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焱又心疼又好笑地看着她,心中有些欣喜,当一个强者,只有找到依赖时他的警觉性会降低,那么证明蓝若雨一直是在依赖着他。
南宫焱定定地看着蓝若雨:“若雨,把药拿出来,我替你上药,不然我不介意用搜的。”
蓝若雨看着眼含笑意的南宫焱,自己受伤了他还高兴个啥劲,可恶——蓝若雨甩开南宫焱围着自己的手,想要再次挣扎着起来,然而自己的力气哪里敌得过南宫焱,没能挣脱出来,反而被反手环抱住,随后一个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转而柔软的唇瓣被覆住。
蓝若雨愕然地瞪着吻着自己的南宫焱,忘记了该作何反应,明白了他做什么后,挣扎着要推开南宫焱。
南宫焱双手钳住蓝若雨挣扎的身子,吻也由一开始的温柔变得霸道。渐渐地感觉口中越来越苦涩,那是蓝若雨的眼泪,她哭了,南宫焱放开发蓝若雨,看她掉落的眼泪,轻轻地伸手擦掉了她的眼泪,然后越擦她的泪掉得越凶,南宫焱无奈地叹了口气:“若雨,对不起——”冷酷霸道如他,何时见他低过头,向人开口道歉,遇上蓝若雨,道歉似乎成为必然。
蓝若雨抽噎地瞪着南宫焱:“我讨厌你,你明明喜欢着罗灵,却这样对我——”
听到罗灵的名字从蓝若雨的口中说出,南宫焱眼神一紧,她知道的事情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还多?对罗灵,他现在也说不出是啥感觉了,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怎可说放下就放下,但是他清楚的一件事就是如果蓝若雨没有出现,或许他永远走不出那个低谷,如今也不会这般平静地听着罗灵的名字。
“若雨,你很介意我跟……灵儿的事?她已经嫁作人妇,我和她永远不会再有可能了。”又沉默了很久,南宫焱才再次开口,“好,如果你很介意,我会尊重你……”
蓝若雨懵了,明明是他的错,怎么变得像是蓝若雨错了,是啊,难道真的让他守着那份不可能的感情孤老一生,突然蓝若雨很用力地摇摇头,否决自己的想法,凭着他的俊俏的脸和高贵的身份,要有多少女人对他**就有多少,自己替他担啥心?而且他真的放得下吗?那么刻骨铭心的一段感情……
南宫焱看着蓝若雨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好笑地摇摇头,伸出手揉乱她的头发:“丫头,把药拿出来,我给你上药。”
犹豫了好一会,蓝若雨缓缓地抛出了怀里的药。
南宫焱接过药,轻柔地替她上起药来,蓝若雨看着南宫焱认真的表情,越来越难懂……
不想不想,越想头越痛,蓝若雨很用力地甩着自己的头。
南宫焱用蓝若雨的手帕替她包扎好,奇怪地看着她:“丫头,那么用力甩头做什么?”
蓝若雨狠瞪了他一眼,他这个罪魁祸首还敢在这里问。用力地推开他,要站起来,一站腿又一软,跌入了南宫焱的怀里,而后很挫败地看着南宫焱:“大冰块,貌似我不只擦伤,我的脚也扭了——”有多久没听到她叫自己大冰块了。
南宫焱扶她坐下,细心地查看她的脚踝,果然有一只稍微有些肿,轻轻一捏,蓝若雨痛地大呼,还没等她第二次呼叫出声,两手用力抓住那只有些肿的脚,“咔咔”一声,错位的关节接了回去,蓝若雨痛得倒吸一口气,这个男人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南宫焱伸手抱起蓝若雨,这次她倒也不挣扎,乖乖待在他的怀里:“若雨,我们要出去了,这里都是红色烟雾,我觉得有些可疑。你……还没有感觉到苏婉瑶在这吗?”
经南宫焱一提醒,蓝若雨才发现自己忙着和他斗气,早忘了自己进来这里的初衷。四处张望,发挥自己敏锐的嗅觉,似乎那股熟悉的气息早就消失了,那自己岂不是又白忙活了,都是你的错——蓝若雨瞪向南宫焱的眼神里透露着这些信号。
南宫焱只能叹息着承认所有的错:“好好,都是我的错,那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我觉得我们出不去的样子了。你看,从进树林不久我就看到这棵树上挂着块布条,走了那么久,还是看到它。”蓝若雨用手指了指前面那棵挂有布条的树。
“我就知道,我们这样闯进来,要出去谈何容易。”南宫焱皱眉看着那棵树。
“会不会是有一些树都挂着布条的,我们再走走看。”蓝若雨想到有这个可能,伸手在距离她最近的树干上用力扯了块树皮出来。
南宫焱抱着她继续往前走,不知转了多久,就听到怀里的蓝若雨大叫出声:“大冰块,死了,我们真的在这个林子里绕圈子。你看,这棵刚刚被我撕下树皮的树就在这里。”蓝若雨挫败地看着眼前的这棵树,“你抱着我也那么久了,先放下我吧,这样一直转也不是办法。”
南宫焱倒不觉得累,她轻得似乎没有什么重量,真不知道她是吃什么长大的?听她这么说,轻轻地将她放在地上,也观察着周围的境况,弥漫着的红色烟雾始终没有散去。
“大冰块,你有没有看出这是按什么阵法摆的吗?我们一直在里头打圈圈……”
“我上去看看。”说完南宫焱一个跃身飞上了高处,从上往下看了许久,而后下来看着一脸期待的蓝若雨摇了摇头,“看不出什么?从上往下看,一片红色烟雾,而且这里的布置挺乱的,看不出什么阵法。”
“我不甘心,没找到苏婉瑶,还要搭上我们的性命吗?你干嘛跟着我进来送死啊?”蓝若雨双拳紧握,突然对着林子大叫起来,“苏婉瑶,我蓝若雨发誓一定要找到你——”
卷二 红尘劫 第九十七章 倚靠的心
“这些红色烟雾是什么?会不会是它们布下的迷阵?”南宫焱伸手挥了挥眼前的烟雾,想试图挥散开它,无奈它已经弥漫在四周,且也越来越浓厚的趋势。
蓝若雨用力地吸了吸,茫然地看着南宫焱:“我也不知道,我也闻不出它是什么来着,以前也没见过,有没有毒啊?大冰块,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变化?”想到毒这个词,蓝若雨紧张地看着南宫焱,赶忙抓过南宫焱的手搭上了他的脉搏。任何毒对自己都起不了作用,现下又闻不出它是什么,蓝若雨当然只能抓起南宫焱来诊断。
看到蓝若雨这么紧张自己,南宫焱紧皱的眉头渐渐被喜悦所代替。看着蓝若雨古怪的表情,“怎么了?我中的毒怎么了吗?”
“好奇怪哦,我刚刚给你的那颗药丸最多只能压制住你的毒性,要根治还得回去调配药,怎么现在全解了?”蓝若雨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这些红色烟雾?它们是解毒的良药吗?可是怎么闻不出什么来?那它干嘛叫摄魂林啊,还可以解毒呢!”
蓝若雨再次用力地嗅了嗅,仍然毫无头绪,伸手在空中抓了抓,只是扑了个空。
“我的毒全解了?”南宫焱只是稍微惊讶了下,对于蓝若雨的话倒是觉得好笑些,“我们出不去,即使毒解了,但一样是死路,你不觉得叫摄魂林很妥吗?”
蓝若雨很用力地瞪了他一下:“生死关头,你倒是学会开玩笑了。”
“生死由命,不是吗?”南宫焱好笑地看着蓝若雨。
“你倒是看得很开,可是我还不想死呢!起码要让我找到苏婉瑶再说死。”
听到蓝若雨这么说,南宫焱眉头再次皱起:“若雨,如果找到了苏婉瑶,生命对你来说就不再重要了吗?你活着就为了找到苏婉瑶吗?以前乐观的那个蓝若雨在闯入婉月阁后就不见了。”
蓝若雨咬了咬下唇,看着南宫焱关心的眼神最终把头摆向了另一处。久久之后,缓缓地吐出一句话:“因为那真相对我很重要,我想知道我这十年来生活的意义。”
南宫焱揽过蓝若雨:“好,那么在找到苏婉瑶之前,我们至少得走出这片树林吧!走,找路去。”一个用力,将蓝若雨再次抱入怀中。
刚刚一直向北走,最终回到了原点,这次南宫焱选择从东面走,然而,最终再次告诉他们一个残酷的事实,他们又回到了原点。
蓝若雨有些气馁地瞪着自己做了标记的树,不行,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他们这样绕来绕去,完全没有一点头绪,自己也不能再这样让南宫焱一直抱着,会消耗他很多体力的。“大冰块,你放我下来。”
南宫焱不知蓝若雨要做什么,依言将她轻轻放下。只见蓝若雨撩起裙摆,慢慢拉起裤管,然后解开南宫焱替自己包扎的绷带
“若雨,你做什么?”南宫焱刚想制止蓝若雨的动作。
“没事——”蓝若雨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继续手中的动作,解开绷带后将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又掏出药油很用力地擦着扭伤的脚腕处。
然后南宫焱就看到一个奇迹般,只见蓝若雨的伤口慢慢在愈合:“它——”
“呵呵——我一开始也觉得我的体质很奇怪呢!”蓝若雨抬头嘻笑地看着南宫焱。
等了好一会儿,觉得好得差不多了,蓝若雨从地上站起来,用力地跳了两下,应该没什么事了吧!“好了,大冰块我们走吧!”
南宫焱双手环胸,看着蓝若雨:“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体质?”
“因为我这十年都被当作药人在训练,这当中有很大一部分要托苏婉瑶的福。”蓝若雨咬牙切齿地回答了他的话。
“这是好事,为什么你还会这么恨她。”
“是啊,结果是好的,过程却是生不如死。”蓝若雨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听到这些,南宫焱似乎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常常自嘲自己的体质,而没有丝毫的骄傲。
“那是什么声音?”交谈中的两人同时警觉起来,听着越来越向他们靠近的声音。
“嗡嗡——”声音由远及近。
“蜜蜂吗?”蓝若雨发出了疑问。
然而直至声音贯彻着他们双耳时仍不见一只蜜蜂。
“啊——”渐渐地,蓝若雨痛苦地捂着双耳,她的听觉本就比一般人敏锐,如此近距离地灌入她耳中,她自是承受不了。
南宫焱内功深厚,听觉虽也敏锐但是仍护得住自己,看到蓝若雨痛苦的表情,急忙运功将真气从她背后传入,“若雨,你现在听我说,转移注意力,别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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