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间又是一番热议。
就连齐聚到风月楼为商会首次贸易告捷举办的宴会之上。
商贾们也少不了对这个问题的热烈讨论。
不少人疑问：“朝廷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依照惯例，抄家所得都会直接归于国库，从没听说过拍卖没收的产业这么一说？”
“是啊，从没遇到过的问题，咱们也不好说啊！”
“可不是，君心又岂是咱们能揣测的！还是静观其变吧！”
听着下面的讨论人心浮动，长吁短叹此起彼伏，座上的公子夜举杯与大家遥相共饮一杯。
干杯过后，神情泰然地与众人话家常般说道：“诸位何必多虑！依我看，这对咱们来说可是天赐良机。朝廷此举无异于将一只宰好的羔羊摆到咱们面前，任其享用。”
公子夜的解释【2】
公子夜此言一出，全场低迷的气氛又隐隐波动。
众人互望一时，又异口同声地向公子夜询问道：
“公子此话怎讲？”
面对众人急切的关注，公子夜并没有故弄玄虚，与大家分析道：
福泽银号虽然产业单一，却盘踞全国大半的金融。
无论是商界，还是民间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朝廷即便想斩草除根，也要顾及天下苍生的民计民生。
所以，才出台此举，以稳定民心。
“话虽如此，但拍卖没收产业又作何理解呢？”
“是啊，花高价收购一个空壳子，岂不等于让人拿钱砸水漂吗？”
有人代表大家提出疑问，公子夜又耐心地解释道：
根据公文所言：‘竞拍所得银钱将用于填补亏空，剩余部分归入国库，缺少部分则由有国库出资填平。’
这样对于收购者来说，除了出资收购，再无需担当任何风险。
同时，此举也拆分了金融业独大的现状。
不仅避免再出现第二个李勋，也省去了朝廷的后顾之忧。
这一番条理清晰地分析和说明，叫全场陷入安静。
人们都在认真地思考……
良久，不知是谁率先带头高声附和：
“公子所言甚是，这事儿咱横竖不吃亏。况且，咱英明神武，爱民如子的皇上又怎么会拿民计民生来开玩笑？你们说是吧！”
“对，如果连咱皇上都信不过了，那咱们也就真的没有活路了。大伙儿说是不是！”
这话真真说到大家的心坎上，顿时一呼百应。
低迷的气氛又瞬间高涨起来，纷纷出言赞同。
“没错，有太熙皇帝为咱们做主还怕什么！”
“我看大伙儿都别犹豫了，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眼看到嘴的肥肉要是被人捷足先登，那咱们可就哭都没地儿了。”
“对对，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没有点魄力还能担当什么大事？”
下套【1】
“那还不如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窝囊地过一辈子！”
“是是！这倒是实在话，哈哈……”
一番说说笑笑彻底地化解了凝重的气氛。
大部分人定下心来，对前景也不再迷茫。
酒过三旬，子夜时分。
热情高涨的晚宴才结束。
与来时的凝重不同；
众人各个面带轻松地回转各府。
着手准备即将进行的福泽银号竞拍之事！
这一次连四大商号之首，楚祥商号也不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大舆城内的楚家宅子里却依然灯火通明。
楚家三兄弟从宴会回来便聚在厅堂，
针对今日公子夜所言连夜商讨。
楚萧河瞅着埋头深思的楚天河，习惯性地询问道：
“二弟，你怎么看？”
老三楚南河见大哥又像往常那般一遇事就六神无主依赖二哥，
而这一次显然老二也有些不确定，拧眉思忖，并没有立即给大哥答复。
他鹰眼深沉，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似随意地先说出自己的看法：
“以小弟看，公子夜所言不差，这正是咱们的大好机会。”
楚南河听他此言，不由冷哼一声，嗤得了一句：
“目光短浅！”
受了奚落，楚南河反而表现得虚心，诚言问道：
“二哥有何高见？”
“就是，二弟你是怎么想的？”
楚南河斜睨了一眼老三，本不想回答。
但听到大哥的急切询问，
不得不说出自己的想法，客观又谨慎地说道：
“这确实是一件好事！不过风险也很大！“
”福泽银号这潭水到底有多深我们根本无法探知。“
”肥肉虽诱人馋涎，稍有差池，只怕到时候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楚南河听罢，则不以为意：“若凭我们楚家的财势都吞不下，试问，世上还有谁有这份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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