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国家大事你也敢拿出来说,不想要脑袋了?”另一个人立马提醒道。
“哈哈,天高皇帝远,咱们东烈城离得远,怕什么。来来来,要不要赌一把,谁会是咱东耀国的下一任国君。”那人开始吆喝周围几人下注。
见他说得在理,众人也口无遮拦起来,纷纷开始下注。
一人道:“我堵鹰翼王,咱们鹰翼王刚毅俊美,比太子端木苍穹有本事多了。”
“切,鹰翼王哪里比得上火麒王端木碎风。谁不知道火麒王一向礼贤下士,手下门客数不胜数,个个才华横溢。要我看,这新太子人选定是火麒王!”
众人纷纷下注的时候,一个儒生打扮的公子哥儿长叹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这些无知百姓居然还在这儿玩乐?!”
其他人听后立马不满了,叫喊道:“你这书生叫唤什么,不就是太子被废么,原来的太子本就不及火麒王和鹰翼王,被废是件好事,我们怎么就不能乐呵了,你倒是说说看啊?!”
那儒士气得脸红脖子粗,“你们这些无知百姓,知不知道一旦朝政产生动乱,很有可能被别的国家趁虚而入,到时候国将不国,狼烟四起,百姓还会流离失所!”
那几个取乐的百姓一听这话,吓得话都不敢出了,一人呐呐道:“你这书生也说得太离谱了吧,四国相安无事多年,怎么可能说打仗就打仗?”
那儒士哼声道:“一群见识短浅之辈,与你们多说无益!”话毕,就欲拂袖而去。
正在这时,一道悦耳清朗的声音响起,“这位公子说得激昂慷慨,何不去皇城里投奔火麒王或鹰翼王,在这里也未免太屈才了。”
众人一看,说话的人正是先前进来的那两个俊朗男子之一。他不急不慢地端起一杯茶水轻啜了一口,淡淡地扫过那位儒士。
“这位公子说得不错,在下正准备赶往皇城投奔火麒王,如今四国动荡,正是干一番大事的时候。”
“动荡?如何动荡了?”那黑衣公子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儒士看他是个内行人,便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蓝腾国还好,没有出现什么异状,但是火羽国和雪璃国便有些棘手了,听说雪璃国的莲月公主竟是妖孽转世,有人亲眼见到那莲月公主化身妖怪,如今雪璃国百姓惶恐不安,纷纷要求烧死莲月公主……”
黑衣公子——女扮男装的水依画听了这话,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一群脑残,动不动就想烧死人。她可是清楚地记得,自己来雪璃国的第一天就差点被火烧死了。
水依画见过上官迭洱那双鬼瞳,自然知道他不是什么莲月公主,更不是百姓口中的妖怪,但是好好的四皇子上官迭洱怎么就成了妖物呢?难道是那一双鬼瞳被下人发现了,然后传成妖怪了?
那儒士继续道:“如今雪璃国国君上官玄冥和睿王上官玄墨被这事逼得无奈,朝堂许多大臣都启奏处理莲月公主,上官玄冥龙颜大怒,终究没有听从大臣的意见,可是太后却极力赞成此事。太后和皇上意见不一,大臣也便分成了两派。”
水依画的手指轻轻在桌子上敲了两下,纳闷道:“这种不靠谱的传言,百姓难道都相信?”
“唉,兄台你是不知道,听说当晚,莲月公主在莲浴宫里发狂了,还杀了几个侍卫,那一双竟是诡异的墨绿色,面容狰狞,许多人都亲眼见了,又怎会是假?据说皇上偷偷将那些亲眼目睹莲月公主发狂的下人都暗处处死了,后来不知道这消息怎么传了出去,弄得民间人心惶惶,百姓怨念颇大。”
方才打赌的客官显然也是刚听说这时,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传闻美貌多才的雪璃国莲月公主居然是妖怪转世?!
水依画越皱越紧,一开始她还不觉得,现在听了这话,隐隐觉得这是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脚。到底是谁?谁知道了上官迭洱的鬼子身份,还利用了这一点!
“那火羽国呢?火羽国又发生了何事?”水依画有种不好的直觉。
那儒士叹气一声,“我还以为两位公子都跟我一样关心着国家大事,哪料你们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水依画周身不自觉就释放出骇人的威严。
儒士被她忽然转变的脸色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道:“火羽国国君被刺客重伤,如今一病不起,按理说朝政之事该有太子暂为代理,可是……几位皇子间好像起了内乱,详细情况我不清楚,只知道现在暂时处理朝政的是大皇子,儒王姬文麒。”
水依画双眼猛然睁大,怎么回事?火羽国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火羽国的炎啖王不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么,他现在如何了?”水依画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镇定些。
“炎啖王?据说炎啖王上个月才回府,错过了争夺势力的最好时机,现在貌似站在了儒王那边……”
那人又将自己知道的细细说了一些,然后告辞离开了客栈。
先前那几个多嘴的客官又低头私语起来,水依画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不过是一个多月没回中土,没想到四国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与他同桌而坐的北堂洌倒是未发一言,只是那双眼偶尔闪烁两下,不知道在想什么事。
“洌师兄来的时机真不凑巧,看来现在是时局最动荡的时候。”水依画给他斟了杯茶,挑挑眉道。
北堂洌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无妨,中土如何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来中土历练的。还有,小师妹可别忘了师父交代的话。虽然你天资不错,但是一个月的时间也只将蛊术蛊毒学了个半吊子,学得还是些皮毛,师父准你提前离可是有条件的,这些王孙贵族之间的事不容你插手,否则我会很不客气地抓你回去。”
说完这些,北堂洌淡笑着将她帮自己斟的茶水端起,浅啜一口,顺便道:“多谢小师妹的茶。”
水依画偷偷白他一眼,只觉无趣。据说大祭司的弟子每过百年都有来中土历练的机会,而这历练的时间颇长,竟长达十年甚至二十年。
当初她的老爹就是在第三次历练的时候结实了万毒药圣那老头,两人还在一起探讨毒术医术数年,后来才结识了自己的娘亲玖兰萱。亲娘的真实姓名自然也是从轩辕幽冰那个便宜爹那里听到的。光是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个慧质兰心的姑娘,难怪轩辕幽冰那种冰山都能动了情。
“快些吃,菜都凉了。”北堂洌催促道,动作熟稔地夹了块菜到她碗里。
“多谢师兄。”水依画扒着饭,心思却飘到火羽国去了。不知道姬沐离这一个月来过得好不好,虽说姬洛风对他来说没啥感情,但终究是有着血缘关系的父亲,如今他被刺客所伤,姬沐离心里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担忧的吧。还有,姬沐离怎么和儒王成了一条战线了?她印象里的那个儒雅王爷如今居然压制住了太子姬武长和那性格暴躁毒辣的姬晟睿?姬沐离为何会帮他?
“吃好了回去背书,等会儿我要考你蚀心蛊和嗜血蛊等八十一种上等蛊毒的炼制方法,你可别偷懒。”北堂洌的话将水依画从神游状态中拉了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师兄你这一个月真是变得越来越啰嗦了。”水依画叹了口气,还以为便宜爹给她安排了个闷葫芦,哪料这闷葫芦慢慢就变成了督促她看书的啰嗦老头子。
和姬沐离在一起的时候没察觉,等他离开了水依画才发现,自己早已习惯了那人的存在,那人时不时在她耳边说的无耻厚颜的甜言蜜语,时不时在她身上占点便宜,还有他刻意露出的幽怨又委屈的表情,勾人的眸子,微挑的薄唇……一切都在不经意间刻入了她的脑海中,妹妹夜深人静的时候都还以为自己是窝在他的怀里,梦醒一看,自己报的只是个枕头,囧得水依画想骂人。
她承认自己想姬沐离了,想得还不是一星半点。那人已经融入了她的生活习惯,很难戒掉了。
为了早些回中土见他,水依画拼了命地学习蛊毒蛊术,竟然在短短一个月内就做到了许多歃血族族人做不到的事情,当然其中也有便宜爹和北堂洌的帮忙。
因为时间不够,有些蛊毒她没来得及炼制,但那些蛊毒的炼制方法都被她记在了脑海里,临走前,轩辕幽冰曾随便挑了个蛊毒要她炼制,水依画成功地炼制了出来。正是这样,轩辕幽冰才放她离开了蛊疆。
“这中土跟我想象的差不多。”北堂洌忽然叹了一句。
水依画淡笑道:“洌师兄才不过见了东耀国的一个小小城镇,等你走遍中土的大好河山之后,才发感言吧。”
“呵呵,师妹说的是,我第一次来中土历练,这一回或许会呆上很长时间。刚好见识一下中土的风土人情。”
水依画连忙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师兄何不一个人游历这大好河山,我在一边跟着会不会妨碍师兄你的行程?”
北堂洌似笑非笑地瞧她一眼,“小师妹放心,我既然答应了替师父好好照顾你,自然不会嫌你碍事儿。所以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顺便瞧瞧这风景就成,又何必刻意去欣赏。”
水依画顿时无话可说。就算她想偷溜掉也不可能,因为北堂洌的本命蛊吞噬了追踪蛊,可是随时根据她的气味找到他。
“我知道师妹想回火羽国看水夫婿,只要别耽误了学习蛊术蛊毒,你去哪儿都行。”北堂洌淡淡道,此时已经用完了饭,起身朝二楼走去。
水依画无奈地耸耸肩,无所谓,北堂洌的武功虽然不算很高,但是蛊术蛊毒根本无人能及,这中土之人还没有能够伤到他的。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水依画还是不想北堂洌使用蛊术的,毕竟这蛊术太邪乎了,被有些人觊觎上就不妙了。
两人在东烈城的烈祥客栈住了一晚,天一亮便往东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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