的记者安老师,要不要她报道报道你们的政绩啊!”

    那个当头的惊愕地说:“狗日的龙娃又整老子呢。咋先不介绍。”

    他冲过来以安琴想象不到的热情握住她的手上下摇晃:“狗日的龙娃,不知道轻重呢!”身后的那一班人也是很有眼色的,立即有人回去收拾房间,稀里哗啦的,一定是在收麻将。

    当头的人说安记者请请,他对安琴的礼貌让安琴都不好意思起来。方骏朝安琴努努嘴,安琴也就不客气地跟他们进去了,会客厅的宽畅显不了这里土地的富足,金黄色的窗帘、桌上粉红牡丹花的盆景又显不出这里是喜 欢'炫。书。网'热热闹闹色彩的农村。

    那个当头的人一直掇着让方骏介绍自己,方骏漫不经心地对安琴说:“安记者,这位是乡长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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