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二爹爹说起这事的时候,他又打我的头:“笨小子,你爹娘玩的游戏你现在还玩不了。”
“为什么?”
“你希望有妹妹吗?”
“希望啊。”
“希望就让他们玩,”二爹爹的一只臂膀勾住我,“小孩子别问太多,以后你就知道了。”
“咳咳咳!”二爹爹,你快憋死我了!只怪我现在年龄小,没法对抗他。二爹爹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没事先忍着。二爹爹还说过,以彼之道要还施彼身。哼,等我长大了,等他老了,我也敲他的头、勒他脖子,让他尝尝味道。对了,还有他的孩子。
某日,整(。。)理旧物,找出了婴孩时期的小玩具,那可是爹亲手给我做的。另外我还翻出了一些旧衣。“娘,你把这些抹布藏着干嘛?”那些衣服针脚很乱,这边少,那边多,能穿吗?估计也只能当抹布用了。
“……”娘没有回答,但我看到她脸上多了很多黑线,笑容也僵了。
我说错什么了?“爹?”
爹笑而不语。
“玄儿,那些都是宝贝呢。”最后娘是这么说的。
后来,我才知道那些是我的衣服,是娘刚开始学做的成果。真的是宝贝呢。
那日,有个外人进了岛,我将他带到了爹娘那里。
“罹攸……”娘明显愣住了。
“没想到你们住在这里。”
爹拍了拍他的肩膀:“罹攸,既然来了,以后你也在这里住下吧。”
原来都认识,我对这个罹叔叔也有好感,于是我上前说:“罹叔叔住在这里吧,留下来陪玄儿玩。”
“这是你们的孩子吧。”
“恩,他叫苍玄。”
于是岛上又多了一间小屋,我也多了一个爹爹,我的四爹爹罹攸。我以为我的生活会一直这样快乐下去,只是以为。
不知为什么,自从四爹爹来了之后,岛上的气氛隐约有些不对劲,我能看出大家都心事重重的。二爹爹来这里的时间也少了,来了也不找我玩,他们大人聚在一起商讨什么事。我就只能找若溪哥哥玩了。
再后来,人间似乎发生了什么动荡,魔族肆乱,天界出面镇压。后来局势越来越复杂,魔族向天界挑起争端,神魔大战拉开序幕。
这场战争持续了很久,最后爹也去参战了,那时娘已经怀了妹妹。直到妹妹出生,爹也没回来过。
娘时常待在海边,风中传来她的吟唱:
我踏着浪花信步走过,捧起海水蔚蓝清澈。你可知海的味觉为何,有眼泪的咸涩
希腊少年正吟唱着歌,为我讲述爱琴传说。沉默的命运如此幽默,我还记得
那一天的记忆成铭刻,那一年的誓言被遗落,那一生眼泪汇成传说,那一世注定我们错过
而今我在这临风而坐,唱着这首传世的歌,那些往事还明朗如昨,见证岁月落寞
她的竖琴声如许倾国,贯穿他记忆的脉络。幽默的命运唯能沉默,碎了承诺
那一天战袍染血斑驳,那一年的誓言不再说,那一生我描摹你轮廓,那一世的传说传唱着
那一天我是吟游歌者,那一年谁的泪为我落,那一生眼泪汇成契阔,我尝过海与泪的咸涩
……
这首歌让我想起娘和我说起过那个爱琴海的传说:
琴是希腊有名的竖琴师。国王慕名派出使者,琴却拒绝了邀请。国王付诸一笑,在第二天亲自去了琴所在的地方。当他们相视那一刻,眼中便只有了彼此。而后,事情的发展比童话更美,国王迎娶了这位姑娘。但他们并未得到上天的祝福,国王在新婚之夜赶赴沙场,琴将自己的思念汇入琴声,却等来了国王的战死。琴披上染血的战袍依旧为他而歌,战袍上便被点点露珠浸湿,那是国王的眼泪。琴一生收集露珠,直到追随国王而去。人们将这些眼泪倾泻在琴沉睡的地方,汇成了蔚蓝清澈的海。人们称它为爱琴海。
娘也像琴一样,在等着爹吧。
我还记得,爹临走前说要我照顾好娘。但我也知道,娘定会追随爹的脚步。所以那一日,娘嘱咐我要照顾好妹妹,我只是点头,明白时间到了。
后来,娘也走了。
他们都走了,只剩下我,还有我的小妹妹。
后来这片海也变成了陆地,沧海桑田,谁记一刹时殇。
后来我也离开了那里,带着妹妹,踏上寻找他们的迷途。能不能找到他们,我也不知道。
后来的后来,其实谁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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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中佳人【上】(云浮生番外)——by皓颢
更新时间2011…2…18 19:10:00 字数:7865
前言:
蓝与雪的爱恋,飘荡在时空的隧道中,荡人心扉。他们矢志不渝的誓言正印证着甜蜜美满的生活,他们坎坷的人生也终于被时间的洪流所磨平。遗憾的是,在这看似美满结局的背后却有着几位不如意的人,云浮生就是其中的一位…
正文:
水逝静固印憔容,执剑握刀血恶龙。
折剑酌酒觞明月,此生不知为谁愁。
风和日丽,暖风絮絮,一阵阵沙沙声从竹林中传出。也不知是风吹的还是其他什么弄的,只闻沙沙之声时有时无,断断续续的。在这竹林的正中央有一个水潭,这水谭的水无比清澈,它印着蓝天,伴着翠竹,荡漾着波光,宛如一块蓝宝石镶嵌在翡翠中。
一位十四岁左右的少女正依在一块巨石上,闭着杏眼,嘴角微微上扬着,宛如一位不染尘世的仙子般依在石旁休憩。她的缕缕秀发半悬在石际,随风荡漾着,轻轻的,柔柔的,这一幕幕都显得那么的闲逸。
忽然哎哟一声打破了这闲逸的氛围,只见一位十五岁左右的少年狼狈的躺在地下,他抬起头一瞧,正和那少女四目相接。顿时他就被那少女的容貌所迷得神志皆失,只觉得此生能为他而死,心也甘了。
少女只是微笑着看着那少年,那少年把眼睛睁得圆圆的,嘴巴微张,痴痴地望着少女,竟忘了自己仍躺在地上。少女看着这少年躺在地下一动不动,只是呆望着自己,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声清脆悦耳,分外动听。那少年仿佛更痴了,仍是呆呆的望着。
那少女忽然笑道:“大哥哥,你喜欢躺在地下看人吗?”
那少年听到少女说了一句话后,更是魂不守舍,满脑子都回荡着“大哥哥,大哥哥,大哥哥…”竟而忘记了回答。
那少女柳眉微挑,撅嘴道:“大哥哥不理我,呜呜”说着便要作哭。
那少年一惊,心里不解道:她为什么要哭?好像她说什么大哥哥不理她。那大哥哥又是谁?哦,他说的是我不理她。随即脱口而出:“真该死”,忽又觉得不妥,又忙把嘴捂上了。
那女子不解,又微笑道:“大哥哥说谁真该死啊?”这一笑一问,便露出了那少女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更增添了几分俏丽。
那少年又不禁呆住了,直直的盯着少女。少女脸微微乏着羞红,然后把头轻轻地撇了过去,不再与那少年相视。
少年见少女撇过头去,十分失望,摇摇头接着叹了口气。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还躺在地上,不禁脸耳发烫起来。然后匆匆的站了起来,拍散了身上的泥土。接着不好意思地问道:“你叫,叫什么名字?”话落,便紧咬下唇,生怕对方不答。
那少女转过身来,正要说话,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接着笑道:“大哥哥,你头上有几片竹叶你没发现吗?”
那少年又呆了一会才缓过神来,接着疑惑道:“是吗?我怎么看不见?”
少女又是一声娇笑,笑道:“笨哥哥,你眼睛又没长在头顶,当然看不见了。”
少年恍然大悟,接着道:“原来如此!呵呵,我怎么没想到。”
那少女继续笑道:“大哥哥真笨,大哥哥,我叫韩如恋,叫我恋儿即可。”
少年闻后,嘴里便咕哝着“恋儿,恋儿…”
那少女见他不答自己,一股委屈便油然而生,她嘟着樱唇,眼里波光盈盈。
这时,那少年才回过神来,抬头一瞧,一见那少女嘟嘴欲哭。这才想起自己竟忘了回答她,接着安慰道:“你别伤心,我不是有意不理你的,是因为,是因为…”他说到此处却不知如何作答了,他便急得踱起了步。
那少女见他急得踱步的样子,不禁破涕为笑。接着笑问道:“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闻后便欲装出一副饱读经书的样子,便学着读书人抱拳文绉绉的说道:“小生云小文这厢有礼了”话落便面红耳赤起来。
恋儿只娇笑了一声,便双手按腰回礼道:“恋儿这厢有礼了”说罢,云小文更是面红耳赤,他低着头不敢去瞧恋儿。恋儿见云小文默默不作声,便柔声道:“小文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那里不舒服吗?”
云小文仍旧低着头,回道:“我,我,我没事。”
随后恋儿又接着说道:“小文哥哥,天色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云小文忙抬头问道:“我们还能再见吗?”
恋儿微笑道:“当然可以,明天这个时候我会再到这儿来玩的。”说罢,便礼了一下转身去了。
云小文呆呆的望着恋儿远去的方向,呆望了半晌,终是回了家。
云小文走到一大宅子门前,左右的人便一人上前笑着搀扶,一人便进去通报了。那人嘴里还叫嚷着:“总镖头,夫人,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云小文缓步跨进大门,眼睛微闭,像是失了魂一般,突然闻到有人大呼小叫的,便心道:唉哟,不好,我忘了我是偷懒逃出去的。还走大门进来,糟糕至极啊!
一会儿一个中年汉子从庭院走了出来,他堆着满脸怒容来到云小文的身前,抬手便是一巴掌,怒道:“混账东西,叫你练功,你却逃出去偷玩!”这人正是云小文的父亲云平,云平是云氏镖局第三代接管人。这云氏镖局在方圆四五里也算是名声响亮的镖局。
随后一个中年妇人紧赶着走了出来,这便是云小文的母亲赵静,她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