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床床被子盖到了叶珊珊的身上,南相宇看着被埋在被子底下的人,笑了,那笑容如春天初开的花,艳丽缤纷,瞬间可秒杀无数女子……
“皇上有旨,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太监尖尖细细的嗓音回荡在金銮殿上,高高在上,皇袍加身的南相恒看着站在殿下,分列左右两边的文武大臣,等待他们的有事启奏。
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出列。
正要宣告退朝,这时礼部尚书贾欣出列,拿着玉圭道:“启禀皇上,下月初,氐云国使者将进京上贡,不知皇上可有想好回礼?”
听了贾欣的启奏,南相恒本已打算起身的动作又重新坐了回去,这事可算不得什么很重要的事,这个贾欣还真给他添乱,他还要去接着下那盘未完的棋局呢,于是很不耐烦地对那启奏者道:“贾爱卿,此事由你看着办就好,朕自当让其他人配合,就这样,退朝,退朝。”
南相恒此时就跟火烧屁股一般,着急地不行,而南相宇站在龙座下的阶梯上,却是一片气定神闲。
在接到南相恒第N次杀人目光后,他才稍微有些自觉,垂下了眼睫,笑容诡异。
“你笑什么啊?朕可就等你了。”南相恒很是不服气,为什么每次对弈,都是输多赢少,不服,他很是不服。
“退朝——”一旁的太监大声宣布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百官跪下磕头,三呼万岁,再抬起头来时,却发现,皇帝陛下早已不见了人影,连同那一旁站着的宁王也是无影无踪。
还真是让这些大臣寒心啊。
一盘棋下了好几天也没个胜负,要不是南相宇故意放水,恐怕也不至于如此,不过这样下着也挺好玩,虽然这棋盘一直摆在那棋语阁,其间有侍卫守护,可有没有人动过,南相宇还是一眼就看得出。
唉,今天可不能让他再把这棋给拖下去了,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来来来,三弟,今天好好陪大哥把这盘棋下完。”南相恒一路将南相宇拽到了棋语阁,声音透着兴奋道。
“皇上,您还是注意点形象吧。”南相宇对他的拖拽很是无语。
“朕是一国之君,想干什么干什么,难道朕让你陪着下棋,碍了谁的眼?”南相恒一脸不服气道,那样子倒像个撒娇的小孩子。
☆、5糟了,中毒了(4)
好吧,谁叫你是皇帝呢,南相宇无语,二话不说,坐到了摆着棋盘的榻上。
那残局还放在那里,他执黑棋,南相恒执白棋。
见他如此识相,南相恒心中一喜,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赢他一回,因为他早就在棋盘上动了手脚,下不赢,赖也要赖赢。
只可惜,他高兴太早了……
一一将围在黑棋里的白棋捡出,南相宇一脸平静地看着垂头丧气的南相恒,然后淡淡道:“皇上,承让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臣先告退。”
“滚吧,滚吧,死小子,你让朕一回会死啊。”
“不会,只是让一个不知赖过几次的人,实在不是我这样的君子所为。”
“你说什么?”南相恒简直要眼冒火花了。
“难道不是?”南相宇也毫不相让,那双凤眼的气势并不输给南相恒。
“好吧,好吧,你走吧。”南相恒直觉惭愧,不好再说什么,毕竟,那棋盘,他确实动过。
南相宇下了榻,对着还鼓着腮帮子的南相恒行了一礼,口中道:“臣告退。”
南相恒也不答话,脸转在一边,还在生气。
南相宇也不搭理他,转身便大步走出了棋语阁。
待南相宇离开,分明听到,那阁中传来好大的声响,是南相恒将棋盘给扫落在了地上。
南相宇听着那棋子摔落地上发出的噼啪声,嘴角是一丝冷笑,南相恒,输棋也要输得有风度。
刚转过一条回廊,便有人跪到他的面前。
“宁王爷,苗将军在清心殿外等候,与王爷有事相商。”那太监尖着嗓子道。
苗将军,金陵王朝第一战将,曾统领金陵王师,血战沙场,征服四周小国,让他们年年进贡,可谓是金陵王朝的守护神。
像这样的有功之臣,怎么也该给点薄面的,南相宇自然知道这一点。
“前面带路。”
“是。”
那小太监起身,飞快地带着南相宇朝清心殿的院子走去。
这是王宫深处一座宫殿,飞檐翘角,红墙绿瓦,几棵参天桂花树种在院中,将大殿的庄严高贵装点得更加有气势。
南相宇刚走进清心殿,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萦绕心头,似乎有什么心事浮现在眼前。
那太监本是站在院门外,请南相宇先进去,待他跨入那门槛后,那太监便将院门在他身后给关闭上了。
南相宇的脸色倏然大变,转身大骂:“狗奴才,这是为何?”
“不为何,只因本宫要见你。”一个娇软的女声响在身后,让南相宇莫名心惊。
难怪他会觉得这么熟悉,难怪他会感觉心惊,一切只缘于这座殿,还有身后的人。
一转身,与身后的女子对视,南相宇只感觉莫名的心悸萦绕心头,又仿似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再也挪不动步子。
“宇,你总算是来了。”苗清眼中饱含热泪,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真真是我见犹怜,还不等南相宇有所反应,就扑进了他宽厚的怀抱,任他怎么推也推不开。
“宇,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为什么现在都不来看我,难道忘了你曾经跟我说过的话了吗?”
☆、5糟了,中毒了
南相宇就这样被她抱着,思绪却回到了十四年前。
那年他六岁,她四岁,她是年轻将军苗猛的独女,因自幼丧母,父亲上朝时也把她带着。
她一个小女娃,长得算是粉雕玉琢,颇受人疼爱。
当时六岁的南相宇也爱在宫里乱窜,两个小孩子一不小心就撞在了一起,很投缘地玩在了一起。
不知不觉就跑到了这座清心殿来。
这座殿内本是佛堂,是历代后宫的妃子犯了错,罚闭门思过的地方,说不出的阴森恐怖,可没有人告诉过这两个孩子,这里不是该来玩儿的地方。
两个小孩子进来玩捉迷藏,时间一晚,就到了天黑,结果找不到出去的路,还被人锁在了里面。
那恐怖的记忆便从此深种,好不容易在第二天才被人放出,发誓再也不会来这里了,却没想到,苗清今日会将他约到了这里,还打着她父亲的名号。
“宇,我好想你,所以没办法才约你到这儿来的,你不记得十四年前在这里,你曾跟我说的话了吗?”
“怎么会忘记?”南相宇的手终于还是扶上了女子的肩,她的身体好柔软,一如往昔,可她现在是自己的皇兄,当今天子的妃子,这也是事实。
十四年前那个晚上,两个被关在这殿中的孩子,相互依偎,相互取暖,说了很多话。
“宇哥哥,你不会丢下清儿不管的,对吗?”
“恩。”
“宇哥哥,清儿冷。”
“那就再抱紧一点。”小男孩将小女孩紧紧拥在自己怀中,让自己的体温能传到她的身体里。
就这样慢慢睡着,什么时候天发白的都不知道。
直到那沉重的大锁解开,宫女太监还有太子南相恒见到他们时,都不敢相信,那两个小花猫似的孩子竟然没有冻坏。
八岁的南相恒,一把将苗清揪到自己身边,然后恶狠狠道:“你个小姑娘,真不知羞,怎么能跟我三弟关系这么近呢?”
“你谁啊?宇哥哥是在帮我取暖,要你管。”
“你个小丫头片子,敢跟本太子顶嘴,不要小命了。”
“哇——”小苗清当时就哭了,哭得惊天动地,哭到自己的爹来把她领走。
三个孩子的恩怨从此结下。
不过好在三个人后来的关系好得不得了,简直是穿一条裤子的,上树掏鸟,下河摸鱼。
咳咳,过了,那是农村里的小孩子干的。
不过他们干的也差不多,还有一次为了不读书,差点儿把书院给点燃了,为此,没少挨关闭。
而被关的地方,还是这清心殿。
一想到这些,南相宇就觉得浑身冒冷气,他实在是不喜欢这个地方。
“清儿,啊,不,清妃娘娘,请恕臣冒犯。”南相宇想起了如今两人的关系,实在不应该抱在一起,忙推开她,行礼道。
“南相宇,你就跟我装吧,我们的关系是这样的吗?是吗?”苗清气得胸脯一起一伏,一张小巧的俊脸通红。
是的,她和南相宇之前的关系并不是如此,即使她成了南相恒的妃子,他们的暧昧关系也一直在。
☆、5糟了,中毒了(6)
只是后来,南相宇才开始逐渐疏远她,只因他不想让自己的皇兄知道,他与后宫嫔妃私通。
私通,这罪名可不小。
南相宇自认魅力非凡,苗清只是证明他魅力的其中之一,可他却不想由此给自己惹来大麻烦。
小时候说过的话,也不过是风过无痕,从来当不得真。
只是他不当真,她却当了真。
想想进宫那一晚,她几乎哭得昏死过去,却怎么也拗不过父亲的决定,还是被迫成了南相恒的妃,那一刻,她死的心都有了。
直到后来,南相宇主动找到她,将火热的唇贴上她的,让她重新沉沦在他的爱与欲中,她想,这样也不错。
她拥有两个男人的爱,一个可以给她想要权力与富贵,一个可以给她想要的爱欲,她又何乐而不为。
这样的关系一直持续着。
只是没想到,那一天像往常一样去王府,苗清竟然会遇到叶珊珊,还被叶珊珊给奚落了一顿,完全无视她这个宫中最受宠妃子的威严。
这也就算了,正待苗清要好好惩罚叶珊珊时,南相宇竟然当着她的面,将叶珊珊护在身后,还把她带出去玩。
天啦,天啦,简直是反了。
回到宫中,那南相恒也没有说要马上治那女人的罪,这事情就不了了之。
可是,苗清怎么忍得下去,她一定要亲自找南相宇来问个清楚,问他到底是不是喜欢那个女人。
“宇,你告诉我,你还爱我吗?”面对自己最心爱的男人,苗清的心都快要柔得滴出水来,要是听不到他说爱自己,她想,她不死也会疯的。
“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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