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好了!今日可是初一,千万别落泪。”肖冬阳轻揽了她的腰,“累了吧?坐软轿回去吧。北梁的习俗,女儿家初一是不能回娘家的,待明日,我陪你到国师府去一趟。”
荣华吸了吸鼻子,勉强笑了笑,将眼里的眼泪又给逼了回去。“走吧。歌儿是个坚强的姑娘,但愿是我多虑了!”
次日,荣华在肖冬阳的陪同下去了一趟国师府。早上去的,直到用过了晚膳,才回了东宫。
一进东宫,便看到了何夫人正守在了宫门处,荣华一愣,“师父?这天气这么冷,您怎么守在了这里?还是先到前厅说话吧。”
“多谢殿下体恤。”何夫人恭敬道。
对于这种身分上的变化,甚至是在地位上的颠倒,让荣华一时难以适应。在自己恢复了记忆以后,才发现原来在太医院任职的何夫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师父,何婆婆!更是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是肖冬阳的人!
“师父,您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
“没什么,只是听说殿下前日中了媚毒,所以特地过来给殿下请脉的。”
“没事了。何夫人忘了,孤的身边儿,可是有着你的高徒在呢!”话虽是如此说,可是何夫人既然是来了,自然就是要亲手为他请脉的。肖冬阳无奈,也只能是由着她了。
片刻后,何夫人点了点头,“殿下的身体,确实是无恙。”话落,又转身到了荣华的身边,伸手搭上了她的脉。荣华本想着拒绝的,可是一想到这是她的一番心意,也便没有再推辞。
何夫人的眉心微皱了一下,眸底闪过了一抹忧虑,“殿下,请换另一只手。”
荣华依言,换了左手,也由她请了脉,“殿下的身体也是并无大碍,只是需要多多休息才好。”
荣华红着脸应了,“师父可是来找冬阳的?若是有事,你们就先聊着,我就先回去了。”
“殿下请便!微臣的确是有要事与太子商议。”
送走了荣华,何夫人的脸一沉,“殿下,还请移步到书房说话吧。”
肖冬阳有些意外,难不成她找自己真有什么事儿?
到了书房,“何夫人,有话就请直说吧。可是孤体内的媚毒仍是未解?”事实上,自那晚荣华提及到他的媚毒之时,他便也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有些不对劲。现在正好何夫人来了,他也正好是仔细地问个清楚。
“回殿下,您的身体,的确是无碍了。不过,太子妃的身体,怕是不太好了。”
“什么意思?太子妃体内的毒,不是早就解了吗?还有那无子香,不是也没事了?孤记得当时白云潇可是说了,她体内的无子香已解。如今这剩下的毒,不是也因为服用了龙仙草,已经痊愈了吗?”
“回殿下,微臣说的,并非是此事!而是。”何夫人似乎是有些为难,犹豫了片刻后,才沉声道:“回殿下,如果微臣所料不差,您当时所中的媚毒,名为美人恩。”
“美人恩?这是何毒?孤可是从未听说过。”
“回殿下,莫说是您没有听说过了,就是微臣,也是行医几十年来,第一次遇到。”何夫人的声音似乎是又低了几分。
“何夫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仔细说与我听。莫再让我着急了。”
“唉!这所谓的美人恩,就是指,这种媚毒,只能是下在男子的身上,可从口入,可从皮肤的接触中传入!而但凡是中了此毒的男子,必须要找到一名美人儿与之相交-欢,否则,便会爆体而亡!殿下,恕微臣问一句大不敬的话,那晚,与您行房之人,可是太子妃殿下?”
“自然是她!旁的女子,孤怎么可能会去碰?”肖冬阳有些不屑道。
何夫人听了,摇头叹息道,“坏就坏在,与您行房的人,是太子妃了!那美人恩,还有一层意思,便是指,这种媚毒,一旦在男子寻得女子与之行过鱼水之欢后,男子体内的媚毒,便会转移到了这女子的身上。而那毒最为奇特的一处便是,转移到了女子身上后,便不再是什么媚毒了,而是成了一种会伤及女子宫房之毒!”
肖冬阳听了,微微一愣,“你说什么?会伤及女子宫房?那,你是说,荣华她?”
“回殿下,现在还不好说。刚才微臣给太子妃请脉,其脉息,的确是有些不太好。已是有了宫寒之兆了。”
“那该当如何?可是好解?”肖冬阳一脸焦急道。
何夫人摇了摇头,“现在,微臣也说不好。殿下,微臣现在,也只能是尽力而为。不过,从太子妃的脉象上来看,并不是太容易治愈。还好,微臣发现的早。微臣回头会开道方子,请太子妃先将养着。只是有一样,太子殿下与太子妃行房的次数,不宜太多。否则,也是对太子妃的身体无益。”
肖冬阳的脸色微变,后退半步,难道说,那幕后之人一开始想要针对的,就是荣华?是谁?竟然是这样狠心,想要伤其宫房,断其子嗣吗?
“殿下,微臣怕还是要出宫一趟,有些药草,咱们北梁没有,微臣就先去南昊,找一趟白云潇,看看他那里,是否有这些药材。另外,顺便也问问他,看他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肖冬阳有些怔怔地点了点头,“好,就依何夫人之言吧。”
“殿下也不必太过伤心,此事,也未必就是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刚才微臣不是也说了?幸而发现的早,治愈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如今先将养着,至少也不让那寒毒对太子妃的身体造成更重的伤害。”
“好!孤明白了。孤也会先将此事瞒着荣华,免得她思虑过重,反倒是于她的身子不利。”
“如此甚好。那就先瞒一瞒她吧。虽说是她自己的身体,但是一时半会儿,她怕也是察觉不出来的。至于那些草药,您就可以说是强身健体的,便是。这样,也好让她少些心思。”
“好!”肖冬阳点点头,已然是反应了过来,“如此,还是要劳动何夫人了。孤即便是以后没有孩子,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至少,还有荣华陪着孤。可是荣华,作为一个女人来说,怕是她心里就一时难以接受了。能治愈她,自然是最好的,哪怕是时间长一些,花银子多一些,自然也是无妨的。只是有一样,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是,殿下。您对太子妃的一片深情,微臣着实是感动不已。既然如此,那微臣即刻就启程前往南昊。争取早一天拿到药材,也好早日回来,为太子妃治疗宫寒之症。”
“多带些人手。最近,这京城里头,可是有些不太平了。”
“是,殿下。那微臣告退。”
肖冬阳的眉峰紧拧,好深的心思呀!难怪那晚,荣华和他就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原来如此!那人一开始的目的,便是荣华,而非自己!显然是为了不让荣华生下他的子嗣,那么,是为了什么呢?
肖冬阳的脸色微微一震,难道是父皇?可是那日,父皇明明是答应了自己的!不可能!父皇怎么可能会出尔反尔呢?当着何夫人的面儿答应了自己,就断无可能再做下此事的!而且,他很清楚荣华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若是觉得因此,自己就会再纳侧妃,岂不是想的太过简单?
肖冬阳摇摇头,否定了会是父皇的这一念头。如果不是他的话,那么,就只有皇后了!可是皇后若是真的想让自己以后断了子嗣,以此为把柄,将自己赶下太子之位,扶起辽王,那么,她就应该是想法子断了自己再有孩子的可能,怎么可能会单单只是对荣华下手了呢?还是说,这只是她某个阴谋中的第一步?还有针对自己的第二步,还没有展开?
还有那个司空兰,很显然,她背后的那个人,也是冲着荣华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想要对付荣华?难道说荣华的身上,还有着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肖冬阳微微眯了眼,如果不出意外,这会儿,西凤那边儿应该也快传回消息了。不知道,这一次,独孤海会不会让自己失望了?
次日傍晚,肖冬阳陪着荣华正在城外的华阳山庄里头赏梅,“好了,时候不早了。该回屋子里去了。不然,若是受了风寒,又要吃药了。”
荣华吐了下舌头,还是乖乖地跟着他回到了寝室。
“冬阳,我们又长了一岁呢。我想着将母亲和父亲都请到这庄子上来住两天,你说好不好?”
肖冬阳点点头,“好!就依你!”
话落,看到了窗外一道人影闪过,嘱咐了荣华几句,便出去了。
“如何?”
“回殿下,这是独孤殿下命属下带回来交给您的。”
肖冬阳打开一看,先是一惊,再是笑道:“原来竟然是端木安安?好!好手段!这手,竟然是伸到我北梁来了。独孤太子可有说什么?”肖冬阳的大手一挥,那片纸笺,便已是化为了碎屑。
“回殿下,他说,既然是他们西凤的人,自当是由他来处置了。还有,他说,希望能用端木安安的性命,换回独孤皓。”
“哦?他这是担心孤会对独孤皓不利?还是担心孤会帮着独孤皓,一并对他下手?”
“殿下,如今那阎罗八十一骑还留在西凤,您看是否要召回?”
肖冬阳眯眼想了想,“这场游戏,孤陪着他们玩儿的太久了!竟然是还搭上了赤木的性命!哼!若是只死了一个赤木,孤也不会放在心里,可是偏偏他们杀了赤木,惹得孤的女人不高兴了!孤手书一封,你即刻带去给阎罗八十一骑,命令他们即刻启程,前往南昊!七天之内,孤要那个什么六皇子,死无葬身之地!另外,还有将赤木家族以前的仇人,一并给找出来,一个也不许放过。”
“是,殿下。那龙卫军?”
“不急。再让他们待几天,总得给西凤施加些压力,这样,端木安安和端木家族,才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