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演技吗？我怎么觉得是本色出演呢！”邦拍拍我的脑袋，“别臭美了，出去吧！老巢你倒是掏了，剩下的怎么办？”
“剩下的？哎呀，对，我得问问那个老鸨到底从哪儿淘换的我这么个举世无双的花魁！”站起来往外冲。
“就知道你自己，我问的是这烟雨楼！”邦翻了个白眼。
“烟雨楼？又不归我管！皇上家的地盘，他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呗！”停下脚步，怀疑的看着邦，“邦，不会是你善良的小心肝在此时发挥了什么无私精神要管到底吧？警告你，我们现在可是自顾不暇！”就知道邦是外冷心热，“哎哎，你这样可是不行滴！要学学我，做事狠绝，有仇不报非女子，坚决打得她满地找牙！”得意的挥挥拳头，对我刚才的暴力行为很是满意，如果不被他们看见就更完美了。
“学你？切！我是觉得这些女人也挺可怜的，就这么流落街头的心里不太＇炫＇舒＇书＇服＇网＇。”轻轻叹口气，“算了，我们想管也管不了，先出去吧！说不定这会儿皇上已经处置好了呢！”
“就是，不是我们的事我们就少操心，现在皇上对咱俩可是忌讳的很！咱俩还是老老实实的少惹事吧！”推着邦出了门。
刚下了楼，就被这楼下的“风光”惊着了：整整齐齐五六排的环肥燕瘦，哭哭啼啼、扭扭捏捏，攥着丝帕还要露出大半张脸，不时的偷眼觑着皇上，壮观！真壮观！皇上坐在上首，孥达和孥沐坐在下首，老鸨和李二及众打手们被绑着扔在旁边。一个官员模样的人在向皇上禀报着什么。门外站着一群一群闻讯而来的老百姓看着热闹，一些女人还义愤填膺的骂着什么，估计是被这群女人抢了老公，听着信儿来泄私愤的。
“邦，我们别下去了，就在这儿凑个热闹怎么样？”我拽拽邦的袖子，笑的狡诈无比。
“好啊，还真没看过这么多女人同时勾引皇上，应该可以申请吉尼斯了！”邦也笑的愈发灿烂。
“我也没看过正妻和小三之间的战争这么白热化呢！”压低声音掩嘴偷笑，细细观察这封建制度下的特殊产物，却意外的发现有这么几个女子，站在一起却不哭不闹，坦然自若，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难得有这样的风尘豪杰，心中不由肃然起敬。
“没想到这里也有红拂一样的女子！”邦出口称赞。
“是啊，我也看见了，真是可惜了！”突然想起什么，“邦，她们都认识我，那我一会下去还是戴上面纱吧！”
邦想了想，“不用戴，我们就这么下去，她们谁也不敢认你，你也可以借机看看以前谁对你好谁对你不好，如果能救还是救几个吧！”
撇撇嘴，“就知道你还想着救人呢！不过要救我也先救她们”，我指指那几个稳如泰山的女子，“一看就是好人，误陷风尘。以前我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谁对我好对我不好的无所谓，其实我还挺想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儿的。”
正聊着，门口突然一阵躁动，我和邦忙探头去看，不一会一个披着披风，腰间仗剑的人出现在众人视野里。直奔皇上，俯身下跪，开口请安，粗哑的声音里似乎还有一丝的尖细，让人的心里跳跳的不太＇炫＇舒＇书＇服＇网＇，我下意识的皱皱眉头。
“原来是黎波将军！平身！”皇上的声音里有丝不快。奇怪，皇家之人怎会让人轻易读出情绪？我和邦对视一眼。
“谢皇上！”黎波一听皇上开口说汉语，一愣，却没多想，随即起身，“臣途经此处，听说皇上驾临，特来看望。不知这烟雨楼出了什么事儿？”
“烟雨楼老鸨擅用消魂咒”，言简意赅的一句，却已够死罪。
“哦？”黎波侧过身，看了看老鸨，“尔等竟敢如此大胆？”老鸨先前嚣张的气焰不复存在，只是呆呆的垂着头。
天！我瞪大眼睛，脑袋里哄得一声炸开了锅！怎么会是他？！只是一个侧身，却让我一眼认出，紧紧攥住拳头，不，一定我看错了，这不可能！他怎么会在这里？用力眨眨眼，再眨，再再眨，用力眨，越来越清晰的影像在眼前定格。
“皇上也挺厉害，竟然让老鸨当众认罪，原来我还想让你出马呢！”邦赞赏的点点头，却没等到我的答话，疑惑的转头，却看见我一脸苍白的杵在那，死死的盯着楼下，“喂！你怎么了？看谁呢？”
“他怎么会在这儿？”无意识的嘟囔。
“谁？你看见谁了？那个将军？他是谁？你认识他？”邦看见我的神情有些害怕，紧紧抓住我的手，一连串的问号蹦出口，“小白，我在这，你说话！”
“我爸”，绷着脸，吐出最不愿说的两个字。
“你爸？”邦疑惑的低头看看，“不对啊，你爸我见过，不是这……啊，你说的是，你亲爸！”
我点点头。
“不知黎将军来此还有何事？”很明显，皇上在下逐客令。
“哦，臣家中的侍妾与这烟雨楼有些渊源，今晨听说烟雨楼出事就央着臣前来，不想竟是此等大事，臣不好打扰皇上办案，自然当回避。”黎波恭敬的一礼，“只是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此话怎讲？”皇上不轻不重的在桌上轻轻叩着手指。
“臣以为虽然这烟雨楼老鸨罪不可恕，但是烟雨楼其他人并无罪过，与其让这些女人流离失所，不如就充为军妓，也能为我大理国抗击外敌出些力量！”黎波俯身行礼。
身后那群女子一听，本来假哭的，这回可真是触动了心绪，嚎啕大哭起来。门外的谩骂声也越来越高，虽然听不懂倒也能猜得出来，估计都是同意的。
“黎将军何出此言呢？你刚才也说了，这群女子并无罪过，为何要充为军妓？”皇上起身威严的扫了扫，门外的喧哗声马上消失。
“回皇上，这烟雨楼一垮，这群女人衣食无着，早晚是死路一条。皇上何不慈悲心肠，救她们一命呢？况且看在臣侍妾的面子上臣也会看觑她们，在军营里寻个如意郎君总好过颠沛流离，受尽世人白眼！”黎波起身答话。
“谁说这烟雨楼要垮？”我大声接过话。
“小白，别冲动！”邦压低声音，用力捏了捏我的手。
回她一个大大的微笑，优雅的走下楼梯，“臣淑良见过皇上，见过二王爷，见过小王爷！”袅袅娜娜的拉着邦请安，“请公主上座”，将邦请到座位上，邦从我身边走过，几不可察的叹口气。
第六十一章 激辩
垂下眼帘，狠狠掐了掐自己，转过头，面对心里最深的梦魇，眼中全无情绪，“黎将军是吧？淑良有礼了！”
“不敢不敢，皇上这位是？”黎波盯着我，向皇上询问。
“淑良终于愿意下楼了，寡人还以为公主和淑良会一直看热闹呢！”皇上笑着看向我，“黎将军，坐着的这位是文武国五公主，站在你面前的是公主义结金兰的姐妹，二品随侍女官淑良大人。”
“哦，原来是二品女官淑良大人！”黎波眼带鄙视，“不知淑良大人刚才所说是何用意？”
“皇上，臣要多谢皇上帮淑良的姐姐报了此仇！”没理黎波，重重的跪下，“臣就替惨死的姐姐在此叩谢皇上圣恩！”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她的妹妹！不可能！”老鸨突然疯了似的冲到我面前，一旁的侍卫一时不察抓脱了手，“你就是莫影菲，你别想骗我！你是鬼！你是鬼！”
别说我还真吓一跳，冷不丁的一张被揍的不成人样的猪脸冲了上来换谁不一激灵？侍卫刚跟上来要制服老鸨，我就以迅雷之势，雷霆之姿出手，一拳正中老鸨鼻梁，一声惨叫之后，老鸨晕倒在地。我起身扫了扫裙摆，吹了吹拳头，踹了老鸨一脚，“就你这个鬼样子还敢说我是鬼？！找死！”抬头绽起一个大大的笑脸，“让各位见笑了！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在场的各位心头刮起一阵阴冷的旋风，就连跪着哭闹的女人们都忘了哭泣，傻乎乎的盯着我。
“可以说这是建国以来最大的一次犯罪，无论是从烟雨楼的经营规模还是从此次阴谋的毒辣程度，都是稀世罕见！也可以说我姐姐的惨死不仅代表着大理国的犯罪手段已经上升到一定水平，更代表着大理国的经济、政治、军事管理乃是未来的兴旺发展都受到一定程度的威胁。其实替姐姐报仇是我的家事，我完全可以采用个人的、极端的方式报仇，但是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仇恨，我选择了联络我们大理国英明神武的皇上并得到皇上的支持，所以我认为，既然事由我起，自然最后的处理权也有我一份，不知皇上能否同意？”我偷偷冲皇上眨眨眼。
“淑良大人此言差矣，别的不说，你一个女子，有什么处理权？”黎波赶忙插话，顺带鄙视的扫我一眼。
“呵呵，这话倒是要说道说道！”我转过头死死地盯着黎波，“难道黎将军不是人生父母养？难道黎将军的母亲不是女人？女人凭什么不能有处理权？天地乾坤，阴阳相辅，如果没有女人又哪来你们男人？”说着我指了指他。
“你！”黎波没想到我竟然敢出言顶撞他。
“没错，我也是女人，公主是女人，太妃娘娘是女人，皇太后还是女人，黎将军是想说我们统统没有处理权吗？这案子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人调查、取证，联络皇上，多亏皇上英明才得以了结此案，这其中的波折千千万万，我吃得苦万万千千，这都不算什么，只是想我可怜的姐姐被人卖到妓院，吃尽苦头，受尽打骂。原以为可以自赎自身与心爱之人比翼双飞，谁想却被老鸨算计，卖给金乌丞相，最终被迫吞金自杀！”看着这张让我恶心的脸，心里无比憋闷，我指着身后的这群女人，“睁大眼睛看看，这群女人就这样被卖来买去，受尽男人的欺凌，最终还要被凭空冒出来的男人弄到军营去惨遭蹂躏，请问黎将军，谁家的孩子不是生来让人疼的？如果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做这营生？如果这群女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