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少爷作了什么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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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少爷作了什么孽-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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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落站起身,跟在安怀身后垂首向外走。
  厅后几步远就有一条通往花园的回廊,再往前,是石子路,两边儿的茶苗,散发着淡淡的香。在雾霭层层中,水气扑人,恍如仙境,有别样的美。
  “听说三妹妹喜爱读书,写得一手好字?”郎谢在前带路,同安怀一一指着茶苗,怕冷落了后面的花落,回头问道。
  “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花落的声音不大不小,仍低垂个眼,慢慢走着。
  “啊?”郎谢愣然停住了脚步,看了看花落,又不解的望向安怀。
  安怀轻轻咳了两声:“啊,我三妹说,她爱看书,有空儿就学文。”
  “啊!”郎谢恍然大悟,爽朗的笑起来:“你瞧,咱这大老粗,显见着书读的少,竟都听不懂,出丑了,出丑了!哈哈哈!”
  这回郎谢不敢轻易找花落搭话了,同安怀两人一路说笑,进了园中凉亭,候在那里的下人,端上各色小吃水果,一个大托盘上,小小的茶盅有四五十个之多,整齐的码放着,里面是各种深浅不一的茶。
  “来,大哥,三妹妹,长湘没别的好,唯独茶水,还有些看头。你们在宋城,喝的都是好茶,但肯定没这里的鲜亮,来,看看哪个合口味,回头我叫人送去府上。”
  安怀见那小小茶盅光透清亮,里面茶水各有不同,大有兴趣,随意拿起一盏慢慢品着,果见清香入腹,回味悠长。
  那边花落也拿了离手边最近的一盏,喝了一口,放下杯子,优雅的擦了擦嘴:“嗅觉精新极,尝知骨自轻。研通天柱响,摘绕蜀山明。”
  安怀一口茶险些呛进嗓子里,忙将嘴里的茶咽了,这回不等郎谢问,主动解释:“她说好喝。”
  郎谢这会儿的笑,便不如刚才那几声来得自然:“哦,哦,妹妹……妹妹出口成章,厉害,哈哈,厉害!”
  两句话抛出去,花落得到了真正的休息,喝茶,赏景,再也无人打扰。只剩安怀,同郎谢一句一句你来我往的应酬,家长里短,沿途风景,茶叶好坏,天气如何,倒好像他是来相亲的那个。
  郎家极力留着吃饭,常夫人自是不能应下,说改天叨扰,带着两个孩子回府。马车上,常夫人悄声问花落:“你瞅着怎么样?”
  花落面红耳赤,吭哧半天,常夫人离近了听,只听清一声:“嗯。”
  回了常府,吃午饭时,金枝同花落相对而坐,还一脸悻悻,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时不时翻来一个白眼。到了晚上,面上却和颜悦色许多,等花落吃过饭回了院子,金枝竟遣丫鬟送来几本诗书。
  “表小姐,我们金枝小姐说了,听闻表小姐爱看书,喜诗文,特意给表小姐送来几本好书。还说若是不够看,她那里还有,表小姐尽管取去。这几天苏婆婆教新规矩,等学会了,我们金枝小姐便带着表小姐去各处走一走,玩一玩。”
  花落啼笑皆非,你瞧,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辈子没吃鱼,熊掌自个儿拍上来了。
  小院儿今晚很是热闹,送走了金枝的丫鬟,又迎来了安怀。
  “下次再有这事,我万万不跟着你去了。”安怀一见面就说。
  花落“哦”了一声:“其实我……”
  “其实你病的挺厉害,脸上发热多拍些胭脂能挡挡,鼻子里出不来气可没好办法,说话闷声闷气,怕是嗓子也在疼。”安怀递给丫鬟一个纸包:“我下午去城里医馆取来的药,发汗退热治伤寒的,给你们小姐煎了,趁热让她喝下。”
  两个丫鬟出去,见花落不言语,安怀随手翻了翻桌上的诗书,想起在郎家花落甩出来的那几句,忍不住一笑。又转身朝花落温言说:“昨儿不该纵容容儿那样喝酒,还由得她赏月吹风,怪我了。”
  花落心里蓦然一下出不来气,缓了缓,斟酌片刻,慢慢出来一句:“我……对他没什么感觉。”
  “哦,那就再让娘给你寻觅着。容儿还没出嫁呢,你不急。”安怀一笑而过,不再追问。却也没有立刻就走,直到丫鬟端药进来,看着花落喝了,嘱咐丫鬟们几句,方回了自己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  



23、郎将军一别经年(四)

  当夜,花落一身黑衣,趁着没人注意,从府中窜了出来。
  深夜里湿润微凉的空气让她打个喷嚏,她紧紧衣领,从各家房檐轻轻掠过,到了十字口的荣来客栈。
  客栈后院的天井是一片平整的草地,花落借着月光找到不起眼处一扇小门,轻轻推开。
  “吱哑”一声,响得突兀,门后有人恶狠狠问:“谁?”
  花落吸吸鼻子:“我找金老板,跟他说,大小姐来了。”
  “大小姐?”门后走出一个高壮的硬汉,险些将门塞满,他打量几眼花落,微微点头,侧身挪开,让出一条小缝示意花落进去。
  花落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快速闪身进去。
  往里三拐七绕,找着一处平房,里面照样安静漆黑,又是一声轻斥:“谁?”
  “我找金老板,跟他说大小姐来了。”花落又是那句话。
  这会儿那人却没有多问,只听沉重的木板挪动,瞬间有光透上来,地上出现一处秘道,借着光,看清搬挪地板之人,竟和刚才在门口处的人长得一模一样,都强硕壮实,人高马大,显见着还有一身过硬功夫,手中举着那扇如厚实大门般的地板,也不见费力。
  再往里走,灯光,牌声,人声,渐渐大了起来。一个巨大无比的豪华赌场,里面放着四五十台桌子,每台桌子边儿的人都是满满的。
  金老板总是出现在赌得最大的一张桌边。
  赌牌九的开局慢,难度高,性急的不爱玩。压大小响得欢,旁边连声叫着好。最不挑人的是投骰子,即投即开,童叟无欺。“四!四!四!”随着众人越叫越响,庄家掀了盖子,引来一片叫好声,压着的搂银子,没压着的骂大街。
  金老板笑呵呵看看这边,摸摸胡子又去那桌听听热闹,一张胖脸上满是慈祥,肥胖的身躯一会儿被挤到这边,一会儿又被拨楞到那角儿,也不气,跟谁都呵呵笑。
  金贵堂在长湘是老场子,这些年别的场子倒的倒,出事的出事,换了几茬儿,唯有金贵堂,不光玩法儿新,几个护场都压得住事儿。比如看门的孪生兄弟初一、十五,别说功夫如何,就朝那儿一站,哪个不怕?
  几年前有几个来闹事儿的,夹带着刀枪棍棒混进场,还没等打,初一上手,三两下缴了兵器,随手给扭成个麻花儿,生生将那带头之人的胳膊也随着一堆破铜烂铁扭了进去。
  此后,众人知道金贵堂看家的厉害,反倒更放心来赌,生意越做越大。
  外地大客,打听着这地儿,都叫着本地熟客引荐来。赌场自有赌场规矩,认点儿不认人,英雄不问出处。来赌的即便是自家邻居亲戚兄弟,进场也跟不认识一样,彼此间连称呼都没有。
  这是避嫌,也是赌风。
  金老板什么来头,家乡何处,无人知晓,场子叫金贵堂,众人便称他金老板,场子叫玉贵堂,那他就叫玉老板。
  金老板挨处晃悠一圈儿,走累了,回自己屋,推门而进,同坐在里面正吃茶的花落打了个照面儿。
  “大小姐?”金老板看了一眼花落身边倒水的花老九,立刻乖觉的明白几分,回手将门牢牢插死,笑呵呵弯腰点头走上前来:“九爷这几天和咱还念叨呢,说大小姐该来了,咱家这些年得了大小姐许多好处,总算能得见天颜,圆了这心。”
  花老九哈哈一笑:“别你妈当着大小姐装孙子,还九爷,叫得咱这个别扭,想当年一起混饭吃那会儿,你不九哥九哥叫得亲么?”
  金老板也眯眼笑:“这不大小姐来了,咱想着规矩规矩,当年花庄主救了咱爷仨的命,两个兔崽子的功夫都是他老人家手把手教出来的,操他妈的,要让我逮着那帮龟孙子,我非一个个全他妈……”
  “得得得,别废话。”花老九怕花落听了心里不好受,忙打断:“大小姐出来一趟不容易,天冷路滑的,你赶紧着,说正事。”
  “哎!哎!”金老板朝花落点点头,走到墙边,打开一扇橱子,拿出一叠厚厚的帐本儿。
  “大小姐,这是这几年的帐,一笔笔都细记着。这本儿是单独记的郎将军的帐,按您吩咐,每月咱都让他赢一两把大的。除了咱家,长湘另十七家,咱也都安插了人手,凡是郎将军赌的,不论大小,都一一细记了,什么时辰,赌的几点,输赢多少,没一次落下。”
  “你办事,我放心,场里的帐你拿走,我不查,多少都是你的,我一文不要。”花落接过郎谢那本,低头翻看。
  “这些年,李叔你和初一、十五辛苦,等事儿一完,赚上那笔大的,利索抽身吧。在宋城,我给你们买好了房子,田地丫鬟打扫佣人都是齐的,两个兄弟大了,找份儿明白事儿,说上几个媳妇,也成个家。”
  “大小姐……”
  “没事,我爹在世的时候就常夸你李叔人仗义,念旧情,心又细。这会儿花云庄倒了台子,多少人落井下石,花落还能得着您的帮衬,该道谢的是我。”
  “嗨,大小姐,您可说重了。这场子屋子可都是您买的,您……”
  “你的。”花落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合上手中帐本,赞赏的点点头:“记得很细,我拿回去好好看。等到时机,我让九叔给你传话。”
  “哎,行!”
  花落没着急走,而是站在门前,从门缝儿中眯着眼看去。
  这是她第一次打量着自己“偷”来的场子。
  花落不是女土匪,她是个女惯偷。
  八岁重生,她用了两年,给自己打埋伏。
  程衣和程蝶兄妹,是要饭时认识的小叫花子。那会儿但凡花落要着了肉,总是可着他们兄妹吃。
  武功练得差不多,花落便每晚都出去偷银子。她给自己规定的目标是日偷三百。刚开始偷一宿才能强八活儿凑上,后来便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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