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游戏:总裁的独家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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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游戏:总裁的独家纵容-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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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差点变成我公公的男人,这个终日面色通红用酒精麻醉自己的男人,这个曾经被我不屑、一顾厌恶非(提供下载…)常的男人,因为酗酒过度,视网膜病变,险些失明。
    我的托马斯在薛世恒去英国时便被我转手卖给他人,没了托马斯,薛文韬便不能再利用托马斯和母马交配赚到高额外快,我这样做其实是想断了他这条邪路,从新开始。
    没想到人性的跌堕远比改邪归正要容易,薛文韬在用别家的马赚外快时被发现,从此无法在里恩马场立足,被马场老板果断辞退。可怜他一大把年纪,除了养马身无所长,穷困潦倒几度濒临死亡。
    薛世恒在英国期间,曾经寄钱给伙房的周嫂,这其实已经违背了他心里的抉择。
    试想一下,高傲倔强如他,在从来不分青红皂白的父亲面前他能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他做了多大的努力和牺牲,除却他自己,旁人无法想象。
    他去英国之后从未回过国,他想告别过去获得重生,和他那个肮脏又上不了台面的父亲彻底说再见,我完全理解,可是他没有停止给周嫂寄钱,这说明他还不能完全不顾薛文韬任凭他生死自由。
    周嫂手里的钱,是用来救命的。薛文韬会被送进戒酒所,用的就是周嫂手里存的那笔钱。
    薛文韬也以为自己儿子死了,见到我时,只是云淡风轻的抽烟,过了一会却抱头痛哭起来,他虽被酒精侵蚀了神志却还没有被毁坏内心深处的血亲人伦。
    他唯一的儿子,他优秀到被人瞻仰的儿子,死了。
    身为一个父亲,一个男人,失去了唯一的儿子,断绝了至亲的血脉,他的悲痛从来没有比我少。
    在戒酒所的日子,我时常咬着木塞坐在草地上发呆,教员教我们织毛衣,薛文韬手抖得厉害,手法却比我好很多,我织好一件上衣的时候,他已经织了一整套毛衣。
    他把那套毛衣送给了我,盛夏时节,我穿上它,浑身热到不行,发傻了邀请我这个曾经的准公公和我一起跳舞。
    那时的我很平静,生离死别皆尝过,也体味到了人生百味,酸甜苦辣已在心头,当下死去亦不后悔,何况还对多年前的怨结释怀。我很坦荡。
    薛文韬一直惦记我织地那条毛衣,薛世恒已穿不到,我便顺了他的意送给了他。
    我和薛文韬大概是世上最奇(提供下载…)怪的公媳,他有儿子我有男友时,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他失去了儿子我没了丈夫之后,我们竟能淡然坐在一起平静而谈。
    离开戒酒所之后,我偶尔约他吃饭,他也偶尔托人送东西来,都是他自己做的一些吃食。这点倒是和薛世恒很像,他们父子俩都是那种能把一件事做到极致的人。
    我原以为,他会平静老死,可是他年轻时酗酒的恶行没有被宽恕。去年,他深夜腹痛紧急送医,检查出来肝有问题。
    “身体不好就不要出来了,你早饭吃了吗?”我和他说。
    他局促地坐在枣红色的真皮沙发里,“吃了,饭怎么会不吃。”
    “能吃多少?”
    “小半碗米粥,一个包子。”他说,听这语气好像以这小鸟一样的食量为傲。
    我却皱眉头,他身体检查出来有问题之后,经过一系列的治疗,受了很多苦,胃口变得奇差,平日能吃小半碗饭周嫂都要给菩萨上三炷香。
    “你呢?吃饭了吗?”
    “吃了,牛奶和三文鱼三明治,还有煎蛋。”
    他也皱眉头,“今后多吃点,早餐很重要。”
    我应了他一声,“等会和我做头发去吗?”我看着他花白的头发。
    他放肆地笑出声来,好像我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笑着笑着便咳嗽起来。。
    我倒了一杯水给他喝下,他不好意思地抓抓自己的头发,“都老啦,还能和你去沙龙不成?”
    我喝着咖啡,“有谁规定五十岁以上的男人不能进沙龙的吗?”
    他不和我计较,喝着自己杯子里的白开水。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那是什么?”
    “哦,这个啊?是松子。”
    我眼眶一酸,险些哭了出来。薛世恒喜(…提供下载)欢吃松子一类的坚果。
    “那么多?自己收集的?”
    “我一个老头子,平时也没什么事不是吗?”言下之意是他亲手收集的。
    可是,那么大一盒……
    “你今天来找他,就为了把这个给他?”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嗯,顺便也看看他。”
    我有些难过,若不是到了紧要关头,恐怕他是不会主动出现在薛世恒面前的。毕竟他经历过薛世恒对他的不闻不问,深知薛世恒对他的厌恶,不然他大可以在薛世恒出现在报章杂志时,大方地出现。
    “我前些天去了阿恒墓上,让人把墓地掘开了,骨灰盒里一把的泥土,呵呵,你爸爸的手段。”
    我失笑,曾经他和我一样,都不相信薛世恒死了,一直自欺欺人的以为只要不去薛世恒墓上祭拜,就能否认薛世恒已死的这个事实。
    “他的确还活着,你不要不相信,他好好的活着,而且活的很好。”我一字一句,坚定非(提供下载…)常地告诉他。
    他的灰色的瞳孔轻颤,为了我的旁证受到心灵的震动。
    前台走过来,“穆小姐,总裁先生已经开完会了,宋秘书请您上去。”
    我站起来,拉直了裙子上的皱褶,对薛文韬说:“一起上去吧?”
    他不敢肯定,像个羞怯的小男生一样看着前台的脸色。
    我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安慰道:“你放心,薛世恒纵然是伟人,你也是伟人的父亲。”
 
    




☆、第七章  004

电梯里。
    “晓光,你还和我家阿恒结婚吗?”薛文韬问。
    他的话如同一条凉凉的小蛇盘踞在我心间,我却又不能说地太明,“他提过这事,不过……我没有答应。”
    想起那晚薛世恒的求婚,我有些难以自持,这狭小而逼仄的电梯间,让人无法呼吸起来。
    “为什么不答应?”
    我没有立即回答他,从包里找出一管口红,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描绘了一番。才说道:“我觉得我和他结婚会变成诅咒,之前那一次,我欣喜若狂,结果下一瞬我却跌进了万丈深渊,我很后怕。”
    “阿恒既然说过还要娶你,那就代表着他还爱你,他是我儿子,我再清楚不过了,一旦他认定的东西,他即便是死了,也要攥在自己手心里。”薛文韬对着我剖析着。
    “我知道,可是我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所以,目前就先恋爱吧,而且我也不是不爱他,既然我们相爱,结不结婚又有什么区别。”
    薛文韬似乎在叹气,“晓光,报纸我也看,记者怎么写你的,普通人多半怎么看你,名节对于一个女人很重要。”
    “我懂,可是我这人,你也知道的,喜(…提供下载)欢逆流而上。”
    “晓光……”
    他还想说什么,电梯到了35层,“叮”地一声银色的门向两边打开,我连忙说:“下次再说那些吧,他只给我15分钟时间,我们浪费一秒都是奢侈。”
    他无奈,提着那盒松子跟着我走出电梯。
    地毯很软很厚,我穿着高跟鞋走在上面重心不稳,薛文韬快步上前让我搭了一把。“谢谢。”
    “客气什么,呵呵。”薛文韬老脸一红。
    我挽着薛文韬向薛世恒的办公室走去,还没走到,迎面而来一群人与我们狭路相逢,薛世恒对身边的宋持嘱咐着什么,他说地很认真,直到身边人全都没了声音,他才抬头往我们这边看。
    他见到我时并不惊讶,却在目光触及薛文韬时,怒气顿时爆发,“宋持!”
    “是,总裁!”宋持吓得差点没抱稳文件夹,他身后秘书室的几个要员也悉数屏息微微颤抖。
    薛世恒把手里的文件合上,重重扔到宋持身上,磨牙忿道:“你做得好事!!”
    “对不起,总裁!”宋持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他跟着薛世恒那么久,犯了再大的错薛世恒也没大声说过他一句,更何况是当众责备他。他身后一干后辈看到他这番,今后他还如何在后辈面前立足呢。
    “薛世恒,你别怪他,是我的主意,反正你忙,一次见两个应该更划算。”我也不怕拂了他面子,挽着薛文韬继续往他办公室走去。
    熟门熟路地推开总裁办公室,我让薛文韬先去沙发上坐着,打开保鲜柜给他去倒果汁。
    薛世恒紧接着就进来了,摔门声震天响,隔间的玻璃门都晃了晃,我若无其事地继续倒果汁,“你这是和谁生气,不是等着我来吗?”
    薛世恒走到自己办公桌后,坐下,双手撑在桌面上捂着嘴,锐利的眼神锁定我,在发掘我身上的阴谋。
    我想告诉他我是恰巧遇见薛文韬的,可是见他那样,又懒得开口了,就算说了是巧遇,估计他也不会相信。
    我端了果汁递给薛文韬,他食欲不好,带香气的东西会让他稍微放松一点,薛世恒办公室的果汁每隔半小时会更换一次,营养也很有保障。
    薛文韬接过果汁,只喝了一小口便放下了,还真是意思意思,太具有象征性了。
    “你来干什么?”久久,薛世恒终于发话了,但对象不是我。
    “我想把松子给你,在楼下遇见了晓光,是晓光带我上来的。”薛文韬不轻不重地说道,他和薛世恒的身份完全对调,仿佛薛世恒才是说一不二的大家长,而他是犯了错的小孩子。
    薛世恒狠狠瞧了我一眼,冷哼一声,抓起电话拨通内线,“Lucy,发通告下去,让前台那几个现在去财务结算薪酬,叫她们回家。”
    话说完,当即挂断了电话,深吸一口气,看向我。
    他的意思是说:你看清楚,因为你愚蠢的好意,会让无辜的路人被炒鱿鱼。
    他总是这样,因为生我的气,却那别人开刀让我明白道理,南部工厂的事情如此,他刚刚那通电话也如此。我双手抱胸,表情同样冷硬,“你这是何必?有火气冲着我来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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