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霸道,墨宸峻……你以为你掌控的了天下,你便也能掌控的了旁人的心吗……”
“我能!起码你的心,我要定了!”墨宸峻重又扶起她的脸,方才震怒痛苦的眸中已经只剩一片坚定和深情。
“我决定从今日起,再也不会同这许多时日以来这般迁就你,容忍你。你不想看见我,我偏要日日来看你,你不想接受我对你的好,我偏要狠狠的宠你……我不准你心里再念着别的男人,我定要让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陪我一直走下去。”他字字清晰的说道。
冷琬心无奈的牵起唇角,“心甘情愿跟着你的女人还少吗,难道你就非要再多我这一个?”
“她们是她们,你是你。”他依旧深深的望着她的眼睛。
“就因为我对你如此疏离,你才想征服我,满足你自高自大的征服欲,对吗?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想要的,却不是我想要的?你为何如此自私,只考虑你自己,丝毫不考虑我的感受?”
她的话依旧没有让墨宸峻动摇半分,他将她再次拥入怀中,轻轻一叹,“省省吧,女人,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手。我知道你要的归宿是什么,或许我暂时做不到,但是,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我不想再伤害你,可是我亦不能放弃你。”
……
两人之间随后便是长长的沉默,谁都没有再开口。
冷琬心无力的被囚于他的怀中,连再说半个字,都觉得累……
“我累了,墨宸峻,如今的我,已经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情,再与你抗争,我如今只为一件事而活,只为那一件事……”她无力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闷闷的响起在他的胸口处。
“我这一生,都被你此刻这样的念头,死死的纠缠。你如今可能体会那种痛苦?”墨宸峻苦声叹道,“我既答应过你,便会为你做到,我定会将他捆缚于你面前,任你处置。”
他说着便将她轻轻抱起,缓步走向了床榻,轻轻将她置于褥上,俯身低下了头去。
“墨宸峻,你不许碰我……”
“我说过,我会宠你,但不会再一味纵容你。你是我的女人,你没有拒绝我的权利。”他边说已经边将她的身体紧紧圈住,深深吻住了她还欲推阻的唇。
他此刻的吻变得绵长缱绻,他轻轻吮…着她柔软的唇,在她唇畔低声喃道,“我既能入你梦中纠缠你许多年,我便更能让你的心,完完全全的属于我。”
他的一只大手扯开她的衣襟,探…入了她的胸口,另一只大手由她腰处缓缓而入,一路向下探索……他冰凉的手在她的身上顿时惹起阵阵战栗,冷琬心绝望的看着他,颤声问道,“墨宸峻,你就不能学会尊重我吗?你就不能不要让我自觉如此卑微如此低贱,如此做你身…下的玩…物吗?”
她的控诉让墨宸峻的身体一僵,他停下动作,微微愣住。
她别过头去,闭上双眼,身体在轻轻的颤抖。
“你若想要,便尽管要吧,你不就是因为得不到才想吗,以后这副空壳就随你摆弄,到你厌倦的那一日,我们两个就都解脱了。”
她听见墨宸峻的呼吸由急促沉重,渐渐变的平缓。
他翻身…下来,在她身侧将她拥住,疲惫的声音低低的传入她的耳廓,“不早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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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琬心一睁眼便是天已大亮,这一夜竟睡的如此沉稳。
她看向身侧,空无一人,刚刚松了口气,房间里便响起一个声音。
“昨夜睡的可好?”
她扭过头去,倚窗而立的墨宸峻正淡淡的看着她,冷峻的眉目似是被窗外透进的夏阳染了温度,看上去竟是从未有过的温和,而他唇畔隐隐噙的一抹笑意,让冷琬心不由拉紧被子将自己盖好,皱了皱眉。
“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时候已经不早,你尽快起身,我在你这里用午膳。”他又看了她一眼,便向外走去。
冷琬心愣了愣,自己竟睡到了这个时辰?
她匆忙起身,却在刚一起身之时,看见了静静躺在她枕边的那根泛着莹莹光芒的白玉簪。想起昨夜墨宸峻的话,她不由将它捏起,轻轻的抚摸着那光洁的玉…身。
这个霸道的男人,还有强迫人收下礼物的恶习?
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竟会如此固执?
罢了,那就留着吧,就当是白得了一件宝贝好了。
她于是轻轻的将长发挽起,将那玉簪,轻轻的插了上去。
这个女人不一般
看着冷琬心走出房,墨宸峻的目光特意瞥向了她的头发。
经过阿音的一番精巧梳理,高高耸…起的凌云发髻将她高挑修长的身子衬得风姿无限,云髻上并无过多饰物,只是轻插了那根纤巧的白玉簪,那玉色配上她素白长裙和白皙莹润的面庞,当真是美若水中青莲,雅如朗空明月。
墨宸峻的面上露出一副满意的神情,唇角情不自禁的微微扬起,上前向她伸出了手。
像是知道她必然不会应和一样,他连推拒的机会都没有给她,便大手一拉,直接牵住了她的手。
阿音微微一笑,低下了头去。
冷琬心没能甩开他的手,愠恼的瞪了他一眼,也便随他而去,这一路上,墨宸峻的唇畔,一直隐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午膳的气氛虽沉寂却洋溢着淡淡的温馨。
冷琬心不开口讲话,墨宸峻便也不语,只是他却一直不停的为冷琬心的菜碟添着各种各样的菜,冷琬心若是坚决不吃,他便举箸于她的唇边,也不多言,只是固执的举着,看着,等着。冷琬心几次三番扔下筷子欲起身而走,却都被他强行拉下,按住。
这一餐饭吃的,皇帝霸道的要命,而贵妃又倔拗的要死。二人活…脱…脱在上演一出明争暗斗的哑剧,侍立一旁的婢女宫人都忍不住窃笑不止。
“这就是你说的,你所改变了的对待我的方式?”因被迫吃的太多而觉得有些撑的冷琬心,斜斜靠在藤榻上,终于开了口。
“你可以这样理解。”墨宸峻坐在桌边,翻看着她前夜看过的资料。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赢得我的心?”冷琬心轻声一嗤,“你真是可笑,你可知你这是在做强迫于人让人生厌的事,而不是讨好之事?”
墨宸峻瞥了她一眼,“那么,你告诉我,如何才是讨好之事?我平生从没讨好过谁,真的不知道怎么做才算对。”
“起码,不该明知惹人厌烦还要偏偏往上凑。”冷琬心不客气的说道。
“这个,那就没办法了。”墨宸峻摇摇头,“我只知道我想要宠我的女人,不多亲近多接触,怎么能宠?”
冷琬心气恼的看着他,“以前没觉得你是这样无赖之人,怎么你竟是这样脸皮厚?”
“你以前没察觉到的关于我的各个方面,我都会让你慢慢察觉到,这样才有助于你看清自己的心,做出正确的判断。”墨宸峻面不改色,漆黑的眸紧紧的盯着她。
冷琬心瞪了他半晌,终于懒洋洋的扭过脸去,“随你吧,真是无聊。”
“那便说些有聊的好了。”墨宸峻拿起资料,随口问道,“这些日里,你就闷头呆在房中研究南霄,可有研究出什么?”
“能研究出什么,不过是胡乱看看,反正闲着也是无事可做。”冷琬心有些沮丧。
她确实想在一些细节中去发现点什么,哪怕是一星一点有用的东西都好,能够在将来的战事中派上用场。可是让她失望的是,这些泛泛的关于南霄的信息,她什么都捕捉不到。
“对于南霄,你是怎么打算的?”她看着墨宸峻。
“攻破,归并于我元熙。”他简短的几个字赫然露出一股霸气,冷琬心凝望着他坚毅的侧脸,轻声说道,“那么前些时日突然起兵攻打东峪,究竟是为了什么?障眼?转移注意力?”
“你问的太多了,你可知女子不该过问国事?”墨宸峻扭过头,定定的看着她。
“我并不稀罕过问,只是如今南霄之事是我心头的重石,而且我想,或许我能帮上些忙。”冷琬心一脸的执着,墨宸峻刚想开口嘲讽她手无缚鸡之力谈何能帮上军国战事之时,忽然想起她镇压疫情一事,立即咽回了想说的话。
他缓缓开口,“突袭东峪,乃声东击西,这一年里我屡次寻衅东峪,也屡次放出我因痛恨东峪而誓要灭之的风声,让毓枝南霄以为我心中只有私仇,精力全预备在东峪之上,而实际上,东峪再弱,我若将其彻底拿下,也是需要耗费甚长时日折损诸多兵力,所以一旦起了战事,便在一两年内无法与强大的毓枝南霄再行战事。”
“所以,你要借他们放松警惕之际,转向突袭?”
“要集中最优兵力,闪电作战,实际上我起初的首要目标是毓枝,其次才是南霄。”墨宸峻一谈及战事,深邃的黑眸立即闪起了鹰般犀利的光。
“毓枝以毒弩骑兵让人闻风丧胆,而南霄则有着天险关隘的优势。对付人,总是可以想出对策,而天险则会稍难攻克,自古攻城难于守城,更何况是有天险屏障这样得天独厚的优势。是以南霄能够多年里一直高枕无忧,只消得巩固国之基实,安居兴盛便是。”
冷琬心蹙起眉,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他站起身,双手负于身后,凛然道,“但此番南霄已与毓枝合谋,欲夹击我元熙,本是鼎力的局面变成如此两方合为孤立于我,况且我这次看出,南霄凌子枫因多年前的旧事对我仇恨在心,即便我先攻打毓枝,恐怕也必受他偷袭,索性便直接攻打南霄就是,只是这样的战事就会艰难许多,我虽有信心,却也必会大耗国力。”
“但倘若不出手,他们也已经形成对你不利的形势,与其坐在家中死守,不如主动出击,是吗?”
墨宸峻看着她,挑了挑眉,“你这个女人,真的和一般女子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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