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入藕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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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入藕花-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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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香香姐姐不骗我?”西西抬起含泪的眼眸,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不行,不行!就算姐姐好了也不行!”这阜南翻脸不认人。

  “为什么?为什么不行”西西不高兴的看着哥哥。

  “为,为,这男女授受不亲!”阜南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在一旁直翻眼,心说:“那你每晚抱我睡算什么?”

  西西居然接受了这个理由,看来这礼教在小家伙的的心里份量不轻。不过他后来说出的话让阜南差点倒在地上:“好,等我长大了,就娶香香姐姐当王妃,那我就可以天天和姐姐睡了。”西西好像很高兴能想到这个法子,笑的一张小脸灿烂无比。我又忍不住在他粉嫩的脸上亲个不停。

  等阜南找了个理由将西西撵出去我才发现,他的呼吸比平时粗了一倍。看到他脸上的异样,我赶紧老老实实的趴着,这样头朝下,让他想实施的行动有了阻碍。他无奈在我身边坐着,将我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揉搓着:“西西说的只是孩子话,你不要当真!”

  刚刚还觉得幸福的心骤冷,我心里冷笑,难道怕我把西西当金龟婿吊着不放?

  “西西很较真,如果再提这事你一定要对他说清楚,让他了解你是不可能嫁给他的!”他还在强调。

  “公子请放心,我这丫头怎么敢对皇室贵族有兴趣!”他的话刺伤了我,我的话里也忍不住含枪夹棒。

  我的尖利直接挑衅他的骄傲,他脸色骤变,徒的起身:“我知道,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是那个叫米路的人,是不是!”他的面部因为激动扭曲着。

  “米路?”这是他第二次提到,上次是他醉酒我还以为是醉话,这次我听得清清楚楚:“米路?麋鹿?”我哑然失笑,当我沉迷于他的时候我都会下意识的叫麋鹿,让他误会我的心上人是米路。

  看到我听到米路时露出的笑容,他将我的身子强行搬向他,咬着牙问:“是不是,你喜欢的人是不是米路?!”

  “是,是,是!我最爱的,这一生都想陪伴和呵护的就是麋鹿,是他,任何人都取代不了他在我心里的位置!”心里的疼远远超过身上的痛,我倔强的冲他喊叫起来。

  “你这可恶的,没心没肝的女人!”啪,他用力得扇了我一耳光,狂怒着冲了出去。

  我无力的摊在床边,泪如断了线的珠儿,成串成串的往下落。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不想和四个女人争一个男人,我也不想和四个女人分享一个丈夫!

  “怎么啦?谁又欺负你了?”龙稚(zhi)一进门便看见这个悲伤的女人,和前些天见时的淡定从容与坚韧有了很大的不同,今儿多了一份楚楚可怜的哀戚,更叫人有一种疼到心里的怜爱。

  “小怜见过龙公子!”我在床上欠了欠身,挣扎着坐起来。

  “你有伤在身,还是躺着吧!”龙稚忙伸手扶,看见我脸上的伤并未出言相问。这男人的善解人意让人轻松自在。

  “躺了几天了,想起来坐坐。”我收拾收拾心情,脸上又恢复淡然的神色。

  “好吧,你慢慢的,小心伤口!”他很温柔很小心的扶着我。

  我怔怔看着他,有些失神,这男人好看的让人嫉妒,要不是我的心被麋鹿占据得满满的,只怕对眼前的男人会滋生出爱恋。

  “你看男人都是这种眼光吗?”龙稚第一次被丫头这样赤裸裸的直视。

  “哦,对不起,龙公子!小怜失礼了。”我连忙收回目光,虽有些发窘,却不慌乱。

  “你很懂得欣赏!”他扶我坐定后,搬了根凳子,挨我坐了。

  我又是一怔,这男人好细的心思。光从我看他的目光便能断定是欣赏的而不是爱恋。

  我喜欢这样率直的个性,有些21世纪男儿的风范。

  “阜南公子不在!”我猜测他来的目的。

  “我知道!”他的回答出乎我意料。我诧异的扬起眉毛。

  “看见他走,我才进来的!”他根据我的表情回答着问题。

  “我来看你!”说这话的时候他纯净的看着我。

  “为什么?”在这个风流儒雅,潇洒俊逸的人面前我象说傻话的机器人。

  “不知道!”他回答得又干脆又简洁。

  我忽然了解般的笑了:“我知道,因为我有趣,因为你在想或许我们能成为恋人,或许我们能成为朋友!”

  “有趣?恋人?朋友?!”他玩味着我这新颖的词汇,笑意越来越浓,拍手道:“好,冲你这趣话,我们不做恋人也做朋友!”

  “击掌为誓!”我伸出右手。

  “好!击掌!”他豪气得伸出右手,啪啪啪三声脆响,我在古代有了第一个盟誓相约的朋友。

  “龙公子。”

  “叫我龙稚!”他笑着纠正。

  “好,龙稚,能陪我这个朋友喝一杯吗?”突然很想喝酒,我笑着邀约。

  “喝酒?你的伤?”这小女子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点小伤,不碍事,再说今天是我们的结交纪念日啊!值得庆祝!”我调皮的眨眨眼。

  和两种人说话做朋友最愉快,一种是聪明人,还有一种就是性格率直的人。

  龙稚是聪明人,龙稚也是性格率直的人。这样的人,既容易交流也容易相处。

  很快,我们就坐在小酒馆内。这是个清净的地方,古代人的夜生活很贫乏,不象现代人,天黑了生活才开始,夜深了高潮才来临。

  这里既没有霓虹灯亮,也没有声糜歌舞,只有几根单薄的蜡烛和街外月光下隐隐约约的石板青苔。

  我告诉他,我要最烈的酒。

  酒来了,土褐色的坛子,上面贴着红纸写着:女儿红。

  这酒我知道,是好酒!

  在网上曾见过,“汲取门前鉴湖水,酿得绍酒万里香”这是绍兴著名的“花雕酒”,又名“女儿酒”。在这年代居然也有这样的酒。

  想起那首叫《女儿红》的歌,我曼声哼唱:

  谁在我第一个秋

  为我埋下一个梦

  一坛酒酿多久

  才有幸福的时候

  一路上往事如风

  半生情谁来左右

  女人哪别无他求

  贪一次真的永久

  喝一口女儿红

  解两颗心的冻

  有三个字没说出口

  那一个人肯到老厮守

  我陪他乾了这杯酒

  再一口女儿红

  暖一双冷的手

  有七分醉心被谁偷

  记忆拌著泪水

  一同滚落了喉

  杯中酸苦的滋味

  女人会才懂

  “来,干杯!”我将浸满泪的眼痴痴看向眼前的人儿,泪珠儿一滴滴坠落杯中,嘴角泛起凄婉的笑。

  “不该坠如风,但且挺如松!”念了首诗给自己,我端着杯子,一饮而尽。

  “酒可不能这么喝!”他眼里闪着讶异、欣赏与佩服,手按着我的杯子。

  “对,是不能这么喝!”我强迫自己欢喜起来,招呼着:“小二,来个大碗!”

  “你想让自己那么快就醉吗?”他轻叹。

  小二很快来到跟前,我一指龙稚:“大碗给他!”

  他深深的笑了笑,接过碗,包容了我明显得不公平,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了思想和情操。

  他用大碗,我用小杯子,心里暗笑,帅哥的秘密今儿就全在这酒里了。不管怎么说,能和超级帅哥月下品酒堪称人生一大美事。

  他喝一碗,我喝一杯。没喝酒前他的话多,第二杯酒下去,我开始喋喋不休。

  “帅哥,知道帅哥吧,是形容你这样的美男子的,呵呵,网络语言是衰哥,就是你很倒霉的意思,有趣吧?”我唧唧笑着,拿着小杯子,主动碰在他的碗上。看着他喝下去。

  我按住杯子,指着自己鼻子道:“我这样的是美女!不,霉女,倒霉的女人,哈哈,这词形容我最恰当了。”

  喝了手中的酒,我将手伸过去:“来,倒上,倒上!”

  “小怜,你有伤,少喝点!”龙稚担忧得看着眼前这个将情绪深藏的女子。

  “我不是小怜,我是白,不,不对,我是林夕烟,林夕烟知道吗?我是林夕烟,我要做林夕烟,我不要做夫人,也不要做小怜。”我开始乱七八糟嚷嚷。

  我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只觉得眼前的人越来越模糊,还不停晃动,真是头都晕了。我只知道自己很高兴很开心,拿着酒杯冲他大叫: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不对,四人,也不对,(*^__^*)嘻嘻,数不清了。然后开始唱歌,一直唱,一直唱。。。。

  
[蛰伏:第二十五章  我是林夕烟]


  当龙稚搀扶着东倒西歪的我回到汩院时,阜南在门外瞪视着我,脸孔雪白。

  看到他,忘了热辣辣的一巴掌,也忘了为什么喝酒,推开龙稚的手,我踉跄着走向他,手自然的环上他的颈脖,我贪恋他那一处的温热,几乎是立即,我睡着了。

  “什么时候朢(wang)陨朝的第一公子对一个青涩的小丫头有了兴趣!”阜南拥着这个投怀送抱的小女人,满含戾气瞪视着自己的好朋友。

  “她可不是什么青涩小丫头,在我眼里,她是个未被挖掘的珍宝,是珍宝就会有人有兴趣。”龙稚满不在乎看着眼前暴怒得快要爆发的男人,这么骄傲的人居然会为个小丫头方寸大乱。

  “不准你打她的主意!”阜南青筋暴突。

  “凭什么?就凭她是你的丫头,你是他的主人?”龙稚嬉笑着讽刺道,随即正了正颜色宣布道:“我要和你公平竞争!”扔下一颗闷雷后,龙稚施然远去。

  阜南阴冷着目光将我抱进屋,扔在床上,手用力掐着我的下颚:“你这不知检点的丫头!”

  “痛,好痛!”我皱眉低吟,翻转身又睡了。

  我一觉睡到快中午才醒来。

   窗外在下着雨,雨点打在窗棂上,发出叮叮咚咚的细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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