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疼疼疼!大姐你轻点!我重说!我重说还不行吗?”白云舒告饶。
“柜震”终止。笑歌停住挣扎,竖直耳朵等下文。哪知白云舒清清嗓子,说出来的却是:“诶,花月,你发现没有?我们好像是被关在个木箱里。”
闹腾了半天,居然现在才发现……顺序是不是反了?
笑歌突然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忍耐力又达到了一个新境界,忍不住蘸水书:“这反应算正常吗?”
紫因捏了捏后颈,苦笑回曰:“绝对不算。”
柯戈博批:“迟钝得可怕。”
花月在柜内嗤鼻,道出了大。家的心声:“你真不愧是小白!我们不在木箱里,难道是在荒郊野地?”
“外头没动静,我试试能不能顶开盖子。”
白云舒自动忽略讽刺,开始拿脑。袋撞木板。花月居然很配合,一时间只听柜顶“砰砰”乱响,听得柯戈博和紫因忍不住扶额哀叹。
笑歌也泪了——孩子,那是柜子。柜。门朝墙,你俩去哪儿找盖子?
“还听吗?”柯戈博顶着一脑门子黑线发问。
“我看算了吧……估计得到天亮他们才会发现其实那。不是箱子。”紫因摇头。
笑歌沉吟半晌,黑着脸,书:“拖出来打昏扔床上,扒光。衣服关门锁窗,上玉人香。”什么道德什么良知,一边凉快去吧!
就在大家摩拳擦掌装备实施暴力方案之际,花。月和白云舒大约是撞得头晕,终于停下来休息。
沉默了一会儿,。花月蓦地轻道:“小白,别费力气了。就算出得了这木箱,六姑娘也不会让我活着出那扇门的……这事跟你无关,我瞧着她也是个恩怨分明的,应该不会为难你。你就忍忍,天亮说不定她就会放你走了。”
嗯,虽然臆测错误,不过评价还算中肯,可以考虑从轻处罚。
笑歌拦住蠢蠢欲动的两只,笑书:“看来她脑子不笨,暂缓行动。”
白云舒急了,“你胡说什么!我们一起来,自然要一起走!她就是有三头六臂,老虎也还有打盹的时候。要是天亮她放我们出来,你就装着顺从的样子,等哄得她放松了戒备,我们再找机会逃。”
笑歌屈指在膝上轻叩,半边嘴角扬得老高。柯戈博暗暗摇头,偷偷书了几个字与紫因看:“打盹?真是天真!”
紫因颇有同感,眨眨眼,回复:“纯粹活腻了。”
笑歌只当没看见他们的小动作,阖目往柯戈博身上一靠,耐心地听柜子里传出的狗血对话。
狗血到她无聊得直打哈欠,那两只才暂缓了同生共死的话题。花月忽然柔了声音,腻得好似蜜糖一般,“小白,你老实说,你……你可有一点喜欢我?”
这年头!咋都得女人先开口?想那白云舒自命风流,必是玩的欲擒故纵。这会儿猎物上钩,铁定乐得合不拢嘴,估计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意外地,回答花月的是一段漫长的沉默。
笑歌急得抓耳挠腮,差点忍不住冲过去打开柜子瞧瞧他是不是睡着了。
“喂,说啊!我都没不好意思,你这算什么?”花月不高兴地催促。她自为玉满堂头牌,从来都是男人捧着她,宠着她。如此刻般着紧一个男人的回答,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这一催,催出句让问者与听者都憋气的话来——“说什么喜欢不喜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想这些!”
这男人可真没意思!外头的三个又开始摩拳擦掌,准备来硬的。
“你别岔开话题!”花月的声音有些颤,“你说,你、你是不是还在想她?”
她?莫非还有第三者?
笑歌诧异地望向柯戈博,柯戈博耸耸肩表示没听柯语静提过。紫因指指门,书:“去问问那个小丫头?”
最后一个字还差两笔,忽听白云舒闷声道,“我跟她……你不会明白的,往后别再提这事了。”
有八卦!笑歌盯着柜子那头,不自觉地抓紧了柯戈博的衣袖,眼睛嗖嗖往外蹿绿光。
紫因跟她在一起久了,也激发出不少八卦因子,下意识攥住她的袖子,亦是精神抖擞。
这俩儿难不成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柯戈博被她们整齐划一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感觉好似又多了一个需要紧盯的惹祸精。
“你果然放不下……她连见也不肯见你,分明就是不把你放在心上,你做什么还要那么死心眼?”
笑歌忍不住点头赞同——对的对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再说远远瞧着稀罕,说不定近看就会发现只是棵狗尾巴草,哪有旁边这朵辣花实在?
花月的话很实在,白云舒却突然发飙:“你不懂就别乱说!她不肯见我,那是我咎由自取!我负她在先,如今她要怎么对我,我都心甘情愿!”
啊呀!风流大少也变回头浪子,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世上居然还有女人能降得住他,真是奇迹啊奇迹!
笑歌感慨万千。紫因听得连眼睛都舍不得眨。柯戈博却忽然拿种古怪的眼神看了看她。
“你这傻子,真是气死我了!”花月怒然,“小孩子的约定怎当得真?她说不定早把你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你还在这儿念念不忘!”
小孩子的约定?貌似有点耳熟啊
“叫你别说了!她不是那种人!”
“我偏说,你能拿我怎么地?!你就一傻子,被人耍着玩还当别人是真心!你、你要是心里只有她一个,干嘛闲着没事来招惹我?”
“我何时招惹你了?我又不是没跟你解释过——那次我去玉满堂,是奉了扛把子之命去找六姑娘,哪是去找你的?”
额,怎么逛花楼还跟她扯上关系了?笑歌皱眉斜一眼柯戈博,书:“怎么回事?”
“我妹没提过。”柯戈博一脸无辜。听着那边有内讧的趋势,他趁机写道:“没意思,咱们走吧。”
多了一小三已经够烦了,别撮合鸳鸯弄成变相表白,又乱了这池有主的春水。
笑歌听来听去没听出个所以然,也有些意兴阑珊。三个蹑手蹑脚刚走到门边,却听得花月突爆出一句——“男人三妻四妾有何不可?就当我不要脸好了,只要你一句话,我去跟她说!她若是容不得我,大不了我另买处宅子。我也不要你八抬大轿娶我过门,咱们安安生生过几日就好。”
这是……这是……最经典的小三勾魂语录啊!笑歌激动地握拳,瞥眼面色怪异的紫因,又安慰地拍拍他的肩,低语:“听见没?你还差得远呢。”
紫因显然也是想起了以前勾搭未果的囧事,不悦地拍开她的爪子,别过脸去生闷气。
柯戈博感觉不妙,一手拖着一个硬往出拽。但,已来不及——白云舒的嗓音异常干涩,冷不防就从柜门缝里挤了出来:“你别犯傻,她跟别的女子不一样!她、她是公主!要是她知道你说这种话……你明白吗?她绝不会放过你的!而且……花月,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发过誓,今生今世只要她一个,再不会做出让她伤心的事了!”
越近九原,地势越平坦,便越是冷。风在车外打着旋,车内早早就笼上了暖炉。
笑歌穿着杏色镶狐毛领小袄搭秋棠缂丝蝶纹摆裙,裙角一溜银色的瑞云,脚一晃,就似翻起了层层的浪。
大约是保养得宜,原本暗黄的皮肤如今已白得几近透明。青丝披散在肩头,愈发显得那脸只有小小一捧,我见犹怜。
平淡的眉眼似乎也渐渐有了轮廓,像是有人蘸了墨在细细地描,一点一点,不知不觉地加重了色彩。
她伏在柯戈博的肩头,目光飘忽,从听完壁脚到现在都一直没有开口。紫因跪坐在她脚边,头搭在她腿上,手里的书半天才翻一页,更多的时候都在仰头看她。
难得和谐的一幅画卷,柯戈博却暗暗叹气。雪白的指尖在他掌心里一跳一跳,仿佛舞蹈。他明知道这丫头不会有什么诗情画意的心肠,还是忍不住地担心。
当她的心思难以看透,潇洒自若的人就不再是他。
何况斜对面的角落里还有只危 3ǔωω。cōm险的雄性动物。那家伙明明有美人相伴,却总拿种怪异的眼神盯着笑歌裙下微微露出的雪白脚趾,眼睛眨也不眨,甚至连他凌厉的眼刀也起不到警告的作用。
气氛诡异至极,珠鸾低头坐在榻旁的小杌上剥了瓜子剥花生,大气都不敢出。
终还是花月看不过去,悄悄伸手在白云舒胳膊上重重一拧,没好气地低道,“看什么呢,那么入神!”
这一声惊醒的不止是白云舒,笑歌也蓦然回神。抬眼正对上白云舒不及收回的视线,她不闪不避,只定定盯着,直到他窘得把头低下去才微微一笑。
转头发现柯戈博神情不对,笑歌不禁莞尔,顺势取了木梳往他手里一放,柔声道,“相公,帮我梳头好不好?”
双颊上染了春风般的笑意,令人迷醉。柯戈博无由就安了心,屈指一刮她的鼻子,满满的宠溺,“你倒是越来越会撒娇了。”
紫因抗议:“我来梳!我绾髻绾的比他好!”
话音未落,脑门上就挨了柯戈博一梳子,“少罗嗦!你那头发都散着没动,还想帮别人?做梦!”
紫因狠瞪他一眼,把书一卷就要报仇。手刚抬起,书就被夺了去。
笑歌抖开书随意一瞥,扔去身后。轻轻揉了揉他的头,眼底便荡起丝戏谑,“小因啊,你这书可真耐看。一早上翻了五六页,读得那么细,怕是能倒背如流了,不如我来考考你?”
“我饿了。我去找点心。”他愣了一下,突然丢出一句,急急躲到矮柜那头去翻点心。
珠鸾想笑不敢笑,偷偷冲笑歌竖了竖大拇指。一不留神叫某只记仇的腹黑犬瞅见,顿时遭致炮火攻击——“昨天买的那包相思饼呢,怎么不见了?莫不是你这丫头趁夜偷吃了吧?”
“没有没有!三姑爷您等等,我现在就给您找!”珠鸾清楚记得昨天是挨了谁的暗算,如今后颈还一阵一阵地酸,哪敢再小瞧他。忙把手里的东西撂下,翻箱倒柜掏出来七八个淡黄纸包一字排开给他挑,脸上还挂了点讨好的笑,“都在这儿了,您瞅瞅是哪包,我拿碟子装了给你送过去。”
“我不饿了。”找茬失败的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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