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游戏:总裁的独家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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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游戏:总裁的独家纵容-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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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持双手贴面倒进转椅,搓了搓自己的脸,柔和一下僵硬的面部神经,刚拿起笔准备重新进入工作中,猛然想起什么,忿忿丢开笔,双手交叉抵着桌面,“又是你,穆晓光!”
    这个穆晓光简直就是他的灾星,上回签约仪式上她让他出了个大丑,碍于薛世恒对她处处包庇,他也不好发作,今次她来荣恒,人都还没说话就把他伟大的总裁弄成一座活火山,这回人是走了,却留下一堆棘手的八卦让他消受。要不是他看见娱乐版面上她和开劳斯莱斯的男人的绯闻,当下就吩咐了Lucy安排自己人混进媒体里,恐怕薛世恒撑不到剪彩结束就会被问及她和她新男友的恋情之类的狗屁事。
    半个小时后,薛世恒回到荣恒,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低气压,更何况是在秘书室修炼多年的秘书们,薛世恒回到35层第一件事就是找宋持。
    宋持丢下工作跑到跟前,“总裁,有何吩咐?”
    “把今天报纸给我。”薛世恒声音低低的,一脸的波澜不惊。
    宋持却很为难,他早已经吩咐下去收起整个了荣恒今天分发的各大报纸,甚至买走了荣恒附近二十几家报刊亭今天所有的报纸,现在总裁却问他要报纸,他就算想给也给不出来呀。
    “没有吗?”薛世恒冷冷发问。
    宋持狂冒冷汗,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做了让薛世恒失望的事情,而今天他似乎做了不止一桩这样的事。
    薛世恒扫视了一圈秘书室,众人纷纷低下头去,他逡巡了好几圈,像是发现了什么似地,走到一个人桌前,从文件夹下抽出了报纸模样的纸张,定睛一看,果然是今天的报纸,卷起报纸缓缓踱步回自己的办公室。
    宋持松了一口气,看向Lucy:“Lucy,来我办公室一下。”
    Lucy在秘书室众同仁的注视下走进第一秘书室,宋持痛心疾首地看着她:“Lucy,你今天的行为有失你的职业操守。”
    Lucy并不想狡辩什么,默不作声。那份唯一留存的报纸的确是她刻意保留下来的,记者会上的提问也是放了水的,狡猾如宋持,他怎么会猜不出来这其中的逻辑。
    宋持头疼地揉揉太阳穴,“Lucy,你知道的,荣恒的规矩。”
    “我知道,宋秘,明天我会递上辞呈。”
    宋持感到很惋惜,Lucy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可是她偏偏爱上了可怕的总裁大人,而他所说的荣恒的规矩是指不允许职员发生办公室恋情的规定。别说她爱上张三李四之类的男人不被允许,她爱慕的人可是唯我独尊的总裁大人啊。
    超高智商,低质情商——宋持给薛世恒贴上的标签。
    他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薛世恒在穆晓光这个女人身上表现出了多么可怕的专一,在他眼里看来,Lucy比穆晓光漂亮,也比穆晓光能干,如果有谁可以坐上总裁夫人的宝座,他宁可希望那个人是Lucy也不愿意见到穆晓光大摇大摆地捡便宜。
    可是,薛世恒所爱之人,从来都只有穆晓光啊。
    “Lucy,我为你感到很可惜,你本可以坐到更好的位置上。但你今天的行为,太过自私,很抱歉我已经不能留你在身边了。”
    “宋秘,谢谢你。”
    “我不明白,你为何要那样做。”以宋持一个男人的角度看来,Lucy的冒险显然一点都不值得,首先她背负了被开除的风险,其次,她压上了她全部的职业素养。前者的后果是让她失去继续留在薛世恒身边的机会,后者则可能败坏她的名声,使得她今后的这也道路变的坎坷。毕竟,任何一个老板都不喜(…提供下载)欢自己的秘书因为私人原因干涉自己的恋情。
    Lucy惨淡一笑,含泪说道:“宋秘,为了自己所爱不顾一切,不是应该得到赞扬吗?毕竟我的筹码只有我的勇气。可我把我全部的勇气都用完了也没有赢,可见,爱情不见得全部的付出就能得到回报,从头到尾发傻的人,只有我自己罢了。”
    宋持呆坐在位置上,看着Lucy故作的坚强,看着她颓唐的离去。
    他自己也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次日,荣恒正通发布了秘书室内部电文,原第二秘书喻英姗小姐,因身体之故请求离职,总裁办及人事部皆同意该请求书,第一秘书办公室助理何彩彩小姐,安排学习机会,将于本月底调入荣恒正通香港理事处,担任理事处总理事第一秘书一职。
 
    




☆、第七章  006

挂了宋持电话之后,想了想,我将手机关了机。
    薛文韬的病情不容乐观,在此之前我也和医生讨论过他的病情,但自从薛世恒“复活”之后,我遭遇的种种让我自顾不暇也就没办法跟踪薛文韬的病情了。
    同样的,我也很担心我爸爸,上次一面已经是几个月以前,按照薛世恒的路数,他是不会让我爸爸有什么意外的,我倒是不担心他的病情,可他一大把年纪,汲汲营营,耗费了一生建立的穆氏,顷刻间崩塌,唯一的女儿又不在他身边,他心中的寂寞又有谁能体恤?
    怅然地回到酒店,刚到顶楼,管家迎上来,“穆小姐,薛先生来了。”
    我应了一声:“知道了。”
    薛世恒见到一脸困顿的我,眉眼上挑,薄唇轻启,“野哪里去了?”
    我懒得搭理他。
    他坐在沙发里,巍然不动,眼神跟着我去了卧室,又去了更衣间,又去了洗手间。等我卸完妆出来,他仍旧坐在那个位置上。
    “你不去医院看你爸坐在这里干什么?”
    他嗤了一声,“一时半会儿他也不会死。”
    我冷笑:“听你这话,似乎是打电话去医院关照过了。”
    他不承认不否认。“你应该和我解释一下你和那个姓乔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薛先生是我什么人?我有必要告知你我与乔先生的关系吗?”我拿起那口玻璃方杯,里面养着昨晚乔尊捷随手送我的那朵红玫瑰。
    “不肯说?”他死死盯着那朵玫瑰花。
    “为什么要说?”我挑眉看他,薛世恒这人发火也和别人大不同,他的火焰是蓝色的,静谧而高贵,和他那个人如出一辙的格调。他似乎与生俱来有着一种与才赋相匹配的敏感与脆弱,越在乎什么,越想去守护,越去守护,越担心失去,越害怕失去,他的防御线也就越薄弱。有些东西当他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承受时,他便会想到毁灭。
    我至今依旧能够想起我和他每一个含蓄长久且轻微颤抖的拥抱,好似彼此依偎在一起取暖的幼兽,纤细而温柔。可一旦他变得激越,我便跟着跌堕,他永远叫我无法自处,丢下他远走这种事我更是不可能做。
    所以,我们就像现在这样,恶言相向,搜肠刮肚,发挥自己最大的智慧去伤害,去抹灭,直到温热的血像眼泪一般流出体外。
    我很善于剖析我和他的相处之道,我总能得出许多看似通透,实则存在于建筑之上的结论,如同踩在五彩云端,远处风景纵然美丽,只是不知道何时会突然一踏而空,继而坠落,坠落。沦为碎片。
    “是不是我成了你的合法丈夫之后,你就会对我说了?”他突然问道。
    “这个假设不成立。我承认我爱你,我也为此饱受折磨,可是我不一定嫁你。”我叹息,“世恒,我不再是22岁的穆晓光了,六年过去,我以为你也会有一点长进。”
    “我难道不爱你吗?既然相爱,为什么不嫁我?!”他怒吼,眼中一片疼痛。
    “既然相爱,那一直相爱下去就好,何必要结婚。”
    “我要结婚!”
    “可是我不想嫁!”
    “要怎么样你才肯嫁?放了你爸爸?”
    我心底结出寒冰,走到他面前,“薛世恒,接下来这些话我今生只说一次,所以请你仔细听好了。”
    他眼神死死锁定我,全身屏息,僵直而倔强。
    “你爱我,我也爱你,这你我都知道。可是你想娶我,我却不想嫁,你仔细想过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为什么?”
    “因为你把爱变成了恐惧,变成了要挟。”
    “……”
    “你的爱带了附加条件,比如你刚刚所说的,我愿意嫁,你就考虑放了我爸爸。我显然不应该在你向我求婚那天提放过我爸爸一事,对不起,是我误导了你。可是,你那么聪明怎么就会想不明白我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被我戳到痛处,眼神惊慌地从我身上移开。
    “你明知道我爱你,可是你轻易就相信我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反过头来质问我,抽打我的自尊,无视我心里的痛。或许唯一能让你心安的方法就是我成为你的合法妻子,可是,世恒,我能够预料那时的局面不会比现在好看哪怕半点,因为你还是会找到新的东西出来逼问我,然后不断追加砝码压在我身上。”我痛苦地蹲下来,趴在他膝头,“世恒,你明不明白,天平歪了之后,我就只能仰望你了。”
    他坐在沙发上,我坐在地毯上,趴在他的膝头,仿佛多年前的那些光阴,他穿着鼠灰色的居家服坐在我公寓的沙发里,我坐在他的肚子上看电视,他把纸垫在我背上写报告,地上落着我们安恬的黯淡身影,亲密又安静。仿佛在这无常的世界我们真的幸运地获得了这般静好的光阴,日日夜夜,彼此厮守,温和相待。
    可他终究还是推开了我,艰难地站了起来。
    他丧气地离去,仍然不明白我为何不肯嫁他。
    我坐在客厅里静静流泪,偶尔难以自制的抽噎声轻轻激荡着一片烟青色的室内光线中静舞的灰尘。晚餐时间管家来叫我,见我双手捂面,只放下食物便悄声离开了。
    我一直坐在客厅里,直到对面大楼灯火通明,示廓灯不断变换着色彩,时而是点点银碎的星光,时而是炫目的七彩华丽光线。却皆与我无关。
    我不晓得在我平行世界里的那些陌生人怎样生活,怎样面对他们的爱情,因为不晓得,也就无法想象,我生来就失去了母亲,因而没人教导我如何细腻地去揣测,去观察,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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