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鸨看了看我,一屁股坐下来,倒了一杯茶“咕噜”。一口喝完,道:“你说。”
看着文心担忧的脸,我对她点点头,缓缓的说:“花。妈妈,你知道什么叫物以稀为贵吗?什么叫调人味口吗?”胖老鸨一愣,拿眼重新打量着我。
我稍一停顿,接。着说:“是人都猎奇的心理,如果今天晚上文心就把所有才艺都展现出来了,以后再表演时就只能是重复,时间一长,没有了新鲜感,人们还会追着抢着进你这烟月楼吗?好的东西就得细水长流,慢慢来,一个一个的来,把那些男人们的好奇心全部调动起来,每天回味无穷时又期待着明天会有什么新鲜花样,到时候,保证你的烟月楼每天挤破脑袋,座无虚席。”
文心听完看着我展开了笑脸,胖老鸨啍啍的站起身来,不再说话扭着肥臀出去了。
“小彤,你还是那么冰雪聪明!”文心眉开眼笑的走到我跟前说。
其实我刚才那番话完全是牵强附会,主要是找个理由打发胖老鸨走,不过细想起来,也确实是这个理。
“对了,心姐姐,你父亲的事你打探出什么了,那个朝廷大官的亲戚在边城吗?”我想起刚才被胖老鸨打断的话便问道。
“不是,是那个朝廷大官辞官来了边城。”文心脸色沉重起来。
“你已经查出那个朝廷大官了吗?”我问。
文心点点头,咬牙切齿的说:“我就是要找他问问,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就革了我父亲的职,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为官不清,包庇亲属,助纣为虐,那算个什么官,官做得再大又有何用!我一定要为父亲沉冤昭雪!”
“那个大官是谁?”知道了名姓,说不定以后我还能帮她,毕竟我还欠着文心一份人情。
“前宰相,沈煜。”文心一字一顿的说。
“沈煜!”我的心“咯噔”一下,这个缠绕了我那么久,也因此而间接改变了我命运的名字,现在突然听来心里面禁不住一阵颤抖。他辞官了!这么说君临应该实现了他登基后的第一个目标。清月国几十年遗留下来的历史难题,君临他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解决了,这种雷厉风行的作风还真让人不能小觑,我就说他就是天生的王者,他也一定能做个好皇帝。想到这里,心里渐渐平静下来。
“既然知道他来了边城,为何不直接去找他,反而又进了这烟月楼?”我不解的问文心,出了虎口又进了狼口。
“他的儿子也来了边城,现在在李将军手下做副将,平时沈府都是守卫森严,沈煜也极少出门,但是这个老匹夫有个最大的爱好就是听曲,正好腊月是他的生辰,我想先待在烟月楼打响名号,趁他生日时混进府去,我要找这个老匹夫问个明白!”文心紧咬着牙,沉重的说着,眼睛里流露出深深恨和悲愤让我心头一紧。
“心姐姐,你有没想过假如沈煜他不承认冤枉了你父亲,你该怎么办?”我担忧的看着她。
“那我就跟他同归于尽!”文心眯着眼情冷冷的说。
“心姐姐……”我的心猛的一颤,惊恐的看着她。
“跟你说笑呢小彤,我怎么舍得拿自己如花的生命给他陪葬呢!”文心放松下来,笑着对我说。
我心里稍稍放宽了点,但还是觉得忐忑不安,文心不是个喜(…提供下载)欢拿这种话说笑的人。
“心姐姐,你真的不能做傻事啊!”我担忧的看着她。
“放心小彤,我就是舍得自己还舍不得你和诺公子呢。对了,上次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公子,他的伤好完全了吧,我看他一表人才的,和你也很配哦,你们现在是在一起吗?”文心轻笑的问。
“不在一起,自从上次从你那回去后,没过多久我们就分开了,我来了边城。”说到君临,说到分离,我的心就像被虫在慢慢吞噬一样,一点一点的痛。
“不要说我了,你呢,听说有个白公子对你可是弃而不舍啊!”我假装轻松的笑笑, 心痛的感觉让人想沉沦,暂存的理智教我要逃避。
“你是说白一飞吧,在京都的时候有一次去上香回来晚了遇到了强盗,幸亏他当时救了我。后来在百花楼听我唱过一曲后,便每日必到,现在还一路跟着到了边城。”文心温柔的笑着说。
“他刚才那首诗不错哦,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呵呵,诗里尽是相思之情哦,人也长得一表人才,我看你们真是才子佳人,登对得很!”我笑着调笑她。
“小彤,我心里只有诺公子,你是知道的。我也对白一飞说过,可是他却说‘相遇原本就是一种幸福,因为遇见你,我冰冷的心才会泛起幸福的涟漪’。我无言以对,这辈子,我注定要负他了。”文心悠悠的说着,深深的叹了口气,“我爱的人他不爱我,不爱的人却如我一般执着的守候着不属于自己的爱情。”
第二卷 笑看红尘 第17章 白一飞
第17章 白一飞
从文心那里出来时已经子时了,街上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影。文心正担忧着,忽然看见了大厅里冷冷独坐一隅自斟自酌的白一飞,文心咬着唇犹豫了下,便朝他走了过去。
“白公子。”文心一惯温和的语气。
白一飞抬起头,眼底的冷漠一扫而空,嘴角噙着轻笑看着文心。
“白公子,夜已深,麻烦你帮忙送送我的朋友。”文心红着脸低声说。文心是个善良的人,她不想亏欠白一飞太多,她原本就已经负了他了,这一次,只因是我。想想现代那些仗着有几分姿色,有几个男人垂青,就把男人当奴隶使唤,指东指西的人,文心根本就是一个天使。
白一飞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提着酒壶站了起来,就朝门外走去。
这人,刚才还柔情万千,现在就一幅冷若冰霜的样子。
“小彤,你别介意,白一飞对人。向来就是这样。快回去吧,有时间我去女香找你。”文心一脸歉意的说。
我点了点头,跟着那个冷漠的背影出了烟月楼。
大街上冷冷清清,月儿如银勾般。悬挂在头顶,黑漆漆的天幕下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几步开外的人影,我和白一飞一前一后保持着一步远的距离默然无声的走着。寂静无声的街道上,只有十一月的寒风卷着地上的残叶呼啸而过。
“唉呀!”脚下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人一下失去了重心直挺挺的朝前扑去,手下意识的去抓前面白一飞的衣衫,忽然感觉眼前劲风一闪,手抓了个空整个人就结结实实的摔到了地上,下巴在街面冰冷的青石砖上磕得生疼。我咬着牙看着仰着头站在一侧的白一飞,气得不打一处来,一点风度都没有,不扶一把就算了,居然还从前面闪开了,亏我还觉得他和善良的文心很般配。
看都没看我一眼,他又接着往前走。我气得捂着下。巴,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向前追去。
“喂,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风度!”我朝他冰冷的背。影大声喊着。
“住哪?”他头也没回,冷冷的说。
“女香。”瞪着眼狠狠的看着他修长的背影,深吸了。几口气我也简单的吐出了两个字。瞪得眼珠子都酸了,白一飞依然一声不啍冷冷的走在前面,使劲揉揉眼睛,算了,非亲非故,犯不着跟他生气。
终于看到女香。的招牌了,“不用送了,我到了。”我毫无表情的说。
“你是文心的朋友?”他停下来,依然是冷冷的语气。
“嗯。”我回答了声,径直朝女香走去。
“丑得可以,笨得可以。”他在我身后带着一丝玩味的冷笑。
什么!?说我丑得可以,笨得可以?!刚刚压下去的火又腾腾往上窜,忽然想到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嘴角正挂着玩味的笑,原来是在笑我丑!无边的黑夜里,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冰冷的夜静得可怕,要么忍,要么残忍,这种情形我实在没胆量残忍,我咬咬牙,只能忍。不停的做着深呼吸,努力的控制着情绪,我继续往前走,啍,啍,还想追文心,得罪了我,我看你连门都没有了!
第二天,边城里除了女香的香水神秘莫测外又多了一个传闻,烟月楼来了一位倾国倾城的仙女,唱得一曲天籁般的仙乐。
包包草图送到锦程绣庄已经一个星期了,到现在一点回音都没有,不知道做得怎么样了。正在猜测着,忽然店里急冲冲的走进来两个挎着大包袱的身影。我定睛一看,是楚楚和她娘——锦程绣庄的老板云夫人。
“王姑娘,这些都已经按你的草图做好了,你看看对不对。”云夫人将两个大包袱放在柜台上说。
我看着气喘吁吁的两人,打开包袱一看,三种类型的包包每种类型两个款式,用帆布和皮革完全按照草图做得一模一样,手工和细节甚至比现代机器制作的还要精致。织成漂亮图案的帆布经过漂染制作成风格迥异的大尺寸多用包,裁剪合适漂染成暗红色、白色和黑色的皮革制成简洁随性的挎包和高贵时尚的箱型包,随意拿一个挎在肩上或拎在手上,那种浪漫优雅高贵的气息毫不逊色于国际顶级包包。
我惊喜的包起那些包包,赞赏的对云夫人说:“谢谢你云夫人,做得实在太好了。麻烦你按这几个款式先各加工二十个,如果销量好的话,后期再增加订单。这几个多少银子,我就先付了吧。”
“这几个就算了,家兄与我家楚楚非亲非故都还那么帮忙,这些算不了什么,只要王姑娘你满意。”云夫人温和的笑笑说。
都是很真诚坦率的人,我也不再推辞,和云夫人说好交货时间送走她们后,我就把包包摆放在了那些大的滕萝展台上。暗红色泛着淡淡光泽的滕萝叶上,款形别致做工精美的各色包包就像一件件工艺品,唯美高贵。
欣赏着这些精美的包包,思索着如此异于这个时空的东西是否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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