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
“宁儿,你来帮我在这鹿皮上绣几朵花吧!”
“啊?好!”宁儿拿起一片裁好的鹿皮看了看“小姐做的是什么?”
“我在做手套”
“手套?”没听说过,宁儿挠挠头。
“就是冬天戴在手上的,会很暖和!”实在是不会女红才做这个,不然就改做衣服什么的了。
“小姐做个谁的?为什么裁那么多?”
“爹两双,娘两双,哥哥两双!”像在自言自语,而眉目间透出的成熟却让宁儿不自觉的拿了针线跟着在一边忙碌起来。
一主一仆,没人再说话,只倚着窗各自忙着,时间悄然而逝。
看着放在面前的手套,吴老爷和吴夫人有是惊讶又是感动,“这是你做的?”
“是。爹!娘!女儿过不了几天就要离开爹娘嫁往长安,从此不能承欢膝下了。这手套冬天戴着可以保暖,希望你们戴着它就能感觉到女儿还在身边!”忙低了头,惟恐老爷夫人看到她眼中的泪花。
吴夫人拿了只手套套在手上,极温暖柔软的感觉顺着手指传递至全身。手套表面为鹿皮制成,手腕处绣了一圈小花,使这厚厚的手套看上去倒也不显臃肿。再看吴老爷戴的那双,样式是一样的,但手腕处没有绣花而是镶了一圈灰色的狐狸毛,想必很花了些心思。吴夫人没有说话,只轻轻地搂过秦心月抱在怀里,一家三口就那么安静的彼此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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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长安了?秦心月撩起窗帘的一角向外望,对面坐着的宁儿兴奋的叽叽喳喳:“长安好繁华哦!街道整洁又干净,好气派啊!哇!小姐你看那里!”秦心月顺着宁儿手指的方向看去,几个美丽丰腴的唐代仕女莲步款款,皆是肌肤胜雪面如芙蓉,而且穿着也极为大胆,鲜艳华丽的抹胸只能遮住一半的春色,乳沟在外罩的薄纱下若隐若现。
看来史书上说唐朝风气开放此言不虚。
“小姐,胡人啊!昆仑奴!那个人是黄头发。。。。。。”
这个宁儿,自从进了长安城嘴巴就一刻也没闲着,秦心月此刻倒有些羡慕的看着她,如果不是马上要结婚,她的心情也会和宁儿的一样吧!想起那天离家的情形,秦心月的眼眶又是一红。出门拜别时连爹都没能忍住泪。马车走了好远再回头时,爹娘竟仍立在门前。
“子娴,马上就到了!”马车外传来子豪的声音。
到了?这么快?秦心月没来由的一阵慌乱。
“将军府到了!”已有小厮在车外通报。巨大的陌生感和恐惧忽然袭来,等秦心月从挑起的门帘望向将军府外的那对威严石狮时,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将军府北苑。
“子娴,妹妹!”
好困,不要吵!
“子娴,吃药了!”
子豪的声音,秦心月张开眼,怎么又躺在床上,自己怎么了?
“小姐你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
“你晕过去了!”子豪轻轻扶起秦心月,然后拿了个枕头垫在她身后。
“我生病了吗?”
“你没病,大夫说你只是旅途劳顿,一时气虚!”
秦心月抬头看看四周“我这是在哪?”
“在将军府,你明天就要成亲了呀!”
是了,明天就要结婚了。看了看守在床边的子豪:“哥哥明天会参加我的婚礼吗?”“会的!”子豪微笑:“你安心的休息,明天会很累!”
“你能不能陪我一会儿?”秦心月拉着子豪的手哀求。管它的,明天就要嫁人了,山高水远,谁知道以后什么时候能再见到这张脸,先一偿自己的心愿再说!这样想着,人就已经钻到子豪怀里了。哎!她轻叹口气,果然如梦中一样的温暖。
子豪见秦心月突然腻到自己怀里有点错愕,以前的子娴经常会这样蹭到他怀里撒娇,自从失忆便很少如此了,今天的举动虽然有些忽然,子豪的心里却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给你做的手套合适吗?”秦心月靠在子豪怀里懒懒地问,子豪若有所思的表情像极了林枫。
“不大不小刚好!”
“样式喜欢吗?我用的白狐狸毛镶的边,是不是很好看?”
“式样特别,很好看。”
“那你喜欢么?”秦心月毫无征兆的抬头,如梦幻般的眸子刚好对上子豪的双眼,他竟感觉呼吸有些不顺畅,手略有些颤抖地抚摩着秦心月的秀发:“子娴送的,我都喜欢!”
子娴!仿佛从梦中惊醒,秦心月猛然坐起身来,看着子豪的手僵在半空,她极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恩,我。。。。。。我有点累了,想休息,可以吗?”
“那你休息!”似乎得到大赦,子豪头也不回的走了。
月下,一个俊逸的身影,面容却是懊恼的:“该死,我刚才都想了些什么?”
[正文:第六章 婚礼 青庐结缨]
“小姐,请您微笑!”一个打扮喜庆脸庞圆圆的侍女右手的无名指上沾了点红色的胭脂膏,秦心月依言照做。那名侍女手脚利落地在她的嘴角两侧各点了一下。秦心月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从眉心向额头蔓延的彩绘极妩媚地张扬着,娥眉淡扫,再加上泛着诱人光彩的樱桃小口。。。。。。,只是这两颊的胭脂是不是太红了些?若是唐代标准的丰腴面颊擦上这么一层倒也有些瘦脸的效果,可子娴是完美的鹅蛋脸,这么一擦倒是少了些脱俗的韵味。
“这个胭脂可以淡一些吗?好象有点红了!”秦心月小心的开口,
“小姐,正是要如此才显喜庆!这是最时兴的新娘妆了。”那侍女口中应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它还有个名字呢,叫‘梅花妆’。”
“梅花妆?”秦心月咀嚼着这名字,“那为何要在嘴角各点一颗红痣?”
侍女微笑着:“那并不是点的痣,只为了突出新娘巧笑倩兮的效果,就象。。。。。。酒窝!”原来如此!
“吉时已到!请新娘!”门外有人传话。
“好了。”那侍女端看了一下秦心月的妆容,神情似乎很是满意:“我领小姐去拜堂!”
一身大红喜服的秦心月小心翼翼地跟在那名给她化妆的女子身后。之前在越州娘就曾和她说过,婚礼当天宁儿会去服侍她的夫君,而夫君的侍婢——也就是眼前这位;会全天服侍她,包括提醒她婚礼的进程及一些细节。
但唐朝新娘是不盖盖头的,只手执一把纨扇遮面(其实只是装饰,扇子是极小巧的!)这就让秦心月的每个表情都无法隐藏地袒露于外了。
“恩,那个。。。。。。”
“叫我小玉就好!”
“小玉!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眼看跟着小玉七弯八拐的也见不到一个人,秦心月有些奇怪。
“我们去青庐!”
青庐?什么东东?娘没说。刚要问,却听到音乐和道喜声隔着墙传来。小玉笑道:“墙那边就是后花园了,少将军一定已经在青庐内等候了!”
以为自己一定紧张害怕到无法自己,但当站到后花园的拱门内时,秦心月内心却少有地平静起来。
看!这就是大唐的婚礼!竟在花园内设宴!举目四望,诺大的花园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触目皆是喜庆的红,却独独在中央撑起了一顶以青布为幔的超大帐棚,宾客都围绕在它的四周,虽都穿着盛装,言行举止却十分随意。这简直和现代的西式草坪婚礼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如果这帐篷就是青庐,那为什么不见她的夫君?千百双眼此刻都聚集在秦心月的身上,而她的脑子里现在居然想的是:那小子不会逃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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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厮跑来对着小玉耳语了一阵,小玉听后不由一脸抱歉的看着秦心月:“小姐,请先往青庐,少将军有军务在身随后就到!”要拜堂了却有军务在身?单看小玉的表情就知道另有隐情,奇怪的是她竟松了口气,然后就在万千瞩目中缓缓向青庐走去。
一般人走红地毯是什么心情秦心月无法揣摩,但此刻她的心里却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最好那个姓李的逃婚,那可就没我什么事了!堂还没拜就不算夫妻,到时还是把我送回越州,以后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呵呵,想到这儿,秦心月不禁轻笑出声。看到这如初春般的无邪笑颜,在场的来宾几乎都在心里“啧啧”赞叹,那几个离得较近的男子更是如被摄去了魂魄般直盯着眼前的佳人。
“咚”的一声,秦心月捂着鼻子“哎哟”一下,也许是想自己的事太过投入没注意撞到墙了?倒霉!揉揉鼻子定睛一看,好象是个人呐。真是没规矩,人家结婚他居然挡道,害她出丑。这么一想口气也就不那么客气了:“麻烦你让一下路。”
“什么?你在和谁说话?”声音从秦心月头顶传来,似乎压抑着怒气。可怜我们的秦大小姐至今仍没发觉周围宾客脸上诡异的笑容。
“你!让开!我要过去!”可恶,没事长那么高那么壮干嘛,在面前一竖,活象个碑!不仅挡住她的视线,连阳光也挡了大半。
“你在命令我?”
“你挡了我的路!”
“你不抬头看看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反正这里除了子豪和宁儿我谁也不认识,秦心月在心里加上一句。
“你要去哪呢?”面前男子的语气突然温和了起来,周围宾客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也太难缠了吧,让个路还这么多废话!”秦心月小声嘀咕:“没长眼睛吗?不知道本姑娘今天成亲啊!”
“原来你还记得今天成亲!”男子戏嘘的轻笑:“娘子!为夫有礼了!”
丢人丢大了!都怪她一时大意,竟没看清那男子身上穿的大红新郎服,秦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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