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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在反应过来的瞬间,外头守着的侍卫便欲追了出去,但北辰放却抬了抬手。
“让他们走!”冷言冷语,目光却紧紧凝在重阳身上:“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本王便不与你客气了。”
说着,手一抬,对着重阳便是一掌。
重阳见状,一个侧身,闪了过去,站在几丈开外笑意盈盈。
“力道倒是万分,只是速度不尽人意。”重阳淡淡开口,语气不屑。
此时蔷薇已经救出,她也没了后顾之忧,已然恢复自若,对着北辰放也没了演戏的心情,说话,自然也不再客气。
北辰放挑了挑眉:“哦?说的煞有介事,本王倒是想看看你的速度究竟有多快!”
说话间,已抽出剑来,对着重阳的胸口便刺了过去。
剑气袭人,杀机四起,眼见着那剑光迎面而来,重阳一个侧身躲过,再回首,甩了银针出去,与那宝剑一碰撞,剑气倏然消散。
重阳趁机便欲飞身出去,然北辰放哪里肯就此作罢,长啸一声,一个提力用内力将房门阖上,轰隆一声,震的门框摇晃,落英纷飞。
“想逃?”北辰放将剑一横,站在不远处冷冷望着她。
屋子里点着香,香气袅袅,让人心神安定,重阳一袭白色纱衣,隐在刀光剑影里,神色淡然而无畏。
“若是我想走,你以为你可以拦得住么?”
“哦?”北辰放冷笑:“本王知道你嘴上功夫好,只是能不能逃得出去可不是嘴上说说,若是你真本事,那便试他一试。”
重阳心思一凝,也不与他废话,真气涌了上来,脚步陡然一转,便欲飞身而去,可是那气力却升至了胸口,并未上移,她上升的脚步跟着一滞,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
她的步云端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决计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适才真气似乎在胸口出被阻隔了下来,倒真真儿影响了她的步子。
于是又试着将真气集中一处,却无奈的发现根本使不上劲儿去。
“不必白费气力了,你中了毒,没有解药十二个时辰之内你根本不能用内力。”北辰放勾了勾唇角,凝着重阳冷声说道。
重阳抬眸,这症状,倒似是中毒一般的,可是适才的酒她并没有喝,到这屋子里也并未碰过什么东西,怎么会这样?
北辰放似是瞧出了她的疑惑,笑意更浓了几分:“你一定好生奇怪吧?为何会中毒。只是你不知道么,许多毒并不是随着口进入身子的。”说着,缓步走到案前,拿起那香烟袅袅的香炉,用手轻轻扇着那青烟,陶醉的闻了一闻。
“那香炉里是什么?软骨散?”此时重阳的身子越来越软,起初是脚上,到了如今,就连手上的力气也没了,只靠在那里,紧缩眉头瞪着他。
“果真有见识!”北辰放拍了一拍手,语气说不上是夸赞还是嘲讽:“只不过这毒,可比软骨散厉害多了,听说是新调制的,今儿个便拿着你试来它一试,看来,效果甚佳。”
“你。。。卑,鄙,无,耻,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重阳气结,咬牙切齿的低低咒骂,却无奈身子丝毫动弹不得,只能嘴上说说。
北辰放却笑的更为奸佞了,他走到她跟前,半蹲下身子与她平视,双眸之中,隐隐发着阴谋的光芒。
“错,不是卑鄙无耻,而是兵不厌诈,既然技不如人,便不要多加狡赖。”
重阳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如今她身子发软,动弹不得,却定然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心思陡转,若是这样,那还不如拼死一搏,说不定还能逃得出去。
想着,稍稍动了动手指,发现虽然没什么力气,但是手指却还是能动弹的,于是趁着北辰放不备之机,不着痕迹的掏出几根银针来,用尽全力对着北辰放扔了出去,然后将力气全部涌到脚上,一个撑地,便跳了起来。
然终究是中了毒,就算真气稍稍压制,却也是深入五脏六腑之内,她这一离地,速度与力道大不如前,便被北辰放一掌打了过去,幸而她是侧对着他,是以并未受伤,只是在掌风之下,一下子撞向了门口。
倏然间,那门四分五裂分散开来,而重阳,撞在门上,身子被弹了出去,原本绕在发间的束带一松,满头黑发飘起,漫天飞舞,如同上好的绸缎一般倾流而泄,与那身白色纱衣交响呼应,说不出的魅惑。
最后,如同一破旧的娃娃,缓慢的,静静的落了下来。
“唔……”疼痛骤然袭来,就着药力,苏苏麻麻的,重阳倒在地上,伴着一个哆嗦,疼得嘤咛一声。
北辰放眼眸一凝,唇角的笑浮光掠影,他缓步走了过去,抚上重阳散落的那一头如墨发丝之上,发丝穿过指尖,黑白的分明,北辰放的眼底,升腾起一丝微醺的笑意。
“想不到北辰夜派来的竟然是个雌儿,看来本王今儿个若是不好好享用一番,岂不是辜负了这美人当前?”说着,将那发丝放在鼻间轻嗅,一脸沉醉。
重阳厌恶的撇开头去,若不是现下动弹不得,否则她定然一针刺死他。
“离我远些,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她连连后退,警觉的望着他,奈何软绵绵说出来的威胁也是那么微不足道。
果然,北辰放闻言笑的更为开怀了,手更是不安分的放到了她的腰肢间,一个用力,便将重阳拉至了跟前。
121【解毒】……应该是23号的文,结果我悲剧了
云岫峰下云岫湖。
重阳靠在楼亦歌怀中,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但是唇角却是微微上扬的。
得救了,楼亦歌来救她了,她不但没有**,更没有被北辰放识破身份,只是。。。
北辰放真的不会知道么?
脑子里有些惶惶的,她有些不确定,只轻轻靠在楼亦歌的胸前,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楼亦歌望了怀里的人儿柔若无骨,脸上亦是苍白无力,顺着面颊瞧下去,脖颈上的掐痕却是触目惊心的红。
他的心里倏然升腾起一丝怒气,双眸间隐隐散发出暴戾的光来,悔与恨交织在心头。
北辰放,北辰放,他恨恨的念了几遍,手指紧握,咯吱作响。
然此时却不是悔恨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要替她解药才是。
于是在她耳边轻声唤道:“满楼,先别睡下,我来替你将毒气逼出来,否则只怕那毒物在体内乱窜,伤了你的真气。”
重阳晕晕的睁了眼睛,却又闭了开去,只沉沉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楼亦歌见状,将其轻手放在榻上,方才在对面坐定,手心一转,涌上一股真气,暖暖的缓缓地灌输给重阳。
一股温热的能量立时跟着真气流入重阳体内,真气流窜间,却是说不出的怪异,只觉得似乎有多股气流在体内乱窜,与楼亦歌传过来的相抵相制。
楼亦歌自然也是察觉出了异状,手掌一番,便将气力收了回来,而重阳,作势倒在了他的怀中。
“满楼……”楼亦歌手臂一紧,便将重阳拥入怀中,轻轻在她耳边低唤。
重阳却仍是闭着双眼低声喃喃,额头上隐隐冒着虚汗,而手,不住在衣领之间拉扯。
“好热……”口中亦是低声喃喃,好似极为痛楚。
楼亦歌眉心一挑,手顺势抚上了她的手腕。
血气上涌,筋脉紊乱,比之适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是为何?
“怪不得撇下兄弟不顾,我还当出了什么大事,原是在这进屋里藏着娇呢。”嗔笑的声音,紧随这开门与关门的声响,在身后骤然响起。
楼亦歌一愣,随即转头。
眼前是一个红衣的。。。男子,一手执着桃花枝,一手轻撩着腹间发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慵懒气息,仿若磁石般地吸引着人的眼睛。
而他的脸上与楼亦歌相同,均是戴着银色面具,只是相较于楼亦歌的简单,那男子的面具却在左边颊上印了一朵桃花,男子懒洋洋地笑着,风情万种的笑容,与指间的那株桃花照相呼应,却是说不出的妩媚惑人…
真真儿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好在楼亦歌的早已习惯,只望了他一眼,便复又望向重阳,眉心皱作一片。
“哥哥却是连看都不愿多看弟弟一眼么,古人云见色忘友,如今哥哥却是见色忘弟,真真儿一点不假。”娇笑的声音,带着些许嗔意,有些女儿家情态的语气,却丝毫不影响他男子的风韵。
他负手而立,望着楼亦歌,笑容挂在眼角眉梢,目光幽幽在重阳身上打了一转儿。
怀中的重阳却是丝毫不安分,额上的汗冒的更多了些,滴在楼亦歌手背之上,冰冰凉凉,而她的手,更是不消停,一边拽着楼亦歌的衣袖,一手撕扯着衣领,想要以此得到些许的凉意。
半昏半迷之间,根本不知道,这样的举动,无异于是诱惑。
香肩半露间,红衣男子笑意更甚了,这无疑在楼亦歌心底点了一把火,顺手抓起挑帘子用得木棍扔了过去,男子见状,忙闪了身子,却是子轻易躲了过去。
楼亦歌忙扯过锦缎被子给她盖上,以免暴露人前,却听那红衣男子一把抓住那木棍撇着嘴嚷嚷了起来:“原是想来瞧瞧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如今看来倒是多余了,也罢,既然不欢迎我,那我又何必热脸贴着冷屁股。”
说着,作势便要走。
楼亦歌却凤眸一亮。
他怎么忘了,那小子旁的本事没有,歪门邪术的那些东西可是见得不少,既然他开了口,那保不准,这药,他便能解得了。
“等等……”他忙开口留人。
“怎样?”男子身形一顿,却赌气一般的不回头。
“你有办法解毒?”楼亦歌问。
“没有。”男子冷声说道。
瞧着他背对着身子,如墨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肩头,身子隐隐发着颤,想必是在偷笑,若不是美人在怀,若不是他要摁住她胡乱动作的手,若不是要有求于他,楼亦歌一定直接上去,开打!
可是如今,只能放下身段,好声好气说道:“我知道你见多识广,若是能治得了她,便帮我个忙可好?”
男子冷哼了一声,算是答话,却仍是不回头的,楼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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