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填房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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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填房嫡女-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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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温漱流纠结了,他以前再也想不到这世上竟有这样一个人,只需一个简简单单的表情。甚至是面无表情就能掌控他的喜怒!

    游昀之也读过《云深三品》,几乎是第一眼他就断定这首诗写的是舒莫辞,这些年他也算见过不少美人,清纯的、妩媚的、柔美的、端庄的、活泼的……

    论容色,没有一个及得上舒莫辞,更别提她身上那股子难以言说的韵味,他不知道当年美名动京城的先文昌侯夫人美成什么模样。但他敢肯定。以舒莫辞的容色气韵,名动京城,甚至大显也不是什么难事。绝对当得起“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一句。

    与温漱流相似的,他也在注意舒莫辞看到这首诗的反应,没想到竟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看她那模样,倒似是嫌弃温漱流这首诗作的不好。哪里有半分女儿家见未婚夫如此大胆赞美自己该有的反应?

    这个少女总是一次又一次让他摸不透,游昀之蹙了蹙眉,看向恨不得捶胸顿足的温漱流,难道这门亲事有不妥之处?

    舒莫辞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白瞎了温漱流安排这么一场比试的苦心。一遍看完后合上书垂眼默默记诵。

    拇指粗的计时香烧完后,丫鬟轻轻敲了敲小巧的铜锣,“时辰到”。

    平林县主开口道。“你先背”。

    这样的死记硬背,隔的时间越久。忘的越多,舒莫辞摇头笑笑,“县主不用谦让,我们猜筹就好”。

    平林县主也不多说,温丛薇拿出筹盒,两人各自猜了一支,却是平林县主先。

    《云深三品》大约有三千字,一炷香的时间内,记忆力好的人大约能记住三分之二,平林县主从小记性就好,从头背了起来,一直到结句。

    温漱流漫不经心听着,在她落下最后一字悠悠开口,“错五字,漏三句”。

    众女都羡慕恭喜起来,她们也在看,却自付顶多只能记住一半,想不到平林县主竟能记得那么好。

    “舒妹妹,请”。

    舒莫辞一字一句背了起来,她音质偏冷,发音清楚舒缓,不急不躁,听在人耳中自然而然就有种优雅矜贵的感觉,整篇背完竟一字未错未漏。

    温漱流愣了愣,才缓缓鼓起掌来,赞叹开口,“舒妹妹高才!”

    舒莫辞笑了笑,“记得多了自然就记得快了,十三哥过誉”。

    游昀之也讶异打量了她一眼,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要记住这篇文章,他自问也能做到,但要做到她这般游刃有余,却很难,想不到闺阁女子中竟也有这般聪慧之人。

    倒是孟玄瑢一点都不惊讶,笑着打趣道,“平林,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比下去了,免得再在枕石面前丢脸”。

    舒莫辞不动声色看了平林县主一眼,孟玄瑢这话是说平林县主与温漱流颇为熟悉?那为什么她会对温漱流有这么大的敌意?

    平林县主也慎重打量了舒莫辞一番,嘴角却还是挂着似讥似嘲的弧度,“那要比过才知道”。

    第二局开始,两人都是博文广识,反应又快,竟打成了平局,谁也别想赢谁。

    温漱流苦笑着对孟玄瑢道,“这两个小丫头真真不得了,我上去也得认输,其他倒也罢了,只她们说话那个速度,小嘴一张一合的,又快又利索,她们说十个字我只能说五个”。

    孟玄瑢深有同感点头,看向舒莫辞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探究和火热,她从来都是冷淡矜持的模样,他从来不知道她还有如此神采奕奕咄咄逼人的时候,千面观音千面观音,等他看清了她的千面,定然能画出一幅超越画圣的千面观音!

    “女儿如花,这三局不如就以花为题,不限题材,不限韵脚,县主和舒妹妹但管写最拿手的就是”。

    丫鬟再次点上记时柱香,比第一局的香要细上一半,在座众人都沉思起来,这样空乏的题目,又不限题材不限韵脚,反而是最难抓手,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写出出彩的很不容易。

    女儿如花,曾几何时,那个有着世间最明亮双眼的少年指着绚烂纷飞的桃花对别别扭扭的对她说,“女儿家就像这花,风吹一吹就掉了一地,一定要好生怜惜”。

    当时他听不懂他话中的欲盖弥彰,反倒自伤与程正则多年分居两地,鲜有相聚之时,写下了一首《桃花行》,她师承公孙先生,所做诗词向来大开大合,很容易让人看成男子所做,否则程正则也不会屡屡拿着她的诗作撑起他才子的名声……(未完待续)

 153 回敬(五)

    “舒妹妹,你再不写,香就要烧完了!”

    舒莫辞恍然回神,朝薛静芸笑了笑,今天的场合倒是不适合用她平时的文风,而且她亦无意与平林县主争锋,倒是那首闺怨十足的《桃花行》比较合适。

    桃花帘外东风软,桃花帘内晨妆懒。帘外桃花帘内人,人与桃花隔不远。东风有意揭帘栊,花欲窥人帘不卷。桃花帘外开仍旧,帘中人比桃花瘦。花解怜人花亦愁,隔帘消息风吹透。风透帘栊花满庭,庭前春色倍伤情。闲苔院落门空掩,斜日栏杆人自凭。凭栏人向东风泣,茜裙偷傍桃花立。桃花桃叶乱纷纷,花绽新红叶凝碧。雾裹烟封一万株,烘楼照壁红模糊。天机烧破鸳鸯锦,春酣欲醒移珊枕。侍女金盆进水来,香泉影蘸胭脂冷!胭脂鲜艳何相类,花之颜色人之泪。若将人泪比桃花,泪自长流花自媚。泪眼观花泪易干,泪干春尽花憔悴。憔悴花遮憔悴人,花飞人倦易黄昏。一声杜宇春归尽,寂寞帘栊空月痕!

    舒莫辞一蹴而就,也不愿多看,命缨络送给一旁负责抄写的丫鬟,不一会平林县主也写好了,众人静静等着丫鬟抄好,拿给温漱流,这才活跃起来,薛静芸殷殷捧上茶点,“饿了吧?快吃点东西”。

    舒莫辞拈了块梅花糕,以袖遮口放入口中,这半晌的功夫着实有些饿了。

    温漱流拿着两篇诗稿,越看眉头皱的越深,孟玄瑢等不及他看完便凑过去看,只看了几行就不再看了,闺阁女儿再有才气也有限。这般自伤自怜之语,他半点兴趣都没有。

    温漱流揉了揉太阳穴,将诗稿递给游昀之,这两篇稿子其实很好分辨,平林县主写的是牡丹,其诗如下:牡丹芳,牡丹芳。黄金蕊绽红玉房。千片赤英霞烂烂。百枝绛点灯煌煌。照地初开锦绣段,当风不结兰麝囊。仙人琪树白无色,王母桃花小不香。宿露轻盈泛紫艳。朝阳照耀生红光。红紫二色间深浅,向背万态随低昂。映叶多情隐羞面,卧丛无力含醉妆。”

    通篇赞叹牡丹的国色绚烂,既具皇家气派。又不失小女儿柔情,而另一篇几乎就是舒莫辞在世人眼中的印象。游昀之仔细看了一遍,便将诗稿交给在场的贵女们传阅。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都猜到了是谁的诗稿,毫不吝啬溢美之词。却不肯下断语,纷纷看向温漱流,“这两首诗都写的极好。我们才疏学浅却不敢判定的,还请十三郎和世子爷、游二爷做个公证”。

    温漱流想起当时舒莫辞在靖王府中唱。“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时,曲少徵焦躁难安的模样,那是他第二次见到她,只将她当做一个稍有些才气的世家女,听了没多大感觉,还有些奇怪曲少徵的反应,如今几乎是旧事重演,他才深切体会到曲少徵当时又是担忧又是烦躁却又无从下手的心情——

    温漱流看向一如平日神态淡漠的舒莫辞,又不自觉揉了揉额头,“这两首诗各有千秋,论立意,《牡丹芳》胜一筹,论言辞清丽别致,《桃花行》略胜,不如就判为平局,世子,凤初看如何?”

    游昀之点头笑道,“不知道枕石为舒姑娘备了什么样的彩头,若是备的不好,舒姑娘不满意,可要自罚三杯”。

    温漱流哈哈笑了起来,“我还要为她备什么彩头,再有几个月,我温枕石连人带身家都是她的了,她难道还敢不满意不成?”

    在场除了温四奶奶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几时听过这般毫无顾忌的话,俱都羞红了脸,输赢反倒被忘到了脑后。

    舒莫辞本以为他肯定会退亲,不想他竟说出这番话来,讶然看向他,温漱流狭长的双眸一夹,满是促狭的笑意。

    舒莫辞心头一跳,脸烫了起来,果然让这个人靠谱点那绝对是神话啊神话啊!

    “宛阳姐姐,刚说好了,你快帮我报仇!我就不信她能比宛阳姐姐还厉害!”

    平林县主的声音突兀响了起来,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孟玄琬,虽然孟玄琬很快低下头去,但还是有眼尖的看到了她脸上浓郁的不甘和怨恨,孟玄瑢脸色猛地沉了下去。

    翰林院掌院之女许冰如与孟玄琬交好,对她的心思也看出了两分,只不敢确定,现在见了这情形哪还有不明白的,忙打圆场道,“都是姐妹们无趣解解闷,说什么报仇可就伤情分了,时辰不早了,我有些饿了,温姐姐不会打算饿着我们吧?”

    温丛薇也发觉到气氛不对,虽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却还是就着话道,“许妹妹就会淘气,难不成你在我温府饿过肚子不成?来人,摆膳,世子、游二爷、十三哥,我就不留你们了”。

    平林县主笑道,“说起来我也饿了,也好,我们先吃饭,吃过后宛阳姐姐再和舒姑娘比,温十三,你可不许偏心,还来给我们做评判”。

    许冰如忙道,“我们还是别打扰十三公子了”。

    平林县主正要再说,舒莫辞淡淡开口,“许姑娘说的对,也没什么好比的,倒是扰了十三哥的正事”。

    这是说自己根本没有与她抗衡的能力?孟玄琬猛地抬起头,目光如淬了毒的刀锋,冰寒刺骨,舒莫辞本能的要低头避开这样敌意的目光,又猛地醒悟,睁大总是半垂着的双眼,一字一顿,“郡主以为呢?”

    这下傻子也知道这两人之间不对劲了,而原因么,谁又真的是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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