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与本王共尝!”
惜心只妖娆地看他一眼就翻过身去,假装不虞:“王爷何必做这般事,叫丫鬟们还方便些。”
“怎么叫丫鬟们还方便,本王亲自来可还得见佳人面。”
“罢了,王爷此来,惜心还得起身迎接,送来的果子惜心还得谢王爷恩赏,如何就方便了?”惜心嗤之以鼻。
瑞沛竟半分脾气也无:“可美人哪里迎接本王来,又在哪里谢恩?”他一股委屈的样儿,那手就不安分地往惜心身上摸去:“可是在心中谢恩?叫本王好好看看。”
可是碰着了那腰间的绳结,虽是换了一根,却还是没敢真下手去扯,只好轻轻地掠过去,收回了手。
“你要什么,什么我都给你。”瑞沛突然兴起:“本王富有,不说金山,银山还是能送你一座。”
“是么?此话当真?”惜心起身枕着美人靠,媚眼如丝地看去,瑞沛魂飞魄散中赌咒发誓:“当真!美人要什么只管说来。”
“那王爷可听好了,惜心自小于民间听那些市井之言,极羡慕说书先生大赞的那些个英雄侠客,如今只想借王爷东风见一见那盖世的英雄。”
“哈哈,哈,美人果然爱英雄不假,你可真是会玩笑,本王我不就是盖世英雄么,可还叫美人看不够。”
惜心掩着口,眼中一片讽刺:“王爷是英雄不假,可也只是胭脂场中战无不胜罢了,惜心要见的是当世真正的不败之王!”
“什么?你!”瑞沛勃然变了脸色,他冷冷问道:“你到底是何人,本王可容你在此装疯卖俏,但你竟敢当本王是跳板想接近那位,哼哼,做你的黄粱美梦!”
惜心但笑不怒:“王爷连此也做不得,看来惜心与王爷命中无缘,万望王爷海涵吧。”
瑞沛看着她脸色万端变化,突然想到郑先生那句若说要讨那人欢喜,越是稀奇的越好,但若是连那人也见所未见的却是难上加难。那么现在可是个大好机会?送他一个对他倾慕已久的绝代佳人,还是如此爪牙尖利有趣的小狐狸精儿,那人可会觉得新奇?
可瞬间脑海里只听见惜心那句盖世英雄,心底那澎湃激荡却无法平息,原来没有人认为他会是当世英雄,原来自己心中一直在默默与他比较,他就不信此生绝对比那人不过,盖世的英雄亦当属我辈!
他发誓定要与那人一较高下。
“可本王竟是舍不得美人呢,那人风流一身,但若将你看了一眼只怕也要折了腰去,”他拿眼肆无忌惮地看着那绳结,默念几声:“美人,求个别的吧,本王倒想叫美人看看什么才是当世英雄!”
“王爷,惜心要做王府一日之主。”
“美人好大的野心!”
“莫非王爷无有盖世胆量?”
“好,”瑞沛一拍手,“美人,天下也只有本王有这胆量与你玩这遭!”
“王爷之言?”
“驷马难追!”
众多的丫鬟环绕着忙碌,等她们散去后瑞沛看见的是一个高髻云鬓,着华服,珍珠碧玉饰发间的丽人,只见她眉眼中妖娆魅惑,面带桃色一行一言极尽妍态,那唇就如从火中跳跃而出的宝石鲜艳夺目,四周的人的眼神仿佛就如鱼儿一般流连在她身边,像膜拜着冬日过后那最初的一丝春光乍泄,叫人迷眩而不知方向。倾城不过如此,绝色不过如此,颜如玉不及此,他此生见过的美人都不及此,那手中的鸢尾花不知不觉就往她发上插了上去,一那么一瞬,瑞沛真觉得自己的王妃就是她了。
“今日,你是府中之主,连本王都随你去安排。”瑞沛携着她手一步步从房中走出来,远远看去伉俪情深般,四王瑞沛执着那华贵之花吩咐众人听她号令。
“今日你就是我王府之首,连本王都凭你发配,只是美人第一件事要做何?”
惜心用眼望瑞沛身上一扫,满眼的狐狸般的神情:“若是女子得了势,最先做的莫过于——收拾情敌!”
“来人,给我将王爷后院里那些美人统统给我撵了出去!”
“啊?美人,不可。”瑞沛装着发抖求情的样子,惜心装做怒而不许,可一个心中偷乐,一个心中冷笑,就这样传令下去,王府中大乱。
哭的,闹的,解了腰带要上吊的,脱了鞋子首饰要跳湖自尽的,更有两眼一横,要头顶了白绫进宫面圣讨个公道的,哭骂震天。
惜心只‘牵着’瑞沛站在高楼上看那些女人哭哭啼啼,对着她咒骂‘贱人’,‘狐狸精’,嘴角挂着不可一世的笑容,“再过一个时辰还未出府之人给我用白布勒死,王爷不许下去见任何一个。”瑞沛看着自己脖子上那明晃晃的长刀,故意抖了一下,点点头,下边的女人眼珠子一转统统停了哭,立刻收拾了赶紧走。
“美人儿,本王演得如何?”
“演得极好,来人!”王府的管家暗自摇摇头上前来,王爷这是疯了,竟非叫一府上下都听命于这个女子,只为了能顺利解下来她那腰带,哪里还有点王爷的样,娘娘在泉下都要不瞑目了,这回离谱得叫这女子刀架脖子上也要清了后院的美人,看王爷将来后悔,整院的美人哪里就比不上这母大虫?摇头,摇头,拼命的在心里摇头。
“赏王爷一盘——”瑞沛笑眯眯地等着:“忠心为主!”瑞沛瞬间僵着脸不肯吱声,只那管家在心里摇头摇得头都晕了。
“王爷,不可!”郑先生拼命地护着身上的衣袍,“你这妖女,怎敢如此待我?王爷如此从容一女子戏耍本人,可还有礼贤下士的心,枉我对王爷——啊!唔唔唔!”一口胭脂咬在他唇上,生生在众人面前香艳了一把,郑先生顿时软了,羞得面色发青,只见几双手上前去扒皮剥衣,拥着就进了浴室,那郑先生就是被放开了唇也楞是发不出一声,等到众人皆出只余一弱女之时,也没见郑先生挣扎吵闹要出来。
瑞沛看得瞠目咂舌,惜心看看早先被送来的宝绵,宝绵会意:“小姐,还有厨房管事嬷嬷。”
“给我捉来,灌酒。”瑞沛惊讶地看着她们竟然还开列了清单,一天内要处理的事都在上头,心里万分好奇。
不消一刻那老嬷嬷就被捉来,不由分说就一壶烈酒灌下去,接着又是一壶,那老嬷嬷口角流涎,摇摇晃晃一会连脸色都没变,瑞沛看了一会总算明白,这老嬷嬷,都一把年纪了还偷酒喝到如此酒量,难怪成天见他就言酒不够,壶不满的。瑞沛又好气又好笑。
“拖下去,下一个?”
“账房刘先生。”宝绵道。
“拖上来,灌□!”扑的一声有人跌倒,瑞沛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救命啊,救命,呜呜,救!——呜,呜呜!”那账房一手挥舞着毛笔,一边踢动长衫胡乱挣扎,瑞沛一边点头一边狂笑,这账房平日里严肃得很,一老秀才死书呆,是监察御史家的亲戚,那老儿平日里紧紧盯在这里全靠了他这好亲戚,一本本地死参本王,今儿借着这女子的手有你好看,传扬出去不过是说本王好色糊涂,好比那烽火戏诸侯——而已,哈哈哈哈,真是畅快,这女子竟能想我所想啊。
“可都准备足了?”宝绵面色一红点点头,“关进那里头。”她指指东屋。
那账房一进门,不一会儿乒乒乓乓地声响就传来,瑞沛乐不可支地问:“可是这厮耐不住对着那木头磨磨蹭蹭呢,定比他平日那个太监样子好看许多,快快开门与本王共赏!”
“我将那死活不肯走的美人早绑在里头。”惜心对瑞沛一笑:“王爷还是不看的好。”
“什么?”瑞沛大惊:“不肯走?啊,是皇兄赐的那个,你,你!”他一把摔了杯子,“混账,那女子我虽没碰着,但那可是皇兄赐的应选之人,快!给我将那该死的拖出来打断那脏东西!”
不由分说地几人冲进去,房门大开之时,女子的哭泣声低低地传来,瑞沛狠狠瞪了惜心一眼,抬脚进去却连同众人都呆了片刻,只见床两边的柱子上各绑着一个人,左边绑着的是圣上赐的宫人,右边的——呃,是个眉目清秀的小厮,还是常服侍账房的那个,被堵着嘴,一脸舒服地样子,那账房就在那小厮身上磨磨擦擦地弄着。
那便女子被两个男人的孟浪吓得抽泣,这边两男钩结在一起,瑞沛发出一阵爆笑,众人惊醒忙将那女子解了下来,不顾那发春正急的两人退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原来万年老太监是个兔爷,这回看他有何脸面呆。”
那女子一把眼泪望着瑞沛,他却毫不怜惜,女子将怨恨的目光投向惜心,恨恨地咬牙道:“王爷,如今妾受此女如此折辱,王爷可要为奴婢做主!”
未等瑞沛答话,惜心冷冷接到:“若是不为你做主又如何?”
哇!那女子立即扑到瑞沛脚下:“王爷~~!这等污秽泼妾身上,王爷若不惩处妾有何脸面活下去?”
“哼,今日王爷做不得主,既无脸面活下去——来人,送她上路!”几个人像听话的狗一般冲上来拖了那女子就走,那女子吓得脚软声颤,当下哇哇大哭起来,瑞沛吓了一跳正要拦,只见几人将女子塞进轿子里头抬了就走。
“这——美人啊,她容貌不及你一半,还是给圣上留些脸面,莫送回去了。”
“我这是送她回娘家嫁人。”瑞沛抽了抽脸,确然,自己没碰过那女子,嫁掉又何妨。还是她嫁掉的,圣上知道大不了怪她毒妇一个,自己熊包一头,这样好的法子当初为何没想到。
看来自己还是熊包到底算了。
才过半天,王府中就被折腾得乱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