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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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 第4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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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李贤亲自下令“开‘门’,放他们进来!”

“喏!”

城外虽有匈奴骑军虎视眈眈,但是,李贤相信,陈到、朱然足以确保军卒入城部受滋扰。

只要大部人马尽数入城,以陈到、朱然的勇武,完全可以确保自身安全。

“轰隆隆”,寨墙终于倒塌了,数百骑匈奴骑军策马狂奔而来。

滚滚的尘雾接天蔽日,轰隆隆的马蹄声接踵而来。

一时间,城头的青州军声势为之一夺,在狂野奔袭的匈奴骑军面前,破旧的城墙好像在摇摇‘欲’坠。

城外的青州步卒更是惊惧不已,有那么一刹那,亡命狂奔的军卒甚至忘记了奔跑。

先声夺人!人未至,杀气已到!

这就是骑军的厉害之处。

城头,李贤吸了口冷气,道:“击鼓!”

城楼上早已经支起了四张牛皮大鼓,十多名****着上身的壮汉手持木槌,严阵以待。

陡闻军令,这些汉子当即捶起大鼓。

“咚、咚、咚”,大鼓声盖过了城外的马蹄声,原本微微失神的军卒冷不丁打了个寒碜,他们重新回转过神,一时间羞愧不已。

往日里自诩举世强军的青州军竟然被一帮匈奴蛮子吓住了!

“铿”,陈到已经与羌粮‘交’上了手。

人借马势,羌粮很是占了不少便宜。

本以为可以轻易斩杀这名殿后的青州军将,可是,‘交’手之后,羌粮才明白,对方的武艺远在他之上,长此以往,落败的一定是他!

不可原谅!

羌粮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誓要将陈到斩落马下。

然而,几个回合过去,羌粮招式已老,最终却被陈到斩了。

羌粮死了,匈奴人的冲势为之一止。

匈奴大军中军所在,于夫罗目疵‘欲’裂,“先入城者,赏万钱,赐骏马百匹!”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羌粮已经为大军出击扫平了障碍,于夫罗一声令下,匈奴大军便“嗷嗷”叫着,往荏县城池而来。

陈到、朱然联袂出手,终于为自家步卒争取了入城时间。

然而,后续的匈奴骑军冲得太快,陈到、朱然虽然厉害,可他们只有两个人,不可能完全阻住匈奴人的脚步。

城‘门’开了一半,不少匈奴‘精’骑甚至绕过陈到、朱然,试图先夺城‘门’。

城‘门’再不关闭,就会有危险。

这时候,陈到当即立断:“速速关闭城‘门’!”

李贤深吁了一口气,他重重颌首:“关城‘门’!”

“吱嘎嘎”,城‘门’在千钧一发之际闭合了,堪堪行至近前的匈奴人在城头的箭雨下含恨而退。

陈到、朱然且战且退,他们很是砍杀了一阵,方才退入城头守军的‘射’程之内。

箭矢你来我往,背矛军的军士与匈奴人展开了对‘射’。

一名百夫长大吼出声:“冲过去,冲到近处,汉人的弓箭就没用了”。

荏县的护城河很浅,匈奴人将军寨内的圆木丢到上头,很快便达成了木桥。

只是,护城河容易过,可是,过了河,骑军如何攻城?

大军只顾着赶路劫掠,压根没筹备攻城器械,这时候,难道要骑军上墙?

这时候,忽有一阵哭嚎声传来。

于夫罗回首一望,只见数千名衣衫褴褛的汉人百姓正跌跌撞撞狂奔而来,在他们身后,匈奴骑士正用刀刃在驱赶。

“大单于,幸不辱命!”

于夫罗连连颌首:“好,来得好,将他们赶到城前,我要看看,汉人的皇帝敢不敢下手”。

“单于有令,尔等汉人,破城可活!”

没有武器,百姓只是待宰的羔羊。

在匈奴‘精’骑的胁迫下,数千名乡民百姓背负着泥土石块,哭喊着组‘成’人墙,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荏县城墙而来。

匈奴人已经完全收缩了阵脚,除却乡民背后的‘精’骑之外,所有人都说说笑笑,欣赏这难得的景象。

落后者,杀。

雪亮的长刀毫无怜惜,每一次挥击,总会带起大股血‘肉’。

百姓们无可奈何,只得一路向前。

若不是这伙百姓来之不易,匈奴人下手会狠上十倍,如今这番,却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在死亡的威胁下,百姓们已经忘记了身在何处,他们甚至连城头由何人驻守都看不清楚。

活着,只要从这些奴寇手中活下来就好。

城墙上,数百张长弓已经搭上了箭矢,五百名短矛手也蓄势以待。

只是,城下的这一幕让人无法下手。

所有军卒都咬紧牙关,他们只是把目光投向李贤。

李贤已经尽到了最大努力去疏散百姓,只是,乡民太多,难免会有疏漏之处。

现如今,百姓负土而来,该如何是好?

驱民攻城,何其残暴?

自古以来,除却丧心病狂之辈,也只有塞外的游牧民族才使出这一手。

泰山郡的百姓刚在李贤治下过上了几年好日子,家家有余粮,户户盖新房,正是日子蒸蒸日上的时候,谁曾想,匈奴人竟然来了。

家园被毁,亲人被杀,现在这些奴寇竟然驱赶乡民攻城!

‘乱’世已然来临,为了胜利,不择手段之辈层出不穷。

在没有李贤的时空,三国‘乱’世,足足削减了汉朝一半以上的人口,毁灭的狂澜席卷了大汉的每一个角落,直到数百年后的隋朝,折损的人口才有所恢复。

城下,百姓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哭嚎声不绝于耳。

李贤目眦‘欲’裂,浑身颤抖。

一声令下,数千名汉人便要折损城下,这罪责,由谁来承担?

“使君,请速做决断!”

不知何时,徐干、胡庸已经来到李贤身旁。

陡然间,一声暴喝从李贤身边传来,“放箭!”

定神一望,却是大汉天子刘协。

不知不觉间,刘协已经泪如满面,他瞪着李贤,大吼出声:“李贤,城下俱是我之子民,今日之罪责由我承担,他日,我要你杀尽胡虏,为他们报仇,可否!”

李贤重重颌首:“得令!”

“放箭!”

刘协毕竟不是统领兵权之人,他虽然下达了命令,可是背矛士却未曾接令,直到胡庸下令之后,箭雨方才倾盆而下。

城头,每一次弓弦颤响,弓手都觉得心在滴血。

长弓手都是见惯了厮杀的老卒,可是,像今日这般‘射’杀手无寸铁的乡民,这还是第一次。

不少军卒在开弓搭箭的时候,总会闭上眼睛。

只有闭上眼,军卒才会好受些。

为匈奴人准备的长矛没有出击,劲‘射’而出的箭雨已经卷起了一阵死亡之‘潮’。

神情惊慌、衣衫破碎的乡民,他们仰面扑倒在荏县城下,箭矢透体而过,不少人,直到死,还未能逃脱恐惧。

一个乡民倒下了,可是,又有更多的乡民麻木而来。

冷血的匈奴骑士用刀枪‘逼’迫,威胁,乡民无可选择。

跌倒了,爬起来,哭嚎、挣扎,无济于事,只有一轮又一轮的箭雨部曾止歇。

间或有更多的百姓从远方而来,他们都是于夫罗的部下从别处搜刮到了丁口。

为了攻城,这些乡民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大单于,你瞧,这帮汉人自相残杀,真是好笑的很”

于夫罗也是咧嘴大笑:“让勇士们养‘精’蓄锐,守军撑不了多久,等到汉人撞开城‘门’之后,便是勇士们大展拳脚的时候”。

“单于拭目以待,我等必不辱命”

忽然,胡庸身旁的一名军士丢下了弓矢,他咆哮着,就要攀上城墙,跳下去,与匈奴拼个你死我活。

突然,一只大手牢牢地抓住了军士的臂膀。

“让俺下去,让俺下去与这奴寇厮杀一阵!”

胡庸额头青筋直‘露’,看得出,他也忍到了极致,“放箭!”

那年轻的军士哭喊着,倔强地摇头:“城下都是汉人的百姓,俺下不得手”。

胡庸只是瞪大了眼睛:“放箭!”

军士摇头不语。

“你敢违抗军令?”

在胡庸的‘逼’视下,那军士满脸泪水,重新抓起弓矢,往城下抛‘射’。

李贤没想到,胡庸竟有如此的表现,看得出,他成熟了起来。

“使君,让俺出城吧!”箭过三轮,胡庸便再也忍耐不住,他向李贤请缨。

李贤看着匈奴的方阵,痛苦十足地说道:“时机未到,援军未至”。

“让俺下去吧,使君,你瞧瞧他们!”

胡庸信手一指,只见所有的弓手都双目赤红,不少人的嘴‘唇’甚至咬出血来。

再这样憋屈下去,除了爆发,别无选择!

城下,陈到、朱然已经冲进了匈奴的骑阵,在他们身后,已经有数百人蜷缩起来。

陈到、朱然这可是李贤好不容易搜刮出的大将,绝不能一战死去。

想到这里,李贤只得咬紧牙关,嘴里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这些奴寇明白,这是大汉的天下,只要我们男儿没死绝,便轮不到他们来猖狂!”

不需要战前动员,所有的军卒都卯足了力气,要与匈奴拼个你死我活。

大纛之下,于夫罗冷眼旁观。

护城河已经完全堵死了,骑军完全可以跑马而过,便是城墙之下,尸首、泥土已经堆出了数尺高的土坡。

只是单凭泥土想要积土成坡,显然是一个大工程,单凭这数呛人是很难成事了。

“砰”这是侥幸存活的百姓扛着木桩在撞击城‘门’。

由于时间仓促,当时打造城‘门’的时候只来得及在木‘门’外端包裹了一层铁皮,其基本构造依旧是木头。

再坚实的木头也扛不住几次撞击呀。

忽而,城‘门’打开了。

一名面黑似炭的军将打马疾冲而来,他大吼出声:“汉人避退,我护你们入城!”

说罢,这军将径自迎向了近处的匈奴骑军。

匈奴人等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刻。

只要守军按捺不住,匈奴便有夺城的机会。

不远处,于夫罗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汉人终归是没忍住”。

“单于妙计安天下”

于夫罗不置可否,这时候,汉人的皇帝应该还在城内。

只要击败了出城的这伙汉军,这小小的城池必可一战而下。

没有城墙做屏障,短兵‘交’接,汉人绝不是匈奴铁骑的对手!

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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