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先跟费大哥报备一声?”费祥这好事的性子真让我有些不放心。
“要是说了就走不成了!”费祥招手叫过一个长随,低声提醒:“记得给我留门啊,长着点心眼。”长随点头哈腰的称是。
仇敌约见
那个妹子斜了我们一眼,不高兴的打前边带路。
过了两个路口一拐弯,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叫嚣声,“哟,瞧瞧,我说的没错吧,费祥真把小美人给整来了!”
哎?这声音……格外耳熟啊!
我扭头看向旁边的店面,逍遥楼,再往门里一瞧,可不是,巴尔泰正跟同伙们坐在里面举止无状的高声谈笑,整个大厅属他们的声音最响高。
费祥要进我下意识的拉住他,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笑道:“甭怕,这里人多眼杂的,他们不敢怎么样。”
“我说什么来着,费祥本事大着呢,咱不能小瞧他!”巴尔泰冲青衣少年他们得意的笑。
费祥笑哼:“孙子,我一猜就是你们搞鬼!怎么着,想请我们喝酒呀?”他打着趣,牵着我的手走进去。
费祥这一声孙子叫得嗓子极大,引得周围的客人纷纷扭头望来,不少人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巴尔泰面上有点挂不住了,瞪眼道:“说谁呢?别逮谁就叫谁孙子,想孙子赶紧生个去!”说罢,掏出一袋子钱抛给门外的胖姑娘,胖姑娘一转身不见了。
这是酒馆呀还是青楼?我奇http://。怪的看向四周,这里有很多姑娘在陪客人喝酒,若是青楼,怎么不见有鸨母出来招呼客人,看这装饰也不似青楼那么张扬。
当转回到附近时,意外的,我看见了一个人,竟是白天那位胖兄长,只见一脸横肉的他双手抱胸站在柱子旁,因为有盆景的遮掩刚进来时竟然没有发现他。
奇http://。怪,他怎么也在这儿,难不成跟巴尔泰是一伙的?
我就在我打量胖兄长的时候,巴尔泰也在摸着下巴色迷迷的冲我直瞧。“嗬!我就说怎么瞧着眼熟呢,原来真是熟人呀,这一打扮还真认不出来了!”
费祥抬脚踢了踢青衣少年的凳子,“让让、让让,赶紧挪个地儿!”
青衣少年没好气的往旁边挪了挪,费祥拉着我坐到他们一桌上,自顾自的倒酒喝。
谁要插手就是龟孙子!
巴尔泰一边嗑瓜子一边拿眼扫着我,动手把盛了瓜子的盘子推到我面前,“我就奇了怪了,费祥一个穷小子怎么把你给整回来的?哎,爷有的是钱,要不要跟着爷吃香喝辣呀?”他挑着眉头,斜睨着我笑。
费祥笑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别做黄粱美梦了。”
“怎么着,我未娶她未嫁,怎么就不能培养感情?兴许我比你更适合她呢!”巴尔泰咧着嘴邪笑道:“难不成她许给你了?”费祥得意的扬扬眉,“早晚的事呀,反正你不可以打她的主意!”
“得咧,来日方长,能不能归了你咱们走着瞧!”巴尔泰端起酒杯滋滋有响的喝尽。
费祥虽然在笑着,眼神却隐隐浮动着不满神色,他岂会听不出话里的挑衅意味。
巴尔泰砸吧砸吧嘴,说起了正事,“我呢本想见见杜姑娘叙叙旧,即然你来了,咱得说点别的,白天你坏了葛胖子的好事,他非要找你算帐,我也是受人之托出面作个见证。怎么着,他人就在这儿,不如你们今儿就做个了结?”
费祥不以为然的笑:“我当是什么事呢,这屁大的事也劳您给出面呀。”
“都是多年的朋友嘛!你放心,今儿这事我保证不插手!你们一对一单挑!”
“我要不去呢?”“那就不好意思了,我答应人家要把你带到,说话要算话呀。”巴尔泰周围几个同伴都拿眼瞄着费祥,显然他们都是来“促成”此事的。
糟了,他们请我是假,请费祥才是真,看这情形不对我心里突突的不安起来,桌下的手偷偷拉了下费翔。费翔依然笑着,反把我的手握住,然后不为所惧的笑了一下:“这么说,我不答应还不行了?可我怎么相信你们,到时你们一拥而上我岂不吃亏?”
“谁要插手就是龟孙子!就是你们青山居府前的一条狗!”巴尔泰信誓旦旦地叫道。
巴尔泰简直是祸事佬的典范,这时候别提多来劲了,一双鬼目烁烁生光。
危险决斗
费祥扭头看向巴尔泰旁边额头系着黄发带的少年,“巴朗,你可听清了,要是有谁想当龟孙子,你得照看着点!”叫巴朗的黄发带少年跟费祥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微微点了下头。
巴尔泰兴奋的一拍桌:“葛胖子,人我给你请到了,怎么解决是你的事!成了,那就走吧,后面那条街人少清静!”
想不到短短几句话后等待我们的竟然是一场决斗。
看巴尔泰他们那股兴灾乐祸的劲头巴不得等着看热闹呢!我本想拉住费祥别去惹事,可巴尔泰他们一个个热络的拥着费祥,我连插话的空暇都没有。
葛胖子人高马大,身材壮硕,一看就是大力气,而费祥矮上对方半头之多,光从体格上就明显落后一截,再加上旁边有巴尔泰一伙人的竭力撺掇,这场决斗显然对费祥不利!
“打呀打呀!踹他的腿!”
“再来一拳!别让他起来!”
黑暗深长的小巷里,费祥跟葛胖子抱在一起激烈扭打着,巴尔泰他们激动的挥动着手臂,吆喝声不断。这一带象是集市,墙边堆放着很多草筐和粗细不一的圆木,费祥一直在圆木附近游走,看得我心头一阵紧张,生怕他被葛胖子所伤或是碰到墙边斜放的圆木。
葛胖子是个急性子见总也冶不住费祥,气得低吼一声猛的朝费祥冲去,费祥一下子被他大力扑倒在地。“臭小子,敢坏我的好事,我今儿要让你尝点苦头!”
葛胖子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冒着寒光的短刀,恶狠狠照着费祥的脸划去。
“不要!”我一惊,一颗心直抵到嗓子眼,这不是一般的打架,葛胖子分明想要他的命!我正要冲过去,巴尔泰一把拦住我,邪笑道:“小美人,别怕,费祥可不止这点子能耐,等着瞧好嘛!”
瞧什么好,他们根本是来看费祥怎么被葛胖子修理的!我气愤地瞪了巴尔泰一眼,推开他的手往前冲去,一心想夺下葛胖子的刀。
救她的理由
刚冲到他们面前葛胖子眉头一皱,用握着刀的手朝我胸口打来。
“滚开!”眼揪着刀尖冲我刺来,我一下子愣住了,完全忘记了反应,不,应该是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躲闪。
“蓉儿!”费祥大惊。
就在这危急关头,有人一把揪住我后心的衣服猛地一扯,我一下子撞到某人身上,差点摔到地上,幸好有只手及时托住了我。
“这是男人间的事,不要防碍他们。”
我惊慌的抬头一看,原来是巴朗!他不动声色的望着打斗的两个人,看也不看我一眼。
“靠,你个孙子!”费祥气极了,低吼一声跟葛胖子滚作一团,两人都累得气喘如牛,情势越来越紧张。
不行,这样任其发展下去,费祥不死也伤,得想办法喊人来才行!我暗自握着拳头紧张的心想,打定主意后,拔脚便朝前面的路口冲去,谁知刚跑了几步,身后传来一声惨叫,我心猛地一抽,是谁?
我迅速回头看去,只见葛胖子躺在地方痛苦的翻滚,费祥气喘如牛的缓缓站起,踉跄的退后,我这才注意到他腰部有道明显的刀伤,血正从里面往外渗。
天哪,他受伤了!
费祥疲倦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服输的轻笑:“我赢了!”
巴尔泰看看地上的葛胖子又看看费祥,吃惊地说不出话来,其它同伴也个个一脸不敢置信的神情,相互交换着眼神。费祥脚步不稳的朝我走来,经过巴朗时,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你做的对,谢了!”巴朗扭头朝我们看来,淡淡说道:“不为别的,你有言在先,谁插手就是龟孙子。”
费祥淡笑,顺手揽着我的腰带我远离此地。
走出一段距离后,身后传来巴尔泰的低骂声,“奶奶的,这点本领还想讨说法,死去算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巴尔泰正踩着葛胖子的头低声咒骂,愤愤不平的样子,其它同伴竟没一个上去扶葛胖子的,这时,背对而立的巴朗不期然间回过头朝我们看来,黑漆漆的眸子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
曾经一起讨饭的苦难兄弟
奇http://。怪,这个巴朗跟费祥之间好象有点特别,并不象巴尔泰他们那样单纯的敌对关系,为什么会这样?“你还好吧?伤到哪里了快让我看看!”
我突然想起了费祥的伤,费祥忙拦住我的手嘿嘿笑道:“没事,不过是让刀尖划破了点皮罢了。我打小跟着大哥摸爬滚打惯了,这点伤算不了什么的。”
“你干嘛要答应他们啊,巴尔泰能存好心眼?”我忙衣袖里抽出帕子给他垫在衣服里。
“我知道,没瞧见他们都在么,我不去铁定脱不了身。早知道有埋伏今儿就不出来了,落了一身痛。”费祥搂着我的肩,一边后悔的叹气。“你当时干嘛要冲过来,吓死我了,要不是巴朗拦了一下,你准被刀子捅上。”
“我哪有想那么多,谁会想到噶胖子会拿刀伤你,这哪里是打架,分明是玩命嘛!”我又气又埋怨。费祥笑嘻嘻的拍了拍我的肩,“没事了没事了。要怪只怪巴尔泰太仗势欺人,整个京城除了我没人敢跟他叫板,他没人折腾自然事事都针对我,一心想把我板倒,所以我可不能顺了他心意,咱得时时让他记着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嘛!”他一笑,不小心牵动了皮肉伤,痛得直吸冷气。
“还说没事呢,这样子让你大哥知道还了得。”我一边埋怨,一边扶着他往家走。“对了,那个巴朗当时为什么要救我?他跟巴尔泰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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