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的罪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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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的罪婢-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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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不好好在房休息,来这做甚?”驻守门侧的寒宵微微扫了流锦一眼,有些不悦的问道。就是因为她对主子的背叛,毁灭了主子谋划了十九年的大事。还害死了暗木和风公子。她在他心目中所有美好的形象,早已尽数瓦解,所以,他不想看到她。
“敷悦姑娘怎么样了?可不可以让我进去看看她?”流锦却不在意寒宵的冷脸,软声向他请求着。
“不行,王爷有命,事关悦儿姑娘的生死,任何闲杂人等不得擅入。”寒宵铁;面无情,皱眉喝道。
流锦心中一阵揪痛,知他是在怨恨自己,便也不再开口,后退了几步,立于院中,心急如焚的等候着。
不多时,便见丫鬟小菁端着水盆,神色慌恐的从房间走了出来。流锦连忙迎了上去。
“小菁,敷悦姑娘怎么样了?求求你告诉我吧!”流锦无奈之下,堵住了小菁的去路焦灼的询问着,那眸中压抑了很久的眼泪,几欲滴落。
“这……”小菁为难的看着流锦,踟蹰了半晌,想起以前她对自己的种种好处,便压低声音小声说道:“她,许是活不成了……”
                  244内疚而跪
刻意压低的声音却惊若滚雷;流锦顿时如遭雷击。抓着小菁胳膊的手;颓然滑落下来。潋滟雾气的双眸骤然圆睁;那来势汹汹的泪水即刻便夺眶而出。
“不!不会的!”流锦不可置信的拼命摇着头;心仿佛被千斤重的巨石反复碾轧过一般;那难以名状的疼;似滚滚山洪;肆意的席卷入四肢百骸。却原来;她又要害死无辜的人了;如果;如果她的生还;是用另一条人命来交换的话;那么她;宁愿死!
她已经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他已经恨她入骨;她再不能这样自私的让那个温柔似水的美丽女子;为她死去。如果敷悦不能活;她将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小菁看到突然泪流满面的流锦;不由有些恐慌;一咬牙端着水盆快步的离去了。
蜂涌的晶莹似乎要淹没她所有的视线;可流锦却顾不得擦拭;艰难的挪动双脚;再次行到了飞霞居门前。
“寒宵大哥;你让我进去看看她好吗?我求求你了!”无暇顾及寒宵对自己的怨恨;流锦厚着脸皮再次苦苦哭求着。
“你;你还是快点走吧;王爷之命;寒宵断不敢违逆!”寒宵皱了皱眉冷声说道。可当他睨到女子红肿的泪眼和煞白的脸颊之时;不由心生侧隐;其实在这之前;他和寒月罗列等人;都很喜欢这个温婉善良的女子。于是;寒宵的声音便又放软了几分;接着道:“就算你进去也是徒劳;还是回去照顾好自己吧。免得白白负了敷姑娘的一片苦心。”
流锦正要开口;便听到屋内突然一声暴喝:“给本王滚;如果妨碍了悦儿的治疗;本王便让你为悦儿陪葬!”
流锦身行剧烈的一抖;几乎站立不住;千疮百孔的心便再次发出清脆的碎响。
这时;房门骤然打开;一个小丫鬟捧着污秽的白色绢纱;身若筛糠般哭着跑了出来。
原来他不是骂她;这个认知却让流锦的心越发的苦楚。这一切都怪她!原本该死的是她;为何要让敷悦替自己承受呢?他们根本就不该救她的。
流锦心知敷悦的情况必定凶险万分;焦灼之下又进去不得;那股委屈和自责;在流锦的心扉中发酵澎湃。就这样让她紧紧揪着的心;愈加的绞痛难安。泪;依旧不止;心越发的抽痛。流锦紧咬住唇瓣;双膝一弯;跪倒在门前;垂首合上酸痛的泪眼;心中暗暗祈求;希望神明能保佑敷悦平安无事;否则她真的无颜苟活。
“锦儿姑娘;你这是做甚?如果你再有个好歹;你怎么对得起敷姑娘的无私付出?”寒宵看着倍受良心折磨的女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寒宵!你在外面吵什么呢!”男子暴戾的吼声从屋内传来。那熟悉的声音却让流锦察觉到了一丝恐惧和惊悸。他真的很在意她;他也和自己一样很怕敷悦姑娘有事吧。
“王爷……是锦儿姑娘;她跪在这里不肯走。”寒宵为难的禀报到。
良久的沉默;就在流锦和寒宵都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却突听他森冷而愤恨的怒道:“她喜欢跪;就让她跪好了!反正这是她欠悦儿的!”
流锦心中狠狠一揪;便似平静湖水上凝结的薄冰被突然砸裂;那片钝痛难耐的残破柔软;便直直坠入无底的冰冷湖水之中。刺骨的冷;却只能被迫的缓缓沉溺;几欲窒息;不得救赎。……
                  245最爱的女人
两天了,薛景睿和欧阳亦宗还有敷悦三人,在飞霞居内,已经呆了整整两天,而流锦亦在门外跪了两天两夜。谁也不知道在这不算短的两天里,他们究竟是如何度过的。寒宵只看到端跪在地流锦,从开始的泪雨磅礴,到如今身若筛糠的瘫软在地,她双目呆滞,脸色苍白如九天幽冥,仿佛再无一丝生气。
他们还未出来。流锦浑身剧烈的颤抖,冰冷的硬石地面,硌的她双膝早已麻木,竟连疼痛都再也感觉不到了。眼泪不知不觉中已经悄然干涸殆尽,连带着那碎裂的心都只剩一片刺骨的冰冷。流锦的意识已渐渐有些混沌,盘旋在脑海唯一的一个念头,便是希望他们能快点出来,希望那个若水般柔美的女子,平平安安的度过此劫。
“唉!真是造孽啊,敷姑娘那么好的一个人,竟被一个该死的贱婢拖累致死。可惜啊可惜!”索菲鸢带着段娘慧儿和婉儿,趾高气扬的款步而来。听说王爷为了救那个叫敷悦的狐狸精,竟然在此呆了两天两夜,而流锦这个该死的罪婢,竟也在此跪了整整两天。如此重要的事情,她又岂能不来凑凑热闹?
“老天还真是不眨眼,为什么该死的人偏偏就是不去死呢?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索菲鸢红唇一撇,嘲讽的眸光扫过地上狼狈不堪的流锦,若有所指的冷笑道。
流锦神色更加黯然,无力的合上眼眸,垂落几乎着地的头颅并未抬起,就那样一动不动的伏跪在地,卑微而怯懦。
“就会装哑巴吗?可笑,你扮可怜的那一套,只在王爷面前有用,在本妃面前啊,就少来了,免得丢人现眼。哦,对了,本妃又忘了,如今你只是一个最最低贱的罪奴而已,再也不是那个被王爷放在心尖,捧在手心里,千疼万宠的锦儿了。”索菲鸢冷哼一声,讥诮的围着流锦打量了一圈,想起以前她因这个罪婢所受的种种侮辱,不由怒气横生,嘴下的话便越发的刻薄起来。
是啊!她知道,他说过‘端木流锦,你再也不是本王的锦儿了’。她都知道的,早就该接受的不是吗?可为何听到索菲鸢这般直白的说出来,她的心,她那疼痛到麻木的心,还会再次疼痛,再次抽搐呢?
“你给本王住口!”房门再次毫无预警的被人骤然打开,男子冷厉的怒斥让门外的人都不由打了个寒颤。
流锦紧紧的咬住干裂的唇瓣,竭力抑制住阵阵袭来的眩晕和剧烈颤抖的身子,缓缓的抬起了低垂了两天的头颅。
只见欧阳亦宗横抱着一身雪白纱裙的敷悦,抬步跨出了房门,他满脸笼罩着浓重的阴鹜之气,双目布满血丝,猩红幽深的眸子冷冷的扫过众人。意识混沌的流锦竟清晰的察觉到,他的目光淡淡的掠过她,便即刻挪散开去,就仿佛看到一个陌生人一样,又好似根本就不曾看到她,若一袭冷风轻然拂掠而过,毫无一丝的驻留。
女子似乎还在昏迷,头深深的埋入男子宽广的怀抱之中,一袭乌黑的长发随意扑散开来,垂落在男子苍劲的胳膊上。
薛景睿同样疲累倦怠至极,紧随其后缓缓走了出来,当他看到地上死命咬唇,用尽全身力气压制颤抖和眼泪的瘦弱女子,他所有的疲倦,立刻便被深深的疼痛所覆盖,他的心,仿佛被利刃生生穿透一般,痛楚难捱。
“锦儿,你怎么样?快起来。”薛景睿连忙走过去,扶抱起流锦僵硬麻木的身子,那狭长皎目中满满的怜惜和关爱,一览无余。
“王爷,您出来了,敷悦姑娘可还好?”索菲鸢被欧阳亦宗怒斥一声,也不敢再放肆,便立刻变了脸,含笑向脸色愈加深沉暴戾的男子问道。
欧阳亦宗瞳孔微缩了缩,紧了紧抱着敷悦的胳膊向众人说道:“从今天起,悦儿便是本王的正妃,是你们的当家主母。待悦儿身子好些以后,本王便立刻娶她过门。”
“什么?王爷!你有没有搞错,茗王正妃?她凭什么?”索菲鸢顿时瞪大双目,愤恨的质问出口,她索菲鸢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位置,凭什么就这样白白的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夺去?她不甘心!
“就凭她是本王最爱的女人!”……
    
                  247无泪
“悦儿是本王此生最心爱的女人,这个理由够充分吗?汝等可还有什么异议?”男子森冷的话语,却在宣告着一件可以把流锦彻底打入万丈深渊的事情。
女子身形一震,几乎跌倒在地,薛景睿连忙抱住了她颓然滑落的身子,心便随着她颤抖的身子,一起揪痛起来。
女子死死的攥住薛景睿的衣袖,凌虐着唇瓣的贝齿越发的用力,惊愕圆睁的眸子,凝望着男子阴郁的俊逸脸庞,一时竟有些恍惚。他说,她是他此生最爱的女人。那么,她呢?
他曾经对她万般呵护,夜夜与她极尽缠绵。曾经,他最温柔的眉眼都只为她绽放,曾经他为她亲手雕刻了一支桃木簪,他为她亲手置下的花田,曾经他说在他的心目中,她是他唯一的妻子。太多的曾经,美丽的让她心醉,让她沉沦,而今却都只是一场场被演绎的逼真至极的戏剧。
到了今天,她除了一副劫后重生的躯壳,一颗残破龟裂的心,还有那压的她喘不过的愧疚和自责,她还剩下些什么呢?眼泪吗?流锦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拂上自己冰冷的脸颊,没有了,她竟然连眼泪都没有了。那么,是不是代表她和他终于可以到此为止了呢?看吧,她都可以不再为他流泪了呢?只是她好累,好累,所以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可以祝福他,正妃,是他真正的结发妻子吗?那么之前他又何必深情款款的为自己绾发。那只会让她更加难堪而已。
恨吧,欧阳亦宗你恨我吧!我也恨你,余生,但愿你我都不要再受任何情殇之痛,因为一切都会过去的。就像我们那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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