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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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剑-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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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佐木。”

“佐佐木?”阿狼不禁又是一怔,“很奇怪的名字。”

“只因他的身世更特别。”那女子道,“他的母亲原是华山派掌们师姐,父亲却是一名扶桑武士。”她接着道,“所以他既学会了华山剑法的辛辣狠毒,又兼长扶桑伊贺谷的奇门盾甲术。”

“不论从那方面来评价,甚至没有人不能不承认他确是武学奇才”他补充道。

她显得有些激动,面容上现出了奇异的光彩。

试问哪一个女人不会因为有一个有本事的男人而显得自豪呢?

只听阿狼轻叹一声,“幸好我并不是他的敌人。”

“不过你放心,”那女子妩媚地笑道,“你们也不会成为朋友的。”

他没有问为什么,他知道如果他要说,就一定会说的,她既然这样说,就肯定有她的道理的。

他只道:“我能不能见见他。”

“你总会见到他的。”那女子道,“我相信决不会很长。”

4

红墙黑瓦,青山绿水。

阿狼没有再问什么,他只听见那女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们也是别人的死士,所以别以为我们救了你。”

杀手是分很多中的,不知道死士是不是也分为几种。

或许他们是比较有人性的一种,也或许他们是最没有人性的一种。

阿狼没有再想下去。

他这几天遇到的怪事已经够多,已够令他头痛。

但至少他到现在还活着,活得好好的,只要还活着,就是一件最开心的事。

5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徜徉在绿水红花间的小径上,望着碧波粼粼的湖面,是多么一番景致啊。

只可惜阿狼并没有这么好的心情。

他突然间想起那个叫贝贝的女孩子,他是那么地美,却又那么地孤独和无助。他答应过带她离开龙珠山庄。但他甚至连自己明曰身在何处都不能预测。

阿狼不觉内心一阵绞痛,但他始终没有忘记他要办的事。

对他来说,这件事是他非办不可的。

他也没有忘记那女子说的那些话,他也相信“封喉雪花针”的厉害。

但他无所谓。

“生又何欢,死又何惧。”

纵然他是一名杀手,但他相信他杀的都绝对是该杀的人。只要做的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阿狼在微笑。

他笑得多么甜、多么美,就似撒在平静的湖面上的一抹夕阳。

第四章 伤心一剑

 1

杀手的生活通常都是很单调的,他们没有情感,甚至没有存在。他们的生活也不过就是吃饭、睡觉、收钱、杀人。

所以他们其实很简单。

他们结束一个生命时通常不会想得太多,他们会认为这是他们份内之事。

但阿狼此时却有了担忧,因为他已开始想得太多。

从某中意义上说,他才真正像个人。

因为他开始有了感情,而人通常都是有感情的。

阿狼反反复复、前前后后始终想不通,他自己仿佛就变成了一颗棋子,被人在牵着绳子走。

但他始终不知道这根绳子的主人是谁。

或许是命运,因为命运总是在无形中以一股最强大的力量主宰着人类。

也或许是一位幕后高手,但这位高手是谁呢?

他不知道。

他想起了他的同伙,想起了他们的主公。

他是个多么慈祥、多么威严的老头子啊。

他实在觉得自己是一个失败的杀手,因为他知道他现在不但杀不了人,还很有可能被别人杀掉。

他并不是一个怕死的人,杀手通常都是将死置之度外的。

但他的确还有一些事没做,他还不能死。

他充满了矛盾。

但人生岂非总是充满了矛盾。

他不能等,等有时成为了永远的遗憾。

所以他凭着狼一般的直觉继续在追寻,不论前面有何困难,他也要先扛下来。

2

喻无言正赤身泡在热水中。

她喜欢这种感觉。

她伸直两腿,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脖子,她合起双眼,似是就快要睡着。

她面色悠然,静静地感受着水汽浸入她肌肤的每一个毛孔。她的长发漂浮在水面上,(奇*书*网。整*理*提*供)就似柔柳轻轻地拍打在水面上。

她已有很久没有这样享受过。

用香木镶成的桶,散发着阵阵清香,她枕在木桶边,身体被五颜六色的鲜花完全遮掩。

花是从荷兰采来的最鲜艳的兰花,水是从深山里挑来的最清凉的泉水。

当然,水是热过的,水的温度也刚好保持在人的体温以上。

不时有小婢进来加水,但她们立刻又退了出去,因为她们的主人今天并不需要她们的伺候。

她太想静一静,静的时候她是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搅她的。

却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不间断的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由轻到重,显见是向这边来的。

喻无言微微皱起了眉,但她立刻一扬手抓起了一件轻纱披在了自己身上。

门外的声音道:“报告主人,有人硬闯府上。”

喻无言喝道:“你们都只是吃饭的吗?”

门外那人道:“那人剑法诡异,已连破三关,兄弟们更死伤狼籍。”

喻无言微微皱了皱眉,似是有什么心事浮现,她放低了声音,“好,你去吧。”

那人应声而退。

3

闯入庄院的正是阿狼。

他眼光如鹰鸷,剑法如闪电。

他的腰杆仍然挺得那么直,他的人却仍然那么孤独。

雪狼剑已染成一片血色,就似鲜艳欲滴的花朵。

阿狼的人从大门一直闯入到这里,他的剑也在不停地舞动,他相信他的剑,就像雪狼剑相信他一样。

只见一片剑光之后,一切便停了下来。

雪狼剑在阿狼手中正扬起在半空,他正被围在中央。

雪狼剑剑锋上的鲜血顺着流到剑柄,在狼头处凝结,然后一滴滴滴下,就似一颗颗血红的珍珠。

雪珠拍打着地面,多么静谧,多么美好。

这一切本是属于大自然的,大自然才赋有这种功能。

滴水穿石,和大多数道理一样,是大自然的奇迹。

人也能创造。

但人的创造岂非比大自然要残忍得多?

然后他就听到了掌声。

优雅,像情人拍打你的肩时所发出的那种声音。

珠帘很快被拉开,一身轻纱,垂及地面,她的双肩,她结实的双腿,她优美的曲线尽现出来。

她赞道:“好剑法,实在是好剑法。”

正在这时,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围住阿狼的那些人一个个倒了下去。

他们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未发出,他们的躯体已经僵硬。

好快的剑。

当剑锋滑过时,他们甚至还来不及倒下。

这岂非正是杀手的剑?

剑入鞘,阿狼抬起了头。

但他看到的只是那女子的背影。

她还是那么高贵,纵然周围的侍女个个都美若天仙,但往她身旁一站,全都变成了丑八怪,全都成了小鸡。

而她,却是凤凰。

阿狼总算叹了一口气。

却听那女子道:“好像你很开心?”

阿狼道:“我简直开心极了。”

那女子道:“我看不出来你有何开心,”她补充道,“一个人出尔反尔往自己脸上打耳光倒也不算什么,只是一个命已不长的人实在没什么好开心的。”

只见阿狼苦笑道:“你错了,人是活的。只要问心无愧,是错的就应及时改过,是对的就应大胆去做。”

“我也实在看不出来你那里做对了。”那女子道。

阿狼沉默半晌,道:“我找到了我要找的人,我的精力就没有白费。”

“是吗?”那女子转过身,“你再看清楚些。”

坚挺的胸膛,成熟的女人的胴体。

阿狼怔住了。

但更令他惊讶的是站在他面前的这女子确不是他要找的那女子。

但她和她为何如此相像?

那背影,那声音,那慑人的风韵。

但她们毕竟是不同的。

上天造人,如果有一点不同,那便成了两个人。

先前那女子是一支含苞待放的花,最起码只是一位纯情的妙龄少女,但这女子却显然是一位贵妇。

如果有人说他们是两母女,相信是没有人反驳的。因为她们都太美,美得令人窒息。

只听阿狼道:“我的确错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一丝失望的表情,他接着道,“但对与错又有什么区别呢?对和错的界限本就在一念之间,只要认为它对,那便对了。”他望着那贵妇,“是么?”

那贵妇显得很惊讶的样子,她柔声道:“对极了,你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却听阿狼道:“我一点也不可爱。”他道,“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我简直没有一处可爱的地方,相反,我这个人太固执。”

“固执?”

“对,固执。”阿狼道:“我一直都想听别人给我讲那个关于雷震刚娶妻的故事,从头到尾,越详细越好。”他显得有些激动。

贵妇道:“你不会认为他娶的人是我吧。”

阿狼道:“我本以为是的。”其实阿狼又何尝相信。

既然雷震刚娶的人不是她,那又是谁?

谁想得通?

只见那贵妇笑了,笑得很妩媚,她笑够了 ,突然间又变得很冷,就似满树花枝在一夜间全都变成了秃顶,她道:“你很想知道吗?”

阿狼没有回答这句话,其实这又何尝需要答案。

“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为什么?”阿狼道。

却听那贵妇道:“知道得越多的人岂非越短命?”

“我只求我能睡得着觉。”阿狼道,“岂非我正是一个短命的人?”

贵妇怔了一怔,她没想到阿狼比她想像的要倔强得多,也固执得多。

“我保证,在你死之前我会让你知道的。”她道。

却听阿狼问道:“没有别的方法么?”他补充道,“比如说我拔出我的剑呢?”

只听贵妇轻叹一声,“没有了,你根本就没有拔剑的机会。”

他的确没有,因为一把长剑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

这是一把很奇特的剑,平斜的剑身,剑柄也是那般古朴笨拙,但这把剑却是来得无声无息。

阿狼扭转头,便看到了一双猫一样的眼睛,淡绿色的眼神,坚毅的脸庞。

他的眼神中突然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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