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游戏:总裁的独家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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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游戏:总裁的独家纵容-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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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说完,她笑了笑,好像是个被美男子蛊惑了的小姑娘。
    我却不尽然是照她说的那么想的,薛世恒这个男人,有时候真的会让女人可怜他。就好像佟铃儿那有些怅惘的语气,洛杉矶如此热闹繁华,但这繁华却与他无关。好像这世上,没人去爱他,他有多可怜呢?
    “薛先生呢?我受伤的事,他知道了吗?”我忽然问道。
    佟铃儿忽然脸色大变,讳莫如深。
    我心中打了个突,“出什么事了吗?”
    “昨天的电话是宋秘书接的,宋秘说,……”
    “他说了什么?”
    “薛先生现在在外岛,他的父亲前天夜里病危,昨晚,去世了……”
 
    




☆、第十八章 004

回忆之于人们为何会那样泰然,是因为它们相对于飞逝的时光是静止的状态,你心中深处是知道它们不会将你离弃的,所以时而妄为,时而造作。
    好比有些人,因为他长久的存活在你的记忆里,从你出生,到你长大,寸步不离,所以你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但是,生老病死又是那么寻常的事,只不过就在一瞬间看到时间化成枯萎的花瓣,肤浅到如同吃饭呼吸一样,别指望它会有什么反弹。
    几经周折,又是车又是船,终于到了那座小岛。它,异乎寻常的美丽。
    应该说,它的美丽在我的想象之外,房子被刷成各种颜色,橄榄绿,肉桂色,芥末黄,薰衣草色,像是个世外桃源,光看着就无限欢喜。
    这就是薛世恒出生的地方,他的少年时期就浸染在这画一般的风景里,难怪即便来到城市他那清静自然的贵族气质始终挥之不去。
    这地方太陶冶人的身心了,如果可以,我定然要在这地方终老才对得起自己美了一生的辛劳。
    风景虽好,我却不及多看几眼,心中记挂最深的仍旧是薛世恒,薛文韬再不堪,仍旧是他的生父,他平日冷冷淡淡,但这种时刻,只怕他再也掩藏不住。
    我是这么猜测,但等我见到他时,他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宋持在开门前嘱咐我:“如果可以,尽量让他吃点东西。“
    我点点头,接过放着清粥的托盘,走进房间,脚背上的烫伤火辣辣地疼,但在此刻似乎也不足以为惧。
    “世恒?”我叫了他一声,见他背对着我不应,走到窗前将密密实实的窗帘拉开,他这才抬起手臂来挡光。
    我走到床前坐下,轻声问他:“饿不饿?喝点粥怎么样?”
    他摘下我搭在他额头上的手,并不说话。
    “吃不下吗?那我们吃点别的好了。”我走出房间,把临时让佟铃儿去荣恒取来的那一大罐松子抱进房间。打开罐子,取出一小把,一颗一颗放在唇齿间剥开,将果肉放在白碟子里。
    这是个细致活儿,弄着极累,莫约半小时也才铺满碟子浅浅的一层,薛世恒也终于转过了身子回头看我。
    我将白碟子推到他面前,“吃吗?我剥了好'TXT小说下载:。。'久。”
    他定定看了一会儿那个大铁罐,哑着嗓子说道:“没有扔吗?”
    我笑着说,“宋持替你存着呢。”我剥了一颗放在他嘴边,期待他张开嘴。
    没有成功。
    我干干地收回讨好的手,“还好没有扔,不然后悔都没地方去。”
    然而他的表情却阻隔了我讨好的笑,并且长久的静默了下去。
    我不想让他一个人呆着,因而厚脸皮地继续坐着,给他剥松子。直到他说:“别剥了,吃光了,就再也没有了……”
    我倏地鼻子一酸,泪花在眼眶里打转,笑中带泪,“怎么会呢?我们还有这么一大罐,可以吃到牙齿掉光的时候呢!”
    他看着我,表情稍稍有些松动,过来抱住我。
    他只是这样抱着我,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我感觉自己的肩膀湿湿的,热热的,我才知道他哭了。
    良久,我听到了类似呜咽的声音,他紧紧地抱住我,比之前我们的任何一次相拥都要紧,我拍拍他的背,他像个孩子一样哭泣起来。。
    “晓光,别离开我。我只有你了。”他断断续续地说。
    我重重地,“嗯”了一声。
    这种悲凉的气氛我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走出房间时,宋持还焦急地等在外头,他问我:“总裁肯吃东西了吗?”
    我摇摇头。
    他难掩失望的神情。
    “抱歉,没能说服他。”
    他看了我一眼,“你的脚伤,有人料理吗?”
    “我带了烫伤膏药过来,可以自己换药,倒是这里海风太厉害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这里日光如此充裕,风势却大的叫人连眼睛也睁不开,加上我脚上带伤,一不留心就被吹得东倒西歪了,更可怕的是,手机时常没有信号,我要想和敏峥妈妈讨论薛文韬的治丧事宜,还得找一台固定电话才行。
    “老先生去世时,你在场吗?”我问宋持。
    “在。”他答。
    “有遗言吗?”
    他摇摇头,“是睡梦中去的,表情很安详,看上去没有任何痛苦。”
    我点点头,“你办过治丧会吗?”
    他有一丝讶异,却老实回答:“没有。”
    “你们总裁现在的状态,要他亲自办可能很难,你发一下讣告,老先生生前朋友并不多,里恩马场的同事如果找得到就邀请过来,丧事就在岛上办,岛上有幢白色的大房子,围墙里种着粉红色蔷薇花的那家,是总裁的外祖父家,他是岛上教堂的牧师,与他说明一下来意,尽可能请他过来主持丧事。”
    宋持一一记在心中,等回过神来,问道:“总裁的外祖父?!”
    我点点头,挑眉反问,“怎么,他不可以有外祖父吗?”
    他连忙摇头,表情怔怔地,“来岛上两次了,从没听总裁提起过。”
    “他们一家子都是倔脾气,何止你没听说过,我也是前一阵才知道的。按道理我本应亲自去请他老人家的,但我现在的身份也有些尴尬,贸然出面恐有不妥,所以就拜托给你了。”想了想那个倔老头,我将手上的金戒指取下来递给宋持,“把这个拿去,说不定可以让你不用吃闭门羹。”
    宋持接过戒指,神情复杂地看着我,欲言又止了一番,最后领命而去。
    一小时后他从外面回来,把戒指还给我。
    我问他,“事情办妥了吗?”
    他闷闷地回答我:“答应来了。”
    “挨打了?”
    他摇摇头,用极轻极轻的声音说:“他家养了一头半人高的狗……”
 
    




☆、第十八章  005

葬礼是西式的,一切按照老牧师的要求来。
    在葬礼当天,我第一次见到薛世恒的外公。那是个留着白胡子穿长袍的老头,五官轮廓很深,但无疑是个漂亮的老头,精神矍铄,好像可以一口气活到两百岁的样子。
    他对薛世恒很冷淡,薛世恒因父亲亡故,对待任何人都非(提供下载…)常冷淡,但见到这个老头子,凡见面必是恭恭敬敬标标准准地鞠躬,他们之间若是撇开骨肉亲情不说,这样一份矜持的礼貌,必然是源于薛世恒自小对这个白胡子老头的深刻敬畏。
    老头见到我,眼光稍稍放软了一分,目光触及我手指上的那枚金戒,神情总是滞住,好似在回忆往昔,念及了旧人。
    因了不知如何称呼他,所以我只好用点头作为打招呼,心里却总是忐忑,不知这样的做法是否怠慢了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
    薛文韬的葬礼气氛很凝重,这深切的哀默是比之哭泣更为沉重的绝望。参加葬礼的,除了岛上的居民之外,只有周嫂及时来了,她依旧是那个胖胖的身材,见到薛世恒的当下,只搂着薛世恒一直道:“孩子,你怎么这么苦?”
    这个看似粗鄙的中年妇人,一直用自己的宽厚倾其所有的疼爱着薛世恒,这份疼爱,几乎令我也无法比拟。如果说我对薛世恒的好是出于我爱他,那必然我也想从他那里得到同样的爱意,但这个妇人,她一直以来对于薛世恒这个非亲非故的孩子,只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罢了,她从没妄图从薛世恒身上得到些什么。
    过去的几年中,因为和薛文韬忽然的亲近,我和她也有短暂的交集。她偶尔和街坊邻居谈起薛世恒,反复地夸赞薛世恒的聪明乖巧,并为他的“死”,深深地惋惜着。但她从不在薛文韬和我面前提起薛世恒,哪怕一次都没有,她那样藏不住心事的一个人,未免我们伤心难过能对我们做到如此的讳莫如深,实属不易。
    因此,这一场气氛凝重的葬礼上,只有她一人放声哭泣。
    岛上的居民皆是教徒,他们对于生死看得非(提供下载…)常淡然,即便是悲伤,也是持重的。薛世恒身上染着这座小岛的骨血,加之哀莫大于心死,他若要流,只能叫他泣血。眼泪,恐怕早已流光了。
    至于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哭出来,对于这场葬礼,我有过预想,只是没料到会这样快。又或者说,与其让我看到他饱受病痛的折磨,不如像这样安然去往天堂。而他,见过我的太多眼泪,恐怕也不会乐意见到我为了他的死流下泪水。
    最终,棺木在教堂后的墓园里下葬。强大的海风将我的黑色裙摆吹得猎猎作响,牧师的悼词顺着风势飘出去很远很远,更像是一次悠长的吟唱。
    薛世恒全程下颌紧咬,一语不发。连日来他没有吃过一点东西,我担心他的身体不能支撑,因而站在下风口,如果他撑不下去,好歹有我可以依靠。
    葬礼结束后。
    岛上的居民纷纷离开,唯独留下我,薛世恒,还有他外公。
    我半蹲在草地上,将花朵一朵一朵地用小石子压在墓地的边缘,在强势的海风之下,这工程异常浩大。等我围了一圈回来,我的手已经沾满了泥土。
    “外公,谢谢。”薛世恒对着面前一直没有离去的老人家说道。
    我走到他身边,他看了我一眼,素净的手握住我的脏手,“这是我妻子,晓光。”。
    闻言,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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