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清雅步履轻盈得走了出去,自己的心上仿佛有什么轻了。
夏兰和秋霜相视着笑了一下,心中的忐忑终于放下了一点,也紧跟了上去。
呃。希望大家喜欢。这文有点慢热。
第一卷 宫廷 第三话 大婚
攥紧的拳头间露出了并蒂莲的花瓣,盖头边缘丝丝流苏微微颤动,那片红色氤氲的喜庆里面,黑色的睫毛投下了暗红的剪影。她的思绪随着上下起伏的花轿一直悬在半空中。闷热的天气让她的额头有了一层密密的汗。她的另一只手握着那个象征平安的苹果,指甲在苹果的外皮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花轿到!”随着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响起,花轿停了下来,周围的脚步声也静了下来。“有请郡王!”
清雅的心里却突然平静了,就像一池水,有微风的吹拂,涟漪反而将那些枝条给搅乱的波纹给掩盖了。她的心里也终于不那么毛毛的了。
红色的厚重的阴影变淡,她知道,轿帘已经被揭开。她的手上被塞进了一段红色的绸缎,绸缎上连着一个大大的红球,绸缎的那一端,却被握在那个封号为郡王的人手中。她的命运,就这样被交付出去了吗?
容不得她多想,那个红色的绸缎已经带着她往前走。喜娘在她的一旁搀扶着她,一边小声提醒她跨火盆,过门槛。地上的地毯也是红色的,把清雅的眼睛晃得昏花,她看着自己的裙摆,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郡王,郡王妃到。”那个声音又适时得响了起来。清雅站定了,头皮一阵发麻,这个地方坐的,那定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和淑妃了。
三拜过后,清雅觉得自己似乎已经直不起脖子来,头上的重量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廉儿!”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清雅只看见旁边的红色身影跪了下去,她也连忙跟着拜下,听候圣旨。
“廉儿,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从今天起,你要学会独当一面。今后,不管是为君为臣为民,都要用你的心去做出一番作为。”这个威严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期许和警告,
“皇上,臣妾可否和郡王妃说几句?”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清雅的耳边响起,清雅却突然定住了,这声音,怎么会是她?
“准。”随着这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一双精致的鞋停在了清雅的面前,一双纤纤细手扶起了清雅,握住了她的手,那个声音在她的面前说道:“雅儿,希望你以后以一个王妃的身份,好好对待廉儿,我就把我这个宝贝的儿子,交给你了。”
清雅愣了一下,行了个礼,小声答是,声音小得恐怕连她自己都听不见,她只觉得自己的嗓子里面苦涩着,想说什么,却又不能说出口,
“廉儿,不要辜负雅儿。”这话是对着郡王说着,清雅却觉得自己被握住的手被用力得握了一下,
浑浑噩噩得进行下面的步骤,清雅觉得自己的意识一片混沌,她只知道跟着身边的人转来转去,那些复杂的礼节,却将她更加深得烙印在这个逃不掉的命运中,
终于,她坐在了新房里面,周围的丫鬟静静得站着,清雅觉得嗓子更加干涩,她想喝点水,却没有出声吩咐丫鬟,只是静静得坐在那,
时间真的很慢,当清雅觉得自己的脖子已经僵化成一块石头的时候,她突然听到门外一阵嘈杂声,他来了!
她的手突然抓紧了身侧的喜袍,又缓缓得放开了,她的手心却出了细细一层汗,
房门被推开,那些叫嚷着的声音突然安静了一下,接着一个豪放的声音说着:“廉弟,五哥祝你们夫妻相敬如宾,来干这一杯。”
“众位兄长,请恕弱弟实在不胜酒量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清雅的心里忐忑多过好奇,她静静得坐在那,
“既然如此,为兄也不勉强了,我们合敬一杯,还请廉弟和弟妹赏个薄面。”另外一个声音响起,
“恭敬不如从命。”随着那个属于封号为郡王的声音响起,一个小小的瓷杯放在了清雅的手中,她闭上眼睛,将那杯酒饮尽,递给身侧的丫鬟,然后慢慢站起,盈盈拜倒:“弟妹多谢众位兄长抬爱。”
顿时嘈杂的声音就停了下来,此时一个沉稳的声音说着:“弟妹不必多礼,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不便继续叨扰,告辞了。”
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嘈杂的告辞声纷纷响起,片刻工夫,喧闹变为宁静,
清雅扶着丫鬟的手,退回到床边坐下,
“请新郎挑起喜帕。”喜娘的这句话让清雅的心漏跳了拍,她终于,要看到这个从此后就称为夫君的人,
喜帕被慢慢得揭开,清雅垂下了眼帘,她盯着他的鞋,却不敢抬头去看他,
身前的人却移动脚步,坐在了她的身边,
“请新郎新娘饮合卺酒,从此鸾凤和鸣。”清雅的手轻轻端起面前的酒杯,手却轻轻抖了一下,洒出几滴酒落在地毯上,
她定了定神,终于与他的手臂互相挽着一口饮尽了这一杯,
第一卷 宫廷 第四话 花烛
短短片刻内连续喝了两杯酒,清雅的嗓子觉得像火灼热了一样,心砰砰得跳着,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样。她将杯子放回托盘,右手轻轻捧住胸口,好象要把自己的心给压制住似的,
突然,她的下巴被一只手给捏住,手上的力道迫使她转向了他,她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微微蹙起了眉头,
这本是她表示不满的情绪,可是在他的眼里,这张瓜子脸上那双秋水目却闪着盈盈的波光,蹙起的眉头像柳叶一样细长,不是很高的鼻梁,微微抿着的嘴唇,无一不表示出一些不满,可是却不那么做作,让他的心中有了一丝放松的感觉,嘴角有一点点的笑意,
他正细细的打量她,嘴边那抹笑意让他的星眸剑眉愈发有了神采,整个人有了一点点邪气的感觉,她怔怔得盯住他,真的好看,白皙的皮肤,却那么挺拔的五官,薄薄的嘴唇露出的那一丝笑容让整张脸不再那么冰冷,却有了一点亲切感,她看着她自己在他眼里的影子,头上的珠钗轻轻晃着,映着红烛的摇曳的光,让她整个人在这片红色里益发得神采飞扬,
他另一只手轻轻抚mo着她的脸,从她的鬓边慢慢移动到她的头上,将那只正在晃动的蝴蝶珠钗摘了下来,握着清雅下巴的手放开了,他细细把玩着这只珠钗,然后看似漫不经心得问道:“喜欢蝴蝶?”
“恩。”清雅看着他手上的珠钗,轻轻答应了一声,
“你愿意吗?”他站了起来,继续问道,盯着清雅的眼睛,脸上突然没了笑意,
清雅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他微微一笑:“嫁给我你愿意吗?”眼睛里的笑却渐渐消失了,他就这样看着她,心里却有一丝的不安,
“我不知道。”清雅移开自己的视线:“我甚至连你都不认识。”
“看来是我唐突了,为难你了。”他突然凑近了她,认真得说着,
她的脸一下就红了,她怔怔得看着他越凑越近,发现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他却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坐在了她的身边,
良久两人都没有说话,
却突然听到蜡烛结了的灯花爆了,
他悠悠得说了一声:“我叫栩廉。”
“我叫清雅。”她错愕了一下,然后顺口就说了出来,
栩廉看了看她,然后伸出手揽住了她,然后长出了一口气:“我要出征了,父皇的圣旨。”
“我知道。”清雅靠着他的肩膀,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气,有一种无可奈何的忧伤,
“一个月后就将走了,父皇的圣旨对你另有安排吧,我这个别苑,实在不适合你住。”他的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摩着,
清雅的心突然变得有些暖,她靠着他,第一次有一种感觉,她可以,依靠他吗?
“来人!”栩廉朝门外叫道,他轻轻站起身,走到了红烛的面前,对她笑了笑,然后对着丫鬟们说:“更衣!”
清雅被带到了屏风后面开始更衣,这件睡袍很顺滑,是很华贵的布料,丫鬟们默不作声地将她头上的各种首饰都给摘了下来,然后给她的鬓上簪了一朵小小的绢花,收拾完毕,丫鬟们就都退下了,
她一个人站在屏风后面不知所措,月光透过帖着喜字的窗,有一种甜蜜的感觉,她忍不住推开了窗,
微风徐徐而来,月光如锦缎一样倾泻在了她的身上,她的头发,她的衣裳,都在月光里,给涤过了一遍,
没有云的夜晚,已经是初夏,可以听到虫鸣声,天空静静的,连云都没有,
清雅在窗前看着,新房是建在水上的一个小榭,周围全是粼粼的水光,天上一个月亮,水里一个月亮,相映成趣,
却有一个黑影闪过,清雅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花,便觉得自己已经双脚离地,
然后她感到自己掉进了一片冰凉里面,所有的水都朝着她而来,她不停得扑腾,却感觉到自己渐渐往水底沉去,突然有个感觉,是不是,这里就是她最后的归宿,
“清雅!”另外一条身影从水榭上的窗户跳下来,栩廉向着那个正在用力扑腾的人游去,
清雅眼前全是水,刚才在月光下那么柔和的水此刻却不断得朝着她涌来,她不自主地害怕,她害怕,害怕自己就这样离去,刚才平静的水面下,涌动的却是这样的狰狞,
她意识更加得清醒,双手不断得乱抓,她的手碰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她连忙拉住,用自己生平最大的力气,
而栩廉被她这么一扯,差点稳不住自己的身形,他抱住了清雅的身子,然后柔声说道:“别怕,是我!”
清雅突然安静了下来,她看着眼前的人,泪水模糊了眼睛,
栩廉提着一口气,奋力游到了岸边,他看着怀里的人在瑟瑟发抖,连忙将她抱回了水榭里面,
“我以为,我快要死了。”众丫鬟帮她换好衣服,太医来诊治过以后,房间里只剩清雅和栩廉,她断断续续对着栩廉说着,一边说一边坐了起来,
栩廉坐到床边,拥住她的肩,安慰着:“没事了,我已经吩咐下去,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快休息吧!”说着他站了起来,
“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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