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数数,五十张。
可是最后留下的只有两张,一张在他手里,还有一张在她手里,原因是,男主角太面瘫,女主角摆了五十个造型,结果男主只有一个,除了微笑还是微笑,邢黛月当时看着照片再看看他的脸连连摇头。
“怎么回事,你有肌肉僵硬症吗?”
“……”
为此,兄弟几个还笑了他好一阵,就因为他单一的拍照动作。
翁墨清轻轻摩挲着,指尖发烫,烫到上头女孩的脸开了花,好一会儿才小心地收进皮夹里,整了整桌上的东西,起身出门。
……
经过一番波折,景熙终于决定二嫁,景柔这些天都在忙着婚礼的相关事宜,虽说还有三个月,她也紧张得跟自己结婚一样。
景柔拿起一件粉色的短款礼服递给邢黛月说:“试试这件,我瞧着不错。”
Giovanna Sbiroli ——意大利顶级婚纱,Sijo系列,修身性感的设计。
邢黛月打量了一番质疑:“颜色会不会太嫩了,我都多大了,还穿粉的。”
“你人白,不挑颜色,去去去,好不容易给我大姐当次伴娘,穿好看点。”
邢黛月笑笑:“真不知道是景熙姐结婚还是你结婚,当年都没见你那么紧张,话说,结婚有意思吗,要不我也弄个结结得了。”
景柔看了乐呵呵的邢黛月一眼说:“你跟墨清真的……”
邢黛月立马打断:“提他干什么,试礼服试礼服。”
邢黛月刚进去,景柔的手机就响了。
“大嫂,你们到没,月月呢,怎么都不接电话。”叶祁幸的声音有点急,景柔失笑说:“看你急的,我又不会吃了她。”
叶祁幸不好意思地笑笑,景柔说:“她在里头试衣服呢,你在哪?”
叶祁幸听了精神一振:“我快到了,对了,你让她穿久点啊,我要看看。”
景柔笑着答应搁下了电话,随即看着更衣室的方向忧心忡忡地想,祁幸和月月在一起不知是好是坏?
“翁市长,龙小姐,你们来了。”都是大客户,服务员小姐热情地迎上去,景柔听见声音,转身,刚好撞见翁墨清携着龙雪莉过来。
“衣服都在这里,两位那边请。”
翁墨清往这边走来,看到景柔微愣,跟她打了招呼,对龙雪莉说:“你先进去试试。”
龙雪莉看了景柔一眼,娇嗔道:“那你呢?”
“我一会儿,你进去,乖。”
景柔看着更衣室的门关上才说:“你挺会哄人的。”
翁墨清听出她意有所指的语气,知道她在为邢黛月打抱不平,笑笑说:“大嫂一个人来的?”
话音刚落,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嫂,你进来帮我拉下拉链,我够不着。”
邢黛月在里头忙活,她没有穿过拉链开在背后的礼服,加上这件是收腰的贴身款,不解开根本穿不进去,她已经在里头捣鼓了一会儿,实在不行才叫的景柔。
听到开门声,她往里走了一点,低下头,把头发拨到一边说:“拉了一半卡住了,你帮我一下。”
身后的手轻而易举地执起拉链,同时目光随着手上的动作沿着背部优美的曲线上移,定在后头突出的肩胛骨。
“现在好了。”邢黛月说着,背上一热,是掌心贴在上头的感觉,她一愣,抬起头,透过镜子看到身后的男人时猛得转身:“你怎么在这?”
翁墨清看见她眼底的戒备,眸子暗沉了一下,他走进一步,把她转过身,握着她的肩,看着镜子里的女人说:“你穿粉色,很美。”
翁墨清专注地打量着镜子的女人,肌肤赛雪,长发及腰,发质极柔软,是天然的亚麻,人人羡慕而不得的颜色,眼睛很亮,水汪汪的,鼻子小巧秀丽,朱唇不点而红,两颊红嫣嫣的,好像抹了一层脂粉,右边脸颊还长了个深深的酒窝,天生丽质就是用来形容这样的美人。
“把头发挽起来会更好看。”翁墨清说着要去替她拢头发,邢黛月一动,他按住说:“别动。”
及腰长发被随意地挽起,翁墨清一手托着一边盯着镜子满意地点头:“这样多好看。”
里头的女人穿着粉色的伴娘礼服,胸口镶了些微褶皱的花朵,极致女人味的绸缎在腰旁打了个蝴蝶结,其余布料顺着纤细的腰身向下到达膝盖以上,延伸出两条纤细的美腿,这件礼服整体线条简约,没有过多的装饰,符合她的个性,衬得她高挑纤细,加上蝴蝶结上还刺了几朵刺绣小花,打造出一个新潮又复古的伴娘,此时她的头发被高高挽起,露出前后大片雪白的风光,刺得男人眼睛微眯。
翁墨清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肩头,眼睛一瞬不瞬地打量她:“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演一个公主,穿着粉色的裙子跳舞,我当时在想,那个女孩子真美,好像天仙,我要把她带在身边,每天看着她,跟她一起走,一起吃饭,一起上图书馆,后来你摔了一跤,之后满不在乎地起来,我又在想,这个女孩真可爱,我要快点表示,以免被人抢走,就让老三去堵你,他去的时候我又担心,万一他相中你或者你喜欢上他该怎么办,幸好,没有……”他自嘲地一笑,“想不到,到了今天,还是让他抢了去。”
邢黛月透过镜子看着身后的男人说:“说完了吗?”
翁墨清微低头,在她的肩上落下一个薄吻说:“如果我说没有呢?”
“请你自重。”
翁墨清轻笑,语气里颇有种无奈的味道。
“我以为这个词儿用不到我身上。”
“情况不同了,还请翁市长长点记性。”
邢黛月说着要挣开他,被他一把拉住,翁墨清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际:“当心,裙子掉下来。”
邢黛月低头,果然,刚刚动作有点大,那低胸的礼服堪堪要掉下,她赶紧扯住,瞪着他:“松开。”
翁墨清点头,松开手,邢黛月还没来得及整好衣服又被他拉了过去,然后,胸口一热,他重重吮上她暴露出来的胸沟处。
“翁、墨、清!”
“别动,再动全部都要下来了。”翁墨清含糊着,留恋了半晌后又狠狠啄了一口才抬头,替她整好衣服。
门开后,龙雪莉穿着婚纱惊讶地看着嘴角挂着笑意的男人,在看到他身后的女人时,脸色一白:“墨清,你,你怎么从这里出来?”
翁墨清揽着她离开:“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你们?”景柔盯着她某处问,邢黛月顺着目光向下,瞅见胸前暧昧的红痕无奈地抬头:“大嫂,你让他进去的。”
景柔笑笑,不说话,这么有意撮合都当掉,那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叶祁幸到的时候邢黛月已经换下了礼服,他遗憾地捶胸,大声抱怨怎么不等他来了再脱。
“想看?以后你结婚了让新娘子穿给你看。”
叶祁幸揽过她往外走,大言不惭道:“我以后的新娘不就是你吗?”
邢黛月破口大骂:“臭不要脸!”
叶祁幸摸摸鼻子说:“我生日快到了。”
“……不是还有两个多月吗?”
“我这不是提早通知,好让你有个准备。”
“……你脸还真大。”
叶祁幸大爷似的说:“给我好好想想啊,别让爷失望。”
“……”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月月:“生日礼物,哼,把我送给你好不好?”叶贱贱:“那敢情好,爷求之不得呢!”我又变亲妈了:“尼玛,她同意我还不同意呢!”最近河蟹太厉害,四十章改了又改,吃不消,很长一段时间对写肉都没有兴趣了,正好,翁市长的漫长追妻之路也要开始了,我赶脚让他最后一章吃次肉沫就得了。(郁闷)不知道乃们能不能接受柏拉图式的追妻之路。(思考)一边听恐怖电台一边码字的赶脚很怪异。
☆、Chapter45
翁墨清把龙雪莉送回天宫就去了警局,安迈还留着,见他过来,把他引到办公室说:“周海勃自首了。”翁墨清一顿,拉开椅子坐下。
安迈说:“国际刑警刚派出去,他就来自首,估计听到了风声。”
翁墨清神色凛然道:“一个潜逃在外的人,耳朵总比一般人灵敏。”他接过安迈递过来的水问,“在哪发现的?”
“中东。”
修长的手指弹了下杯沿,翁墨清轻笑:“还挺会找地方。”
“他也算命大,那么乱的地方,竟然还能呆个五年。”
弹杯的手顿了一下道:“五年,一个地方?”
“嗯,估计早有投案的心,等着人来抓呢,想不到一直没人来,他也算运气。”
翁墨清放下杯子,走到窗边,看了眼暗下来的天色说:“他也不得已,周望廷那时候资金周转不过来,作为父亲,自然会有想帮他的心思,替人洗黑钱,能捞不少。”
此时正是晚上七点,夏天,昼长夜短,天还没黑,很多饭后出来散步的人,老老少少,一家几口,和和乐乐地走在一起,老的沉稳,小的欢乐,很和美的一幕,那一刻,翁墨清有放下所有就这么拉着心爱的女人在街头走一辈子的冲动。
但还不能,还不能。
他还要订婚。
想起钟情的叮咛,想起和龙雪莉的婚礼,翁墨清手下一用力,差点把安迈办公室的百叶窗拽坏。
调整了下情绪,翁墨清问:“他供出钟南了?”
安迈看了眼他的表情,跟往常一样,面不改色,没有过多情绪的泄露。
翁墨清看到安迈点头突然吐了口气说:“看来花大笔钱请范明伟去帝爵玩女人没白费,我早说过,再不济的人也能在关键时刻排上用场,要不是他找到当年为我母亲办事的小检察官,我们也拿钟南没办法。”
安迈沉默了下说:“墨清,那是你舅舅。”
翁墨清笑笑,笑容里有抹噬人的狠戾:“舅舅怎么能跟生你养你的人比,我爸对他够好了,他居然还能恩将仇报!”
翁庆易洗黑钱的事儿,没有邢战当年调查的那么简单。
当年,钟南不务正业,跟着一走私军火的头混,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