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又红又烫,一双如水的眸子妩媚的简直可以滴出水来。此时,文骏若是还不心动,那么他简直连白痴都不是,他一定是块木头,一块榆木疙瘩。
诚如文骏自己所说,他既不是谦谦君子,也不是榆木疙瘩。所以,他已经和“狐狸”滚在了一起。
有的人做事,一心一意,对于这样的人,除了敬佩之外,还是敬佩;有的人做事,一心二意,或者是三心二意,对于这样的人,对了鄙视之外,也不得不佩服。
如果一个人一心二意或者是三心二意,同时把两件事或者三件事做好,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佩服?
在文骏三心二意的耕耘下,“狐狸”满心愉悦的敞开嗓子,“唧唧哼哼”的唱着一曲委婉动人的歌儿。歌声之美,就算是个莽汉,只知道下河捕鱼上山砍柴,对音律一窍不通,也要流着口水,满脸痴呆,醉倒其间。
这时候,一阵轻微的破空声响起,轻微得如同风儿吹过。
岩洞对岸的水潭边出现了一道黑影,只见他双臂轻舞,身子就好像只小鸟似的,在半空中转了几转,轻飘飘的落在一棵小树的树枝上,树枝几乎连动都没有动。
他站在树枝上,好像比别人站在地上还要稳得多。
他是人,是个露出一双眼睛,两只耳朵的蒙面人。他站在树枝上,不但没有醉倒在“狐狸”委婉动人的歌曲中,甚至还流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
他静静地聆听了一会儿,然后诡异一笑,嘴唇亲启,发出一连串奇怪的音符,像梵语,又像是来自古老的原始部落的声音:“……尼叽咕吧凸嗦,啡卢呔喔幺……”
黑影的声音低沉、绵长,音节简单,生涩拗口,但语声十分柔和,跟他冷冰冰的神情截然相反。
他一边反复念叨着,一边倾耳聆听,直到岩洞内的动静消失了,直到“狐狸”委婉动听的歌声慢慢停止下来。
黑影脚尖一点,倏地掠过潭面,如乳燕归巢钻进了岩洞里。他脚下刚刚站过的树枝却一丝未动。
“狐狸”正羞羞答答、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着一件件衣服,娇艳的脸蛋如刚刚走出洞房的新娘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偏偏黑影不为所动,甚至都懒得看她一眼。
“狐狸”怯怯的瞥了一眼身旁睡得跟头大猪似的文骏,嗫喏着道:“密使先生,我……我……”
黑影无视“狐狸”的妖娆,径直走到文骏的身旁,翻开他的眼睑,仔细察看一番之后,再敲开他的嘴,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来,塞入其间,看着它滚入了咽喉,这才抬起头来,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冷冷的说道:“你做得很好,辛苦了。”
“狐狸”终于将所有的衣服穿在了身上,从床上站起来,对着黑影行了个鞠躬礼,急忙说道:“密使先生,你答应我的事呢?”
黑影从怀里掏出两粒药丸,往她身前一抛,冷冷说道;“这是两粒‘快乐丸’,可保你一年之内免受虫蛊之苦。”
“狐狸”慌忙接住,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急忙将其中的一粒放入口中,不用水送,便咽了下去,身体顿时如六月天喝下一杯冰镇水,浑身舒爽。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剩下的一枚收藏好。
看到黑影往洞外走出,“狐狸”慌忙说道:“密使先生,那个女孩呢?,你没把她怎……怎么样吧?”
黑影的身躯一顿,冷冷的说道:“你放心,我对女人一丁点兴趣都没有,她一根汗毛都不会少。我答应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等一会儿,我把她带到水潭边来。”说完后就一阵风似的从洞口掠出消失了。
“狐狸”回身过来,呆坐床边,望着文骏那张迷死人的俊脸,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幽幽的说道:“小冤家,你也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将他把衣服穿好,然后背在身后,走到洞口,“狐狸”身轻如燕的掠过潭面,落在对面岸边铺满落叶的草地上。
在他那张迷人的俊脸上深情一吻,瞥了留恋的一眼,留下一抹幽香,“狐狸”的身影也消失在空寂的密林里。
文骏静静的躺在落叶缤纷的草地上,一动不动的,不知道是不是该醒来,或者说什么时候应该醒来,嘴里含着黑影塞进的那粒不知是啥玩意的东西,实在是让他恶心。
黑影说他会把夏侯懿带到这儿来的。那么,在他把夏侯懿送来之前,文骏肯定是不能醒过来的,否则这曲戏还怎么唱下去?
所以,文骏只能委屈自己,多受点折磨,静静地躺在枯枝败叶上,将耳力放大到极致,感受着周围几公里范围内的风吹草动。
黑影对自己的轻功信心满满,却不料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文骏的耳朵里。此时,他提着夏侯懿,轻飘飘的落在文骏的身旁,眼睛流露出来的尽是鄙夷和不屑。
将夏侯懿随手一放,黑影悻悻然的踢了文骏一脚,冷哼道:“哼,如此废物,也值得本密使特意跑到这个荒凉之地来,‘神龙使’是不是看走了眼?”
他在夏侯懿身上的“天池穴”等处点了几下,然后便飘然而去。
过了几分钟,夏侯懿睡眼惺惺的醒过来,发觉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密林深处时,吓得她一屁股坐了起来,刚要惊呼时,却意外的看到了文骏那张万人迷一般的俊脸,那颗惴惴不安的心立马安静下来。
她爬过去,嗔道:“师傅,这是哪里啊?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
第279章 圈套
文骏不知道该不该搭话,虽然那位狗屁密使先生已经远去,但这是不是他摆下的一到**阵?到时会不会去而复返,杀个回马枪?
见文骏躺在地上,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夏侯懿不禁一怔,心想这厮该不会是在此睡着了吧?连忙推了推他的身躯,喊道:“小骏,小骏……”
文骏憋着气,像头死猪一般,依旧不吱一声。
夏侯懿暗叫不妙,吓得三魂飘飘,七魄荡荡,那张沉鱼落雁般的俏脸变得煞白,一股冷汗从背脊上冒出。她颤颤的将芊芊五指伸到文骏的鼻子底下,发觉鼻息全无。
“啊!”这一惊非同小可,一颗小心肝似乎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个小姑娘,身处在这样一个深山密林里,而护花使者却突然间没有了生命体征,这如何不叫她惊恐呢?
好在她不止是一个小姑娘,还是一名英姿飒爽的女警,“临危不乱”用在她身上虽然有些过了,但比一般的小姑娘要冷静得几十倍甚至一百倍。
冷静下来之后,她再次用手去触摸他的胸膛。医学上说,判断一个人死没死,主要看他的脑袋有没有死亡,简称“脑死亡”。
这些太深奥,夏侯懿不懂。还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教官就告诉她,一个活人可以暂时没有呼吸,但不可能没有心跳!
文骏的“斩龙诀”很厉害,他可以连续闭气几个小时,却没法做到让自己的心脏停止跳动,哪怕几秒、几十秒都不行。
所以,当夏侯懿的芊芊五指伸进去的时候,立刻感受到了胸膛的温暖和剧烈的心跳!惊喜过后的她,脸上又浮现出一抹狐疑,这厮难道是中了狐狸精的****?否则,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她向四周望了望,当看到一泓青碧的潭水时,嘴角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走到潭水边,弯腰捧起一鞠潭水,快速回到文骏的身旁,将那鞠潭水洒在他的脸上。
捕快们都是用这种方法对付昏迷不醒的受害者的。她在电影、小说里都看过到。就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清冽透骨的潭水如同一剂救命良药,文骏的眼睛倏地睁开,而且还面带笑容。文骏笑了,你可以说他是在笑,也可以说他是在哭,有种笑跟哭差不多。
夏侯懿也笑了,她的笑既不像花,也不像雾,更不像一弯新月。因为世上绝没有那么娇艳的花,那么可爱的雾,那么动人的月色。
她嫣然一笑,说道:“师傅,你是不是中了狐狸精的****?”
文骏只有苦笑,心道这妮子真有天赋,这么难的难题都让她一下给猜出来了。像她这样屈指可数的人才,不去电视台参加“非常6+1”真是可惜了。自己的的确确、千真万确是中了“狐狸”的****。
世上的男人,凡是有幸中了狐狸精的****的,都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的,但文骏不是,他是为了救面前这个小妮子。
文骏坐起来,用衣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刚想开口说话时,就听到夏侯懿“扑哧”一笑,看得他如痴如醉。
文骏呐呐问道:“懿儿,你笑什么?”
夏侯懿微笑不语,弯腰将他拉了起来,向潭边走去。
潭水清澈,几可照人。
看到潭面上自己的倒影,文骏也不禁笑了,三分戏谑,七分惆怅。文骏忽然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现在这样子,怕是人鬼不分了吧。”
夏侯懿掏出手绢来,用潭水浸湿拧得半干,在他那张俊脸上擦拭着,她擦得很轻,很柔,仿佛一用力就会擦破了似的。
阳光从密林的上方透射下来,穿过她飘逸的长发,照在长长的眼睫毛上,最后滑落在小巧的鼻尖上,冰冷的鼻尖上有一粒粒小的汗珠,像是花瓣上的露珠。
感觉到文骏异样的目光,夏侯懿的俏脸忽然蒙上一层薄薄的红晕,低下了头,嘴唇嗫喏道:“师傅,你看……看什么呢”
“哦,懿儿,你头发沾着一根杂草。”文骏尴尬一笑,伸手将她发梢上的杂草轻轻拂去。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别的,只有一点轻轻的、淡淡的、甜甜的惆怅。人只有在自己感觉最幸福的时候,才会有这种奇异的惆怅。
夏侯懿仰着头问道:“师傅,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呢?”
文骏诧异莫名:“你难道不知道?”
夏侯懿摇摇头,说道:“我正在采摘菊花时,只觉得眼前一花,便失去了知觉。”
文骏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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