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宠,暴君很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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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宠,暴君很头疼-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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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海厌烦地扯住了她,“告诉你吧,你家主子,要飞上枝头啦!”

    “什么意思?”依旧不懂,懵然愣住。

    大太监索性扯着她走开几步,压低声音,“我们的主子,此刻在龙榻上一起睡着了,懂吗?”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再不懂就是装傻了。

    袭香如五雷轰顶一般傻愣住,脑海里全是自己家人被残杀的惨烈画面。

    ——厉火说过,一旦她护主不力,她的家人必定遭殃。

    眼下,小姐成了皇上的人,她又没事人儿似的在门外守着,一旦厉火知晓,必定要责罚于她。

    越想越后怕,袭香的身子就抖了起来。

    “怎么?高兴成这样了?”福海笑嘻嘻地拍了拍她的肩头,“是该高兴的!你想啊,原本你主子没名没分,转眼就能封妃,你这做奴婢的也跟着抬高地位呢!如果你主子争气,诞下个龙裔,再争气点,诞下龙子,那,可就后福无穷了!搞不好,封后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太监碎碎念着,想象着龙榻上那位的大好前程。

    他这么想无可厚非,毕竟她是唯一一位令主子牵肠挂肚的女子。

    然,他眼前的婢女是真的高兴不起来。

    她痴痴地往前走着,绊绊磕磕下了台阶,中间几乎差点摔倒。

    福海一路望着她的背影,不停摇头,嘴里嘟囔着,“按理说,住过辛狄国皇宫,也算是见过世面了。怎的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竟然被惊喜给冲得晕晕乎乎呢?哼,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袭香顾自走着,眼神儿直勾勾地。

    回到隔壁禾止小筑,进了院子,又呆坐在石凳上,脑子从未有过的快速运转。

    ——主子竟然睡在了龙榻上,那么,就说明是自愿的了。

    可以肯定的是,主子讨厌厉火,不然,在辛狄国的时候,就跟他在一起了,也不会再回到苍域国来。

    主子能够得到幸福,她确实感到高兴,可心里也清楚,那个人一定不会放过她这个失职的细作。

    为了家人,三年的哑巴都装了,难道要功亏一篑吗?

    不,不行,她得做点什么。

    想到此,袭香振作了一些。

    起身,出门,直奔隔壁云晖宫。  



86。86贴心男子

    想到厉火,婢女袭香决定,为了自己的家人,必须做点什么。

    遂,又从禾止小筑回到了云晖宫,神情决绝。

    福海见她走过来,便鄙夷地把目光挪向别处。

    心说:到底是个卑贱的奴婢,怎么能放过显耀的大好机会?这不,又巴巴儿地回来了询。

    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大太监几乎麻了手脚。

    “嘭”一声响,从他身前不远处传来。

    他赶紧循着声音望过去,四处无人,连婢女都不见了。

    往前走几步,下了台阶,扫视周遭,才看见其中一只白玉瑞兽底座边躺着个人霰。

    凑近看去,竟然是刚刚还往宫门口走来的袭香。

    正想着她怎么会倒下,余光却瞥见了瑞兽上的殷红血迹,还有一道正在顺势往下流淌。

    再低头细看,她头部挨着的地面上,有一滩刚刚渗出来的浓红。

    慌忙将婢女翻过身来,只见额头上有个大血洞,正在“汩汩”地冒着鲜血。

    “哎哟,你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念叨着,嫌恶地蹙眉,赶紧找人来,将婢女抬回隔壁禾止小筑。

    请了专门给宫婢看病的大夫,简单包扎之后,只扔下一句“听天由命吧”,就背着药箱离开了。

    福海也没有久留,——对他来说,主子才是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其他人是死是活要什么紧!

    遂,失血过多、昏迷不醒的袭香独自一人躺在禾止小筑的外间,奄奄一息。

    ——————蛐蛐分割线——————

    云晖宫,两个时辰后。

    芷衣终于睡醒,不,或者说,她是被看醒的。

    ——好多人都会有那种感觉,被人暗地里注视的时候,总会有种潜意识的不自在。

    女子的不自在似乎更强烈些,竟令她从熟睡中醒了过来。

    侧脸一阵发烫,睁眼后第一时间扭头看去,迎上了暴君的炙热目光。

    “看什么看!”十分不悦地剜了他一眼。

    旋即,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愤愤地,就要起身走掉。

    一如既往般,刚起来就被扯回去,裹在了宽阔的怀抱里。

    “别走,躺着。”慵懒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来,似乎没那么凌厉。

    “大白天的,躺什么躺……”她咕哝着,没停止挣扎。

    “是不是还想让朕呵你的痒……”完全行动派,说的时候,大手已经放在了她的腋下。

    恐惧感令她僵住,“别,别,有话好好说……”

    “乖乖躺着。”他把手往下移了移,放在了柳腰上。

    芷衣只得无奈地闭上了美眸,——挣扎不成,索性消极对待。

    “朕在想,要封你个什么名号……”温柔得好像不是他。

    她不语,心说:爱什么名号什么名号,反正,三个月后你就得变成无用的瞎子,到时候,再好的名号也不过是个历史。

    “到底叫什么好呢……”他喃喃着,冥思苦想,极认真。

    “我不是弃妃嘛,那就叫弃妃!或者,哭泣的泣;或者,武器的器……”她悠悠说道。

    只说了两个,就被腋窝的奇痒闹得大笑起来。

    “咯咯咯……”身子不停扭动。

    他望着怀里的小东西,气哼哼地来了一句,“干脆,叫笑妃算了!”

    她仰头,望着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咯咯……,笑妃……哈哈哈……就……笑妃……,哈哈哈,正好,像……消费,哈哈哈,多拉风的……名号……咯咯……”

    他停止呵痒,抬手,抹掉她脸上的泪珠,似带着怜惜。

    “难道非得让朕用这种办法来待你,你才能笑着对朕吗?”略有哀伤,但帝王气丝毫不减。

    她缓了缓,收起所有笑容,脸色冷凝,与方才天地之差,“皇上应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眼下,要也要了,笑也笑了,我可以走了吗?”

    还以为他能霸道地说;“朕不许你走!”

    谁料,他竟然松开了她,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滚!”

    这样,反倒令她稍微迟疑了一下。

    心想:这男人是有多无情无义!欢爱之后,一个“滚”字,呵呵!

    收起心神,起身,整理好衣服,光着脚丫往门口走去。

    “穿着朕的鞋子,当心外面扎脚。”声音闷闷的,始终背对,不曾用目光相送。

    她听了,停在原处,回头看了一眼榻边的大靴子,想到他的两次强行相要,心里一恨,终于还是光脚走了出去。

    出了宫门,便迎上了在门外候旨的大太监。

    “哟,主子醒啦?”声音腻滑,透着夸张的殷勤和若有似无的暧。昧。

    芷衣厌烦地蹙眉,“袭香呢?”

    这么一问,福海蓦然拍了拍脑门儿,

    “哦哟,我的主子啊!您这一问,奴。才方想起来,还不知道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芷衣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丫头啊,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自己头撞瑞兽,”指向染血的兽雕,“虽然大夫给包扎过了,可能,可能凶多吉少啊……”

    “大夫是怎么说的?”芷衣一把揪住大太监的衣领,愤怒质问,“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说!”

    福海原本是不怕女子的,但因为她才受了圣宠,便格外忌惮。

    “主子您别急,奴。才并未对她做什么。她原本已经回隔壁去等您的吩咐,谁知道没多久又回来了,然后就突如其来地撞了额头。至于大夫诊疗的结果,只说听天由命,并无他言……”

    “听天由命?好好的一条人命,怎么就听天由命了?”一把松开大太监,“她现在在哪儿?”

    “就在隔壁。”

    芷衣便不再耽搁,光着脚,快速跳下了台阶,往禾止小筑狂奔。

    “主子,您慢着点——”高喊了一句,福海的声音又压了下来,换做了细声念叨,“万一这就怀上了龙裔,抻坏了可怎么办……”

    一回头,却看见了站在宫门内向外凝望的主子,吓得他差点一个跟头从台阶上栽下去。

    “皇、皇上……”赶紧上前来。

    “去,让御医院的人到隔壁看看那个婢女。”穆离淡然吩咐完,转身回去。

    福海挠了挠头,百思不得解,转身前往御医院。

    待他领着御医赶往禾止小筑的时候,芷衣正焦灼不安地照顾着袭香。

    御医查验了伤势,对女子苦起了脸色,“芷衣姑娘,婢女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失血过多,以至于……”

    整个御医院都知道芷衣姑娘的医术了得,尤其是下毒、解毒的功夫,堪称高于御医院所有御医,遂,不敢在她面前不老实。

    “以至于什么?现在不是已经止住血了吗?还有什么可难的?”芷衣为袭香搭过脉,这丫头确实状况堪忧。

    但,她认为,绝没有大夫说的那么悲观。

    “姑娘,真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御医如是说道。

    芷衣盯着他,不再反驳,“药箱留下,你可以走了。”

    御医稍事一愣,点点头,留下药箱后告辞。

    福海却没走,他是有想法的,一来,看看能不能帮上点什么,二来,多留意芷衣姑娘的行为举止,为主子打探一下虚实。

    “福海公公,你也可以走了。”怎奈,人家竟然下了逐客令。

    没办法,大太监只得乖乖离开。

    屋子里就剩下了主仆二人。

    芷衣握着袭香略显粗糙的手,“袭香,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自打知道这个可怜的婢女为了家人而装哑三年,她既觉得可恶,又觉得其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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